And HERO is a heavy n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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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火鸟(10)

复活作设定双男主,充斥着大量剧场版剧透、完全我流解读、纯个人观点的CP滤镜以及对官方C&G力设定的瞎掰,反正官方自己也在瞎掰。

黑潮与浮沫之梦。

You have my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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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驾车从临近的山路返回伦克镇耗去了一刻钟。得益于这一处遗迹被一位富有的考古学家早早发掘,缴纳了足够多的费用后将临近的山头都划归私有,且在此后的半世纪内都被好好保护了起来,这地方比起荒废的古迹更像是一处私人博物馆,实际性质可能也的确如此。鉴于当事人的确上了年纪还糊涂了不少,只要能哄得他开心,往来通行的许可便很容易拿到。这就是C.C.发现的东西了,鲁路修在回程途中解释道,也是我们之前在格斯达落脚的理由。

根据他的说法,他们成功阻止了一起驻扎在附近的小宗教团体对私人领域的袭击,清散了落在那些人当中的恶念碎片,而鉴于作为袭击目标的遗迹理论上物有其主,虽说那位脾气挺好的老先生已经老到有些神神叨叨了,在他仍然活得很健康时贸然毁坏他的所有物也不太好。幸好他们没把这一处通道口给炸掉,不然这一次的转移计划肯定就没了着落。朱雀边听边迷迷糊糊地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有些晕乎是因为之前徒步行走太远又太饿,还是受了凉,还是因为跟他一道挤在车后座的鲁路修挨得离他太近,实际距离不足一人肩宽。他的手掌落在腿侧,拢在斗篷内里,鲁路修的手则隔着那层不很单薄的面料贴着他的指背。他觉得车里有些太热。

他们在停车抵达住所后简单地热了些宵夜,尽管朱雀并不确定胃里的紧缩感和食物之间有没有关联。之后他拨通了一个号码,一段舒缓的钢琴曲响了约莫半分钟后才被截断。“你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吗?”通话那端的年轻女性用一种极其不耐烦且带着浓厚鼻音、显然属于还没睡醒的人的声音质问道。

“我知道。”朱雀毫无怜悯地看了眼壁钟,“你那里七点半了,正常来说你该起床。”

“可这是周末!”卡莲幽怨地控诉道,“还有,你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把对着电视屏幕大哭特哭的基诺安抚下来才能睡个好觉的吗?补眠完全是合理需求。”

朱雀沉默了数秒,随后用一种微妙而矜持的语气说:“其实我不想知道你在跟谁睡觉。”

卡莲也沉默了数秒,在这个空档里,朱雀留意到暂时同在一屋檐下的另两人都用一种相当奇怪的眼神看了过来。片刻后卡莲爆发了,他确信尽管自己没开免提旁边的人也完全听得清动静。“我没有跟他睡觉!我们只是原本就定好了一起过电影之夜!——你这是问题发言!”卡莲怒吼道,“黑色骑士团有公诉处可以指控老板吗?”

“很高兴你现在醒了。”朱雀说,把手机换到了另一边被没震得发疼的耳朵听,“那么,我需要你帮忙给修奈泽尔去个电话。”

“啊?”通话那边的姑娘听上去没那么生气了,但声音还是硬邦邦的,“你不能直接找他吗?换个更擅长对付他而且跟你关系更好的人也行啊,比如说罗伊德?”

“赶在这个大把问题需要他摆平的时间点上,我还是不要亲自跟他对话了。”朱雀客观地说。而且难道我就很擅长对付那家伙吗,他暗自腹诽道。修奈泽尔在立场上老实了不少是一回事,在公务上是什么做法就是另一回事了。就算他一心一意向着ZERO,朱雀也不乐意在麻烦丛生的节骨眼上去正面碰他。“特里斯坦落在靠近扎兰德的某个山丘背后了,定位没关,你们可以锁定装甲骑留下的讯号。是,还没完全报废,不过不少重要组件都需要维修。”他继续说。卡莲闷声叹了口气,咕哝了一句“完了,又得哭了”之类的话。“至于我,呃,出了一点小意外。”朱雀摸了下鼻子,“现在我不在那一带了,事实上,我离整片西亚细亚地区都不算近。如果你需要更明确的信息拿去交差的话,我的紧急避险地点在伯恩州。接下来可能继续进行下一步转移,我还不确定。”

“喔,伯恩州。”卡莲没精打采地应声道。这回她沉默了大概半分钟,之后忽然将音量拔高了三倍多。“什么?明明我们连一点支援申请都没收到,你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跑到欧洲中部去了?”她惊讶道,“你怎么办到的,打劫了恰好路过的国际援护组织的运输机吗?”

“事实上,”朱雀顿住了,求助性地看了眼站得离自己更近的一位,“我该解释吗?”

鲁路修耸了下肩,抬手指了下自己的嘴。“好吧。”朱雀点了下脑袋,从沙发座上站起身来,“顺便回答一下你之前的问题吧。为什么我没找别人帮忙中转消息,因为你之前要求某人想问好的话得亲自说。”

然后他把手机递给鲁路修,后者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他。你们的关系还真是变得不错了啊,鲁路修做口型道,还是将手机接了过去。“是我。”然后他说,“希望你近况安好,卡莲。那么,如你所理解的,朱雀在我这里。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有。”卡莲说。她的声音平稳了回去,但鉴于朱雀站得很近,他还是能听见她在说什么,甚至能听见她好似磨了磨牙,又磨了磨牙,努力按捺了一下情绪才没又一次大吼大叫起来。“他现在说话这么装腔作势是不是跟你学的?”

 

将情况大致解释清楚没有耗去多久,说服卡莲帮ZERO提交内部申请并给他打个掩护也是如此。红月卡莲在许多问题上的态度相当开明,只要给了她足够清楚合理的解释,她都还是愿意合作。大概因为她就是那种老好人的类型,C.C.评价道,本性如此,不管实际表现出来的形式如何。

她在通话断开后伸了个懒腰,往壁钟上一指,示意时间已经不早了。“现在有个问题。”她懒洋洋地伸手乱比划道,“这屋子里只有一上一下两间卧室,也没有备用的行军床。那么,沙发,地铺,投骰子决定谁和谁挤一起,三选一。”随后她把三根手指一齐放下,一脸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如果都不想选,麻烦你们二位自己解决问题。”

“我知道了。”鲁路修说,“他跟我一起。”

他答得毫无迟疑,这让朱雀讶异地瞧了他一眼。C.C.倒是显得一点儿都不意外,一边解开自己的头发一边小跳着向楼梯边的房间去了,一脚踢开房门后留下一个潇洒的长发披散的定格背影,不多时便消失在了门后。朱雀又看了鲁路修一眼,发觉对方并没有立即起身离开前往楼上或者其它任何地方、总之是从自己面前暂时消失的打算。C.C.的房门关拢了,朱雀将眼睛转开,目光朝向自己挂在立架上的斗篷。

“真让我意外。”他说。

“你指哪方面?”鲁路修问。

“很多。”朱雀说。晕眩感渐渐退去了,令人头昏脑涨的热度也一样。他的目光沿着斗篷垂落的边缘轻柔滑下,坠在墙沿留下的一小方阴影中。“你决定把我带到这里来的理由,以及你实际办到这件事的方式。”他低声道,“我以为你不会觉得临阵脱逃是个好主意,但你让我从那里撤退了,而不是在短时间内直接设法反击。我以为往返C之世界的过程不能改变我本来所在的坐标,但我直接空降在欧洲了。我以为你需要我留在ZERO的位置上,现在却带着我一起上路。我以为你——”

他打了个梗,喉咙被短暂地堵塞住。他想这很难,直白地说出自己的失落。他不喜欢谎言,但他藏起不语的秘密总是比寻常人更多。但有时候剖白是必须的,在特定的某个人身边,在他拥有机会且应当吐露心声的时候。他放松了喉咙,他让余下的音节从舌根处滑出,缓慢地咬碎在齿尖上。

“——不会再允许我到你身边来了。”他说。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鲁路修说,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朱雀扯起嘴角,阖上双眼向座椅后背中倒去,从胸腔中撞击出一声呛笑。

“过去的大半年里,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他说,“保持联络,还是保持距离?”

“我不希望你再被卷入类似的麻烦了。”

“你不能简单地把你现在所面对的东西和ZERO的使命割裂开,鲁路修。”他闭着眼说,甚至听得出自己声音中的疲惫,“我不允许,ZERO的名字也不会允许。ZERO也是清肃祸乱、维持平稳秩序的一环,如果仍然有我所能为之事,你就不该完全把我排除在外。哪怕这是为了保护我。”

“我没打算永远把你排除在外。”鲁路修说,“只是目前为止都还不是时候。”

他的声音变得紧促而低沉,叫人听得出蕴含其中的一丝否认的力量。如果你相信你自己的这番说辞,朱雀想,如果你能由此而说服你自己的话。然而他身边的座位下陷了,他的手背又一次被人搭上掌心热度。这一下令他重新睁开双眼,看向身边人才发觉对方面上带着一丝懊恼,且神情超乎想象的严肃。

“既然你已经被卷进来了,说这些也没意义了。我猜你也不会轻易退出。”鲁路修说。他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表情又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在他的嘴唇再度开启之前,朱雀认出了那种表情——比安慰于人或刻意惹人发怒的谎言更为罕见,那是愿意坦诚的神情。“我不会带着你一起行动太久,等超合众国相关人士反应过来,顺便一说我指的就是修奈泽尔那个混账——失礼了。等他派人来给这烂摊子收尾,我会把你送交到指定的接洽地点,确保你能平安返回黑色骑士团的地盘。”他说得自然而顺畅,仿佛一早便打好了应对所有问题的腹稿,“在此期间,我会组织一下现有的线索,推断出‘恶魔之手’魁首Geass力量的真相,找出一个尽可能零伤亡解决这码事的方式。如果你一直徘徊在那里,我不能确保你的平安。如果我明知道你一直置身于险境里但自己还没想出解决办法,我会更没法安下心来。再者说来,你的身份问题泄密的风险也需要考虑进去。就算你不是以ZERO的身份前去的,被恐怖势力证实‘零之骑士’仍然在世的话一样很麻烦。”

“呃,”朱雀茫然地眨了眨眼,“谢谢解释?”

是哪件事比较奇怪呢,鲁路修真的在回答他的问题,还是他下意识地认为对方不会这么轻易地给出回答?现在换鲁路修倒进靠背里了,他的小臂交叉叠放在身前,以一种相对稳定的频率摇晃着两根手指。他的衣领不算高,朱雀能很容易看见他脖颈前方的那一小片殷红图案。“我能把你带到我身边来是因为你的Geass里含有我的精神烙印,我们能在穿行的过程中发生共鸣,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障眼法。如果我们之间的关联足够紧密,你随我一同下行时就会被指认成我的伴行物——之类的。”鲁路修接着解释道,“但我没法照原样把你送回去。这完全是单向的,你到我身边来。”

他说话时挥开手臂,先是往朱雀的方向一比划,随后将摊平的手掌拢向自己。之后他翻过手掌,顺势抓住了自己另一侧的小臂。“好、好的?”朱雀愣愣看着他,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仅限于此的话倒不算太夸张。真要能毫无限制地借助不同地域遗迹在C之世界中转、并随心所欲地下到可能远在地球另一侧的角落的话,他们需要面对的问题可能就更多更复杂了,毕竟没人能保证当世所有能够从中穿行的人都聚集在这栋屋子里了。“看样子你我都不需要担心别人也能随便走捷径之类的问题了。”他松了口气。

鲁路修点头相应,面上神情忽然变得纠结了几分。他还是接着说了下去,只是声音变得更低了,也不再严肃到接近刻板的程度。某一刻他更像是在叹息,那或许是他在这一晚头一次露出犹疑神色。那份犹疑可能已经存在许久了,他将它掩藏起来,叫旁人不会轻易察觉到他的动摇,直至此时终于叫它现出一丝行迹,让人意识到他可能也是一样——不知怎样抉择,不知是否应该接受现状,不知如何是好。

“以及,在排除掉所有额外因素之后,我确实想见你了。”他这么说,“所以如果情况允许,你恰好需要避难,局部地区形势恰好需要几天缓冲时间,而我身边恰好没什么亟待解决的大麻烦不至于进一步打搅到你,是啊,我觉得见你一面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毕竟再忙碌的人也需要偶尔放松下来度个假,是吧?哪怕是救世主,或者——唉。”他大致还维持着镇定,他的声音里已经混入了一丝细末震颤。他伸手遮挡在眼前,用力抹了把脸。“我放弃原本的打算了,我放弃了。你赢了。”他在话语里混入了过多的叹气声,手指滑至下颌上之后才将双眼重新睁开,“那么,还有什么我遗漏掉的地方吗?”

他看上去很好。就像他们每一次重见的时候,哪怕总有一方处境狼狈,或在明或在暗身陷囹圄,鲁路修总是看上去很好。另有一些东西在悄然发生变化,比如他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坦诚更多。比如尽管他此刻看起来神经紧绷,还刚刚坦言了自己的失败,他看上去却更像是如释重负。如果,朱雀想,你也是一样,有那么一刻对现状产生了怀疑,在我们直面彼此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又开始眨动双眼,一下、两下、三下。那个人仍在原处,没有像不可及的梦境般消失在光的另一端。

“有。”于是他说,“现在我面前不是镜子了。”

鲁路修没再说话,他用嘴唇本身作为回答。

他的指节彻底滑落下去,扣着了朱雀的手腕。他离得太近,叫人看得清他的眼睫在微微颤动。他的鼻腔里发出细弱的哼声,像是觉得可笑,亦或是在无言地哀求——不向任何人,更不是朝向已然离去的神明。向既往的坎坷,向未尽的命运。别让这一刻中断,别在此时来打搅。他亲吻人的方式不再像予人怜悯的圣像了,尽管他仍是那个奇迹的化身,尽管这一夜的温存本就是奇迹的证明。朱雀垂下眼睑,在他的扣按下翻覆手腕,让指腹能以合适的角度缓慢钝重地蹭入他的掌心纹路。

有如朦朦雾气的壁障被打破了,像敲碎映射着斑斓幻景的玻璃。留下的是真实的生者,是可以触碰的血肉之躯。他们抵着彼此的前额轻轻喘息,指节一段一段地互相扣紧。“我以为你会,”朱雀喃喃道,“要求我先,你知道的,做完我之前没对镜子做的事。”

“本来也是我在犯傻。”鲁路修说,“所以这样就好。”

 

他在那一夜看见了很多。过往的,存在的,臆想的,未曾发生的。他踩踏在白色的海浪上,跋涉过逐渐被吞没的滩涂地,想去追逐月光下回头看望他的一个影子。鲁路修仅披着单薄白衬,沾湿的衣摆成了半透明的,在明亮月色下泛着奇异的、不似实物的银辉。朱雀注视着他向海潮深处去了,从足踝到膝骨,没过腰胯,齐至胸膛,泛着粼粼波光的海潮,汹涌起来时骤然成为漆黑一片。是绝望的泥沼,是浓稠的血,将本应涣散在光芒中的释然微笑拖回了凡尘,笔直向深渊中坠去。

不要关注我的动向,那个人说。

不要离开你应该在的位置。不要来找我。

不要来保护我。

可是朱雀动了。海潮中多了古怪引力,牵引着、推移着他一并往无光的地域中去。由足及腰,过肩没首,将他整身都一并染上冰冷黢黑,扼住他的咽喉,吞没他的声音。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周遭的回音在向他叹息。如果你一定要放弃自己的结局。

因为很孤独,他想。

很孤独。一个人被落下,一个人活在世上。不关乎其他人,不关乎任何别的知晓或不知晓他的样貌和名姓的人,只是因为与你相错失了。所以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即使浸入死寂与血的深处,即使还要额外背负上不属于我的过失。因为我们曾经交换过誓言,即使事到如今它不再具备原本的意义,但它确实存在过。关于死亡的意义,存活的意义,牺牲的与得以保全下来的、不再属于自己的性命。

然后我们会在海面上迎来一次日出,即使那时我们都会化为浮沫。

他睡醒得很迟,醒来时身边的另外半侧床铺已经空了。没有人等候在旁只为多嘴问他休息得如何,没有人问他梦境的内容,不知为何他就此心存感激,尽管他还是稍稍感到一丝失落。他推开窗户时在窗台外侧发现了新的积雪,而银色的天空正无声无息地撒落更多美丽而细碎的冰冷事物。洗漱更衣没有耗去很久,原本他来得匆忙、没有什么可以正常换洗的衣物,然而他在床尾发现了新的套头衫和长裤,大致也弄明白了为什么另半边床空得这样早。

其实确实不早了。他下楼时壁钟指向应该开始准备午饭的钟点,起居室里还不见C.C.的人影,只有一个人倚靠在落地窗边,怔怔望着外头的冬景。朱雀走上前去,拿不准自己应该象征性地问一声早,还是用更为亲昵些的方式打破沉默。结果涌上喉头的是别的话语,他自己也没能阻住它们从舌尖溜滑而出。

“为什么说我赢了?”他问,“我没有要求你任何事。”

“你的愿望。”鲁路修说,“Geass的力量与愿望的本质息息相关,你应该知道的。”

鲁路修丝毫不显得意外,就好像这也是他一早预料到自己会被问及的内容,就算在昨夜还未打好腹稿,如今也准备好了。“那或许是我所指定的契约,是的。”他轻声说,“你希望与我保持联络,我允许了,但结果不止是这样。不止是联络,是更深层的关联。所闻,所见,所尝,所嗅,所触,能感觉到的事物,情绪的承载,再往下说不定连思想和记忆都——你希望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谎言,对吗?甚至不止如此。”他转过头来,一双深紫眼睛里满溢着沉默汹涌的事物。如极渊,如海潮。“你的愿望的容积足够将我的灵魂都盛放进去。”

“只有你。”朱雀说。

“所以我意识到了。”鲁路修说,“我永远不可能真正抛下你一走了之。”

他的肩膀从玻璃上挪开了,随后站正了身子。他的脚步靠近了,一踏、两踏便轻轻抵在了面前。他的眼睛里涌动着黑潮,他的指掌覆在聆听者的颧骨上。“你赢了,枢木朱雀。”然后他宣布道,“直到你对我感到厌倦为止,直到那一刻。我会将最终告别的时机放在那一刻之后。”他在明亮的冬雪光景映衬下长长叹息,他的头颅前倾,嘴唇间吐露出的言语字字沉坠、掷地有声——

“你拥有我的保证。”


TBC


惯例小广告:即刊通贩见这里,内含伴灵paro本,另一本已完售在此感谢各位。

莲:办公室关系真的很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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