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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火鸟(05)

复活作设定双男主,充斥着大量剧场版剧透、完全我流解读、纯个人观点的CP滤镜以及对官方C&G力设定的瞎掰,反正官方自己也在瞎掰。

你所见的风景与我所见的光。

本章包括一点BG莲基诺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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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 [三] [四]

[五]


单调的铃声在午前响起。他刚刚将外衣抓至肩头,听见铃响时犹豫了一秒是否要去摸一下面具里头的变音装置,随后看清了屏幕上显示的是娜娜莉的名字。朱雀松了口气,滑开锁定界面后随手按了免提。年轻女性的声音隔海而来,但并没有分毫模糊失真。你忘记回线上讯息,她礼貌地提醒他。朱雀向她道了歉,告诉她上午刚跑过一趟会议室,或许错失了及时给予回应的机会。

娜娜莉很容易就放过了他。她一向宽容体贴,也不太喜欢故意耍性子,这是与她相处起来最为轻松的地方。当然了,也可能是因为鲁路修不在她身边。朱雀刚走神想到那个名字,她便像隔空读懂了他的想法一般提到了那个人。“哥哥又给我来电话了。”她告诉他,“他给我报了平安。”

“那很好。”朱雀答道,将制服外衣的前开链一路拉拢至领口,“你有跟他抱怨最近的工作日程安排吗?”

“没有。事实上,最近我甚至能小小休个假呢。”娜娜莉说,“你那边又如何呢?”

“不怎么忙碌。”朱雀说,从桌边抓起手套,“不管是公务上还是别人委托的私活上都是。怎么,你是想近期出来碰个面吗?”

“不。我还得在不列颠尼亚本土多留一阵,大概没那么容易跑脱。”娜娜莉说。她停顿了片刻,留出一个微妙的间断,语气又变得轻柔了几分,多出些小心翼翼的意味。“其实我是在问,哥哥最近联系过你吗?”

“没有。”朱雀即答道。他的语速过快,嗓子里也不自觉地绷紧了些,而后才回过神来,吸了口气恢复正常的语速。“我刚刚说了,最近没什么委托给我的私活。”

他在结束通话后才戴上面罩,尽管他觉得这样做没什么效用。近来每次他出现在主题咖啡馆里都会落得一个被扒掉面具灌酒的下场,老实说他也拿愿意这样作弄他的那些人没什么办法。他到了合法饮酒的年龄,又捱过了在别人面前完全藏起脸孔的阶段。鲁路修离开后所有人都以一种奇妙的宽缓态度将他拉入更为开放的生活圈里,就像他的确不再只是ZERO,也能偶尔以过去的样貌和名姓在一小部分人群眼前亮相了。

他没有主动向鲁路修提及此事,但他不确定对方从娜娜莉那里得知了多少。反正这么久以来,鲁路修都没有对这种转变提出异议,也没向他表达丁点儿不满。通常来说,那个人同他联系的时候要么就是谈起新需求,要么谈些私事中不会触及敏感神经的那一类,也不知道该说是聪明、具有安全意识还是谨慎过头。

偶尔触及一次敏感区就会变成这样。失去音讯,避免尴尬,等到下次来信时多半已经忘了先前为什么仓促断去联系归于静默。而朱雀并不会跟对方主动提及自己的境况,免去对方出外还得分神担忧他本该自行处理好的一些问题。所以就是这样了,鲁路修不见得知道他的周际发生了什么变化,即使知道了也没有机会同他谈论,他自然无从知晓对方的态度。

“我反正是觉得你变合群之后要可爱多了。”卡莲这么评价他。是时他已经被不客气地按在桌边,虽然没有完全汇入三三两两交谈的人群中,但偶尔扫过他身际的目光中也不包含多少恶意的成分。朱雀直挺挺地坐在座椅当中,直到绕着他的脚打转的亚瑟从他身边轻快地溜开了,他才放松下来看向面前的高脚杯。

“你确定要用那个词来形容我吗?”

“是和蔼可亲的意思,作为管事人来说。”卡莲冲着他撇了撇嘴,“毕竟你本质上就不是那种喜欢当上位者的家伙,也摆不出那种做派来,那么你一直以来的主动和人划清界限这种做法就显得有些讨厌了。别跟我说鲁路修做ZERO的时候也不会待在我们一群人中间厮混,你又不是他,也不可能变成他,没必要事事按着他的做法来。”

“我不太确定。”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确定。”她皱起眉头,“算了,反正你好像也不太会拒绝别人。就当这是大家的普遍愿望好了。”

“说得好像你们中的大多数人不是看到我的脸就想拔枪一样。”朱雀不太委婉地指出了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卡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连着笑意喷出一声咳嗽。

“虽说大部分人对于如今能够一起共事的家伙都还挺宽容的……可是考虑到你之前给人带来了多大的心理阴影,这个我还真不敢担保。抱歉啦。”她在缓过气之后这么说,探过身来拍了拍他的胳膊,“不过我还比较宽宏大量,至少我不会这么做了。”

 

和卡莲说话有时候比想象中的要简单,有时候要更困难些。如她所说,拥有共事机会、尤其是在战场上待过同一阵线之后,人总会变得宽容不少,哪怕他们此前互相厮杀的过程相当漫长也是一样。简单之处在于红月卡莲当真是相当洒脱的那类性格,能够迅速开解遗憾也能把该放下的都放下,说不会再与他作对就当真如此,就算给他在口头上使点绊子也不过是些善意的玩笑。困难之处在于他们两人以本来面目碰上头的时候,话题从来就不可能长久地从某个人身上跑脱。然而因为她询问和加以关切的态度都相当坦荡,或许比自己还要坦然得多,朱雀也没法巧妙回避掉她的探究意图。

他喝过第三杯后去了趟洗手间。聚会日的咖啡馆不对外营业,他倒也不必担心被无关人士逮个正着看见自己的脸。他从隔间中走出来,从镜子里端详自己,气色一般,不好不坏,没有显得过度放松或疲累。酒精的作用也只限于此了。他将领巾扯松一些,思索起要不要干脆解下以免弄脏,不过他本来也没有因为喝酒而失态地弄脏衣服过,只要及时躲开真正的醉鬼就行。他用指尖勾了一下领口,又是一下,不知是喝下去的东西在血液里蒸热了、还是别的什么作用,他的动作忽然变得缓慢而迟疑了。

衬衣和外套都不算过度贴身,在制作时就留下了相对宽缓的调节余地。他此时所穿的并不是事后才被定制出来的替换件,就是完整交到他手上的那一套。曾经穿在鲁路修身上的,由鲁路修留给他的,一度还残余着那个人身上并不衰朽的生命气息的衣物。朱雀将手指放在领巾上端,他在镜子里望见的依然是自己的脸孔,他想起的是别的画面——星光璀璨的夜晚,与人群隔绝开来的寂静屋舍,无人惊扰的黑暗一隅。

“听从于我。”那个人说,“我允许你。”

他便将手指放在对方的领巾上,用经过一日休整后恢复了气力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将其拆解开,如面对一份沉重的馈赠、一个本不应轻易开启的秘密。轻飘飘的面料被解下了,衣领处的系扣也松脱开来。于是他看见那图腾,形如赤色的长翼,鲜艳如描摹而上的纹路,深如火烧留下的烙印。他向前倾身,如虔信者般俯首,犹疑而珍重地亲吻那无法消泯的印记。他的嘴唇触碰在那一寸皮肤上时以为自己被烫伤了,他收紧臂弯搂住对方的腰肢,而鲁路修没有说话,鲁路修用指掌顺捋过他的头颈,穿过他的发梢,是包容、引导与宽恕,是令人困苦的垂怜。

他分不清自己是在号泣还是沉默。

那一瞬间的错乱过去了。朱雀将领巾调整回合适的松紧,在有人前来并发现他的异样情绪之前调整了一下表情,截断了关于别离之人的想象。样貌,肢体,皮肤的温度,触碰他或允许他加以触碰时他所感觉到的一切。他看向镜面,那里头映着的只有他自己的脸孔。有一刻他轻轻眨动了一下眼睛,觉得眼皮古怪地跳动了两下,想要细细分辨时那奇怪的抖动已经消失了。

 

“我还是搞不明白。”卡莲说。

“那就搞不明白吧。”朱雀说,嘴唇贴在杯沿轻抿了一小口,“他只是去处理一些我们没法帮忙处理的事务罢了。严格来说不是普通人的领域,而且大多是在野个例,我们这些坐在体制内的人也没法贸然介入。”

这倒是真的。他们这些被框定在公职身份内的人不那么适合到处游荡,尤其是对外宣传时常常在人前露脸的那几位,哪怕以个人名义空降到地球另一端,在被人辨认出来后也可能捅上新闻再进一步造成什么恶劣的国际影响。卡莲并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只是一脸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哼嗯。”她说,“虽说道理是这样没错,不过他实际找你帮忙的次数好像并不算少啊。”

“都属于私人方面的援助,一些远程信息共享,横竖用不着我亲自空降过去。这部分不经通报也是可以的。”朱雀公正地解释道,“不过如果真要闹出什么他单打独斗没法解决的问题,保不齐还得要我帮忙走内部程序提供外派支援就是了。目前还没出现过那种情况,我也犯不着头疼。”

“听上去是什么关系密切的共同体组合,或者说高级内线。你其实是在担任他的耳目,对吗?”卡莲眨了下眼,“也是,毕竟是他和你呢。”

她把空杯推到一旁时唇角明显上弯了,还是没憋住气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哧哧声。“你笑什么?”朱雀不解道。卡莲再看向他时露出一副被逗乐的表情,伸手在他眼前比划了两下。

“不,只是觉得很有趣罢了。”她感慨道,“明明鲁路修才是那个虽然脑子好使但个人武力值约等于零、一直以来都得倚仗于帮手和部下的家伙,现在却是他独自在外头给我们扫清麻烦,你却在这里当坐班的。这么一想真够奇怪的。”

“也说不上是‘独自’吧。”朱雀歪过头想了想,“C.C.也不是只会给人添麻烦。”

“你还真敢说啊,我都觉得她常常给人带来麻烦呢。”卡莲哀叹了一声。她的五官都皱起了几秒,看上去对自己的这点儿感触特别情真意切。朱雀决定礼貌地不去询问她那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历史遗留问题。不过卡莲的情绪恢复得很快,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他身上的速度也很快。“那么,被留下看家的这位ZERO大人——”

“很高兴你愿意管我叫ZERO了。”朱雀扯了下嘴角,“可是什么叫留下看家啊?”

“可不就是留下看家嘛。他跑出门满世界出差去了,他不在的时候你帮忙看管他留下的基业和烂摊子。按你的说法来看不就是这样吗。”卡莲懒洋洋地拖长了腔调,用一双湖水色的眼睛认真地凝视着他,“我搞不明白的其实是你的态度。虽然我也没权利对此说三道四,不过……”

她的眉心蹙起一点,有一秒显得有些纠结,口中迸出几个凑不成词义的单音,好像在犹豫于寻不到合适的措辞。没过多久她又咳嗽了一声,将目光和脸一道转向另一侧。朱雀又抿了一小口淡蓝色的酒液,待到辛辣和回甘一道从舌尖散开时,卡莲才重新开腔。

“哎,算了。我在想什么呢。”她叹了口气,“我可没兴趣把跟你喝酒的时间变成恋爱相谈会,这么说起来好像还有点恶心。”

到底是她太放松了还是我太放松了呢,朱雀就此思考了片刻。近来确实在世界范围内都没什么需要人头疼的大乱子,一些小规模的地区冲突也劳烦不到黑色骑士团的高层头上来,可是像现在这样肩并肩像老友一样进行非战术交流方面的谈话?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说真的为什么居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看着杯子里没有完全化开的冰块,余光瞥见有人接近他们这一桌,三根搭落在肩头的金色发辫特别显眼。

“什么恋爱相谈?”基诺的声音插入进来,“我好像错过了一些很有趣的话题。”

是她太放松了,朱雀看了眼来人之后笃定道。比他们都年轻但比他们都高挑的前圆桌骑士在桌旁弯下腰,侧身单肘支在卡莲身旁,恰到好处地维持了一小段距离,但从旁人角度看去也已足够亲昵了。卡莲对他这副做派没提出异议,还放松地塌进了椅背里。“不,没什么。我最好愿意跟他这种情感观念百分之一百有问题的家伙扯那么些废话。”她将胳膊在身前抱了起来,“既不愿抓住又放不下,瞧他那点出息。”

“对我在为人处世方面的做法进行诋毁是你的新乐趣吗?”朱雀苦笑道。

“大概不算新的吧。毕竟之前我也找不到机会跟你像这样多说上两句话,你只是没听见我私下的诋毁罢了。”卡莲轻松地陈述道,眼珠转了一转,“那么,鲁路修到底是怎么联系你的?邮件?电话?都有?”

“比那还多一点。”朱雀答道,“或者少一点吧,我说不好。”

那也算是他的秘密了。没有人主动问起,他也不会随处张扬,所以就连娜娜莉都以为他们在临别前不过是匆匆留下了一些现代通讯方式的新号码,不管是单方面给出还是相互交换,只要能够在事后取得联络就不算重点了。严格来说他也不是没有那个人最新的手机号或者邮件地址,事实上他还有C.C.的,都是用来作为一些进行信息传递时的补充手段。突然被人问及秘密的本质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不打算完全坦白也不打算撒谎,最后只能含糊其辞。卡莲盯着他的脸看了三秒钟,随后将眉梢挑高了些。

“噁。”她松开胳膊,夸张地按住胸口,把头摆向桌边的另一人,“看他露出这种表情我好不习惯。”

“我看你原来扮柔弱大小姐时候的照片也挺不习惯的,这种事都这样嘛。”基诺相当直爽地说,“——哎哟。”

他捂着被肘击拐了一下的肋骨坐下了。朱雀在愣神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什么?他在唇角边摸到一小抹不自觉上扬的弧度,但他自觉方才的心情并不算多么欣悦。他还在为此苦恼,卡莲已经炮轰完新加入这桌的那一位,伸手到他面前空了大半的杯子边叩了两叩。“那么,最近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她问他。

“你是真的打算把这变成一次相谈会吗?”

“别打岔。”卡莲不客气道,“我才是多久都没收到那家伙的消息了,稍微问两句翘班前老板的下落又怎么了。”

“我不太记得了。应该是上个月的事了吧,两周或三周以前。”朱雀想了想,“没提到什么重要的内容,只是一次闲谈罢了。那时候他还在南欧那一带,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卡莲吐出一口气,伸手在自己乱翘的发梢上摸了两下。“他不会真的一边满世界乱窜一边试着建立新教派什么的吧。”她怀疑道,“你知道的,他还挺擅长这个的,哄得所有人都围着他转。现在他要是真有了比从前更为特殊的能力,还有一个喜欢神神秘秘那一套的奇怪女人从旁辅助,走这种线路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我觉得他对此毫无兴趣哦?”朱雀提出异议。

卡莲用一种相当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让他以为自己又露出了什么惹人误解的表情,虽然他也没搞懂到底算哪门子的惹人误解。卡莲的眼睛里裹带着一点儿怜悯,还有一丝微妙的打抱不平。“你觉得。”她平声说,“那你觉得,对于帮自己看家的人来说,他这种联络频率是正常的吗?”

“我都说了不是——”

“ZERO?”

他蓦一下站直了,座椅在膝后被撞得一晃,发出一阵突兀的摩擦声,好在并没有直接翻倒下去。幸好室内空间不算安静,周围人在诧异地看向他数秒但没发现其它不妥之处后便散去了视线。亚瑟不知何时绕回到他脚边了,冲着他喵喵叫了两声。即使他的心神被那个忽然而至的声音分去了一大半,他也听得出这只猫在鄙夷他的大惊小怪。

他可能是过于大惊小怪了。朱雀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目光掠过还在桌边的卡莲和基诺诧异的表情,像常人在会议途中接起手机一样伸手捂在嘴前。“是。我在。等等。”他低声道,放下手后向更靠近自己的女性略一低头,“对不起,稍微失陪……”

“卡莲?”

鲁路修的声音变高了,听上去很是诧异。眼前的红发姑娘依然是那副吃惊的表情,好似还有些隐晦的担忧。朱雀一边暗自希望她不要误解自己是被什么身体不适或心理疾病之类的问题给袭击了,一边将手掌压回到面前掩住嘴型,在放轻声音的同时尽可能清晰地咬字。“嗯,她在我旁边。”他说,“你想跟她说点什么吗?”

“倒也没什么必要的……算了,一会帮我跟她问声好吧。”鲁路修说,音调依然在遏制不住地走高,“比起这个,其实我是想跟你说……”

朱雀眨了下眼。他应当是听见了海,包裹在四周的、辽阔的潮浪一路铺平至天边尽头。室内的嘈杂减淡了,那一切并没有离他远去,而是他本身被拉入了一重纱障里,仿佛他的躯壳仍然身在此处、思感却飘去了别端。越过近处熟悉的面容,越过少量酒精与柑橘的香味,越过白桌布与显示屏上滚动的静态画面,他看见更多的、更遥远的事物。船舷在晃动,下方的海域是近黑的靛蓝色,愈是向远方延伸愈是明亮些,浑浊的青碧减淡成透明的光晕,与天际相接成一线。

“……你有没有觉得……”

他听得见那声音正如他听得见海潮涌动,行船发出的低沉平稳的嗡鸣,鸥鸟自水面上振翅而过,以及清晰如近在咫尺的、某个人异常加快的心跳声。他的手掌慢慢滑下了,下意识地扣摁在自己的心口上。他知道自己还在原地,在封闭的咖啡馆里,在东京市区,没有挪开一分一毫,然后他逐渐理解了自己所见的事物的含义。

“……朱雀?”

有人在喊他。是实际在近旁的人,好似有些被他吓到了,拽住他的衣角问他发生了什么,听见或看见了什么,到底是在和谁说话,而他怔怔站立着未做解释。有人在喊他。相隔千里之遥,轻柔如每次试探性地起始时念诵他被赋予的身份和责任。“我在。”他答道,甚至一时顾不上遮掩,只是茫然地睁大双眼,任眼眶被浸湿、叫周遭的一切都变模糊了,那温暖明亮的光辉也没有减弱,“那是……那是什么?”

“啊,第勒尼安海上的日出。我猜你问的是这个。”鲁路修说,口吻好似有些无奈,但听不出真正的不满或别的什么负面情绪,“这个发展对我来说确实有点出乎意料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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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原力电话只能听声的,原力电话啥都能干,就是看你会不会用。

题外,我好喜欢黑骑基诺啊!我好喜欢看他倒插门给莲当老婆啊!

其实黑骑基诺是复活作里面让我诧异的设定中仅次于听话二哥的一条,但我好喜欢啊。人为什么会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被官方以完全不我流设定的姿势满足得这么彻底,可是我太快乐了。莲这部也特可爱特洒脱特男前特好。

然后这篇的进度真是慢得可以……我压根不会写这种题材到底为什么要瞎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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