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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火鸟(01)

复活作设定双男主,充斥着大量剧场版剧透、完全我流解读、纯个人观点的CP滤镜以及对官方C&G力设定的瞎掰,反正官方自己也在瞎掰。

虽然我观感还行,但我大概也是那种不自己掰一遍官方设定就不会爽的杠子。请不要过来教我怎么搞CP,我自己会搞。如果能接受我流滤镜剧情的话就看,如果对新作设定完全不接受的话也可以现在就退出……

辽阔苍穹下的尘埃与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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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必须有人留下。”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那个合适留下的人选。”

“我的使命在别处。”

“我想也是。如果你非得跑去碰那些难关,确实得有人替你继续留在ZERO的位置上。”

“你看,你很了解我了。”

“那你又有多了解我呢?猜猜看我真正的想法吧——哪怕只有这一次?”

“……我会的。”

 

“我会给你留下一个愿望。”

 

他醒来时隐约听见沙沙声响,像是一场骤降的山雨,吹打在崖壁上,自林叶间漏下。他清醒时那声响忽然间消失了,以至于他一时间辨不清那是来自梦境的回响还是真实存在于某处的景象。时钟指向下午三时,比他预计的时间要晚上半个钟头。他从小憩过后残余的困意中挣脱出来,懊恼地叹了口气。

窗户关着,帘幕拉上一半,剩下的半侧视野中阳光很好。手机在这时候响了,来电显示是维恩贝格,接通后非常抱歉地向他请示“也许周五的会议要告个假”,以及“要么周六挑个时间请你喝一杯”。朱雀翻翻日程表琢磨了一下,最后把两个要求都应了下来。“多谢。”通话那头基诺的声音听上去相当快活,“嘿,你觉得你最近变得比之前更好说话了吗?”

“我一直不算特别苛刻的那种人吧?”朱雀反问道。

“说不好。”基诺说,“也许你只对自己特别苛刻,不过近来这个毛病似乎也改善了不少。”

通话挂断时朱雀支住了前额,认真反省起自己最近是不是太容易给骑士团在职干要们好脸色看了——这点存疑,毕竟之前除开娜娜莉之外没几个人真能看得到他的脸色。好在他没什么积压下来的文书类任务,这让他在恢复精神上多耗半小时这件事显得不是那么不可饶恕了。他花了一会儿去回想自己接下来本该去干什么,也许是检查吉尔克斯坦申请向更多盟国建交的具体进展,但仔细想来这好像用不着他亲自去关心。

不管他原本打算做什么,接下来的安排都被再度打乱了。亚瑟从他的书桌上跳到他腿上,试图用爪子伤害他膝头处的衣料。就在这时他确实听见了什么声音,来自于他的办公间外,来自于天空晴朗的范围之外。雨水,被打湿的窗棂,还有一个足够疲惫的人。

“ZERO?”那个人说。通常的试探性的开场,以确认他是否清醒着以及是否抽得出空。朱雀从座位上弹起来,换来亚瑟一声愤怒的嘶叫。猫及时跳回到他的书桌上,打翻了他的茶杯,用尾巴重重抽打了他的胳膊,然后越过书桌边缘在支架上借力,轻快地跳上了房间一侧的立柜,在顶端盘成一团不愿搭理他的影子。朱雀摸了摸鼻子,向着立柜顶端双手合十一鞠躬后才忧郁地应了声:

“啊,我在。”

他发誓自己听见了一阵细声轻笑。好在与他对话的那一人还算收敛,没有让他在尴尬中僵硬太久。“可能还得麻烦你帮个小忙。”那人说,“你现在能接触到黑色骑士团的档案库吗?我需要你帮忙调一个家伙的资料出来。”

“你倒是不避讳。”朱雀说,重新坐回桌前,手指摆回到键盘上,“稍等一下。”

他在依照请求查到对应人选后下载了全部数据打包发送到指定邮箱。骑士团方面在南欧对付过的目标之一,当地势力,规模不大,但挺狡猾。所以你在那一带,他分神想着,嘴上说着另一回事。“你该给娜娜莉打个电话。”他咕哝道,希望自己这么对着空气说话不会显得特别犯傻,幸好没有别人在看,“她最近的日程安排有些辛苦,情绪也不太稳定。如果你那边不是忙得完全抽不出空——我猜你没有——不如就近找个时间跟她联络一下。”

“多谢提醒,我有关注新闻。”对方说。那声音悬在他的耳膜边,或是直接传至他的意识深处,他分不太清。“如果你觉得去个电话能让她感觉好些的话,那好吧。你觉得什么时间才算合适呢?”

“你不如自己去跟她确认。”朱雀说,“我也不是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的。”

“这点我也关注了新闻。”那个人说,“你并不比她轻松多少吧,ZERO?”

“真奇怪。”朱雀忍不住刺了一句,“我还以为这个能力的意义在于你‘用不着看新闻也能决定该在什么时候回过头来及时把我们从困境里捞出来’,你自己当初就是这么说的。”

“是啊,我倒想知道这是谁的问题。”对方毫不客气地反呛回来,“那能力好歹也是掌握在你自己身上的。你有主动联系过我吗?哪怕一次?”

亚瑟从立柜顶端鬼鬼祟祟地探出头。座椅中的男人再次起了身,这回他慢慢向窗边退去,侧身撞肩在关拢的玻璃上。这很怪异,天气很好,但他分明听见了隔窗而来的深秋的雨水。你会听见比我更多的声音吗?他想,你会察觉到比我能知晓的范围更多的事吗?他思索无果,好像他在这类追问上从不曾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说句实话吧。”然后他说,他说话时看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的眼睛,“我真的不擅长这方面的事情,我还在摸索使用它的诀窍。”

 

“你看。”那个人说。

在那之前他们站得比在场的其他人要高出许多,放眼望去会误以为自己正被漫天星光所环绕。记录逐渐播映完毕,人群的喧闹也缓缓沉寂在夜色中,那个人便领他从高台上落回到地面、从星辰间落回到凡尘中。一部分藉由影像记录共享传递的温柔回忆结束了,另一部分不能藉由任何载体传递的回忆除去述说思念本身外再无能够表达的方式。他确实说出口了吗?他说得足够多吗?他不太拿得准自己的分寸。

有一阵他茫然于那个人为什么要带他回到实地上,而不是在星空环绕的美丽梦境里多停留片刻。他们走过宴会后未捡拾完毕的凌乱桌椅,踢开掉落的空酒瓶,避开还清醒着的醉汉与亮着灯盏的房间,沿山路下行了一段距离,有一间已清空的民居,大门向他们敞开着。领路人率先进入,他只得跟上。空气中没有甜腻的香气,没有酒,没有任何狂欢的气息。那一刻他忽然感到有些冷,或许是他身上未痊愈的伤势所致。正门在他身后关拢,唯留顶窗落下一方苍白光亮。星辰在那一刻离得很是遥远,或不过是回到了它们本来所在的位置上。

而那个人站在苍白光域的彼端,手中拎着约莫一指长的刀刃。是防身用的短匕,宴会上的餐刀,还是行来的这一路上从别的某处顺来的陌生物件,他不得而知。你看,那个人说,将刀刃置放在自己的指背上下压,用力过后无声无息地划开一道狭长的血痕。于是他嗅到残损与伤病,他嗅到锈铁与死亡。他后退了半步,茫然望向那人,对方将那只受伤的左手前伸,叫他看得更加分明。血滴在伤口末端凝聚,顺沿下弯的指尖滑下,砸落在光域的边缘,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点鲜艳色彩。

滴答。滴答。滴答。

你看,那个人用眼神告诉他,深紫虹膜在苍白星辉下显得通透而安宁。刀刃被掷落在一旁,空出的手探出食指轻轻一抹,先前才被割出的伤口晕染开血渍的速度已经减缓了许多。他们又在寂静对峙中等候了一会儿,直到那伤口再度被抹过的时候已经只剩干结的血痂,轻轻抖动两下便自然脱落。危险的演出停止了,出演之人踏前一步,足尖点在地板浸开的斑斑血渍上。

“我确实还搞不懂C之世界的规则,但有一件事我是能够确定的。”那个人说,老实说那副轻松自如的口吻叫人稍稍有些窝火,“在目前的状态下,至少肉体上的创伤不再是致死的了。我觉得你该有所察觉才对,不然我被你痛揍一顿之后就算还活着应该也去了半条命。”

“你嘴里就没两句好话。”他在慢慢放下心来后无奈答道,“那么,现在你是想跟我说明什么?”

那个人放下一侧手掌,仅留一只手依然前伸着,像是在发出邀请,或者进行号令,有时那二者的本质并无不同。他只是向那人望着,目光停留在指尖逐渐干结的血色上。人群不在此处,宴会也步入尾声,星星离得很远。他在光芒下试探着前进一步,那光亮并没给他多带来几分暖意。

“朱雀。”那个人说,“我有一个请求。”

他屏住呼吸。

“如果在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中再遇到险境,任何险境——去我指派给你的地方作战,除去找我索要下一步指示之外不要关注我的动向。”那个人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过度担心。不要离开你应该在的位置。不要来找我。不要来保护我。”

他咬住牙关。

“如你所见,即使我本人受到攻击也没那么容易死了。”那个人的声音低而缓慢,那诚然是不容推拒的号令,“如果在这种状态下我依然出了什么事……多半也是意识层面的问题。那是你无法介入的,也是你阻止不了的。”

“我明白了。”他回答道,因牙关还有些僵硬而让语气也显得有些生硬,于是他试图向对方咧开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你是在说你再遇险的话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别冲过去给你添乱。”

“差不多吧。我的说法其实没这么难听。”那个人苦笑道,“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敌人一定很麻烦,肯定需要应付Geass能力者——大概还不止一个。怎么说呢,我大概算是拥有一点这方面的心得了,就算过去的经验还不够,现在也多了一重保障。”

他循着对方的手指朝向而望向了对方的前襟。那里被好好遮掩着,至少此刻还是。但他足够了解那个人,他大致猜得出那动作的真正含义。所以他没有即刻质疑,但他让那抹不自然的微笑从嘴角消失了。

“但是你不一样。”那个人说,“你还会受伤,事实上你现在的状态都不算完备。你没有比较圆满地对付‘那种力量’的方式,你过来帮手的话必然会遭遇比我更严重的危机。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是谁让我回到驾驶位上的来着?”他还是进行了质疑。有一秒对方看起来有些踌躇不决,那一瞬很快过去,变回了那类惯常现于人前的胜券在握。

“照我说的做就好。至少我不会让你去应付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对手,如果那种人真的存在的话。”那个人说,“现在我问你,你接受我的请求吗?”

请求和命令间的界限是怎样的呢?无非都是表达某种期许的形式。假若他能够拒绝,也已经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在他成为ZERO之前,在他实际掂量过那个面具的重量之前,在他明白愿望的含义之前。他经历过那一切了,因而他无法拒绝。他向前躬身,在遥远星辉下与那个人的影子相会。

“……是。”他说。

他的手指碰到对方的手指,让一点殷红浸润到他自己的指腹上。

现在想来,那个人在告别时所说的话也是类似的。需要面对的敌人,可能遇上的险境,近乎强硬地要求他“留下”。那么或许,为他和娜娜莉而存在的鲁路修·兰佩路基也是足够了解他的,知晓会成为他遗憾之事的并非是一时分别,而是他无法追随自己的脚步前去应对未知的危难。皇帝死去了,剑刃也收敛入鞘。有人需要深入刨除世界潜在的危难,有人需要留在ZERO的位置上。

所以鲁路修说:“你能够接受一个属于你自己的愿望吗?”

在阳光映照下,在坦诚相对后。枢木朱雀在那一刻抬起头,从那个人解开的衣襟间露出的殷红血纹望回那双深邃眼睛。契印,约束,他们一度打算消除的祸乱,以愿望之名实现的超越常理的伟力。请求和命令间的界限是怎样的呢?他人的愿望和自身的希冀之间又如何呢?他在临别之时深深呼吸,终于垂下颅首,以为自己不过是向自身妥协了。

“是。”他说。

 

他望着玻璃里自己的倒影。

他眨动双眼,一道虚影从他眼目中闪逝而过。在阳光映照下,那相隔重洋的微弱雨声悄然消失了。


TBC


星战流原力电话搞法,可能有部分操作参照《星球大战:最后的绝地武士》,在此做个声明。

反正你们修哥哥的能力设定我已经看不懂了,别人的能力说实话我也没懂,那我就直接瞎掰了。C印都在还能开G,C姐姐还能被一个G能力者驴几周目,反派神官姐姐肚子上一个印不知道是真货还是自己画的,我看着原本的设定已经全乱了所以我就随便扯淡了。

对,这是我给雀哥哥安上的第三个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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