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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火鸟(09)

复活作设定双男主,充斥着大量剧场版剧透、完全我流解读、纯个人观点的CP滤镜以及对官方C&G力设定的瞎掰,反正官方自己也在瞎掰。

极星、风暴和并行而过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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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手持定位仪还在起作用,这让抛下装甲骑徒步前行这件事显得不那么艰难也不那么蠢。山丘间寒风猎猎,相对而言他的斗篷或许显得有些单薄了,尽管他也不觉得特别冷。一条样式简单的防风斗篷,纯黑色,内侧带着几个置物袋,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物,也不是什么身份标识。目前来说他要做的就是去掉所有身份标识,如果这一路不幸遇上什么盘查,作为不明人士被怀疑也比直接辨认出正身来要好——不论是哪种意味的正身,他过去的身份还是现在的。

天完全黑了,好在他的夜视能力还算不错。当晚天气晴朗,他站在坡地上远眺时又能望见漫天星光。他跳下较高的岩面,继续向西北方向行进,等越过前面的谷地再往正北折向。其实一个人做这些也没什么,一个人也算不得特别危险。也许是他行进的速度足够快,迄今为止他都还没被任何追击搜查绊住脚步。

然而他不是一个人。有人就在此处,依偎在他的思感边缘,甚至微妙地融入其中,体察着他能体察到的一切,并温和地替他指引去路。以往微弱的通灵感无限度地加深了,有人能轻易牵动他的思想和情绪,且察觉到他每一点细微而忠实的反馈。这很奇怪,他没有感觉到被冒犯,或许是因为那个人无需这样贴近他也能轻易做到类似的事。

“鲁路修?”他在疾行过谷地后轻声询问。他知道自己多半能用想的就进行回答,不过他还没摸准个中诀窍,每每尝试聚集起一个明确的念头就扰动了太多不必要的心绪。所以他还是选择直接发声,就像和真的相伴身边、近在咫尺的某个人进行交谈。那个人在他的思感中回话,听上去比以往的通话距离更近。

“嗯。”

“我们还需要像这样走多久?”

“放心,肯定会在你被冻僵之前结束。”

“这种程度不会让我冻僵的。”朱雀说。他的斗篷里只有一件驾驶服,老实说它的设计和厚实保暖相去甚远,不过徒步赶路这样的运动让他的身体很暖和。他呼出一口雾气,只觉得自己的鼻子稍微有些受冻,于是在停下来辨认方向时伸手捂了一会儿,指节抵在鼻尖两侧搓了一搓。“你的具体打算是什么?能为我解释一下吗?”

“给你找个临时避难所,等我想清楚该怎么对付对面那家伙再说。”鲁路修告诉他,“丢下的装甲骑可以干扰对面的视线,单独一台装甲骑想通过外交途径解决也更容易。早点开始交涉,早点送回去报修。具体流程以及怎么应付痛哭流涕的基诺之类的问题就丢给修奈泽尔头疼去吧,反正这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计划。”

“哈。”朱雀被他那副有些过于冷酷的口吻给逗笑了,“我是不管你们之间的兄弟关系问题,别把我撕扯得太头疼啊。”

他继续向正北行进了一段距离,极星就在前方,若不是情况不算安稳,他或许很愿意听鲁路修往他的脑袋里灌输一些派得上用场的星宿知识。事实上,他愿意听鲁路修往他的脑袋里灌输任何东西,哪怕是对于此前或过于紧促或过于冗长的旅程的抱怨,一些他闻所未闻的地名与遇到过的不讨喜的人,遇上物资匮乏的小镇时过于糟糕的食材,还有更多别的、更加琐碎的事。

又或许鲁路修什么也不用说。只消保持安静,只消存在于此,能为他所感知,能回应他的每一句呼唤和询问。这样的体验于他而言近乎奢侈,有那么一瞬让他以为,只要忽略掉被斗篷挡了大半在外的寒意、肠胃间缓慢蹿升的饥饿感和腿脚处逐渐累加的疲劳值,他们能就这样永不停歇地往星辰指引的边界处走去。如果你能读到这样的念头,他想。你过去大抵不能做到,但此刻你就在这里。如果你知晓我所想,如果你知晓我所愿。

如果你完全明白我无法将它们说出口的理由。

他没有说话,鲁路修也一直在他的思感中保持着克制的缄默。那份缄默在他即将从飘飘然而绝望的求索中坠落时被打破,将他从虚浮的梦想中引回现实。“就快到了,我已经能感觉到了。”鲁路修发出指示,“搜寻一下四周。”

朱雀轻轻叹了口气。鲁路修没有问他理由。

他们来到了另一座山谷间。周围荒无人烟,也没有行车的痕迹。路变得很难走,许久之前曾经有信众抵达过这里,但路被废弃了,被风所侵蚀,被时间所倾覆。如今他们跋涉在消失的道路间,为山岩添上一行后来者的足迹。好在朱雀的动作很灵巧,遇上断裂处可以轻易跳过,遇上打滑的地段也能及时变换重心稳住身形。他听见鲁路修在自己的思感间发出轻微的嘟哝,一些关于他优秀行动力方面的评价,难说是在赞美还是在表达自己的羡嫉。

然后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位于岩面的东侧,石门风化得厉害,好在内部还算完整。鲁路修还未说话,某种冥冥中的共鸣感已经连朱雀都察觉得到了。他深呼吸了一次,迈步向石窟中修缮而成的大殿里侧走去,直至前探的足尖碰到绘了纵向纹路的石壁。

“上行?”他开口求证道。周遭很暗,回音的震荡加重了此地的阴冷感。他在石壁前方站定,仔细辨识着那些奇异纹路,时下还是完全的死物,凹槽间却隐约流转着活化的诡光。待他看够了,鲁路修应该也充分确认过了,这才发出下一步指示。

“嗯。你经历过一次吧,C.C.带你做过的。这一次由我来。”鲁路修说,“现在伸出手,放在石壁上。”

朱雀将左手举高,与自己颅首的高度平齐,又缓缓前倾了身子,闭目将前额贴上手背。有人在调解他的情绪,他察觉得到。他的紧张与忐忑,他的踌躇与怀疑,尽管他巧妙地将它们隐藏了起来,尽管那都是些能够压抑下去的、无关紧要的东西——鲁路修在尝试抚平它们所带来的不安波澜。他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一股柔和的暖流在他的心口打转。无须担心,有人在替他引路。

然后,在他已经察觉到足够明显的共振、心神也为之牵引的时候,他又听见那个声音。

“朱雀?”

“是?”

“不论你待会儿会遇到什么,”那声音变得低沉,缓慢而慎重,如同时递交给他以警示和定心剂,“你会没事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他回答道。一阵更为明显的牵引力向他席卷而来,笼罩住他的周身,将他引往异于现界的殿堂之上。

 

起初他看见虚无。

白茫茫的雾气四处弥散,模糊了他对周遭景象的感知能力。他在明镜般光滑的平面上怔怔站立,一时间辨不清自己的由来和去向。除去雾气之外空无一物,那是他最初的感念。只有他一人,匆匆忙忙以逃窜的姿态闯入此处,将普通的生者与寻常的烦恼都甩脱在身后。他前来是为了寻求什么?一条道路,或者一个答案?

然后是废墟。雾气散去了些许,叫他看见断裂的梯阶,扭曲交缠的肢体高柱已然残缺不全,原本趋向疯狂的庄严凋敝得仅剩一片死寂荒芜。他愣愣注视着更高处的虚空,深入寰宇般的通透感消失了,光亮亦消失了,这地方与他遥远记忆中的光景有了很大不同。

还不待他进一步深思个中关键,变故便在一瞬间发生了。他的周围出现了一场风暴,以他站立的方位为起点猛然席卷开来。雾气消失了,废墟也被吞没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被抛向了空中,还是在向下坠落。此时他终于察觉到另一点变化,他因此而出现了片刻动摇,组建成风暴的粒子便一拥而上,试图将他完全吞没。

——鲁路修离开了。

不在了。不在他的思感中,也没能维系着更浅层的联系。没有共享的感官,没有一丝一毫不属于他周遭实际传入耳中的声音。朦朦的通灵感全然消失,此时只剩下他自己。枢木朱雀在涡流的中央徒然攥紧自己的手臂,在片刻心神动荡后命令自己冷静下来。鲁路修说会没事,所以不要慌乱、不要怀疑,不要让更多糟糕的东西趁虚而入。相信他。

然而仅仅是信赖又能维系多久呢?置身于这样的骚动中央,已经不仅是行走的死者之影与过去的梦魇。好笑的是,朱雀竟然很清楚自己为何会置身于这样的困境里。打从他决计陪同那个人颠覆世界的一刻起,他就拥有这样的预感了。

围绕着他的恶念,诅咒和怨恨,不甘与绝望的哭泣。葬身于他们一并掀动的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狂澜下的、千千万万的死者。屈从于暴君的命令的,斩落于利剑寒芒下的,所有未尽的愤怒,徘徊着无法轻易散去,就算要等待自然消散也需要经年累月的推移。而神明无法再指引他们,亦无人能完全加以净化。所以当他亲自来到此地,当他打破了岑寂中的平衡,便自然而然成为了风暴中心的一点,叫所有无法消弭的命怨都一并涌来,化为复仇的黑炎要将他灼烧、要将他的血肉和灵魂都侵蚀殆尽。

他咬紧牙关,试图与逐渐控制住自己的畏怖作抵抗。换作别的时候,他想,换作决计为某件使命、某个名字献上自身之前——在那之前,他残存的理智是不会像这样挣扎的。有些日子里他情愿死去,在他追寻出路的途中便无声无息倒下,叫过去的罪责更容易地做一个了结。那些日子过去了,他失去的远比那时更多,所拥有的东西可能也一样。

所以不行。他睁开双眼,凝视着向他咆哮的黑暗。不行。尽管我也曾希望就这样了结,我可能迄今都没完全放弃这样的念头。但不,我不能终止在这一刻。不管是迷失在这里,还是被你们所撕碎,都不是我能够拥有的选项。尽管我希望能够了结,但我……

……我的性命早已不属于自己了。

一股力量陡然涌流而出,浸透他的四肢百骸。那是在他独身一人时也陪伴着他的,某一个人对他的期许和命令。别在这里倒下,别被他们困住。不要动摇,不要遗忘你所相信的。

活下去。

然后他听见了。那个声音,穿透黑暗而来,微弱地接驳在他思感边缘,就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丝线。但他确实听见了,基于他自身愿望的力量被唤醒了,尽管还脆弱无比却依然重新衔接起一缕关联。“——朱雀。”那个人在呼唤他,以那个人愿意呼唤的、他本来的名字,“听得见我说话吗——朱雀?”

“……是。”他松开牙关,尽可能清晰地发声。

风暴愈演愈烈,没有分毫放他离去的打算。他尝试划动四肢,也不过是叫那些挥之不去的哀鸣中多了更加高亢的嘶吼声。在这样的恶劣处境中,鲁路修的声音着实成了最后悬吊着他的意识的那一根丝线。“坚持住。”鲁路修说,“再稍微……坚持一下……”

那声音也被黑暗吞没了。不仅是视觉,是全方位的入侵。遮蔽,断裂,困住他渐趋模糊的意识。如同茧中之缚,将他对外界的感应一点一点剥离开来。他维持的最后一丝清晰意识要他记得自己名字的含义。不仅是属于他,不仅是一个名字。奉献为世者,伪冒的英雄,理想的容器。

“——放开他。”有人说。

或许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或许过去了足有一个世纪。黑暗散开了,全然无知觉似的畏怖也消退了。他在混沌中睁开双眼,意识到有人从背后伸手搭上了自己的肩头。他的肢足还藏在斗篷的包裹中,他的兜帽落在颈后,他僵坐在冰冷坚硬的镜面上,风暴没有完全歇止,但从中裂开了一隙光亮。

“那是唯有活着才有其价值的人,名为虚无的祭品。”那个人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低沉而清晰,包裹着令人生畏的力度,“被吞噬只会与过往一同堕入疯狂,留存下来才有为未来祈愿的能力。假若你们能够察觉到我的决意,也知晓仍有善念愿意回应我的忏悔,那么你们更应该放开真正在赎罪的生者。如果我们都必将回归深渊,那也是在荆棘中行过余生之后——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要将他留下。”

那不是在命令,朱雀想。无需回头去确认,那个人所投注于周遭的并不是他所拥有的Geass,他知道的,他感觉得出来。无需回头去确认,那双眼睛必然不是正为血色图纹所侵占的,而那个人还会是他所熟知的模样。即使他们已经分别了这样久的时间。

即使有一刻他以为他们再也无法重逢了。

他呆坐在原地,注视着黑暗的消隐和退却。那一面手掌持续搭放在他肩头,简单而不冒进,直至所有风暴的余波都平息了、四周都只剩下单调的白雾,那只手才从他肩上挪开,够到他的颌骨,慢慢摩挲过脸颊,轻轻从他眼下刮过,他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是我的错觉,还是近来你真的很容易情绪激动?”鲁路修问他,促狭地用沾湿的指腹多蹭了一下他的脸。朱雀没有作声,那一下挨蹭像是缓慢地拨动了一个开关,叫他随之回过头去,望见躬下身来看他的那一人。他的引路人,他错失的灯火,鲜活的、真实的,完好无损的鲁路修,散碎黑发下笼着温缓笑意,叫本来凌厉无比的面廓都显得柔和了不少。“好了,没事了。”那个人说,“我说过的吧,我不会让你应付——”

朱雀扭转过身,伸出手去,抓住了他的衣襟。

不是为了出拳,不是那种头脑不清醒时才会出现的泄恨举止。他把鲁路修拽得同样跌在地面上,膝骨撞到他的腿弯,然后就这样张开双臂,蛮不讲理地将对方拖入一个过于用力的拥抱里。他想自己早该这么做的,无需任何暗示或邀请来铺垫,这才是他们每一次阔别重逢后应做的第一件事。他将额首隔衣抵在对方胸膛上,他感觉得到那坚实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一下。

“——哇、哇哦,哇哦。”鲁路修好似被他吓到了,有些慌乱地拍抚着他的后背,“冷静点。没人出事,没有人死。”

烂透了,朱雀想。不管是你安慰人的方式还是你的表达措辞。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在约莫一分钟后才慢慢抬起头,抹干净了自己的眼睛。随后他留意到有什么还陪伴着他们,一道明亮的光带,缠绕在鲁路修的左侧小臂上。那道光带慢慢松脱了,滑过刚刚搭过他肩头的那面手掌,在指尖的位置凝聚成一小团球体。

它散布出来的光芒是柔和的浅粉色,忽明忽暗闪烁了几下。鲁路修好像读懂了它的意思,对它报以一个微笑。“谢谢你帮我找到他。”鲁路修说,在它又闪烁几下后继续,“是的,我自己找得到出去的通路。”那团光芒便从他指尖脱弹开来,凝聚成一面纤小手掌,握起成拳跟他同样屈起的指节碰了一碰。

然后它向朱雀靠近,重新拉伸作一道光带,围绕在他周身盘旋了几圈,伴着几分依恋与几分欣慰,越过他的肩头抽离去了。朱雀安静地辨识了一会儿那份自己大致可感应到的善念,其中似乎包裹着几分温暖而苦涩的熟悉感。他突然反应过来并瞪大双眼,扭头向那点重新团聚的光望去。“那该不会是——”

“我想是的。”

“——尤……”

他哽住了,喉头短暂堵塞作无法发声的状态。粉色的光团一明一暗地向他闪烁着,渐渐飘游去了更远的地方。如他看望过的一星烛火,汇入更多暖热光芒间,如遥远星辰般熠熠生辉。“你一直在为她祈愿吧。”鲁路修说,“我想她是知道的。”

那光亮在远处又一次凝聚成了手臂的形状,向他们挥动似进行告别。朱雀怔怔望了许久,才被身旁人撑膝起身的动作给惊醒了。鲁路修站在他身畔,待他回头后对他展露笑颜,坦然伸手递交至他面前。“……现在,跟我来。我带你去真正的避难所。”鲁路修说,“你相信我吗?”

“是的。”朱雀说。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第二个答案。

 

“你居然真的做到了。”女人的声音说,“居然。”

他的意识从飘游过高的状态中沉降回实地上,而后才睁开眼。周围很暗,石壁前印刻着纵纹,其它陈设上爬满的尽是斑驳古老的、岁月侵蚀的痕迹——嗯?他茫然看了看四周,有灯光,内部陈设应当多多少少经过养护,比他方才所见的那一些的损耗明显要小些。“是因为他的Geass。”在他还在愣神的时候,鲁路修的声音说,“他的精神波长能够与我共鸣,所以我能在下行时将他带到我身边,就像是磁石。我还不确定这种传递是不是单向生效的,但若非万不得已,其实我不太愿意再尝试一次。”

“我都说了我不认为那里会是一个好的避难所。”女人的声音说,明显伴着些无可奈何的慨叹成分。

朱雀眨了眨眼。周围不算暗,所以他能够很容易看清那个女人的面貌。C.C.看上去还是老样子,再过上多少年她可能还是这副样子。她的长发扎在脑后,双臂抱在身前,以一副相当奇怪的表情盯着他看。他被那眼神看得有些背后发毛,她才忽然放松了表情,嘴角一弯一笑向他简单地一摆手。

“那么,好久不见,枢木朱雀。欢迎来到欧罗巴。”她轻快地说,“希望你随身带了点储备金,仍然有效的黑卡也行。这一路的开销不算特别节俭。如果要多带一个人上路的话,我们的手头就有点不够宽裕了。”


TBC


惯例小广告:即刊通贩见这里,内含伴灵paro本,另一本已完售在此感谢各位。

复活剧场版里修和娜被困C世界的时候是一只黄绿色和一只粉色的光之手救了他们,据推测是罗洛和尤菲……这点我和丸的repo里都写了,虽然只是推测不是官方证实的设定,不过反正是搞同人嘛……

至于这次为啥没有黄色的手,因为他在恰柠檬。

以及C世界是可以肉身进也可以灵魂单独进,这点在TV里就表现过了我就不多废话了。

本章部分逻辑感谢丸总帮捋。魔幻背景设定问题全是胡扯。重复一次,全是胡扯。请不要跟我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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