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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The Blind Tower 盲塔(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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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我需要建议,詹姆斯。”

老罗杰斯在客厅一角蹲下来,把盛满的食碟放到他的猫面前。小东西咪咪叫唤了一阵,那张不高兴的扁脸上似乎露出了点笑意,看上去有点儿诡怖。罗杰斯不甚在意地揉动着它的脑袋,很快它便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来。它着地的三只腿足够完美地维持它的平衡,这有趣的小生灵适应性比人要强。

“我需要建议。”老人嘟嘟囔囔地说,“当然啦,你也不可能同我讲话,我也没心思做些你能口吐人语的怪梦……”

他垂下头去,咳嗽了一阵。詹姆斯歪头瞧着他,灰蓝的眼睛亮晶晶的。它用食完毕后,一甩尾巴走远了,三条腿轻捷地交相迈动。老罗杰斯凝视着这残缺的平衡,缓缓揉了揉眼眶。

“……事情不复杂,是啊。”他嘀咕道,“我可以只管等娜塔莎传回她的消息,顺便继续等万磁王的致电,哪一样都不复杂,也不用我选。事情自然会找到我头上。就像过去,是不是?指令都派下来了,只消顺着走——”

他哼笑了一声,慢慢悠悠地站起来,迎着门铃声响往前走去。

“——直到碰上岔路口的时候。”

 

托尼·史塔克在下午两点准时到来,实则比约好的还迟了半小时。他毫无愧疚之意地迈入门廊,顺口落下句“反正时候还没到”,接着便为了打发时间而唠唠叨叨地讲起了他这阵子遇上的新案子。“事情大条了。”他高高挥着手,“华尔街那破事才发生一周,你知道治安遇上了多大麻烦吗?都用不着查,变种人暴动比以前多了三倍。而且指令已经下来,马上就要开始靠基因库查人了——”

“我还以为他们会继续依靠哨兵呢。”

“哨兵负责抓捕变种人。”托尼龇起了牙,“局子里的人负责抄家。对,就他妈的是抄家。查亲属,看有没有人提供支援和帮助——都他妈是幌子,他们要查亲系当中有没有变种基因。沃辛顿要彻底垮台了,他第一个就被拿来开刀。”

“听上去挺忙的,你还有空过来坐?”

“他们敢不准我病假我就敢反炒了我的工作。现在他们人手匮乏得很,少一天总比少一个人好。”

他干笑了一声,注意到茶几上多了些东西。一个果篮,里头塞着几个小块头青苹果。旁边还有一个老式打火机,但没有烟盒。他还没开口,罗杰斯就点了点那堆东西。

“买来的。”他指着那堆苹果,随后移了一下手指,“顺来的。”

“伟大的美国队长会从别人的衣袋里顺东西?”

“不,那玩火的小崽子在最后一次溜达到我家门口时丢下了一个,大概是六月底的事儿。我本来以为他又是在找揍。”罗杰斯说着,肩膀往沙发里一塌,“结果看起来他是想留个念。”

托尼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去拿起了那个小东西。它表面镀了层银,但边角处已经有了太多磨损的痕迹,整体显得毫无光彩而陈旧。他摁了下,盒盖没有弹开,也没有火焰窜出来。

他把盖子掰开,发现里头实际有用的零件都已经被掏空了。小方匣样的空间里被纸张塞得满满当当。托尼疑惑地瞥了眼一旁气定神闲地逗着猫的老头儿:“这啥?”

“我没看。”罗杰斯说,“我本来也没打开过,捡回来就随手放好了。我又不抽烟。他们虽然跟我漏了点底,但是我没想过他们会这么疯,一直到上周我才想起这东西来……”

托尼把那堆纸卷拽出来,然后从边缘展开,越来越长。上头的字迹异常细小,密密麻麻地标注着日期、事件和一些名字。有的名为“监审”的事项后标注的不多,有的名为“实验室”的事项后则密密叠叠地跟着一串,有的事项后名字下方还有“省略若干无名者”的标记,而“统合人数”的数字记录则横亘在每一项日期和事件记录的底下。而最后一个日期是简单的“七月”,事项是“游行军”,接下来密密麻麻地记满了人名,几乎占据了全部长度的一半。

每一个有记载的人名都由两部分组成,一个作为变种人的代称在前,一个人类的名字在后。七月游行军的第一条便是“天使—沃伦·沃辛顿三世”,第二条是“冰人—罗伯特·德雷克”。托尼看着这堆他大多不认识的名字,一个一个念到了最后。他的目光越过统合出三位数的人数,在作为签名的“火人”上停留了一阵,而后方那个“约翰·阿勒代斯”显得异常潦草。

他抬起头才发现罗杰斯已经凑过脑袋和他一起读完了全部。老人的神情仍然平静,但并非像往日一般显得从容在握。他的神情似已经僵死,如行将就木。

“我没想过他们会这么疯。”他喃喃道。他拾起那纸卷一节一节重新卷好,托尼看着那拖曳出的惨白颜色。

“所以他叫约翰·阿勒代斯。”警官双手用力搓了搓脸颊,“他提前把这些交给你做什么?想让你举报他们,还是设法提前阻止?还是想让你帮忙通知他们的家人?”

“没有人会知道了。”老人说。

托尼瞪着他。老头儿把纸卷塞回去,重新完完整整地扣上盖,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可能他只想把这些数字留下来。”

“让你保管?”

“说不好。可能是觉得谁来记着有一样,而我恰好是个活了太久的人,大概很熟悉这一套把戏……也可能是让我转交给幸存者。”

“还会有幸存者吗?”托尼问,“我是说,虽然有人传言过当时的尸体数量和最开始的游行人数对不上号,而且抑制剂的规模性使用也被发现了,沃辛顿一直辩解说他给自己儿子用的是治愈药剂也没用——不过我还是不觉得当时那么混乱的场面有谁能从哨兵眼皮底下逃开。”

老人摇了摇头。

“不一定是那群孩子。”他说,“他知道我一直在找万磁王。”

“然后我们的话题又回来了。”托尼恨恨地嘀咕道,“万磁王。他的通话都是在监听状态下进行的,为啥还敢给你打电话还把这消息告诉你?”

“整个美国政府都知道我除了偶尔露面发表一番演讲之外就是个画画的糟老头。没有军衔,没有部下,老朋友有九成都被官方登记死亡了,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我当众骂过他变种人版的希特勒,他们说不定还留着那份记录稿。”老头儿终于开始有了些古怪的笑意,“何况他过去的手下和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哪,万磁王就算把他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告诉我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你这个最大的安全分子正在密谋撬出他的居住地。”托尼哼了声,“他到底在哪个养老院还是监狱关着?”

“这就要看你了。我对现代科技不说一窍不通,使用起来也好不到哪去。我提醒一句,你的时间已经被你自己先压缩了半小时,刚刚又去了一刻钟。”

老人瞅着他发笑。托尼翻了个白眼,又看了眼表,确认时间充足后开始鼓捣起他的手机。“小菜一碟。”他在低头忙着写入连接程序时含混不清地说,“我那混蛋老爹给我留下的可不只有那个垮台的企业废墟,他留给我最伟大的财富是我的聪明脑子。要不是上头给史塔克下的限制太多,我才不至于混警局。那里用的多少黑科技都比不上我自己动手的结果。”

他拍了拍手,冲着屏幕上在联网过来后焕然一新的程式界面咧嘴一笑。

“感觉怎么样,贾维斯?”

屏幕发出一道蓝色的波纹,继而是一个带着机械特质的平稳男声:“连接正常,先生。随时可以开始进行追踪。”

 

铃声在下午三点半时准时响起,又到了“万磁王的定期放风时间”。假如一切真如罗杰斯所言,以往的那位万磁王只是被限制了出行,并没有做出生活自由上的限制。他被允许阅读,这足够他了解外界发生的一切——而他无法出行。上一次通话交流至此为止,因为双方浪费了太多时间在——尽管不是互相冷嘲热讽——弄清万磁王的电话来意上。“幸存者不多了,队长。”那边反复给出了这个看似有理实质模棱两可的理由。而老罗杰斯不知为什么,也没在通话中追查冬兵的下落。

史蒂夫打开了免提,让他们的通话显得足够清楚。托尼适时知趣地屏息静气,甚至用一根手指弯曲着锁住了嘴。

“下午好,队长。”对话从这一句开始,而史蒂夫在一旁拧起了眉头。

“在我们进行第二次对话之前,我想你需要明白一件事:我卸任很久了。”

“当然了,”对面那苍老的声音说,带着剧演似优雅的抑扬顿挫,和史蒂夫说话时将音节咬得干脆利落的做派完全不同,“你早在六十年前就卸了那个名头,因为那些人不容许美利坚的骄傲悖逆他们的意志,他们从不容许强者悖逆他们的意志——弱小的人需要的总是能握在手里的枪,听话的兵器,而不是人。”

“你们不是兵器。用我过去一个旧识的说法,你们是炸弹。”

“现在他们在拆弹失败后终于找到了加密的方法。”

万磁王听上去并不气愤,好像他并不是那个传言中捍卫变种人的骄傲和权益的方式疯狂而病态的恐怖分子。托尼可以想象出他带着软呢帽坐在扶手椅里享用下午茶的模样,而且这个场景恐怕和现实作比也并不违和。

“你看,队长,只要在合适的时间内,我尽可以在和安全名单上的任何人说话。我可以告诉他们我的生活状况,想说多少就说多少,反正我也不清楚我正被关在哪儿。我的处境很不错,我可以阅读,可以看电视,甚至可以触碰一些带金属的小玩意儿,它们伤害不到别人,只要我确保不拿它们捅进我自己的脑袋就行。”他说,声音还带着一丝逗趣的意思,“我被关过的地方很多,大部分时候我都被迫远离任何金属,甚至有一次我在地底下被隔离了十年,连个能聊聊的人都没有……我又不能随意穿进别人的脑子。看我现在活得还不错,我还算自由,除了脖子上多了个小玩意,密码又不在我手里。”

托尼立马给头脑里那副画面中老人形象的脖子上加了个限制项圈。他无聊地开始在本子上记录条目:受监控;活动范围受限,行动相对自由;变种能力被抑制,外物影响,可破解;地点未知。贾维斯在他的耳机里出了声,他把“未知”划去,改成了“纽约州范围内”。

“而你选择跟我说话?”

“弄到你的号码不是难事。你从来没有费心隐藏自己。”

“没错。”

“你不仇视变种人群体。你只是批判其中不符合你道德准则的那部分。”

“其中以你为代表。”

老罗杰斯显得十分没好气,然而他的脸色倒是意外的平静。他似乎用嘴角不出声地自言自语了“这样比较安全”,然后被托尼看到了。托尼正忙着在记录后方补充一条“门罗郡内”。万磁王在那头笑了几声,随后声调骤然低沉了一截。

“你叫我变种希特勒。”他说,“当然了,你亲自对阵过那个疯子,还有他的大堆手下,九头蛇和其它的一些蛀虫。你看,队长,在你忙着上战场的时候,我正忙着在集中营里活下来。那时候奥斯维辛在活人不想去的地方列表中排第一。”

“魔鬼是从魔鬼手下诞生的。”

“我想说过去我始终感激你和你的战友们为结束战争做出的贡献。”万磁王说,“我很乐意感谢你们,只要你们不反对我。”

“罗切斯特”,托尼写道。他等着完整的结果被计算出来。在逼近最后关头时,贾维斯的秘密拆解要小心更小心才能不被发觉。他指望老罗杰斯的沉默能多拖延一阵。他重新看过去时讶异地发现老人平静的面上骤然扭曲了起来,仿佛下定了决心要在重重监听下当即就抛出某些疑问,然而万磁王在此时又说了一句:

“现在都没有意义了。”

这句话击败了罗杰斯。这老人最终压抑住了他明显突如其来的愤怒,紧蹙的眉心露出些颓败的神色来。他再开口时那迟暮似的语气险些吓了托尼一跳。“还有意义留存的只有真相,”他说,“还有活着的人。”

“活人将死,真相将灭。幸存者永远不会太多。”万磁王叹息了一声,“还记得你当时那次登月吗,队长?有多少历史被篡改了?现在的人不知道录音的真相,以后的人不知道的将会更多。现在他们开始公开对变种人宣战了,总有一天那次行走会被完全抹消。下一辈人会看着你说‘我不相信我们曾登上过月亮’,因为人类抹煞了变种人的努力,他们自身的技术又不足以让他们在那个年代就完成这一步。下一辈人会相信谎言,他们会认为那些谎言是伟大的——如果到下一辈时还有人能够活着。”

通话被骤然切断了。托尼在及时写下了最后一行字后揉了揉耳朵。贾维斯在他的耳朵眼儿里说了声“通话记录已经保存”,他道了声好。老罗杰斯还盯着放置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看,他的嘴唇青白,眼睛死死定在一处。托尼担忧地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半晌他才反应过来。

“你看上去要发作癫痫什么的了。”史塔克警官扯了一句,随后晃了晃手里的记事本,“现在我们拿到了这东西,你打算怎么办?通过官方途径还是私人途径?选一个吧。我不信你费这么大劲追查就是为了好玩。”

老人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现在真该我做出选择了,”他语带讽刺地吭了声,“这个岔路口可能比我想的还大,这可能关系到我对整个变种人群体采取的立场。”那只猫不知从哪跳上来,用鼻尖顶了顶那堆小个儿青苹果。

“是啊,万磁王,多大个麻烦。他知道的东西可不少。他刚才可能说到了敏感话题,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比他的处境还敏感。”托尼说,“所以他们说的是真的?一九五五年的登月其实是变种人科学家的作为?”

“他肯定有途径,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十九岁以前我也姓史塔克。”

老人碰了碰猫咪摇晃的尾巴尖。小东西脊背上的毛炸立起来,把果篮撞翻了,里头的苹果四散滚落。托尼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一个,确认了一下似乎清洗过便吭哧一口下去。老人也不管他,也不管剩下的,只管把双手在膝头交叠起来,像在回忆,或者祈祷。

“我母亲曾告诉我,假如她将死去,在最后关头她会想起我,她会念着我的名字上天堂。”他说,“我在登上月球以前就知道并没有天堂,但我有时候还是愿意相信它。她说每个人在那时候都会至少想到一个名字,在她去世后很久,我才确认她说的是对的,尽管结果可能不如我们所料。我也不知道她在最终那天到来时想到的是不是我,我猜可能是我,也可能是我父亲。”

此刻他看上去完全是个爱絮叨的老头,长久以来都缺少个能够真正倾诉的对象。托尼又想到了那个脖子上卡着枷锁的老者,他在提及自己能够跟人说话时尽管声音轻松,但仍然带着点苦闷。那份安全名单上一定不包括变种人,一个都不会有。就在此刻,老罗杰斯仍然盯着那只回头瞪视他的猫,仿佛更多是将话讲给它听。

“我曾想过她。我也曾想过佩吉,我的前妻,我至今仍然会想起她。在那天真正到来前,我还可能想到很多人。我永远不知道那时候我究竟会想到谁。”他说,“但是当我行走在月球上的时候,我想那里是我去过的离地面最远的地方,它可能也离天堂最近——那时候我想到的是巴基·巴恩斯。”

他又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悲伤。

“而我不知道他是否比我更接近那里。”


TBC


生理期狂躁&三重死线&双重考试夹击,我现在陷入了极度焦虑症,一旦脱离了老罗&猫的安抚我就焦虑……让我死……QAQ……


粗体字是X战警系列电影官方时间线,下划线是有漫画梗参照的部分,删除字是真实历史事件。没格式的是我在瞎掰。


1943年,变种人詹姆斯·豪利特随军而战加入咆哮突击队,因多次大难不死获称“幸运吉姆”。

1944年,约瑟夫·肯尼迪在炸毁纳粹德国V-1飞弹发射架时飞机于英国上空发生爆炸。

同年,马克斯·艾森哈特在奥斯维辛集中营被克劳斯·施密特发现其磁控变种能力,查尔斯·泽维尔与瑞文·达克霍姆相遇。

同年十月,马克斯·艾森哈特和罗马女孩玛格达在起义中逃离集中营。

1945年,“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和咆哮突击队一同俘获希特勒,欧战结束。

1946年,“回形针计划”展开,大批德国科学家转而为美国服务,带回了集中营曾出现变种能力的讯息,从而引发美国政府对变种人的秘密追查。

1949年,马克斯·艾森哈特已易名为马格纳斯,曾秘密前往美国,遇见十七岁的查尔斯·泽维尔。

1951年,因在“回形针计划”上的积压分歧与对政府追查詹姆斯·豪利特的不满,“美国队长”在参议院听证会上愤而离任。

1955年,史蒂夫·罗杰斯登月成功。

1956年,移居乌克兰文尼察的艾森哈特夫妇被九头蛇发觉,秘密支援暴徒围攻其住宅,其长女安雅身死,马格纳斯的磁控能力首次爆发,玛格达受惊逃离,离开东欧而被引渡到美国,改姓马克西莫夫。

1957年,旺达和彼得·马克西莫夫在美国出生。

……

1963年,苏联计划刺杀约翰·F·肯尼迪,美国当局预备借此机会引出“变种兄弟会”运作者。

……

1971年,调查美军在越南暴行的“冬日战士”听证会在底特律召开。

……

1973年,美国在结束越战的协定上签字。

同年,神盾局解散。

……

2001年,在特拉斯克工业的支持下,古巴关塔那摩监狱开始建立变种人拘留区。

2006年,变种人主战派摧毁金门大桥,其后总统与X战警合作修复变种人关系。

2008年,美国沿着墨西哥边境修筑隔离墙,切断变种人进入美国途径。

2009年,特拉斯克工业发明变种人抑制项圈。

2010年,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校被特拉斯克工业占领,学校被改造成特拉斯克工业的实验室。

2011年,特拉斯克工业、矢志田公司以及其它公司进行“变种人能力解药”的军备竞赛引起变种人不安。

同年七月,变种人开始占领华尔街,从泽维尔学院到祖科蒂公园进行游行抗议活动。哨兵机器人攻击了游行人群,“天使”沃伦·沃辛顿三世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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