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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The Blind Tower 盲塔(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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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苹果收获了一季,味道不好不坏,制成馅饼后倒是甜成了蜜糖。史蒂夫边指责手艺良好的友人绝对会造成他体脂的极大增长,边提着剩下的几个敲开了玛格达的大门。这位年轻女士面色愈发憔悴,挺着日益隆起的腹部成天成天地闭门在家,但在邻居友善来访时还是露出了笑颜。

十一月。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纽约州阴冷潮湿的冬天。这个月里当巴基相邻一周再踏入罗杰斯家时,史蒂夫第一次提出他们大可以做一趟短期旅途:“南加州。我的行李箱一直好得很,你有车,沿途有加油站,我交完了这个月的稿,下个月就是圣诞节了。”然而巴基摇了摇头,双手同时抬起来一共竖起了三根手指。

“加一条,我偶尔会接到一个不费事的任务委派,但现在还没收到拉我去越南的通知。”他说着,把左手放下来,留下两根右指凑到史蒂夫面前微微摇晃,“但是其一,我四十岁,你三十九岁,不是二十岁和十九岁。”

“只是个度假。”史蒂夫说,“南加州的海滩上比我们老二十岁的人都遍地走。”

“是啊,除去他们不会想到哪就做到哪的那方面。你这积极行动派。”巴基哼了声。接着他缓和下目光,收回手指转而抱上了史蒂夫的肩膀。“其二,我想你的邻居快到预产期了。”

“她准备得很周全,在入冬前就和附近的护工打过招呼了。”史蒂夫说,“况且我不觉得我能帮上什么忙。”

他倒是见过新生儿的降世,战争时期在萨尔茨堡的一个小农庄里。那妇人的丈夫不巧被打断了腿,在妻子发出哭号时只能直挺挺地僵在床上。过路的士兵讨了点酒,随军的护士帮了点忙。女人哭了一整晚,从日暮到天亮,然后一声婴儿啼哭连同阳光一起到来。美国队长站在门口听见稚嫩的哭声,看见纱布头和血,和以往在满是药味的帐篷医院里所能见的全然不同。他过去查看那婴儿时皱巴巴的小家伙恰好止住哭,还没睁开眼的小脑袋迷茫地冲着他。临行前士兵们和农人快乐地进行了一次大合唱,英语和德语混在一块儿也没人介意。

“我只是好奇。”巴基说。史蒂夫记起那次经历中巴基正好在外出他的独立任务,那些交给狙击手完成的见不得光的部分。这士兵抬起灰蓝的眼睛,完全诚恳地望着他。“你见过初生婴儿吗?”他的眼睛里带着某种希冀。史蒂夫把继续反对的话语咽了回去,轻轻搂住他的脖子。

“他们……很小。很脆弱。像一碰就会碎。”史蒂夫尽力回忆着,“那种感觉很古怪,但感觉很好。他们的母亲会笑,他们的父亲会终于停下祈祷,好像生活中忽然多出了新的意义。任谁看到那副场景都会感觉很好。”

“是啊。一个希望刚刚诞生,感觉多好。”巴基说。他把下巴磕在史蒂夫的肩膀上,周身都缓慢地垮下去。“我见过太多……糟糕的部分。死的人太多了。”

他蹭了蹭史蒂夫的颈窝,后者哼了一声。“不是二十岁,嗯?”巴基没理他,双腿分开把他压制在沙发尾后便心安理得地坐在了那儿。巴基的脸上隐约浮现着一层轻薄的、纯由情绪造成的灰白,那和他当前的举动全然不搭。史蒂夫微微前倾,亲吻他那张仿若僵死的脸孔。

“她有跟你说过她备好了什么名字吗?”

“她肚子里的动静闹得比较凶,但她希望是个女孩儿。”史蒂夫说,“她选了‘旺达’。”

“女孩儿挺好。”

“挺好。她有过一个女儿。”

“那孩子怎么样了?”

“永远留在了她老家的废墟里。”史蒂夫说,“有人袭击了他们的房子,那孩子在里面;随后她的丈夫和那伙人拼了命。她——吓坏了,然后逃走了。然后她在五月春末时到了这里。”巴基沉默下去。史蒂夫露出个抱歉的表情。“这不是个好故事。”

“你讲得也糟。”

巴基摇了摇头,泄恨似地在他嘴角上咬了一口。他们很快甩脱了衣服,然而其中一人脸上那羊皮纸似的灰白始终难得褪去,而史蒂夫从上头读不出任何东西。“为了夭折的旅行提议。”巴基说。他的声音很平淡,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可他的脸孔上始终绷着层糟烂面具似的东西。他们在沙发上待了一阵,接着回去了床上。他们往日的伤痛不少,然而似乎有一些更加鲜明的苦痛找到了巴基·巴恩斯,梗在他血肉深处,阻止他全无顾忌地享受欢愉。好几次史蒂夫看他像想叫喊出声,然而他很快安静下来,顺从地继续做爱。

他们绷着身子躺在被单下,各自都不愿动弹。史蒂夫盯着天花板角落里一块似要脱落的墙皮看。“如果我告诉你旅行计划是我做了一周的成果,你会怎么想?”

“那么你就在撒谎。”巴基简单地拆穿他。这士兵好像在一番折腾后精神反而恢复了些,懒洋洋地在史蒂夫的前胸上戳了戳。“你不擅长撒谎,罗杰斯,你就是那种撒起谎来比长鼻子长长还明显的家伙。”

“我很遗憾。”史蒂夫硬邦邦道。巴基的表情有些松动时他握住了他的手腕。“好吧,既然已经撤销了,我们就想想我们为什么而留下来。把玩乐推迟到圣诞节也不坏。”史蒂夫说,“提前敬新生儿。”

“她失去过一个……然而马上她要有旺达了,”巴基的声音很低,有些苦痛地讲着一类和缓的呓语,“也许还有别的一些惊喜……”


玛格达的孩子出生在冬天。这一年的初雪刚落时,那栋住宅里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一个女孩儿先冒了头,三十秒后又钻出了她的弟弟。两位年长她十来岁的无关男士一块在门外干瞪眼许久了,在听到里头的稚嫩哭声后才同时松了口气,接着面面相觑。“真正当父亲的一定挺心累。”史蒂夫评价道。巴基点头时露出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他们得到允许进门时,婴儿们已经被包进了襁褓中,一左一右地交到了玛格达怀里。年轻的母亲实际上已经没多少力气抱稳他们了,只是让两个小家伙依靠在床铺上并勉力维持他们不松脱滑落。他们看上去比史蒂夫见过的婴儿还小,四肢皱缩在襁褓之中,皮肤发暗发红,看上去完全不像正常的活物,只有奋力而细声细气的哭喊证实他们很健康。护士拉开窗帘,新雪倒映的柔和的银色阳光洒落在房间里。两个外来者仿佛自觉是冒失闯破了这安谧情景般屏息静气,吊了好一阵才放下心来悄声说话。

“旺达?”巴基轻轻念道。史蒂夫还没应声,玛格达倒是先虚弱地笑了笑。巴基没有犹疑地大步走上前去,小心地托抱起了那先出世的孩子。“旺达·马克西莫夫。”他念着。纸面具碎裂了,史蒂夫在他脸上找到了久违的和煦微笑。“你好啊,小姐。”他说,“你会变成个漂亮姑娘,和你母亲一样。”

史蒂夫瞪了他一眼,无奈地暂时撇下他不管。“你对另一个有头绪吗?”他自己转向玛格达,指向那个男孩,“来,在我们被赶走之前也许能一块想点办法。”

年轻的母亲微微一笑。“皮特……”她念着,然而拖了个长音后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彼得。”她说。她在确定了之后便用手指逗弄起那孩子来。“好了,小彼得,”她用哄劝的语气说,“你以后还得照顾你姐姐。”

五分钟后护士进来轰他们离开。男士们耸着肩,并齐溜出了大门,往旁边那栋房子拐回去,在积了薄雪的路面上留下一连串灰黑的脚印。巴基似乎心情不错,重新坐进暖和的室内时还显得挺高兴。“你记得蒙哥马利从前跟我们讲的那次经历吗?”他说,“他在伦敦时要找一个退役军官的那次?”

“结果先找到了他女儿?”

“而且那姑娘正在生产。他在外头等了三小时,护士们出门报告时直接按那姑娘的登记管他叫‘勒弗斯先生’,吓得他一脑门冷汗。”

他们一同哈哈大笑了一阵。巴基把脑袋转向门廊的方向,冲向门廊边的那张大相框。相框里挂着一张照片,是那场意义非凡的婚礼上那张更加意义非凡的合影。

“我听说他们用这个来质询你。”巴基的声音恢复了平稳,他的笑意消失了。他的拳头在暗处攥了起来。史蒂夫探过去把它揉松,紧紧握着它。

“我找不到什么能代替它挂起来。”他说。

巴基恼恨地哼了声,但他没有把意见的问题旧话重提。“我好奇一件事。”他改口道,“你的上一次婚姻持续了快十年,却都从没想过要一个孩子?”

“谁知道呢。也许时候不对,也许我们都觉得压根还不是时候。”史蒂夫说,“再接下来,时候就永远错过了。”

“想想看,你要是真有了个后代,我猜大概是个小子。”巴基说着,伸高手比划了一下,“十二岁就能长到这么高,一个漂亮小子,比你小时候好看得多。”

“然后他会叫詹姆斯。”

“不,别。”巴基夸张地抖了下肩膀,“这听上去像在发生些坏事后进行的纪念。”

“是啊,纪念曾经一队三个詹姆斯的时代。”史蒂夫怪声怪气地念道,空着的手高高扬起作势举杯,“敬吉姆、蒙哥马利和巴基,那个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得了吧。你从来没管那两位叫过詹姆斯。”巴基说着,假模假式地空碰了下杯,“你也不经常这么叫我。”

“我倒更喜欢吉米。”

“闭嘴。首先豪利特要揍你,然后我也不想听。”他说,“你知道在家时通常是丽贝卡这么叫我,我可不想把你的脸和那小丫头联系在一块,那多诡异。”

“好吧、好吧。”史蒂夫举手投降。他失笑摇头,目光从那边的相框上扫过。他看向巴基的灰蓝眼睛。“我还是喜欢詹姆斯这名字,”他说,“我喜欢屋里有这么个名字能让我叫一叫。”

 

老罗杰斯在午后小憩中被电话铃吵醒。只响了一声,接着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来一条新讯息。他拿过来看了看,随后困顿地招了招手。他的扁脸猫跳到他肩上,压得他肩膀一沉。老人并不在意,任由它温热的皮毛挨着自己的颈子。

“娜塔莎去欧洲了,”他说,“走之前她顺便帮我找到了那个弄伤你的混小子。”

他的猫跳到他膝上,冲着他嘶叫起来。罗杰斯看着它在日光中还显得挺暗沉的眼睛,瞳仁针缩成两道细线,露出了灰蓝的底色。

“有迹可循,有活可干,詹姆斯。”老人说。


TBC


是啊,叉电影版的快银把地域特色的皮特罗摘了,改叫烂大街的彼得了。一看就是个标准美国熊孩子。多好啊。

让我哭一下。

皮特罗正确的发音是“Pi-e-tro”所以在念前两个音节时肯定和“Peter”不一样……中文没办法只能靠字而不是音节区别了。


粗体字是X战警系列电影官方时间线,下划线是有漫画梗参照的部分,删除字是真实历史事件。没格式的是我在瞎掰。


1943年,变种人詹姆斯·豪利特随军而战加入咆哮突击队,因多次大难不死获称“幸运吉姆”。

1944年,约瑟夫·肯尼迪在炸毁纳粹德国V-1飞弹发射架时飞机于英国上空发生爆炸。

同年,马克斯·艾森哈特在奥斯维辛集中营被克劳斯·施密特发现其磁控变种能力,查尔斯·泽维尔与瑞文·达克霍姆相遇。

同年十月,马克斯·艾森哈特和罗马女孩玛格达在起义中逃离集中营。

1945年,“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和咆哮突击队一同俘获希特勒,欧战结束。

1946年,“回形针计划”展开,大批德国科学家转而为美国服务,带回了集中营曾出现变种能力的讯息,从而引发美国政府对变种人的秘密追查。

1949年,马克斯·艾森哈特已易名为马格纳斯,曾秘密前往美国,遇见十七岁的查尔斯·泽维尔。

1951年,因在“回形针计划”上的积压分歧与对政府追查詹姆斯·豪利特的不满,“美国队长”在参议院听证会上愤而离任。

1955年,史蒂夫·罗杰斯登月成功。

1956年,移居乌克兰文尼察的艾森哈特夫妇暴徒围攻其住宅,其长女安雅身死,马格纳斯的磁控能力首次爆发,玛格达受惊逃离,离开东欧而被引渡到美国,改姓马克西莫夫。

1957年,旺达和彼得·马克西莫夫在美国出生。

……

1963年,苏联计划刺杀约翰·F·肯尼迪,美国当局预备借此机会引出“变种兄弟会”运作者。

……

1971年,调查美军在越南暴行的“冬日战士”听证会在底特律召开。

……

1973年,美国在结束越战的协定上签字。

同年,神盾局解散。

……

2001年,在特拉斯克工业的支持下,古巴关塔那摩监狱开始建立变种人拘留区。

2006年,变种人主战派摧毁金门大桥,其后总统与X战警合作修复变种人关系。

2008年,美国沿着墨西哥边境修筑隔离墙,切断变种人进入美国途径。

2009年,特拉斯克工业发明变种人抑制项圈。

2010年,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校被特拉斯克工业占领,学校被改造成特拉斯克工业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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