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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明け方(07)

转生年下paro,零雀事故死亡转生之后借住在红月家。涉及部分灵魂伴侣思路,以及对Code力量形式的二设。

每一次离别都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完结平坑,感谢阅读。

“我是为了与你相遇才诞生于世的。”


————————————————————————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爆炸性的消息出现在上午最后一堂课时,在下课后以一种相当可怕的速度扩散开来。从食堂到午休时分的走廊,到教职工办公室,到去往宿舍的小路上,一时间人人都在讨论同一件事。伊理奈没能在食堂门口逮住她要找的那个人,又在男生宿舍楼前错过了一次。待到她匆匆赶回教室时,他正一言不发地站在座位旁边整理书包。

“你们不觉得这太突然了吗?”前排有人在议论。

“还好吧,ZERO有段时间没在公开场合发表过什么重要意见了。”接话的是他们的班长。她的发言成功引得不少人向她望去,而她在数道目光的包围下耸了耸肩。“是啊,我关注过超合众国的议程。他应该是早就开始淡出核心位置了,说不定能往前追溯几年,最晚也是从去年开始的。”

“这算是某种有生之年吗。”有人感慨道,“我觉得我们正在见证历史。”

“行了,不就是光荣卸任吗,谁还没有个退休的时候——”

“ZERO出名得太早了,这会儿应该也已经上年纪了……”

他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那条新闻,评说的态度也像是事不关己。有不少人对此感到惊讶,但其实没有人去质疑这件事的合理性。核心权力的让渡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ZERO此次也只是辞去了黑色骑士团首席执行官的职位,在超合众国内部依然保有终身名誉头衔。从他最早出名的年代推算下来,就算他还没老到需要开始考虑养老生活的程度,也应当不再年轻了。受公众监督的军事机构和权力机构不同于私人把持的武装力量,战争年代的做法也不能一直延续下去。显然ZERO并没有将黑色骑士团完全变为自己私军的打算,在这种时候抽身而去还能落得一个识时务的好名声。综合各方面来看,这样的做法都合情合理。

当然,可能会有老一辈的人以及一些ZERO的个人崇拜者对此感慨万千甚至伤心难过,但最终大家都会接受现实。反正对于他们而言,活着的故事也不过是故事。对于某些人来说就是另一回事了,好比说某个在班里一向不太高调的日裔男孩。他把书包合上了,提在手中便走向了后门。“枢木?”有人留意到他提着的包和他的脚步去向,“你要去哪,枢木?”

“回家。”他简单地说,“有点急事要做。”

“下午还有课呢!”班长冲着他的背影大喊道。伊理奈想了想,拿着手机跟了出去。她小跑了一段才追上走在前面的那个人,他的表情相当凝重,侧头瞥见她跟来了也不过轻轻扯了扯嘴角。

“你没必要跟来的。”及至他们迈上同一趟电车,朱雀才对着她开口说话,“你会赶不上下午的课。”

“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迟到半节也没什么。”伊理奈说。她占据了他旁边的空位,拿起手机来确认了一下时间。“我得大致掌握一下情况,才能决定应该怎么跟老师解释你的缺席。”

“你不必替我解释。”

“但反正总有人会问我。”她撇了下嘴,“如果你还打算回去上课,我也连带着缺席一段时间会显得你的借口更有说服力。如果你打算就此跑路,我也可以说我有尽力去劝阻你不要无理由旷课可惜失败了,这样一来我也能免去记过。”

朱雀短促地笑了一声,声音有点发紧。他把眼镜摘了下来,放进盒中收好。他把书包抱在膝头,将后背挺直了一些,看上去忽然就和留存在老照片中的那个会和猫打打闹闹、会在友人的陪伴下放松微笑的少年人没什么两样了,即使生理年龄还有个一两年的差距,也差不到会让人忽略掉这份熟悉感的地步。伊理奈用力眨了眨眼,以为自己正在目睹错位的时间回到正轨。

“你要走了吗?”她问他。

“嗯?”朱雀侧过头来,似乎对她的突然发问显得有些疑惑。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你就一直在自己走远。”伊理奈说,“我爸妈都不管你,通常也不怎么担心你会不会出事。我那时候就觉得,哪天你真的背着包拐上了另一条路,之后就再也不回来了,也不会显得很奇怪。”

对于一个只活过一辈子、现在年龄也没到二打头的人来说,那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不合群的男孩,在暴风雨中望着黑色的海,仿佛下一秒那瘦小身形就会化散作一片影子而融入其中。那一个夜晚他回来了,此后的很多个夜晚也是。可是他依然会望着窗外,看向谁也不知道的远方。他可能是在凝视着往昔,或是在望向他所期许的某个未来,反正旁人一概难以触及。伊理奈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相较于同龄人而言过于老成了,即使还会像一个正常的年轻人那样拥有鲜明的波动,在大部分时候也会安静如幽深的潭水,或是被藤蔓和苔藓所覆的山林。

他也眨了下眼,对着她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我应该是个很差劲的朋友吧。”朱雀说,“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确实很差劲。”女孩点头同意道,“恐怕是被人纵容出来的吧。”

她想她是知道有那么一个人的,即使只能在记忆中凝望死者也满怀着温柔。她仍然不知道他们在过去曾拥有怎样的独特回忆,但那定然是一段足够刻骨铭心的经历。可是以她的立场是没办法问得更加仔细的,因而她也不能代替鲁路修给人一个令人安心的答复。电车在途中的一站缓速停靠下来,车厢里不多的乘客又离开了一小半。朱雀摆正头脸,直直看向对面的窗户。“伊理奈,”他说,“你觉得他……”

余下的话语被列车启动时的轻微噪音所盖过。他没有把话说尽,将踌躇不定的部分全都咽回了喉中。

 

“我就知道你要回来。”卡莲说。

她等在家,还没换下制服套装,在她身旁的基诺也是如此。“什么时候的事?”朱雀直截了当地问。伊理奈从他背后探出头,发觉自己的父母都挂着一副纠结的表情。

“嗯?”基诺说,“要说放权的话早就开始了,要说最终拿定主意……别看我啊,我们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就这么宣布消息。”

赶在一次会议的尾声,也没有人替他发言,就这么由本人直接公布出来,而且说是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就这样直接离开也无妨。这样看来,交接期应该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但从两位黑色骑士团高层成员的表情来看,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会具体在哪个时间点发生。伊理奈瞥了眼朱雀,意识到他已经捏紧了拳头。她以为他会不接受这个借口,质问大人们为什么不至少先知会自己一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就算没有最终确定好歹也能有个心理缓冲期、并提前做好准备。但他只是深呼吸了一次,平静地问出:

“他要去哪?”

“不知道。”卡莲说。

“他还会留在东京吗?”

“不知道。”

“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朱雀说。

“枢木朱雀。”卡莲加重语气念了一次他的全名。他们陷入了短暂的僵持,卡莲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厉,年轻人的个头已经赶上了她,目光平直地与她对视了一会儿,随后缓缓吐出一口气。“已经够了。”卡莲说,“我们能够插手的程度到此为止了。”

将近十一年了。从他被领进门的那一天起算,到领回他的女人发出最后通牒。他们之间有过怎样的约定,或是更为普通的协助关系,到今天为止都会告一段落。朱雀没有在原地等候太久,他无声地点了点头,松开了拳头,提着自己的包向楼梯口走去。伊理奈在这时候举起手机来,在大人们都没有继续说话的当口出了声。

“他的动作应该没有快到这就已经从东京离开了。”她说,“我在路上给他发了消息,他刚刚回复了,说还有想去一趟的地方。”

“什么?哪里?”朱雀立即回过头来。他的一只脚已经踏上台阶,就那么抓着扶手的一端怔了怔,不待人回答便垂下了眼目。“——哦。”

“他没说具体的。”伊理奈说。

“没关系。”朱雀说,“我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他跑上楼,把自己甩进房间,在房门猛一下关拢之后,楼上很快就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动静。及至此时,基诺忽然长出了一口气。他大跨步地走向沙发,放任自己跌倒在了坐垫里。

“总算是要结束了啊。”他感慨道,“在鲁路修面前装傻真是件难事。也就是他对很多事情都不太在意了,不然我早十年就该穿帮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早就学会该怎么当一个合格的保密人了。”

卡莲的表情也放松了不少。她坐到了他旁边,十分随意地往他肩上一赖。“隐瞒真身和隐瞒一个人的存在这种事相比,难度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基诺单手比划道,“别光顾着说我啊,就最近这段时间,你不也被他发现有哪里不对劲了吗。”

“我是故意这么做的,我觉得还是给他一点心理铺垫比较好。”卡莲说,“虽然这种事和起死回生的原理不太一样,但因为这次相隔了这么多年,给人造成的冲击感只会更大。”

“哼嗯。”基诺眯起眼睛,“切身体会?”

“你猜。”卡莲说。

她装模作样地掐了把他的脸颊,他配合地发出一声怪叫。他们似乎都没有对枢木朱雀的表现感到惊讶。结果又像是回到了许多年前,大人们对一个独自出行的孩子放任不顾,因为他不需要人来照管,因为他本来也只不过是找个地方暂留一段时间——只要他能够保证自身的安全、不是真的被弄丢了就好。毕竟倘若再出一次意外,别说是始终不知情的鲁路修了,其他知情者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遭得住这种刺激。

但也就是这样了。他真正下定决心的时候保密期就结束了,他迈出脚步的时候也不会有人阻拦。伊理奈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自觉心绪有些复杂。不论是在与自己相隔甚远的地方,还是关乎身边的熟悉的人,总有一些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会发生变化。

“妈妈。”她轻声问,“他还会回来吗?”

“谁知道呢。”卡莲说,“这应该取决于鲁路修的反应吧。”

 

他把提包里的必需品拿了出来,塞进了他最大的一个双肩背包。

实际需要带上的东西不多。个人证件,通讯产品,备用的衣物,已经归档的信。要做好最坏的准备,毕竟鲁路修就是那种会在约好日后再联络之后立即踏上下一趟旅程的类型。他清点了一下身上和账上的钱,希望不管鲁路修接下来要去哪里他都能跟着买上一张去往相同目的地的票,如果不是已经做好准备当晚就要离开就再好不过了。他背着收拾好的包匆匆下楼,含糊地说了句“回见”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大门。他似乎隐约听见了一句“路上小心”,大概是伊理奈的声音,虽然内容不太像她在逐渐长大之后会对他说的。

他在又一次乘上电车之后才终于能缓下来喘上一口气。去往目的地的快速列车比直接开车要快,幸好如此,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委托别人载自己一程着实有些尴尬。他想了想还是给C.C.去了个电话,魔女在那边懒洋洋地回答说“他暂时还没联系我,所以我也没法给你什么有效建议”。她对他打来这么一通电话表现得丝毫不惊讶,事实上他身边每一个知情者都显得并不意外。“我是那么容易弄懂的类型吗。”朱雀有些苦闷地嘟囔道。

“不好说。”C.C.回答,“但至少你的愿望很容易被猜到。也就是鲁路修一直被蒙在鼓里,才会一直无法解开谜底吧。”

他挂下电话之后侧过头,对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走了神。他想只要迈出这一步,往后的生活就再也无法回到原状了。一直以来小心翼翼闭守在属于自己的一隅,无数次地重温能将自己撕裂的记忆,描摹那个人的音容笑貌,留下本该已经被放弃的名字,全都是为了这一步。他想其实过错从来都不在鲁路修身上,是自己先辜负了那个人的愿望,是自己一直被困在歉疚之中无法抽身而去,是自己太过害怕会被拒绝了,才会迟迟无法打破他们两人之间的这道壁垒。兜兜转转那么些年,到头来只剩下一件事是不想被否决的。

——想要跟你一起活下去。

一个与更加辽阔的世界、与ZERO都毫无关系的愿望,被契印赋予了奇迹的力量。在最后的最后,在一切都逝去了、只剩下原原本本的他们两人的时候,能够期许的也不过是这样简单的事情。所以才会重新诞生于世,所以才能保有全部的本心,一粒愿望的种子从萌芽伊始成长至今,与他的整个灵魂融为一体。找到那个人,打破时间的隔断,再次握住那只手。只此一次,只为一人。

列车停靠在了目的地的站台。朱雀重新背起包,深吸了一口气,踏出了车门。

 

亚瑟的坟墓还是老样子。石碑上落了些灰,但是不多,风吹日晒雨淋留下的痕迹要更多一些。不在陵园中、没有守墓人的坟墓总是这样,过上几年就会叫人找不着路,再过上一些年头连刻痕都会消失,不管是文字还是图案、是诗句还是随兴的玩笑话,还是生卒年月与不被人记挂的名字。那时候我会在什么地方呢,鲁路修想。那时候我大概还是现在的模样吧。

他又想起他曾跟人开过玩笑,说比起猫头图案倒不如提前取个爪印。他说话时亚瑟已经埋在地下了,即使想要更换一块新碑也无从下手。而曾经负责饲养这只猫的那个人耸耸肩,说我觉得他不会那么老实地待着不动让我取爪印,除非等他睡着了再偷袭。不过是啊,留一个爪印的图案在,可以留在石碑上也可以存一份在家里,偶尔拿出来看看还不至于太过寂寞。

那个人的墓碑就立在不远处,在一株柳杉的后方,比猫头的墓碑更不起眼,除了真实的生卒年份之外只有一行很小的字母,现在就已经磨损得有半数都看不清了——“除去知晓你埋骨于此的人,再没有谁会为你哀悼了。”

鲁路修不太记得自己定下这句话时是什么心情了,他只记得立起石碑的那一日天色不太好,放入坟穴的不是一整具棺木、只有一盒燃剩的骨灰,娜娜莉没有哭出声,她说他的手比自己抖得还厉害,到场的其他人也都比平日还要沉默寡言。在他们离开山林的时候,游人们还在石阶上来来往往,没有人知道有一段故事在暗地里延续了很久才结束,也没有人会把他们所知晓的那个名字和英雄相关联。

“现在我用自己的眼睛见证过两次葬礼了。”娜娜莉柔声说,“你和朱雀在某些方面真的很过分。”

我能说什么呢?鲁路修想。我也不能向她承诺这就是最后一次,因为这恐怕并不是什么能够安慰到人的话。

你在面对我的墓碑时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呢?他在石碑前蹲下身,抚摸了一下已经模糊的字母。口头上问多少次都没有用,直到自己切身体会到才知道有些东西单纯用言语是无法表述清楚的。他又抚摸了一下石碑,这次落在顶端,就像抚过额脸时一般轻柔。这一天阳光很好,金色的光斑从树梢滑漏而下,随着春日的微风轻轻摇晃着。他正欲起身,忽然听见草丛间沙沙作响。他四下张望了一阵,树影中冒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

是一只年轻的灰猫,一只眼眶颜色偏深。鲁路修感觉自己的心脏抽动了一下,他努力定下神来,在小猫跑向自己的时候伸出手去。毛不太整齐而且太瘦了一点的小家伙小心地嗅了嗅他的手指,然后咪咪叫唤着向他讨食。

“你是哪家走丢的孩子呀?”鲁路修问,“还是一直以来都徘徊在外头?”

这倒不算奇怪,蹲守在神社附近依靠往来游人投食的猫在别处也有,在这里多出一只来也没什么。只不过毛色和花纹乍看之下有些眼熟罢了,但亚瑟的长相也说不上有多罕见。小灰猫绕着他转悠了两圈,在他摊手示意自己没带可吃的东西之后也没轻易放过他,扒拉着他的裤脚继续叫唤。鲁路修有些心软了,想着如果小家伙坚持再跟上一段路就去帮忙买点吃的,回头再问问神社方面愿不愿意正式收养。他慢慢走回石道上,想要登上山顶去看看。神乐耶说这里最近又要翻修一次,能让他感到熟悉的地方或许会越来越少。

他没有走出多远。有人在攀爬山道,背着行囊跑了一路,匆忙得有些冒失,险些撞到了他的身上。鲁路修侧身让过,那个人却忽然停了下来。五月的天气已经转暖了,他的鬓发被汗水沾湿了些,也不知道是全力奔跑了多久。鲁路修的脚边又传出咪咪两声叫唤,那个年轻人回了头,对着那只小灰猫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

那双眼睛里映着他背后的山林,安静地覆着苔藓和藤蔓。

鲁路修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口。这应该是巧合,他的理智在说。他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一拍快过一拍。那个年轻人喘着气站定了,正式地转过身面向他。棕发打卷,眼目明亮,穿着阿什弗德的校服,面目轮廓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我给你写过信。”那个人说,“写过很多。”

他的声音里还裹着一点儿青涩的紧张感,比鲁路修印象中的还要年轻,个头可能也要更矮一点。他们站在同一片石面上时,他需要把头给抬高一些。“对不起。”他小声说,“我……一直都觉得还不是时候。”他抓住背包的背带,手指逐渐收紧。“其实我可以早一些来找你的,但我担心你会把我强制托养到更远的地方去,然后再也不见我了……又或者是对我下令,要我忘记跟你有关的事,然后去过自己的生活。我唯独不想那样,我不想被你抛下,所以……”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但回荡在聆听者耳中的部分越来越响。他们离得足够近了,鲁路修能看见他鼻尖上的汗珠。他的眼睛里同时含着迟疑和坚定,他说话的口吻和音色都熟悉得令人头晕目眩。“……我来迟了吗?”他犹豫道。近到了这个距离上,即使不加以触碰,仔细感知的话,契约的牵连也足够明显了。

那究竟是怎样的心愿呢,仅送出过那一道契约的男人想。是“希望你不至于孤独一人”之类的蠢事,还是再简单不过的“想要再相见”?

“不算太迟。”他回答道。

下一秒他被一个过于用力的冲撞顶得往后退了一步。年轻人在拥抱他的时候埋下了头脸,辨不出是否在哭,能为他所察觉到的只有同样剧烈的心跳。一拍、一拍、又是一拍,钟表的指针向前推动了一格,又是一格。停滞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仿佛一个令人疲惫的梦迎来了终点,只此一人的漫漫长夜也将结束。

然后天亮了。


END


是的,到这里就全文完了。最开始预想的结局就是这个。

虽然我一定会被丸按头搞高中生泡年上的番外。

我觉得我实际写出来的东西完全不是点梗的朋友想看的东西。

写完了才发现自己在正文里没提,伊理奈的名字Irina源于希腊语,含义是“和平”。我觉得还挺合适的就是了……

特殊时期,人在武汉,写这篇的时候全程在家自闭,也不知道实际成果能不能让人满意。总之如果从最开始脑洞的时候起算,那也是酝酿了快一年才写出来的年下小雀了,希望实际呈现出来的效果还不错吧……

总之感谢阅读,有缘再会。情人节到底该写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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