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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明け方(04)

转生年下paro,零雀事故死亡转生之后借住在红月家。涉及部分灵魂伴侣思路,以及对Code力量形式的二设。

交代了一些核心设定,然后小年轻和零修差点在学校撞上了。


————————————————————————


[一] [二] [三]

[四]


“你为什么要戴眼镜?你应该没近视吧?”伊理奈问。他们正式入学的第一天,她就在午休时分从隔壁班过来探望他,把他截在教室后座好奇地盯着他看。朱雀把眼镜摘给她,让她拿在手中研究了一番。“这是平光镜?”

“是。”

“有什么特殊功能吗?”

“暂时没有。”朱雀说,“这几年我姑且还是打算老老实实留校念书的,要那么多功能也没用。虽然罗伊德一直在非常热心地建议我把他做出来的新产品拿着备用……”

他顿住了,思考起了一副拥有红外探测自动去污和光子护盾的眼镜能在学校里派上什么用场。伊理奈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笑又忍住了。“总之我只是想改变一下造型。”朱雀接着说,“众所周知一副眼镜能解决很多问题。”

“你不如再换个发型。”伊理奈说,手掌向上抹过自己的额头,“比如说,让我想想,梳个背头之类的。”

“事实上我考虑过。”朱雀说。

“真的吗?”女孩还是喷出了一声笑,“没改是因为你试了一次觉得效果太蠢吗?”

“因为我打算在学校弯腰驼背扮演一个安静的特摄宅。”朱雀一本正经道,“这种人一般不会梳背头,除非刘海油到不能看了。”

伊理奈扶着他的桌角乐不可支。从食堂回来的学生越来越多,但第一天大家都还没认熟同班人的脸,倒也没有人对教室后排多出一个邻班的女孩这点感到奇怪。朱雀从她手里抢回了眼镜,重新架回到自己的鼻梁上。老实说他还是不太习惯这东西的存在,总觉得鼻梁被压得有点沉。

“很高兴至少能把你逗笑。”他说。

“要是你一直都不打算跟大多数人说话,扮成一个阴暗的御宅族这种做法应该还挺有效的。”伊理奈在笑够了之后冷静地评价道,“但是朱雀,你也没必要一个新朋友都不交吧?你的人格缺陷有这么严重吗?”

“普通往来程度的人际关系我不打算回避。”朱雀说,“小学的时候没办法,我实在不太能跟上别的小孩的脑回路。升上中学之后情况会好一些,虽然还是会冲动、吵吵闹闹而且不成熟,但至少大家平时说话做事都有条理了许多。”

伊理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她在他的课桌边转了个身,坐在了因为班级人数是奇数而不幸落单的男孩身边。“我记得你之前一直觉得重新回到校园这件事没什么必要性。”她叠起手臂,看着前方的黑板,懒洋洋地伸展了一下双腿。

“小学部分的课程是没什么必要性,我也不需要再经历一次培养纪律性和基础学习能力的阶段了。”朱雀也把脸扭向前方,“当然了,我确实在慢慢修正我的想法。之前是我偏执过头了,我觉得我不需要按部就班地重新适应普通人的生活,因为我已经拥有了想去到的地方,我迟早会离这一切而去。”

“现在呢?”

“现在我,”他思索道,“觉得我还是在普通人的社会架构内占有一席之地比较好,那样一来以后也能更好地帮上那个人的忙。”

伊理奈又一次偏头看向他。她长得很快,知道的秘密越来越多,神情里似懂非懂的成分也越来越少。现在她的眼神里更多的是一种像是在说“你又来了”的无奈感。朱雀耸耸肩,觉得她对待自己的一部分微妙态度是沿袭自她的老妈。好在卡莲一直对他甩冷脸也是过去的事情了。

“其实你只是想回阿什弗德来看看吧?”伊理奈突然问。

“说不准呢。”朱雀说。他认为直觉敏锐也是她的优点之一。

 

红月伊理奈如愿顶着一头不太高调的黑发入了学。打从神乐耶改年号为光和起,阿什弗德就开始在本地招收学生了,事到如今早已从“贵族开办的学校”转型为了私立国际学校。有一些人会觉得她的姓氏所代表的东西不太简单,但她很聪明地回避了大多数的打探。朱雀总觉得她在这方面的做法可能是跟自己学的。她脑后的发辫绑得更高了,人缘则是一如既往的好,即使她说话时渐渐变得比卡莲和基诺加起来还要毒舌。

我觉得鲁路修需要对此负全责,朱雀摸着下巴想。

他们一起入学的时候,朱雀比她还要矮上一些。同龄的女孩发育比男孩早,来自不列颠尼亚的那部分血统让她窜个子更快。他们在课间的走廊或食堂里传递信件,朱雀在周末留校的次数更多,他会在交出自己写好的信之后留在多数人不会留守的空荡荡的学校里,从记忆中的林荫道下慢慢走过。修行的地点从红月家的院落里转移到了体育馆旁边的小型别馆,写在信中的字迹也慢慢变得规范工整了。有了这么些年的铺垫和逐渐转变的过程,鲁路修应该也能接受他正常书写时的字迹了,就算会不可避免地感到有几分眼熟,应该也只会觉得是巧合而不会想太多。

ZERO还是会回信,赞许他想要维护现行秩序的目标,为他提供一些建议,落款一如既往是那个一成不变的签章。把一个崇拜者的形象固定下来,只是从一个天真小孩变成了一个正在成长中的青少年,即使持续写信过去也不会叫人生疑。毕竟拥护ZERO的人有那么多,而这个形象创造出来就是为了引领更多人的,鲁路修也不会对此感到奇怪。

“不过他已经对你感到好奇了。”伊理奈说,“他说如果你还跟我念同一所学校,下次也许会以ZERO的身份过来看上一眼。”

他们站在教室的后门处。课间的走廊上人来人往,朱雀捏着那封新来的回信露出苦笑。“饶了我吧。”他嘟囔道。

“你自作自受。”伊理奈不客气地数落他,“对于坚持不懈地给自己寄了这么多年信的崇拜者,任谁都会感到好奇的。比较聪明的做法应该是等你上三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减少寄信频率,五年级的时候就单方面断联。这样一来还不算太过分。”

“我已经习惯了嘛。”

“你对我装可怜有什么用?快点跟你的自尊心告别直接去见他然后搬出去才是。”

“这又跟自尊心有什么关系了。”朱雀嘀咕道。一连路过三个邻班的学生,每个人都跟伊理奈打了招呼。女孩在应完声之后转回头来,用眉笔画成深色的细长眉毛斜斜挑起。

“你不就是担心他会嫌你们的人生轨迹相差太远了,然后顶着为你好的名义把你给甩了吗?”她对着他撇嘴,“被甩了的话就坚持到把人重新追到手为止,又不是多么难懂的逻辑。所以你只是害怕被拒绝而已吧?”

真是犀利过头,朱雀顶起眼镜架来揉着鼻梁想。可惜不算全对。“没有这么简单的。”他低声说。他担心的事也好,他畏惧的事也好,以局外人的视角来看大抵是无法知悉透彻的。女孩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倒觉得是你想得太复杂了呢。”她说。

就算没有那头金发加成,她在学校里依然混得很开。升上二年级的时候朱雀的身高开始追上她了,他们在学校里跨着班级交头接耳的次数多了,自然有人来打探他们是什么关系。算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吧,朱雀这么回答。然后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托他给伊理奈也转去一些真的书信或口信。为此他当着卡莲和基诺的面好好大笑了一番,说至少伊理奈继承了他们身上的某部分优良血统。

她的眼睛和卡莲的更像,但整体面部轮廓比她的母亲更为英气。朱雀有时候会忍不住看着她出神,觉得传承和更替真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新生的一代人正在长大,本该被人人畏惧的名字也不再是那么讳莫如深。日本人和不列颠尼亚人得以正常地坐在同一间教室里,不需要隐瞒自己本来的名姓,也不必担心常常与人产生冲突。这就是他和鲁路修都曾期盼过的某种未来吗?虽然不是事事都趋于完美,但至少已经好转了很多。年将十四的女孩在处理人际关系方面逐渐从焦头烂额变得游刃有余,闲下来时对着朱雀抱怨“你这种假扮内向御宅族的做法还是太狡猾了”。她把多余的点心丢给他帮忙处理,把从卡莲那里拿来的新袖扣转交给他,然后在深秋的某一天,她在放学后截住他,指了一下他曾熟悉无比的某栋建筑。

“我从这届的高中部学生会长手里拿到了钥匙。”她说,“你想上去看看吗?”

 

一楼的地毯换过,楼梯扶手经过了几次抛光,二楼的陈设让人相对熟悉得多。伊理奈没有坚持与他同行,自称不想看见上一个世代的人在自己面前感伤过头,于是朱雀选在空闲的周末独自走进曾经划给“兰佩路基”的生活空间,也没费心戴上用于在人前进行伪装的眼镜。这里的时光自然没有静止,皇帝死后很多私人物品都被清理走了,据说是送到了娜娜莉手里留作纪念。如今这居所干干净净,看样子保洁人员还会定期打扫,只是长久封闭着无人使用而已,空气中泛着冷清的气息。

他在保留下来的扶手椅上呆坐了一会儿,想着鲁路修离开后自己也不是头一次回到这里了,只不过上一次重访故地还是以ZERO的身份前来的。现在回忆起来,他做ZERO的时间也不短了,只不过由于种种原因有些恍若隔世。他在回过神来之后起身走到厨房,看过一圈之后又走到留作起居室的房间。上一个少年时代的事情已经离得十分遥远了,许多记忆就算不曾丢失也模糊了太多。奶油裱花的蛋糕,肩并肩坐在一起时相碰的手肘,晾晒衣物时翻卷上去的衣袖,还有在卧房里的窃窃私语。他走过往日的回忆之地时,仿佛有身形朦胧的幽灵从地板、墙壁、没有撤走的那部分家具的后方冒出来,让他耳边回荡起熟悉的交谈声与不加掩饰的大笑。某一天他们都从这里离开了,然后又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变故,一个人守在引领者的位置上,一个人踏向远方。

“真令人嫉妒。”C.C.说。

“说什么呢?”朱雀问她。

“说鲁路修。”她抱着手臂,一脸忿忿不平,“白拿了一个让自己不那么容易死于非命的凭证,结果还是没有完全脱离普通人类的范畴。”

那是在距离鲁路修奇迹般的回归过去了约莫五年的时候。他们所谈论的主角长得愈发挺拔漂亮,眉眼间完全褪去了少年人的稚嫩而显得更为沉稳。不同于朱雀所知的其它Code持有者,鲁路修的身体一直没有停止成长。他问过鲁路修对此是否有些头绪,后者漫不经心地回了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这样反而更好。“那个印记是与C之世界相联系的证明,本该如此。”而愿意就此多说上两句的魔女难得单独与ZERO碰见时这么解释道,“他的时间应该被定格在那一刻,那一秒——本该如此。除非一个人在凡世间拥有了别的锚点。”她的眼睛直直望着他,朱雀微微一愣,诚实地摇了下头。

“我不明白。”

“简单来说就是命定之人。”C.C.说,“命轨契合,灵魂伴侣,那一类的概念。神明的代行者在人世间拥有了那样的牵挂,身体和精神的构造就都不会再偏向于不老不死的怪物了。因为他的灵魂愿意与某个‘别人’的命途相伴,而一旦有了确切的对象用以维系这份愿望的力量,就能强大到足以改变自身。从永恒的无意识中抽离出自己的时间来与别人相连,让自己与那个人一同老去,有将一日走到自然衰竭的地步。到了那时候,Code的力量也会自然消散并返还给C之世界吧。”

她说出的内容不算晦涩,但朱雀还是花了些时间去理解。他沉思的时候魔女叹了口气,说她曾经想过要以这样的方式走向终结,但是这太难了,甚至比挑选出一个拥有才能的契约者出来取代自己还要更难。说到这里她显得更加郁闷了,虽然是那种半开玩笑式的郁闷,但也看得出来她对鲁路修多少抱着些羡慕之情。“所以虽然他现在看似病不死也打不烂,但只要他的身体还在生长,就意味着他就还能以正常人的方式死去。”朱雀琢磨了一会儿,低头用指节敲打着放在膝头的面具,“你是这个意思吗?”

“大概会比正常人长寿得多。不过是啊,他还拥有那样的机会。”C.C.说,“前提是他所重视的人能再惜命一点。如果那条命轨从中断去了,他的时间就没法随之一同推移了。”

就像是暂停的钟摆,堵塞的沙漏。一个人失去了他的另一半性命,自此也无法再以完整的属于“人类”的形式体面地向世间告别了。他会重新定格下来,灵魂被近神的领域固化。永生的概念就像是凝固在玻璃罩中的监牢,倘若没有人能握住他的手,倘若失去了与外界相通的那一点——

男孩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单手拢进衣袋,用钥匙重新锁好了已经走过的房间,然后开启了通往鲁路修过去所住的房间的门。

他以为自己会回忆起更多他们还一同在这里上学时的往事,但结果他靠着墙壁坐下来时,记起的并不是他们挨挤在桌前、依偎在床铺上、有些紧张地尝试亲热时的画面。是太过遥远了吗,还是他本来就是被别的因素牵引回这里来的?他怔怔望着窗口露出的晴空,掠过脑海的甚至也不是皇帝殒命的那一刻。人们的欢呼声随着潮水远去了,潮水再度翻涌上来的时候映出了星星。星星在天际消隐而去,分不出是天黑还是天亮。他在沙尘的包裹中抬起手来,握住了那个人的手。

真奇怪,他想。娜娜莉不是已经安全了吗,你看上去为什么还是如此悲伤呢。

是我哪里没有做到位吗?——是吧,我明明被你托付了那么重要的责任和愿望,有那道命令的存在、有你的意志陪伴在身边,本该比现在更强才对。结果还是弄得自己这么狼狈,你肯定是会对我失望的吧。可你也不用为此哭丧着脸的,娜娜莉没事了,笑一笑吧。不要哭啊,你一直这么掉眼泪的话,会让我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是吗,我真的要死了啊。

辜负了那道命令,辜负了托付给自己的力量,辜负了本该一直承担下去的责任,这么一个失败的男人。犯下了太多的错误,本来不值得任何人为自己的离去而悲伤的这么一个男人。血流失得太多,伤口已经不痛了,视野也变得模糊了。即便如此还是能看见,赶来自己身边的那个人露出的表情,仿佛眼睁睁看着原本完整的世界塌陷了、死去了,变成了灰烬一般的,那样的表情。有泪水落在脸上了。他缓慢地眨了下眼,渐渐意识到自己似乎一直以来都搞错了什么。

不、不见得是搞错了,只是从来没有深入地去想。对于他而言,鲁路修是因为谁、因为怎样的牵绊而得以在世间维持寻常人类的姿态,这件事根本无关紧要。是已经成长为出色的大人的娜娜莉,或是别的什么人,都不影响鲁路修“还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事实。只要这样就足够了,只要这个人还行走于世,还与他保持着联系,还会与他相见,枢木朱雀就已经十分满足了。所以不需要在意更多,所以唯独忽略了一个可能。

对不起,他想。没能确定下来的,没能说出口的,仅出于个人的任性的一些愿望。到此为止了,无法再继续下去了,要把你独自留下了。这是我的失误。如果还有机会擦去你的泪水,我该怎样面对你呢,我是辜负了那样多、那样多的……我所珍视的、我所深爱的……我其实是想,和你一起……

 

他又一次惊醒了。他不知何时真的睡着了,失去力量支撑而滑躺在凉而硬的地板上,肩膀被硌得有些难受。他的耳朵贴着地面,因而他捕捉到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速度不快,听上去至少有两人。朱雀快速恢复了警觉性,轻手轻脚地扶着墙爬近门,把耳朵贴在了门缝上。

“您怎么有兴趣到这里来参观了?”这是高中部学生会长的声音。

“我之前也来过几次,校董事会应该都知道的。”另一个声音说,“是我亲手结果了那位皇帝不错,但我也很好奇他生前低调伪装时的为人,以及他所生活过的地方。”

朱雀险些心脏骤停。他赶在那两人都还没离得太近的时候反锁上了门,幸好锁扣滑动的声音不太响,要好好感谢定期给它上油的人。脚步声盖过了这里的微小动静,然后学生会长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这是对于对手的尊敬吗?”

“或许。”ZERO的声音说,“其实我们根本算不上是真正的对手。你看,被人们所记住的只有那一剑罢了。”

朱雀侧靠着门缝,手掌僵停在半空,片刻之后才慢慢滑到门板上按住了。他蜷坐在地,不敢多动,生怕弄出什么异常动静来被外面的人所听见。有人握住了门把,轻轻扭动了几下。朱雀咬住自己的下唇,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他们离得这样近,他都分辨得出那种隔着面具说话时特有的低沉嗡鸣与回声。只隔着一扇门,只要将门打开,只要相见一面——

“看来是锁上了。”ZERO说,听上去有些惋惜。

“我不太清楚之前的情况,但我在这里就读的几年间一直是封锁着的。”学生会长说,“钥匙恰好不在我手里,抱歉。初中部的学妹要借用一些空房间来排演圣诞晚会的节目。”

ZERO没有深究下去。“没关系,只是些空房间罢了。”他说,“虽然稍微有些遗憾,不过反正我也就是一时兴起。问题不大。”

他在门前迈开一步,又是一步。脚步声渐渐远去了。朱雀手扶着门板,盯着一道浅浅的地缝。天色还没暗下去,他看得见空气中四散飞扬的细小尘埃。他想起沙尘,他想起抓住自己手指的力度,还有落在面颊上的水滴。他怔怔地跪坐在那里,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然后才压着自己的膝骨站了起来,重新打开了房门。外面空无一人,连一点多余的气息都没有留下。

他走出这栋楼的时候正面迎上了给他钥匙的人。红月伊理奈一路跑来发辫不停摇晃,见他出了大门才紧急刹停在台阶的下方。“朱雀!”她一脸焦急,“我才知道ZERO今天过来阿什弗德了,似乎是来检查这边的场地,下周不列颠尼亚大使馆和东京当地市政要在这边……朱雀?”

她不知为何迟疑了。朱雀耸了下肩,从楼梯上方慢慢步行而下。“我已经知道了。”他说,“谢谢。”

“出什么事了吗?”伊理奈问。

“什么事也没有。”朱雀回答。

他踩下地面,停在她身边。他们的个头快要平齐了,女孩侧头看向他时目光也差不多是在与他相同的高度上。朱雀把钥匙从衣袋里掏出来,交还到她手上。他望着远处正在枯黄的树梢,一阵风拂卷而过,一片落叶坠下枝头。

“我有一封信要写。”他说。

“好。”

“谢谢。”

“你刚才说过这句话了。”伊理奈说,“你这是终于因为上了年纪而开始容易忘事了吗?”

朱雀不出声地咧嘴笑了。“伊理奈。”他说,“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把眼泪擦擦。”而女孩回答,“太不像样了。”

她递来了一包纸巾。外面的阳光忽然变得很刺眼。朱雀抽了一张纸出来,用它压住了自己的眼睛。


TBC


其实这次也不想写太长,不知道能不能在五万字内完结……毕竟没什么主线(?)只是普通的日常故事而已。

但是想必会被丸按头吐番外。

疫情台风眼的我好想嚯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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