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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明け方(01)

转生年下paro,零雀事故死亡转生之后借住在红月家。涉及部分灵魂伴侣思路,以及对Code力量形式的二设。

部分大前提和背景人物关系参照剧场版,但因为我在进行初期构思的时候复活BD和新配图抓马都还没出,再加上我确实想要外观20+的修老板,所以酌情吃掉了深海碎片的外貌冻结设定。一部分灵感源于这里(具体设定涉及后文剧透,介意的人可以先不看,反正文里总会交代的),之前我也在自己微博发过简要思路,有些人可能看过。

文前告示:有基诺卡莲作为大前提存在,角色戏份应该不会少,所以我也会打这对的tag;会有子世代OC作为主要人物出现,基本上用于充当叙事者和吉祥物。请在确认接受后再进行阅读。

是去年抽奖抽中 @bxbzd 的点梗,原点梗是【当莲基诺有了孩子/双男主看着莲基诺养孩子】,然后我又干了这种把不同的思路糅在一起捏出了新故事的破事……开坑等于还债,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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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那是个奇怪的孩子。

他通常坐在最后一排,轮换座位时也总是选到靠在窗边的位置。教室里的其他人吵吵嚷嚷的时候,他会保持安静,有时他假装在看书,但过了很久也没翻上一页。他背包里的书也不是班上其他人通常互相传阅的那一类,没有鲜艳的图画,没有注音,字也不够大,而且太厚了一些,像是大人们会看的那种。有时候伊理奈装作不经意地靠近他,好奇地想看看他捧着的究竟是什么书,结果全是她认得的还不算多的不列颠尼亚文字。他在课上表现得很安分,有时会开小差,有时会低下头去打盹,这点倒和别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他在小测中拿到的分数相对漂亮,但总会在一些地方犯一些本不该犯的低级错误。老师们说他像是故意的,他也不加以反驳,只是吐吐舌头道个歉,说自己下次会认真检查——然后下次也提上去差不多的低级的错误。

他不去主动跟人搭话,在被人搭话时也显得兴致缺缺。两个月下来他依然没有交到朋友,而伊理奈已经能和好几个坐得近的女生同进同出,到哪都黏在一起,因为下课疯玩过头错过铃声而被老师训斥。可班里其他安静听话的孩子也不至于像他这样,与其说是不擅交谈,更像是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即使他像所有人一样穿着合身的校服,按时交作业,不会无故缺勤,在食堂用餐,放学时跟大家一起走去车站。他不说话时总是望着窗外,座位不靠窗时就把自己埋进别人都看不太懂的书里。其他人在私底下管他叫怪人,好奇地猜想他的家人父母是怎样的人,毕竟似乎没有人比刚入学时了解他更多。伊理奈觉得这样不太对,她在一些传言变得越来越离谱的时候去问他是否要自己帮忙纠正一下。男孩摇摇头说不必,让他们去说就好了,你也用不着在学校里表现出对我很熟悉的样子。

他们在放学的时候一起搭乘电车,在同一站下,走同一段路,在同一个路口拐弯,进同一扇门。外婆通常坐在靠阳台的扶手椅里,有时是在看电视,有时是在编织,有时则戴起了眼镜在看平板或书。母亲不在家的时候,就由她来负责做些简单的饭菜。她不会拒绝孩子们在准备食材阶段的帮忙,但会在转向灶台之前把他们都拦在厨房外头。伊理奈啊,她说,等你长大一点再说吧。

而如果母亲能在正常的钟点回来,就会把发鬓斑白的外婆推回起居室要她歇下。三十来岁的职业女性把鞋一蹬,把还算丰盛的晚餐端到餐桌上,把孩子们招呼过来吃饭,边动筷子边跟他们聊聊学校里的事。伊理奈总是有很多话说,另一个孩子则会对她提到的内容进行一些适当的补充。他对校园生活似乎提不起任何一点兴奋劲儿,伊理奈不确定这是否说明他实际上的感觉很糟。

她会偷偷看他,而母亲会直截了当地把问题提出来。“听说你在学校过得不太好。”她说。

“我不需要跟他们待在一起。”男孩说。

“你是在指别的孩子,还是真的把你当孩子对待的那些大人?”

“都是。”他低着头,语气沉稳得更像是那位母亲的同辈人,“我在家也能自己学些东西,想办法找网络授课也行。如果你是不想在我身上花费太多,可以先记下账。等我到了可以开始打工的年纪,我会想办法还清欠款和利息的。”

红月卡莲在这时叹了气,嘟哝着说他就算长成这样也一点都不可爱。“你过去是怎么念书的?”她又问。

“十岁以前姑且念过公立小学。”男孩回答道,“十岁以后……在我进入军队之前,我接受过一段时间的私教,与京都那边的关系闹僵后也半工半读过一阵。再之后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

伊理奈听得一头雾水。每次她的父母与这个孩子交谈的时候,她都会因为他们谈话的语气和内容而感到困惑。两年下来她多少习惯了父亲和母亲仿佛对待平辈人一般的奇怪态度,但还是听不太懂他们所说的一些话。外婆在一边好好吃饭,她从来不多追问有关另一个孩子的事。卡莲喝了口味增汤,无奈地翻了下眼睑。“你还在正常念小学的时候是不是根本没几个朋友?”

“我不否认。”男孩平声说,“我一直是个不太讨人喜欢的孩子,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别的地方。”

“我还以为你的性格多少变好了一点呢。”

“算是吧。”他轻轻笑了一声,“现在的情况跟那时候相比又有很大不同了。”

 

他在她刚过完五岁生日不久就被她的母亲带回家来,身份证明上的生日写着光和十年七月十日,理论上只比她大两个多月。她的父亲瞪着坐在沙发上的男孩看了半晌,表情变了又变之后爆发出一阵夸张的大笑,笑完之后又立刻向他道了歉。伊理奈拿不准该怎么称呼他,卡莲说你用不着管他叫哥,就算他不介意我也介意。严格来说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正式的收养关系,只不过在他达到能够独自生活的年纪之前,我给他提供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来让他待上一阵。

但你名义上还是我的代理监护人,男孩冷静地指出。

闭嘴,卡莲说。你以为这种局面是谁造成的?

所以伊理奈只得对他直呼其名。保留了一个不同的姓氏,没被正式收养也不算是她的兄长,似乎是她的同龄人又似乎不是的枢木朱雀。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在别的地方听到我的名字了,他说,内容可能会令人不太愉快。他提到这点的时候依然像是毫不介意,如同他不介意别的孩子对他的孤立和背后的诋毁。他在需要上学的日子准点起床,放学后安分地背着书包回家,周末时跟他们一起扫除或者出游。但有的时候他会突然独自离开,也不知道是去往何处了。

“妈妈。”伊理奈说。

“嗯?什么事?”

“朱雀又不见了。”

“他去哪了?”回家比平时要早上一些的卡莲从手机上抬起头。

“不知道。”伊理奈摇摇头,“放学之后他跟我说今天就不一起回家了,他会晚点再回来。”

“晚是哪种晚,能够赶上末班车的那种吗?那就随便他了,我还可以少做一个人的饭。”卡莲漫不经心道。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了一下,然后她突然用另一只手拍了下脑袋。“不对,我得提醒他一下别再被热心过头的路人当成走失儿童交给警察了。”

她弹起身来,拨通了朱雀的号码。她警告他别跑太远也别在外留得太晚,就算非要留晚一点也找好掩护别让人觉得奇怪。她没有问他去了哪,也没有问是为什么。这不是他第一次独自行动,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电视上播放着当地新闻,说黑色骑士团部分首脑级人物今天在位于品川的一家福利院做了亲善访问。卡莲挂断通话,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忽然间重重叹了口气。

时间还在向前推进。枢木朱雀还在学校里充当那个没有朋友的一年级生。他会向卡莲提到十岁以前或以后的事,即使他的身份证明上显示他才年满七岁不久。他会一个人离开,再静悄悄地一个人回来。卡莲不去问的时候,他就一个字也不多提。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伊理奈尝试敲开他的房门时,他通常抱膝坐在床上发愣。他桌上摊开的笔记本里写着一些被划去的时间和地点,还有一些新的。伊理奈问他那些都是什么,他不回答,只是起身把房间里仅有的一些色彩鲜亮的绘本拿在手中,问她要不要听自己念故事。

事情出现变化是在寒冷的十一月。朱雀再一次在放学后不见踪影,他在车站里走向了另一个站台,伊理奈也习惯性地不再追问。她回到家,说了声朱雀不回来吃晚饭。卡莲在厨房门口应了一声,然后对着她大声抱怨她老爸的烹饪方式真是毫无长进。

她父亲直到坐下用餐时还赔着笑,说自己好歹已经能做出不错的炖菜了,也就是油锅还拿捏不好火候。新闻里说不列颠尼亚的使者团今天游览到了横滨,ZERO全程陪同。卡莲意味不明地哼了几声,她搁下筷子时传来了突发播报,西南方向来了一场特大暴雨。“电车会提前停运吗?”伊理奈小声问。卡莲皱起了眉头,坐在餐桌另一侧的父亲已经抓起手机开始查询,不出半分钟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天已经黑了。窗外传来了闷雷的响动,没关严的玻璃里吹进一阵过于吵闹的风声。卡莲拿起手机开始拨打那个不在家的人的号码,打了三轮才终于接通一次。“你在哪?”她直截了当地问。她等候了一会儿,大概是没有得到足够明确的回复。她加深了呼吸,再开口时也加大了音量:“给我说实话,枢木朱雀——你现在到底在哪?!”

五分钟后她穿上外衣,而金发的男人把车钥匙塞进了外套,随在她后头向门口走去。伊理奈跟在她父母身后跑出来,卡莲回过头,蹲下身抱了抱她。你该在家睡觉,她的母亲说。我也想去,伊理奈说,反正明天不用早起上学。虽然枢木朱雀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也什么都不害怕,她还是觉得不能把他一个人落在外头。

他们抵达横滨的时候暴雨还在肆虐,她父亲把车一路开向海边,伊理奈几乎以为他们要顶着雨幕在公路出口处下到海滩上,然后在黑色的海潮边寻找一个丢失的影子。她所听过的故事会让她发散想象,她扒拉着车窗,好奇于他们会不会对上海水里冒出来的鬼怪,需要答对问题或付出一些代价才能获得走失的孩子的线索。有一秒她又想到他们会不会真的把他弄丢了,这种可能性能够解释她父母脸上罕见的忧虑吗?他们在路边停了三次,她前座的父母也轮换着下了三次车。第四次时负责开车的男人单手撑着伞,抓着一个虽然已经湿漉漉了但好歹没惨成落汤鸡的男孩。他把男孩扔进后座,捆上安全带,扔过去一条毛毯,然后叹着气回到了驾驶座上。“他甚至在便利店里蹭了一瓶热红茶。”男人解释说。卡莲冷哼了一声,驾驶座上的男人反而笑了。“好啦,这至少说明他确实能够照顾好自己。”

整个过程比伊理奈想象的要平淡,但现在也不是应该为此感到失望的场合。她好奇地看向坐在旁边的男孩,他则看着被雨水不停冲刷的窗玻璃。他们沿着无人的公路行驶,他伸出一只手搭在玻璃上,好像宁可就这样走入倾盆的暴雨里。他确实在海滩上漫步过吗?他确实险些被黑潮吞噬吗?他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是想寻访什么他记录下的秘密,还是追着一道可被查证的足迹来的?他不解释,大人们也不问他。

“我没有去找不该找的人求助。”他突然说。前座的大人们简单地应了声,听上去有些疲惫。男孩的手指从车窗上滑了下来,他低下头,抓住了自己湿漉漉的裤腿。“对不起。”

“我是完全不介意你去找谁的,能不能见到也与我无关。”女人说,“是你自己定下的规矩,我只是在尝试帮你遵守。”

“对不起,卡莲,还有基诺。”男孩低声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实际想说的不是这句话吧?”男人说。

伊理奈眨了眨眼,觉得这似乎又是一次“大人们的交谈”。她依然听不太懂,但好像寻到了一点头绪。车内密闭的空间很是暖和,后座上两人之间摆放着另外两瓶还没开封的热茶。朱雀没有伸手去动,他抓紧了裹在肩上的毛毯,蜷缩在车座一侧,把头脸都埋了下去。路灯一晃而过,伊理奈发现他在轻轻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

“……我想见他……”

男孩用极小的声音说。过于轻细,过于模糊,以至于让人听不出他是否在哭。


TBC


虽然说发过大体思路,但不算特别完整,所以本质上还是想到哪写哪。

不保证更新频率,不保证质量,除了结局早就定好了之外别的啥也不保证。

原点梗说的是双男主看莲基诺养孩子,结果变成了莲基诺的孩子看他俩,我觉得我也是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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