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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Hurts Like Heaven: Side B(10)

鸟paro,有关于承载了希望的神鸟化身而成的人类与“ZERO”的故事。

最后还是回到了墓地,以及另一些玫瑰。快乐完结,感谢各位。预祝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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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rn to Side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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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套间的外侧摆放着几张单人沙发和一面圆桌,C.C.在这里泡了茶,朱雀拿走了一杯,握着弧柄站去一旁,开始跟某些体制内的牵连者挨个儿打电话。鲁路修替他把事态的严重性掩盖了大半,所以他只需要解释这几天的断联即可。不管他是打算硬着头皮说谎,还是随便搪塞几句之后就将话题强行拗回正经事上,这都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事。

C.C.在他忙于公务的时候走向更大的那间卧室。她刚将手放在门把上,就听见里边隐约传出的嗡嗡响声停了下来。“是我。”她对着门缝说。里边的人“哦”了一声,她这才走进去,发觉鲁路修正待在桌前,手边摆放着那一小台便携式的缝纫机。她辨认出了短披风和长外衣的形状,整体收边已经完成,但似乎还需要增添更多细节。鲁路修把它们卷在膝头,似乎随时做好准备要将它们藏起来。

“不好意思,我想在完成之前对朱雀保密。”他说。

如果你能在那家伙的眼皮底下保密也算厉害了,C.C.想。但也说不好,毕竟枢木朱雀是那种在某些场合不会特别急于刨根究底的类型,就算察觉到了什么,可能也会耐心等待至鲁路修决定主动披露真相的那一刻到来为止。她把门关上了,告诉他当前那位ZERO大人在一段时间内都无暇来留意这里的动静。鲁路修点了下头,又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膝上的衣料卷到了一旁。他站起身,绕到椅背后方又蹲下,将手伸向了放在那里的置物袋。他打开袋口时C.C.眉头一跳,用力眨了下眼以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这套衣服居然还在啊。”随后她讶异道,“你是从哪弄来的?”

“娜娜莉手上。”鲁路修说,“至于这几年间它们是本来就归她保管,还是存放在修奈泽尔那里,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我是从娜娜莉手上拿来的。”

他撇下一声轻哼,抓着曾经属于零之骑士的那面披风站起身,回到了桌台跟前。“……也算合理。”C.C.思索道。零之骑士对外征战时的衣物都是由羽毛和火焰拼接而成的,不会损坏而且收放自如,见礼用的衣服实物则是单独存放的。在起义军击溃第九十九任皇帝的班底时,许多东西都落入了超合众国手里,其中一部分的所有权被转回给幸存下来的不列颠尼亚皇族也不奇怪。她注视着鲁路修拿起剪刀,明确地伸向了一枚垂在披风边的绿色宝石,以一种试图不过多损坏衣物主体的谨慎手法开始拆剪它与衣料的连接处,这边完成了一半的时候就瞄向了另一枚。“你真的要拆掉那几个配件吗?”C.C.问,“朱雀应该很重视它们吧?不管是几个小零件还是这整套衣服。”

“是我亲手来做就没问题。”鲁路修一脸平静。

“倒也是。”C.C.赞同道,“他太纵容你了。”

“再说了,它们本来应该随着零之骑士的殒命而消失的,现在我也不过是将它们从往日的尘埃里给挖掘出来了。”鲁路修补充道,“朱雀若是想要亲自完好地保管它们,这段时间以来就不会一直放任它们留在别人手中。如果继续封存下去,一辈子不见天日,也和在那时就损坏了无异。”

他拆下了两枚打磨成尖锥形状的宝石,然后又小心地将那面披风叠放好了,重新收回到那个纯黑的置物袋里。待他重新将卷在椅子一侧的衣料铺展到桌台上,并开始为其编织金色的装饰带,C.C.才慢悠悠地举起手。“那堆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她问,“新的礼服?你终于要开始注重行程中的仪式感了吗?”

“差不多。”鲁路修说,双眼仍然紧盯在手头工作上,“这才只是一个开始。捡拾到星辰的人们大都还是一盘散沙,但根据上次的经历来看,也已经有人开始凝聚成团了。等到时间长了,我们总是要采取更为激进的做法的。”

C.C.沉思片刻,大致摸清了他的言下之意。“怎么,过去是戴上面具来制造出一个反叛者和一个英雄的形象,现在是打算露出脸来扮成一个向世人复仇的幽灵吗?”

“有待商榷。”鲁路修挑了下眉,“我个人觉得这种做法很有效,制造一个行走于黑暗的恐惧化身之类的。如果我们的行动无法做到百分百的保密,那么透露出一道有人在游猎的风声也不错,还能用于威吓一部分胆量不大的家伙。”

当中有句话怎么听上去像是那种会在虚构作品里出现的耍帅台词,C.C.想。“你今年几岁了?快满二十了吧?”她感到一阵好笑,“还没从这种奇怪的英雄情结中走出来?”

“实际醒着的时间可没这么长,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鲁路修心平气和道,“有什么办法呢,毕竟人们就吃这一套。”

C.C.在他重新启动缝纫机的时候悄悄退出了房间。朱雀还在打电话,倚在窗边,不知正向谁隔空陪着笑脸,眉头微微皱着,但整体看上去还是平静而放松。C.C.多看了他一眼才走回自己的房间,她想着那两枚宝石,它们成为了一个新的被分享的秘密。自然灵的存在形式与概念的赋予紧密相连,将曾经属于枢木朱雀的一部分事物转嫁到如今的鲁路修这里,实则是在将他们两个的存在证明再度重叠。即便是多么零碎的物件也会成为一道引线,让他们彼此伴生的概念变得更为牢不可破,届时或许能让那只鸟儿投向祂所爱的人类的视线更为清晰,或许祂能容易地前往他身边,又或许……她漫无边际地想了许久,觉得自己能够继续见证下去着实是百年难遇的好机会,不论最后会以何种方式收场,至少过程会很有趣。

那套礼服在两天以后就大致完成了,不出所料,配色和设计感都和ZERO的衣服很像。可能还有一些要调整的细节,但鲁路修已经能将那些个部件穿在身上了。他这么做的时候把朱雀叫回了房间,C.C.静悄悄地尾随在后头,从虚掩上的房门边瞥了进去。朱雀的表情看上去有点茫然,鲁路修在他面前转了个身,拉开衣摆,叫他能够确认到边边角角,然后在房间里踱了几个来回,伴着有节奏的踏步和顿步时的躬身,动作对于普通的新装亮相来说多得有点不必要。C.C.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在鲁路修停下步子时推门探进了脑袋。“你在做什么,新装展示吗?”她问,“像公主题材的美少女那样?”

“……不准看。”鲁路修说,“不准进来。”

他的声音变得硬邦邦的,正常来说这就是害羞了,而且还在试图掩饰这点。这个年纪的男性依然很好懂。“喔。”C.C.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所以你刚刚是在做什么?跳求偶舞吗?”鲁路修猛一下回过头来,比手势让她少说两句。C.C.扁了扁嘴。“那你的鸟看懂了吗?”

她的话音落下时,朱雀脸上那种奇怪的、精神已经陷入了宇宙一般的恍惚感消失了。他张了张嘴,但没发出声,看似有些困窘。随后他的衣服扁了下去,一小团鸟球从他的领口里冒了出来,又在几秒钟内迅速展开成更大也更为华丽的形态,落在鲁路修的肩膀上,从头到尾巴这么一卷,把鲁路修的脑袋给裹住了。

“……呃。”鲁路修说。

就算刚才没全懂,现在也被挑明了。C.C.毫不客气地大笑了几声,而后忍不住摸了摸下巴。“虽然我知道你的肢体动作限定在不剧烈运动的范围内还是挺协调的,但你是怎么把这么蠢的动作做得像真的在跳舞的,我还挺好奇。”

鲁路修努力地把鼻子和嘴从神鸟的羽毛里探了出来。“这叫天赋,你嫉妒吗?”

“呸。”C.C.说,双手够在自己的脖子边比划了一下,“这是你们新采用的打招呼方式吗?”

“显然不是,虽然祂似乎正在养成这个习惯。”鲁路修说。盘在他肩头的鸟儿低低叫了一声,脑袋钻进了翅膀底下。鲁路修抬手抱住他,轻轻拍抚了几下。“好了,朱雀,冷静一点。这样真的很热。”

神鸟嘀嘀咕咕了一串什么,C.C.依然听不太懂,而且肯定不是因为祂还埋着脑袋。她觉得自己是很难听懂那些鸟语了,好在她也不是负责和祂沟通的人选。她退出房门之前瞥见鲁路修在笑,神情温柔,侧过颅首时双眼都被穿入窗沿的阳光所映亮,看上去还像是那个会简单地因为老朋友的亲近就感到欣喜的少年人。

有些事情改变了,有些事情却像是从未变过。C.C.关上房门,不再去管他们打算在房间里怎样亲昵厮磨一番,踏着轻快的步子从门前走开了。

 

“我想去一次墓园。”鲁路修说,“确认一下我的墓碑是什么款式的。”

他提出这个想法是在预备将朱雀送回东京之前。C.C.被没嚼碎的薯片呛了一下,从咳嗽里缓过来之后抬起脑袋。“我还以为你不会对此感兴趣呢。”

“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既然……”

鲁路修的眼神斜向一边。他们这一趟走了之后应该也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因而朱雀正在帮他收拾行李。噢,C.C.反应过来。是因为之前提过的那一嘴吗,有一只小鸟给他带过玫瑰。即使现在回去那里转悠也什么都没剩下了,连灰烬大概都被雨水给洗去了。不过既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前去,倒也不必寻求太多往日的影子。

“你不如挑在万圣节前后去。”于是C.C.改口说,“就算被守墓人和其他安保人员逮住了,他们也只会当是自己见了鬼。”

“好主意。”鲁路修说。弯腰闷在沙发旁边往行囊里塞衣服的朱雀吃吃笑出了声,招致了鲁路修的一记瞪眼。“你笑什么,你要是跟我一起去的话效果也是一样的。”

“你确定吗?”朱雀抬起头来,一脸无辜,“我完全可以是一只可爱又无害的小鸟,甚至在你的葬礼上都不会有人急着把我轰走。”

“你还真好意思自己说这话啊。”鲁路修嘴角一撇。虽然事实的确如此,就算C.C.没有亲眼见过那一幕,大致也能想象到一点关键的画面。她忍不住也笑了,而鲁路修哼了一声之后放弃了继续就这个话题跟朱雀对线。事实证明打从鲁路修回归之后,朱雀在待人接物方面的表现的确没那么冷淡弯扭了。他在封装好那袋行李之后直起身,伸展了一下胳膊和腰,然后转向鲁路修,翠绿的眼睛眨了一眨。

“你们可以先去。”他说,“我想自己准备一下。”

分开一段路正好,鲁路修也可以去准备他想要准备的部分。C.C.把车停在安全地带,车后座上备好了一套宽松的蔽体用衣物,后备箱里藏好了鲁路修弄来的东西。她对男孩们之间有来有往的惊喜环节见怪不怪,只希望当事人确实能被取悦到。皇帝已经死去两年,墓园的守备也减少到了正常状态,那特定的一座坟墓附近没有单独的看守,周围冷冷清清,没有人在附近徘徊,也没有花束被放在石碑前方。

C.C.也是第一次看见这座坟墓落成后的样子,按皇帝生前的地位来说算是相当朴素了,没有专门设立守护石雕,石碑本身也不算高大,只有装饰性边框将文字圈在里头,上方还顶着一个展翼模样的十字架。除去名字与生卒时间,下方还用几行密集小字写明了对他的评价:一位激进的改革者,一位不够贤明的君主,一声终结战争的钟鸣,一个过于早逝的灵魂。

不知道这评价是谁写的,可能是娜娜莉,或者其他对皇帝的死抱有复杂感情的人。当然了,写在死人墓碑上的话通常也不会难听到哪去。C.C.咂了下嘴,瞟向站在旁边的男性。“年纪轻轻就活着看到自己已完成的坟墓这种事还是不太常见的。”她说,“有何感想啊?”

“我原本希望款式能再简洁一点呢。”鲁路修说,“题词也可以改改。”

你是嫌太长了还是太温和了?C.C.叹了口气。“真是个挑剔的家伙。”

“没办法。当时我是觉得,身为暴君的鲁路修·vi·不列颠尼亚在外人眼中的形象相当妄自尊大,也不太可能在最为意气风发的时候就立下遗嘱决定自己的墓碑设计款式。所以我压根没费心去做。”鲁路修说,“现在想想,战争中的形势那样变化无常,哪怕是那个乖僻的暴君,提前为自己的死做好打算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他将手臂抱在身前,长风衣的边角被一阵风所拂动。有一秒他的身形显得萧瑟而单薄,但他很快展开眉头,眼神也变得凝实了。“事后说这些也没用了。”他轻声说,“皇帝的一生已经被盖棺定论,这座坟墓也不是供人瞻仰的——恐怕就连会来这里哀悼的人也寥寥无几。知情者不会再费心来这里怀缅一个已经活过来的人,局外人也不会对我抱有多少好感。所以就是这样了,恐怕在很长时间内,除去墓园的管理者之外,我们就是这里仅有的访客了。”

他摇摇头,不似感到惋惜,倒像是十分洒脱。季节更替了两轮,夏天来了又去,留下一具空棺和一副未变的容貌。天气很好,无雾无雨,晴空上浮着的洁白云絮被风所拉扯着,叫人想起皇帝真正离去的那一天。然后在某一刻,鲁路修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恰好迎上一抹鲜艳火红,展翅落在石碑前方,放下这次的馈赠后小小啾鸣了两声。

“你看。”C.C.说,“祂又给你带了花。”

还是一小枝玫瑰,层层叠叠的殷红正在绽放,叶片上仿佛还沾着雨露。鸟儿将它放在那里,用喙轻轻啄了啄它的花心。随后祂扑飞起来,一并带起了祂的脚爪所抓住的带刺的枝条,灵巧地将它们分散开来插进了石碑周围的草壤中。祂独自做这些很是费了些工夫,全部完成时小小吁出一声气音,随后振翅飞上石碑之顶,站立在展翼形状的十字架尖端,正面对着墓碑前的人闭上了双眼,兀自开始了鸣叫。

像是笛音,自草叶的尖端柔软地滑过,像一支歌,越过平原与山峦随风而来。像是回荡过整片祂所见过的世界,然后浓缩在这一日、这一刻,为祂的心愿所演奏而出,将生生不息的力量延续至一方本该象征着死寂的土地上。那朵玫瑰在祂的歌声中完全绽放了,如血似火,美丽异常。鲁路修怔怔望着眼前这一幕,唇角抖动了一次、两次,终于抿起了一个微笑,而后又轻轻拉扯,从唇缝间道出:

“这可不是用来祭奠的花啊……”

 

他们预定要在晚间启程,回一趟ZERO在东京的住所,然后很快就要再度分别。鲁路修走出墓园时天色尚早,他从C.C.手上拿走了车钥匙,自己走向了后备箱。那只空降在坟墓前的小鸟还没再度出现,这给他留下了一点儿做好准备的缓冲时间。“我们的思路好像有点撞车,虽然这也是默契的一种体现。”鲁路修在实际打开后备箱之前说。他用的分明是哀叹的语气,但听上去还有点是在炫耀。C.C.翻了个白眼,靠在驾驶座门外抄起了胳膊。

“你觉得祂会作何反应?”

“只要别直接拒绝就行了。”鲁路修说,稍作停顿之后声音变沉闷了些,“如果朱雀真的不想把它们带走的话,直接当零食吃掉也行。”

他把后备箱结结实实摔上,再度出现时手里抱着了一大捧花。他的脸颊有点泛红,大概不是被花给映照出来的。“你知道吗,故意表现得这么没自信反而会显得有点无耻。”C.C.不太客气地评价道。说得就好像他的鸟真的会对这种示爱有抗拒心一样。鲁路修抱着那捧花束耸了下肩,然后单手把车钥匙丢了回来。

“做人稍微谨慎一点总是不会错的。”他说。

他独自走向车后方的空地。C.C.没有跟过去,也没忙着躲进车里。她想男孩们的做法其实没什么新意,甚至有些老套,无论是花枝还是花束都是如此。但是到头来,人类与识得了人心的鸟儿还是会吃这一套。那一整捧红玫瑰大概能把那只小鸟整个儿埋了,只要摘干净了花茎上的刺就好。至于祂是会就地着火,还是再展开翅膀卷起尾巴把鲁路修的脑袋裹住,还是自暴自弃地真的啄几片花瓣来吃,对她来说还是有点难以预测。

“不过是啊,”她轻声感慨道,“有些事的确是只有祂才能做到的。”

比如装作正在搭窝的普通鸟雀飞进墓园,以不那么显眼的方式在坟墓边留下插枝。比如在石碑上为它们唱一支歌,将生命的源流赋予它们,确保它们能够在草壤中生根,又拥有了熬过严寒与霜雪的毅力。然后等到来年,它们会抽出新的枝芽,再过一个年头或许就会攀上石碑恣意生长,让新叶与盛放的花朵交叠在一起,为已被盖棺定论的死者编织一个瑰丽的梦。

然后有人会看见,有人会加以猜测,有人会接纳这份不算迟到的爱意。那是会灼烧人心的火焰,是通往更加辽阔的世界的荆梯,引领织梦的生灵与受赠人一同远去。至于往后的篇章是否还会为人所知,便也不是此时就能预见的了。


END


一个小贴士:皇alter本《My Dearest Enemy》存在部分印刷瑕疵,入本的各位可以向我领取补偿番外,详情见这里最后再贴一次,来年就不贴了。

是说根据这次的L先生塑料细节图,他后腰挂着的那两条长带子尖端又是绿宝石,又是绿宝石……既然设定集说新ZERO装的宝石是从皇的衣服上取的(这部分跟本篇的前置条件相冲突,但不影响我根据这个思路进行衍生发散),那新卡面来打服(?)挂着的宝石从零骑的衣服上取也可以嘛。

那么啾啾的故事就到这里啦!总算是赶在2019年末平了坑。之后应该还会再补一两个小番外,比如说萝莉神乐耶和幼啾的故事……有什么想看的梗也可以跟我提!虽然不一定保证实现。

终于又平了一个坑,我好感动,让我想想接下来是填人外还是补欠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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