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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Hurts Like Heaven: Side A(08)

鸟paro,枢木家一度收养了山神托付给人类的自然灵,神鸟化作人类男孩的外形渐渐长大。

时间点跳到皇道了,鸟终于艰难地长成觉醒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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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截至夜晚的大战来临前,鲁路修原以为最糟糕的发展不过是枢木朱雀又一次把他出卖给了帝国高层。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反正这也不是他头一次被卖了,气愤归气愤,咒骂归咒骂,他对一个仍然是帝国圆桌的家伙没法从立场上进行谴责,只能恼恨于自己的天真。这样想来,他们面对面相谈的时候,朱雀没有像以往他们发生争执时那样直接变成一只团起来还不到巴掌大的鸟、原地起飞并扑过来用喙和爪子袭击他的头发,而是选择用脚踩他的脑袋——没准是因为朱雀知道周围埋伏着一堆人,不想暴露真身也不想在暴露真身之后被一干警卫围在后头紧急从地上捡衣服穿。那场景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人觉得尴尬。

当然了,也可能是因为喙和爪子的杀伤力太小了。鲁路修没有对这个问题刨根究底,他以为自己在短时间内都不会再和朱雀有进一步的交流了。毕竟就算朱雀采取怎样的行动都在他可以理解的范围内,他被二度背叛且被气得够呛也既成事实,而他的脾气其实不算太好。当晚他们在东京上方鏖战,形势变得紧急,所有人都有些失去理智。在这样的情形下,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差错,就会让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他早该预见到这点的。

所以“芙蕾雅”被引爆了,前线交战的军队、城区的建筑与不计其数的无辜民众都一道灰飞烟灭。所以他失去了娜娜莉,这一件事就足以将他击垮,然后他又失去了更多。及至他踏上通天的阶梯预备面对自己的父亲时,他觉得自己应当是孤身一人了,身后除去服从于Geass的傀儡军之外再没有其它援手。

然后有两个身影出现了,总归不算太迟。

压缩在短短数日内的密集变化叫鲁路修有些喘不过气,直到那两个已经脱离常人范畴的存在、他的父亲与母亲都在神明的净化下消匿无踪之后,他才稍微恢复了思考能力。形势可谓是再恶劣不过了,黑色骑士团无法继续成为他的后盾,而一个失去了现任君主的不列颠尼亚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修奈泽尔的囊中物。即使不去考虑更为长远的形势,眼下的矛盾也很难摆平。亲手发射了那枚战略级武器的第七骑士本尊就站在他眼前,手持长剑,声称要同他确认些什么。

口头上说着确认,看上去就是要做个了断的意思。他们之间互相纠缠的地方太多了,恩怨都很难辨清,爱恨亦是如此。鲁路修自己也有需要确认的事,比如理应被保护好的娜娜莉是否还有一线生机,然后他又想起,倘若娜娜莉真的殒命于那炽热的光里,也不过是在因此而死的万千性命上多增添了一条。

事到如今他甚至兴不起怪罪对方的意思。他很清楚悲剧的根源并不始于枢木朱雀,在战场上生死一线的关头,枢木朱雀多半只是遵从了“活下去”的命令。看吧,鲁路修想,我甚至不是头一次经历这类阴差阳错的事故了,结果依然没能避免它的发生。他望着眼前的那柄剑,以为自己会在对方眼中看见更为尖锐的愤怒。“打算在这里杀了我吗?”他对着眼前的武器问。朱雀将剑举在空中,久久没有向他劈砍而来,倒是慢慢转换了持剑的角度,变得比起打算攻击更像是在自卫。

“那是我想请你对我来做的事。”朱雀说。

“别说蠢话了。”鲁路修冷声道。朱雀的表情不太好看,他的剑又转过一个角度,不再像是自卫了,反而像是想要将剑柄交托到另一方的手上。

“很可惜,我有一多半是认真的。”朱雀沉声道,“我就快要失控了。活下去也只能带来灾厄,比起造成更多恶果再来后悔,倒不如提早结束来得直接。”

他当然不是在开玩笑,他只是在犯傻。从很早的时候起,那非人的灵物化成的人形就在某些方面固执得要命了,甚至不惮于在某些时刻悲叹着命运而走向绝路。他的眼睛里已经在跳曜着非人的色彩,明亮而炽热的金焰将他的神情衬得沉重而决绝。肯定了我关于迈向明日的态度,却宁可让自己的命途断绝在这里吗。鲁路修感到有些可笑又有些可悲,他伸出一根手指搭在对方的剑刃侧边,隔着手套抚过光滑的金属层,指尖贴在上头轻轻叩了一下。“剩下的一小半呢?”

“就这么死去又太容易了。”朱雀说,“连我自己都觉得太容易了。”

那柄长剑几乎是在向他自己的脖颈倾斜而去了,但它一直没有真正落下。鲁路修用更多手指捏住了剑刃,即便他知道双方在力量对抗的级别上完全不对等,他也多少使了些力。“如果你知道死亡的分量,它就不会是容易的。”他反驳道。朱雀向上仰首,眼睑几度开合后缓缓闭紧了。

“我现在大概比之前多背负了成千上万倍的人命,那样庞大的怨恨和诅咒是我不可能抹除掉的。”朱雀说,“我当然知道死亡的分量,只是我自身的灵魂对比那样的数量级来说……实在太轻了。”

他吁出一口气,像是在说你知道的、你应该知道的。闭眼捂耳落到人间的灵物,打从一开始就逃不过炼狱与自造的苦难。普通的人类会轻易被这样的负荷压垮,比常人更强韧的灵魂也不见得能坚持多久,而若是依赖于精神和情感而成长的鸟儿——或许是时候被折断翅翼坠落于深渊了。鲁路修张了张嘴,觉得自己理应出言开解几句,又觉得怎样的安慰都不是此时的朱雀所需要的。“然后呢?”他在思索无果后问道,“如果我在这里对你放任不管,你会落得怎样的结局呢?”

朱雀慢慢低下头来,让视线回到几乎与鲁路修平齐的高度上,再睁开双眼时几乎整片虹膜都被渲染成了明亮的金白色。他的嘴唇颤动了几下,像是想要倾诉,像是想要道别,像是什么也说不出了、只能徒劳地拼凑出一个熟悉的名字。他真正发出声来已经是在火焰开始燃烧的时候,它们从他的手、足、眼眶与心口的位置同时升腾而起,几次呼吸的工夫就燎遍了整身。那柄长剑当啷一下掉落在地,原本的持剑者连连后退,让那恐怖的高热不至于波及到另一人身上。他踉跄着退到某一步时忽然跌倒了,跪坐在地时还维持着人类的形态,从抱紧的手臂到扭曲的面容都呈出生动而鲜明的痛苦。先是表层的衣物,象征旧皇权的纹样从他身上褪去了、让他恢复作纯然赤裸的模样;然后是皮肤,出现了裂纹与碳化般的焦黑痕迹。他在熊熊燃烧的烈焰中垂下头颅,几乎是佝偻着脊背,用颤抖的哑音发出恳求:

“……不要、靠近我。”

 

现在想来,一切都不是毫无征兆。

有什么在燃烧着,从他们向着彼此举起枪来的那一日起,或更早以前就开始了。对于人类而言可能只是一个比喻,对于本质形同半神的灵物而言则必然意味着更多。如今他不像是要完成蜕变,更像是会在这焚体的火焰中丧失形躯和性命。鲁路修怔怔站立了片刻,回过神来便猛地转头看向另一位坐地旁观的在场者。“C.C.!”他焦急吼道,“你不是见多识广的魔女吗,有什么办法能——”

“很抱歉,不能。”他得到的回答相当无情,“我所听过或亲眼见过的故事几乎全是悲剧,就算有一两个例外,也不像你们这样经历了大把的苦难和折磨。换句话说,你们早就偏离能平安无事获得幸福的道路了,现在想要补救也太迟了。”

不老不死的魔女抬起头来,眼瞳中映出那团火焰,神情看上去平淡而略显悲悯,仿佛在说这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她在很久以前就给出过警示,他还记得,然而他那时尚有自信不会引导出最糟的走向,此刻才成倍地感到恼火。“你是在叫我放弃吗?”鲁路修咬牙道。C.C.低叹了一声,将自己的膝盖抱得更紧了些。

“谁知道呢。”她说,“迄今为止你都冒出多少疯狂的念头了,指不定这次也能以你自己的方式找到一条不那么糟的道路——也有可能是最糟的道路,但是一旦决定了要采取对应的行动,在某些方面又格外见效。”

她依然看着那团火焰。说不上是冷酷无情,只是在看着她注定无法介入的一项事态。她的神情和话语隐约让鲁路修想到了什么,他握着那点儿灵光,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她过去还说过些什么?建立牵绊的方式,留于人间的理由——如果说仅有关联者才能将故事继续编写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看向那团火,向着它迈了一步。仍被困在火中的人形摇了摇头,他的身体被焚烧碳化的速度很慢,迄今还能辨识出完整的体貌,这过程的延缓或许带来了出现转机的可能性,但也会让他遭到的折磨平添无数倍。“不要靠近我。”朱雀说,“我已经不可能获得拯救了。如果你想多为我做些什么,就用上那把剑吧。如果你不愿杀死我的话,让我留在这里等待自己的终末就好。我不知道这会耗费多久,也许直到身体被燃尽了,灵魂也没法得到解脱……你不需要看到这些。”

他的声音听上去空洞而嘶哑,他将手臂松开,展开的手指变得如同焦枯的断枝。他始终没有抬起头,因而鲁路修无法看清他此刻的容貌。是变得有如厉鬼般骇人了呢,还是同样变得干枯、叫人能一眼看清骨骼的形状了呢。鲁路修又迈了一步,火焰的形状也随之抖动了一下。“为什么呢?”鲁路修问,“如果这就是你的末路,我还是很愿意在一旁见证的。”

但是用上剑是个不错的主意,他想。不是为了斩杀,而是为了完成一个仪式。不是在此时,也许要等到更为合适的场合。有关于奉献与忠诚,看上去与挂上背叛恶名的骑士相差甚远,然而只要枢木朱雀依然保留着骑士之名——他听见那团火焰中发出惨笑,不过片刻又平息下去,变作一句低哑的:

“你该离开。”

“想要离开的是你。”鲁路修厉声道,“到了现在还让我跟你撇清关系?别开玩笑了。”

他想枢木朱雀同样是会说谎的,至少是会隐瞒自己真实的心事。比如说迟迟不愿进行告解,比如说在想要寻求安抚时反而将人推开。然而他没有立场去怪罪,有多少欺瞒的背后都牵连着他们双方之间真挚而扭曲的纽带,他是最不可能置身事外的一人。想到这里时他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他跨步走至朱雀身前,向着覆在那具人形躯体上的烈焰伸出了手。

“鲁路修,不要——!”

他听见惊慌的呼喊声,他看见朱雀抬起头,似乎想要继续后退以及时避开他的触抚,但显然失败了。他将手掌放到对方的冠顶上,手套与衣袖都燎着了一部分,无声无息化为灰烬——但再没有更进一步的损伤了,甚至没有延烧至其余的衣料。鲁路修能感到从掌心扩散开的烫热,有一些痛,可是远远达不到会将他真正灼伤的级别。他低下头,看向那双完全被金白色占据的眼睛,它们的下方是布满焦黑裂纹的面容,以及呈现其上的惊愕神情。鲁路修倒是不感到意外,他感到这印证了一些一直以来都存在的猜想。“果然是这样啊。”他叹息道,“因为燃烧你的火焰从一开始就是由我给予的。”

“但……”

朱雀低声嚅嗫着,他的喉音沙哑得厉害,好像很难再说出更长也更连贯的语句了。在察觉到鲁路修几乎安然无恙之后,他不再向后躲,安静地回看过来,由人审视他面目全非的模样。鲁路修将手掌覆在火焰之间,缓慢而温和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它们会让你感到痛吗?”他问。朱雀哽出一声哑音,没有再继续掩饰。

“是的。”

“你会为此而恨我吗?”

“……是的。”

“很好。”鲁路修沉声说,“记住这种感觉吧,这就是人类会给予你的生命的形态。这就是你能拥有的最接近爱的情感了。”

火焰中的人形勉强牵起唇角,定然是将这番话语视作宣判、将焚身视作刑罚了。他一个字都没再说,他张开嘴时只能发出连人言都算不上的破碎声息。他的胸口处有一团格外明亮的焰心,如寻常人类的心脏般跃动着,同时向外散布着力量与死亡。如果真要对他放任不管,结局应当会如他自己所说。

“但是这不是结局。”鲁路修又说,“我可是胆大妄为到连神明都敢号令,怎么会在你身上让自己的命令失效呢。”

 

首先要在人间找到寄托,扎下根茎,汲取到赖以生存和成长的养分。然后要懂得人间的悲喜,从而知晓力量的本质,并以想要的方式去加以约束。如果在习得一切后仍然无法调驯它们,那么便是本应予祂引导的人类的责任。道理浅显易懂,只是他在认清这点的过程中耗费的时间太长了。

可是对于没有前例借鉴的人来说,我应该已经做得足够好了,鲁路修想。或者足够糟,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出路。他的掌心覆着火焰,仿佛有一缕炽热钻入了他的身躯,顺着血液流淌至他的心脉间,为他印下了相似的痛感。他想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打从一开始就不是仅需要由某一方去承担全部的过错。“你是开始无法忍受了吧,你自身的灵魂不足以负荷那样庞大的诅咒吧——既然如此,就在这里与我订立契约吧。”他说,“现在、此刻,发誓你的灵魂、你的性命、你这灾厄的火焰,一切的一切都会为我所用——因为你连罪孽都是我所赐予的,也无需再独自承担这一切了。”

火焰的边廓开始波动,不似人类的金瞳怔怔望着他,依然映不出他的身影,但明显有了凝聚而来的重心,会为他所牵动。鲁路修深吸了一口气,让灼热的风充溢了他的肺腑。他不感到焦渴了,他的心绪异常平定,因他知晓了盈满心房的事物的实质。那是确实为他所有的、与毁灭无异的爱意,无法变得如最为美好的纯真情感一般洁白无瑕。恰恰是这样的人心成为了鸟儿栖息的枝梢。

“倘若你注定沦为祸乱的象征,会让诅咒而非祝福降临于世,那么到我身边来吧。”他说,“因为我要将整个错误而陈旧的世界都焚毁,直至崭新的秩序来临时,我们都会成为葬身其中的影子。如果我这样说的话,枢木朱雀——你愿意直到最后都与我同行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漫长的沉默。

然后是火。侵吞了那伤痕累累的身躯,融化了皮、肉与骨,叫他触手可及的只剩一片灼热的虚无——然后它被驯化了。光芒开始聚拢,重新凝缩为可辨识的形貌,长颈与流线型的身躯,以及燃烧着的巨大翅翼。从光焰中出现了赤色的神鸟,卷过全身的余火收拢作艳丽的翎羽,冠首轻轻贴着他的掌心。鲁路修稍微挪动了手掌,从落手处起从上至下抚摸了几次头颈间软和柔滑的羽毛,祂便发出长而悦耳的啼鸣,又蓦然腾身而起扑了他满怀,将宽阔的翅翼拢在他的肩头。

“谢谢。”鲁路修轻声说。他张开手臂,抱住那完成蜕变的生灵的身躯。祂垂下头颅,前额轻轻与他相贴,眼眶中忽然溢出了似血似火的眼泪。

 

故事是从这里开始延续下去的。

尽管它的撰写者觉得到底是已经接近尾声了,无论如何都谈不上是步入正轨——属于他的故事是这样,会在某处戛然而止,完成全部的使命后合上最后一页。属于觉醒的神鸟的篇章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在人前介绍说这是枢木朱雀,我的骑士。“零”代表了独一无二,高于一切既有的准则,源起于虚无也会归于虚无。他的骑士在正式受封的一日躬身垂下头颈,叫他用长剑点过肩头,而后抬头与他相望,瞳孔深处蕴藏着一点金芒。火焰不曾消失,只是为他所有也为他所用了。用人类的嘴唇亲吻他,用燃烧的羽翼摒退敢于冲撞他的威胁。力量本身是怎样分作好与坏的呢?还是说这只取决于一颗心上承担的是诅咒还是祝福?年轻的第九十九任皇帝解去披挂走向花园,在门廊边撞见了依然一副闲散模样的魔女。她向外望着庭园中的喷泉,一小团朱色的小鸟在石制的边缘上溜达着。有些颜色更为普通的鸟雀落到祂身边,吱吱喳喳地叫唤,祂从它们之间离开,飞去了一旁的花圃上。

“人类的愿望能做到哪一步呢?”鲁路修随着她一道看了一会儿,然后问她。C.C.哼笑了一声,抄起一侧手臂握住了另一侧手肘。

“我建议你还是别奢望太多为好。”她说,“如果到了最后,你的愿望无法完全实现,我也不会奇怪的。”

“没关系。”鲁路修说,“只要朱雀能明白我的意图,就不会轻易让我的心血白费。”

“你还真是自信得可怕。”

“尽管谴责我吧。”他耸起肩膀,“骂我狂妄的声音已经足够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你这么几句。”

他在魔女的嗤笑声中步向露天的花园。鸟儿在玫瑰丛边睡着了,避开了所有的尖刺,唯有一片掉落的花瓣恰好盖在祂身上。鲁路修弯腰将祂捧回手中,拂去了那一小抹瑰丽的殷红,听祂在睡梦中发出微弱柔软的鸣叫声,细如贴耳呢喃,听上去幸福而脆弱。

鲁路修将祂捧至面前,小心而珍重地亲吻过折叠的背翼。他想我总归是想要守护好我所珍视的一切,哪怕需要竭尽全力,哪怕交付出的代价是你最不愿接受的那一类。

但你会活下去,承载着你所想要的希望而活下去,所以这样就好。


TBC


土之味被鞭尸太多次了就不写细节了。

这次挑了一些之前没怎么仔细展开过的时间点来写,结果给写得乱七八糟,整体构架和片段灭文差不多……也没啥逻辑性,反正重点是撸鸟毛,大家就当片段灭文看吧……

我也不知道鸟是不是目前为止最惨的一个雀,毕竟本质不是人,伤重程度就很难跟是人的那些比。

然后Side A预计是十章完结,希望我不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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