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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Hurts Like Heaven: Side A(03)

鸟paro,枢木家一度收养了山神托付给人类的自然灵,神鸟化作人类男孩的外形渐渐长大。

谎言、真相与非人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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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学生会工作时间快要结束、成员们抱着需要转存的档案袋和另一些杂物回到会室内集合的时候,夏莉手中拾着一只鸟。不是惯常栖息在钟楼附近的白鸽,不过是只普通的麻雀。它被安放在桌面上,很快就用两条腿蹦去了更远离人群的那一侧,用黑豆似的眼睛敏锐机警地望了一会儿围聚在桌边的面孔,又将脑袋扭开了。“似乎是摔伤了。”夏莉解释道,伸手指向它羽毛蓬乱且明显使不上力的一侧翅膀。她是在楼下碰见它的,掉落在花坛边,使劲儿扑腾着发出尖叫也没法回去树梢上。娜娜莉将头朝向微弱的鸟鸣传来的方向,脸上露出了一小抹感伤。

“我们能帮它一把吗,哥哥?”她问。鲁路修不确定她为此而感到难过是有多少接近于移情的因素在内,他看了眼他的小妹妹又看了眼站在一旁不说话的朱雀,心下涌起一阵无奈。

“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不过我也不确定我们能为它做到多少实事。”他回答道,似有所感地一转身,及时拦在了正准备扑过来的亚瑟面前,“那么现在,有谁能帮忙把猫给撵出去一会儿吗?”

是利瓦尔出面帮了忙。他没有真的把猫撵出去,而是设法用逗猫棒和零食引走了亚瑟的注意力,简单而高效且没有引发更大范围的骚乱,只不过他逗猫时闹出的动静实在有点吵。余下的人虽然都不具备专业的鸟兽救治技能,但简单的处理还是能做的。真正帮上忙的是朱雀,被拾来之后一直有些焦躁不安的鸟儿奇异地在他手中安静了下来,不再扭个不停,在止血和清创的时候也没有挣动得太厉害。米蕾拿走了多余的生理盐水、药粉和用完的沾血的棉球,而鲁路修把毛巾和吹风机都拿了过来。他和朱雀的胳膊肘在桌沿碰到一起,朱雀由此而向他侧过头,表情有些复杂。

“不是摔伤。”朱雀用仅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应该是被石子之类的东西打伤了翅膀。”

“你倒是看得清楚。”鲁路修说。不是摔伤等于不是它自身的过错,是遭到了袭击,不论是孩童玩耍时的无心之举,还是别人的有意为之。石子,弹珠,别的小而危险的物件,留下一个粗糙的伤口。朱雀低下头去,将那只鸟儿交到他手中,让他帮忙进行余下的处理工作。

“其实你也察觉到了吧?”朱雀问他。鲁路修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不大的音量被吹风机的声响给盖了过去。

在处理完伤口之后,他们给受伤的麻雀喂了点水和面包屑。被朱雀抚摸过后安分了不少的鸟儿不再紧张得竖起羽毛,甚至允许娜娜莉摸了两下它的脑袋。时间渐渐晚了,也差不多是时候各自散去了。鲁路修看了眼钟,向着在场的众人清了清嗓子。

“把它放回原处吧,等它好些了自然会飞走。”他说,“既然不是稚鸟,就不需要我们来帮忙寻找巢穴所在的位置了。”

“给它在角落里留个位置也没什么的。”利瓦尔说。

“谁能保证自己一定会看住亚瑟别把它给吃了?”鲁路修问。利瓦尔不吱声了,努力地把猫继续兜在自己的臂弯里。

“放出去也一样危险。”夏莉又说。

“不可能毫无危险的。”鲁路修说,“让它回到对它来说更加熟悉的环境里去吧。”

他负责接手了放生的任务。朱雀陪着他一起去到楼下,找到了夏莉所说的那个花坛,鲁路修刚躬下腰,打算把那鸟儿轻轻地放在一丛灌木边,它就用力啄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松开的手指,又在他吃痛放手时迅捷地钻进了灌木的枝叶阴影之间,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你好像不太受欢迎啊。”朱雀在一旁叹了口气。鲁路修倒是对这个结果不太意外,直起身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指节。破了点皮,留了些血,好在伤口不算太深。一个创可贴就能解决问题。

“既然是被人类所伤,自然会对我保持警惕。之前被困在室内也就罢了,现在拥有了逃脱的机会,自然就没必要继续冒险留在我这里了。”然后他说,“老实说我觉得这是更加聪明的做法。”

界限总是很难把握的,他想。如果一开始就对它放置不管,它大概已经死在那里了。但也不能叫它变得更为信赖人类,否则迟早还有一天会再度陷入困境。他看着手上的伤口,朱雀在旁边看着他,好似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还是保持了沉默。鲁路修将目光移到灌木丛间,并没能找到可能是麻雀的一小团黑影。它大概已经从树丛另一侧离开了。不知道娜娜莉会对此作何感想,他思索道,又记起他目盲的小妹妹在抚摸那鸟儿时的爱怜神情。“朱雀。”他唤了一声,继而道出自己的疑问,“你会对这些普通的鸟类抱有同理心吗?”

“它们跟我之间的差异大概比我和人类之间的差异还要大。”朱雀答道。

“我想也是。”鲁路修咕哝道。化身为人的灵物在他身畔轻声发笑,向他多走近了一步。

“但我还是会对它们多加留意的。”朱雀补充说,“毕竟在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选择假扮成一只普通的鸟混在它们中间。”

“某种自我保护的做法?”

“差不多。”他耸起肩膀,“主要是想给自己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你并没有通过这样做来躲开所有的麻烦,鲁路修想。你太固执了,总觉得有一些厄运是你不能逃避的,你把它们视作“必要的”,哪怕它们于你从来都有害无益。“人类社会中的麻烦应该还是比鸟群中更多的,复杂程度也更胜一筹。”他低声说,“你在哪、以怎样的形态都能存续下去的话,留在它们之中也不是什么很糟糕的选择。”

“要是真能这么容易放下作为人类的负担就好了。”朱雀回答说。

所以你是将自己束缚在这里了,鲁路修想。为了某些理所当然一般的使命感,或者一些更为天真的理由。他抬头看向对方的眼睛时,发现朱雀反而盯着了他手上的血口。朱雀又向他走近了一步,到了对于寻常友人而言可能显得太过亲昵的距离上。“你的手指——”

“没关系,只是被啄了一下。”鲁路修说,“回去洗洗干净就行了。”

然而朱雀捉住他的腕骨,将他的手掌拉至自己面前,低头用嘴唇和舌尖将那浅浅的伤口给濡湿、再仔细清去边缘处的血渍。他做得相当自然,态度之平静让鲁路修不禁怀疑这样的行为并不是一杆衡量亲密程度的标尺,而是在作为本质非人的异物替另一类异物来向他致以歉意。鲁路修被这想法给刺痛了,他想抽走手指,又担心朱雀会由此而认为他是在对这类亲昵行为表达反感。他眨了下眼,朱雀还在吮吻他的那一段指节,轻柔而没有生出丁点儿强加而来的疼痛。鲁路修抿起嘴唇,静静站立片刻,让自己无用的揣测与一点儿寒凉的恼意一道被打消,在朱雀停止舔舐、放开他的手腕并抬起眼睛来时调整出一副略显无奈的笑容。

“傻瓜。”鲁路修说。

 

往后他们也没有再见到那只鸟,亦或是见到了也没有人认出,那毕竟不过是一只随处可见的、再普通不过的麻雀。亚瑟没有从哪儿叼回血淋淋的尸体和扯下的羽毛,这么一桩不值一提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鲁路修有时候会想起来,有时候会想起更多,尤其是在摘下属于ZERO的面具的时候。他手指上的伤口很快就长好了,也不再需要用上绷贴。他偶尔用拇指去磨蹭曾经留下血口的那块皮肤。

你不知道将它放走之后它还会遭受怎样的厄运,他对自己说。可以从自己这里接受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善意,但只要还徘徊在人群附近,就仍然有再度被击坠的可能。是时他已经知悉了在战场上与自己为敌的白色骑士的真实面目,他对此毫无办法。鸟儿总会拥有别的栖息之处,他所在的地方也不是独一无二,甚至几度差些化为布满尖刺的陷阱。所以结果如何呢,他愿意成为伸给那灵鸟稍作歇息的一根枝梢,但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再保证自己的善意是毫无条件的。

可惜为时下的枢木朱雀提供栖身之所的是尤菲米娅,他连多余的怨愤都无法提起多少。也幸好是尤菲米娅,那个温柔的、善解人意的,不会对异己者抱有偏见的尤菲米娅。可是在她以外呢?在彻底止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的当下,在注定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诉求的当下,纷争很难完全平息,也许注定有一方会做出牺牲。或者是她,或者是我,鲁路修想。无论结果如何,对于汲取情绪养分的鸟儿来说,都不会是毫无缺憾的。

迄今为止你又是采取了怎样的做法呢,他又对自己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面面俱到,你只是在决定背负起后续的灾难之后就不会再去深思。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在战争开始的那一日,在向阳的花田间,在将一只幼鸟放归巢穴的时候,你从来就不知道它是否同样会因战火而死。

枢木朱雀是怎样独活到现在的?在战乱中听够了痛苦哀鸣,会在人间炼狱崩溃哭泣的灵物,打从他不慎将养育自己的“父亲”给杀死的那一刻起,精神上就已经出现难以痊愈的裂痕了。“父亲”这一概念不复存在之后,按说朱雀与人世间的牵绊就是被他亲手斩断了,可是他没有选择离去。他留下了,徘徊着想要赎罪,觉得死去也无妨、又抱持着一线希望想要寻到一双手能将他从泥沼中拉扯出来。

然而你已经拒绝过ZERO向你伸出的手了,鲁路修想。他坐靠在床头,体型小巧的朱鸟歇在他肩上,由他用手指逗弄着软绵绵的胸脯,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而歪过脑袋挨蹭着他的脖子。鲁路修屈起手指,鸟儿便听话地蹦到他的指节上,由他端到眼前与他对视。鲁路修的想象力一向不差,他能够借助C.C.替他窥探到的几许噩梦的碎片大致推断出朱雀过去的心境。因为能够接触到的尽是地狱般的景象,长久以来都活在对“他”抱有恶意的人群之中,便渐渐收拢了翅翼,封闭了自身的力量,宛如闭上眼睛堵上耳孔一般只去看世界的表象,而不再轻易去触碰人心。鲁路修揣想过后替祂感到可怜又可笑,他用另一只手去触碰祂的背羽,看着鸟儿在他的抚摸下轻轻抖动翅膀。相较于童年未成熟时通体火红的模样而言,祂的冠顶和翅翼边缘的颜色都变深了,虽说力量还未得到解放,光是这副形态也显得稳重了许多。

“你只会在我和娜娜莉身边这样做吗?”鲁路修问,“展现出这种形态。”

鸟儿对着他发出两声清脆啾鸣,他听得出祂是在进行肯定。鲁路修用手掌拢住祂的背部,听祂发出像是细微笑声般的悦耳鸣叫,又由祂用鸟喙轻轻蹭着他的指关节。没有攻击意图,也没有挣脱的打算。鲁路修吻了一下祂的脑袋顶,然后低声叹了口气。“你平时不在我们身边的时候,”他说,“变成这副模样,几乎都是为了方便逃离吧?”

这回朱雀变得安静了,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语,还是从那一个吻里读出了更为繁复的心绪。祂低下头,看上去很是难过。鲁路修继续抚摸祂的羽毛,蹭过胸腹和后背,感受到祂的身躯传递而来的微弱颤栗。某一刻他闭上眼,慢慢放下手去。鸟儿短暂地从他的手指上蹦开了,没过多久又蹭回来,脚爪和暖烘烘的腹部都窝在他搭放在床铺间的手背边缘。真是的,他想,到头来我还是对你毫无办法。

“……为什么不真的飞走呢。”他喃喃道。

 

他会做梦,梦里有手染鲜血的男孩,在人间炼狱中无助抽泣的男孩,目送他们远去的男孩。受伤倒下的士兵,被自行选择效忠的国度送入监牢的士兵,决绝地离他而去的囚犯。身在战场彼端的骑士,向别人屈膝的骑士。离他很近的、试图亲吻他的某个人。一只被击落的雀鸟,流着血,在他手指间留下伤痕,消失不见了。

如果有必要的话,选择就此远离人群间的纷争而独自存活也未尝不可。一道关于“活下去”的命令对于本就不需要居留于此的鸟儿又有多大的约束力呢?他又怎么会料想到对方会因此而恨上他呢?许多事情都是他所不曾料想到的,许多灾厄都是他无力挽回的。置身于当今时局的巨大旋涡里,只消在一个人的命途上小小敲击一下,就能让所有被波及之处都趋于疯狂。所以纯白的皇女会举起枪来,所以本该用于握手言和的场地会被变作新的炼狱。所以结果他自己也会举起枪来,向着昔日的友人扣下扳机。

他想起那只麻雀。他永远不会知道它最后活到了何时,如同他也不会知道他曾经救助过的稚鸟是否早在战火中死去了。想要伤到异己的鸟儿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用石头,用弹珠,用别的小而危险的东西,一枚子弹,多偏离一分就是头颅。他自己也不过是人类中的一员。他闭上眼,沉入深渊似的梦境。他在那里看见布满憎恶的双眼,映出他自己那张同样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孔。

他醒来的时候是在机舱里。侧蜷在一面硬板铺上,双手被绑缚在身后,额前的血渍似乎已经被揩拭干净了。他的左眼被什么布条状的东西缠得严严实实,不论是他本来的领巾还是专门的绑带,都勒得他的脑袋里头有些胀痛。他艰难地拱着手肘与腰背而坐起身来,意识到他们正航行在云层之上。“我们要去哪?”他轻声问,嗓子里一阵发涩。

“潘德拉贡。”机舱隔间里的另一人回答。

鲁路修便扭头看向他。朱雀抱着手臂坐在一旁,神情冷淡,眼里浮着阴霾。他的气色糟透了,大概比被制服的自己还要差上一些。鲁路修转身靠在舱壁上,意识到自己的腿脚也被绑在了一起。他试图将足踝拧向铺位外侧,费了些劲才在维持身体平衡的状态下达成了目的。朱雀全程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他瞧,似乎但凡他稍微露出一点不老实的迹象就会从再度抽出枪来对着他的脑袋。

“你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鲁路修问。

“我想我是知道的。”朱雀回答道。

你是在将我们两个都带回到更大的牢笼里,鲁路修想。看似宽阔又富丽堂皇的荣誉之地,至高无上的皇权所控制的枢纽,叫人透不过气来的逼仄的噩梦。他原想让亲近之人都从那地方解脱出来,却即将被套上锁链押送回去了。被拘捕的ZERO慢慢放松了肩膀,倚靠在机舱一侧缓缓吸气,然后迸出一声冷笑来。

“……我原以为,”他说,“你的生存方式会比现在更高明些。”

“你是在指不顾个人情谊而决定把帝国重犯提交审判这件事吗?”

“我是在指你会情愿这样做的根本缘由。”

“因为你所使用的这份力量是错误的。”朱雀说得斩钉截铁,望向他的眼神里带着真切无比的恼恨与失望。鲁路修喘了口气,被击倒时撞地的腰背和被手刀劈过的颈骨还在隐隐作痛。他看着对方的脸孔,又让视线下滑,不急不缓地将那副属于人类的身形从上到下整个儿扫视了一遭。

“因为你自始至终都不过是想证明自己不是错误的。”然后他说,“自作主张地摹仿人类的行为与处世理念,一厢情愿地认定你想要相信的事物是你所看到的模样,然后刻意不去看你无法忍受的真相。”他眨了下眼,前额的伤口还在突突作痛。他的声音拔得更高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证明你这条被托付到人类手中的性命是有意义的,能够成为人们托付心愿的存在,而不至于反给人间带来灾祸和苦难。你是这样想的,对吗?”

“你会像这样指责我是因为我没有遂你的意将你放走吗?”朱雀冷言道。

“我没在指责你,我在阐述事实。”鲁路修说,“你假装自己爱着人类,却又无法忍受对你来说不够好的部分,到头来也不过是个……”他哽住了片刻,想要将那个词组咽回去,然而它要么被抛出去化作刀刃,要么就会反过来割伤他自己的喉咙。留给他斟酌的时间不多,余留的愤恨、失望与对血亲的担忧一并涌上来,叫他放弃了与这股情绪作斗争,叫他微微向前倾首,将那些音节咬碎在齿缝里:

“……伪造人心的怪物罢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阵烈风向他袭来。鲁路修下意识地闭上眼,感到自己被单手扯住衣襟向外拉拽又向上提起了,让他一阵喘不上气。他感到面前的躯体中燃烧着几乎要实质化的愤怒,让他即使闭眼置身在黑暗中也以为自己正面临着会将人灼伤的火焰。“是你在把我指作怪物吗?是你在向我发难?!”朱雀向他吼道,“一手造成的祸乱比谁都多,对谁都能毫不留情地进行利用,用谎言和自以为是的命令把本来的人心都扭曲了,像这样的——ZERO,你——!”

飞机开始下降了,坠入云层时机舱一阵颠簸,原本投射进光亮的窗口也忽然暗下来,这使得鲁路修在睁眼望向对方时看得格外分明。那双为人时一贯以相当温润的模样而出现的绿眼睛,像是层叠的林叶或通透的玉石,在此时灼灼发亮,里头诚然是在燃烧,随着嘶吼时的音节迸发而升腾起明亮的金焰,炽烈无情得恰好应证了他的说法。终于看清了吗,鲁路修想。我用于欺骗你的无害样貌,以及你臆想出来的更为完美的幻影,现在都不复存在了。你所看向的并不是我,是你想要去爱的“人类”这一概念的象征,是你所期望从人间获取的善意。而今你的理想破灭了,你残存的侥幸也该消散了。这可真是——

——再好不过了。

他开始发笑,他的肩膀在发抖但不是因为害怕。他看着面前的那双眼睛,毫不畏惧地望进他们都曾忽视过的真相。他在那双属于非人之物的眼睛里看不见自己的影子,唯有能够灼烧一切、包括己身的业火。如此一来,他想,纵使背叛和决裂仍是我们双方都无法接受的,但也不消再以过多的温情去粉饰过去的日子了。

可是为什么呢。他在对方将他重重掼倒、撞得他头晕目眩时重新闭拢双眼。稍微感到……有些难过。


TBC


临时性小广告:点梗及复活BD抽奖在这里,9月1日截止。

我终于完成了搞魔力解放金瞳雀的夙愿。

拉着进度条把大概是对照无印阶段的部分过完了。我真的各种意义上都很不会搞这个阶段,所以基本在胡说八道。有一些个人解读方向上的私货,非常我流,还请不要过多介意。

参照剧场版线索,夏莉一直没事。别的部分我暂时先放弃思考,反正没提到的都不是很重要。

下章进亡国。终于回到了我这个扭曲怪熟悉的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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