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HERO is a heavy name.

*杂食/自耕/边缘闲散人士*
失效文章补档见AO3或微博文章
ID=Divano_Messiah

© Messiah
Powered by LOFTER

Echoes

我不记得我那天是否杀死了你,男人说。

在永冬的冰原上,在怪物的宫殿里,那些记录变得暧昧而模糊。复仇者能够编织的回忆本就是那样的东西,置放在绝望中,湮没再生翻搅不休。他在此时看上去很是安分,肩背倾伏在关拢的琴盖上,搭放在身边的也只是他粗糙的、磨出茧壳的,依然适合摆弄音乐多过武器的他本来的手指。另一位音乐家以与他相反的方向在琴凳上坐下了,手指搭放在他的指背上时捕捉到一点微小的战栗,像是一个弹跃的音符,已然调和的旋律之外不必要的噪点。

哎呀,这一位音乐家说。虽然我这边的记录也很模糊,不过我还以为你至少会愿意在我的灵基崩毁之前做一次尝试呢。虽然那注定无法给你带来平静,但是你看,如果能够彻底堕入深渊,也比在那道边界上挣扎要轻松得多吧?

真奇怪,男人说。你不正是在那样的撕扯中挣扎了一生吗?

音乐家便不说话了,勾画出一个弯弯的笑。那是一次普通的尝试呢,抑或是一次蓄谋已久的仪式呢,他的想法总是那样捉摸不定,或许本就不该以常理而论。男人侧首看望着他,遥远彼端的记录在脑海中播映,一击即溃的孱弱灵基,苍白细瘦的脖颈与毫无防备的胸膛。动手吧?那个人说,微弱的音节牵引着驳杂的情感,呼唤着本不为他的、强加于他的,沉睡在他体内的怪物。那怪物仍然存在,不在此时,不在一曲终了之后的寂静里。他知道它的存在,他永远无法摆脱。

阿马德乌斯,他说,我以为我才是在那时死去了。

评论
热度 ( 6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