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HERO is a heavy n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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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TG&Frozen][Jelsa]The Icewind

*标题是瞎起的。

*用艾尔莎当译名是我个人的习惯。

*默认背景里冰雪2和守联剧情均已发生,时间线基本上喂驯鹿吃了,年代问题不要深究。

*通篇胡说八道,没有任何主旨,只是随便扯点哏。

*只图一乐的拉郎狗自觉放弃人权,也希望KY能放过我。

*达斯米奇不值得,但拉姆齐值得。奶不活守联还能奶一口导演,所以平行宇宙2什么时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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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想去阿塔霍兰。”杰克说。

 

这事说来话长。首先作为一个能乘着风到处飞的超自然精灵,他到过的秘境没有一百个也有大几十个。他大概有那么三五十个冬天都从阿塔霍兰上空经过,作为一个河道常年被冰雪所覆的特异之地,这里本该先天性地让他喜欢。所以他当然百分之百地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比艾尔莎还要早上好多年就知道了。其实你大可以朝着风里喊我一声问我一嘴的,他在艾尔莎面对面地跟他提起那地方时挠着头发说。当然了,如果你觉得自己能搞定就无所谓了。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还挺乐意帮忙的。

艾尔莎能搞定很多事,她自己就能探询出不少埋藏在世界表象背后的秘密,她的小妹妹还能再给她搭把手。早在她和守护者们熟络起来之前,她就已经成长到足够独当一面的地步了。至于现在嘛,阿伦戴尔的前任女王快快活活地请辞了,从世俗政务中解脱了,跑到北地去当起了自然之力的代言人,某种意义上也成了守护者行列中的一员。不过她和别的知名守护者不太一样,尽管她和她所属的秘境关联紧密,也能很容易地通过自己的方式去往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但她本质上来说还是属于北地和阿伦戴尔的守护者,不会随随便便扩大自己的管辖范围。

毕竟人力有时穷,艾尔莎这么说。对于这份工作来说,我还完全是个新手呢,做到现在这地步就已经尽力了。如果我的力量还能进一步成长,那我到时候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再多担当起一些责任。

杰克对此表示理解,他自己在作为冰霜杰克醒来之后的头一百年里都和责任二字挨不着边,艾尔莎在这方面已经比他成熟很多了。也许不止一百年,谁知道呢,巴尼可能会对此有不同的看法。他坐在他的木杖上,他的木杖浮在石碑上空飘来飘去,看着艾尔莎的头发被盖尔弄得到处乱飞。“所以你这次叫我来这里是要我干什么来着?”他举手提问。虽然他们在碰到一起时总是能闲聊上几句,但艾尔莎主动向他喊话的次数其实不太多。想想她自己搞定过多少麻烦,杰克甚至产生了一种“一旦她向别的守护者开口了就意味着接下来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麻烦”的预感。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然后听见她说:

“驯鹿。”

“对不起,什么?”

“诺斯让我帮他挑选几只足够健壮的驯鹿,你记得这事吧?我已经选好了,现在需要你帮忙给他捎一道信。”艾尔莎说,“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把新的驯鹿送过去呢,替我问问他是想亲自跑一趟还是用别的法子。”

她扬起右手,里头攥着一张纸。盖尔帮她将它捎了上来,一并带来了几片枯叶。杰克愣了一愣才想起来要伸出手去将那张纸给抓住,他匆匆扫了一眼,认出那是一份驯鹿名字、性别、年龄和体形基本数据的记录清单。“喔。”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干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心理落差,“除了信还有别的什么吗?”

“这是我新写的一些饲养笔记,都是北地的人民跟我分享的。”艾尔莎又用左手举起一个厚厚的笔记本,“让他看完了记得还回来。”

这东西的重量就在盖尔的能力范围之外了,小家伙当然能刮起一阵狂风把它卷上天,但这就无法保证纸张的完整性了。于是杰克压下木杖的一头,慢悠悠地降落到艾尔莎身边,从新晋的守护精灵手中接过那本他完全不感兴趣的笔记。“退位的女王不管理人民就开始管理驯鹿了?”他叹了口气,“你明明能自己把这些东西送过去的。”

艾尔莎眨了眨眼,不置可否地轻笑了一声。

 

然后杰克就过上了定期帮忙跑腿的可悲生活。

也不是说他全天候二十四小时都在待命,但充当信使确实算不上是件有趣的差事。北方的老头儿有段时间没发出极光召唤令了,毕竟冬季将至,需要备给圣诞节的礼物永远没法减少太多,他脱不开身也是常态。他打发杰克递几个魔法颈圈过去,这样一来那些被新选上的驯鹿就能被它们引导着自己跑来北极。过了几天艾尔莎又叫他过去,跟诺斯交换另一本笔记。然后是下一本,再下一本。典籍,石版画的印拓本,不知道哪个年代的童话书。当然了,她也会邀请他留下来看看森林,她在北地人民的聚居地新建起的冰雕,有时候则是藏在雪山中的那座城堡。但他总是要带着差事走,一次、两次、三次,更多次。

“我搞不懂。”杰克忍不住抱怨道,“我才不管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对驯鹿这么感兴趣的,我只知道我又不是他们的驯鹿饲养指南人肉运输机。”

“你要是肯安安分分充当运输机也算是件好事。”巴尼说,“我觉得这比你平时在做的事情有意义多了。”

他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兔子洞里,里边暖和得让杰克不太舒服。冰霜小子象征性地打了个喷嚏表达自己的不满。“呸,我在忙着给全世界的孩子带去欢乐呢。这明明是正事。”他理直气壮道,“驯鹿有什么好管的?再说了,她自己骑着她那匹神奇小马跑过去也要不了多久。虽然不会比风快,但也很快了。落下那些驯鹿一两天也不要紧啊。”

“你知道她不是真的在当驯鹿女王,是吧?而且她要真对驯鹿感兴趣的话,周围就有不少能聊得开的人,也没必要大费周章地跟诺斯去隔空交流。”巴尼耸了耸鼻子,用他那张凶巴巴的兔脸露出了一个有些促狭的怪笑,“她当然能够想去哪就去哪,所以我觉得吧,她只是在找个由头让你有机会帮忙送信罢了。”

“什么,你们什么时候瞒着我缔结了‘让杰克不能用闲散时间随心所欲到处玩乐’的同盟阵线?”杰克诧异道,“你们也太过分了,我明明已经在很认真努力地去守礼了。除了你和她还有谁掺和进来了?这该不会是诺斯的主意吧?”

兔子洞里沉默了半分钟,只有几个在错误的时间还在游荡的蛋从山坡上摔了下来。随后巴尼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对着情商还处在愚蠢青少年级别的冰霜小子长叹了一声。

“你没救了。”

 

再然后才是一次非常规会面。不在森林,不在城堡,不在峡湾,没有会说一点话的雪怪、话很多的雪人和她的女王妹妹。阿伦戴尔的冬天就快要来临了,阿伦戴尔的守护者出现在北境以北,和诺斯面对面坐在一块分享一壶热可可。漂亮的水之精灵周身盖了一层不会轻易化开的霜,站在一旁打着响鼻。

“哈!”杰克一拍巴掌,“我就知道你能自己找到地方。”

艾尔莎的白裙领口换了样式,长发也在脑后编了细细一道装饰辫,全然是一副正式赴宴的模样。杰克还在打量她身上的新变化,艾尔莎就抬起单手压在嘴唇前边,肩膀抖了一抖,明显是在忍笑。

“这年头的小伙子确实越来越不解风情。”诺斯摇了摇头,“虽然他已经不是属于这个年代的小伙子了,但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区别。”

杰克撇了撇嘴,抱着自己的木杖慢悠悠地朝艾尔莎走了过去。前任女王随意一招手,圆桌边就多出了一把洁白但冷冰冰的座椅。他才坐下没多久,诺斯就听见雪人的咆哮声而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前去查看礼物包装环节是否出了什么错误。杰克盯着自己面前的热可可,这玩意对他来说太热也太甜,而且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很好地消化它。

“我们在谈论阿塔霍兰。”这时艾尔莎说,“你知道它在哪里,对吧?”

于是总算回到了正题。被冰雪所覆的秘境,寄托着自然的奥秘与遥远的回忆,在正常情况下,这种地方不管从哪种意义上来说都不会让杰克心生排斥。冰霜小子没去动面前的杯子,他将木杖揽到怀里,心绪有些复杂地回忆起了环绕着孤岛的汹涌海浪。它们不会像撕碎人类的船只一样将他吞噬,也不会阻拦他前进的步伐。阻拦他的是别的事物,像是北风,像是呼啸在风声中的歌谣。

“当然了,虽然我没去仔细看过内部。”他回答说,“我喜欢冰雪,但阿塔霍兰的回忆不属于我。和你不同,我不是从诞生时起就被某一片土地所牵挂着,而是被月亮选中的。”

“我知道。”艾尔莎说,“嘿,你习惯于在别人向你发出邀约之前就先拒绝吗?”

她的眼尾含着笑,不似促狭,不是为了看他窘迫的模样。任何一个人、动物或精灵都不该拒绝她的邀请,然而杰克与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不同。他踌躇地看了眼艾尔莎摊出的手臂,在她身旁刨着地面的精灵,以及拂过她的头发的风的形状。她看上去快乐而自由,甚至不需要寄希望于月亮的眷顾,就能自行寻找到一切的答案。

可是那样的答案对于杰克来说太过遥远了。是要揭开一层浮冰,叫他重新浸入深不见底的湖泊。他曾经那样渴望真相,但想要彻底迈过那道门扉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会是一件易事。杰克站起身来,对着那姑娘摇了摇头。

“我才不想去阿塔霍兰。”他说话时嘴里有些发干,“我从别处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

 

艾尔莎没有怪他不知趣,也没有强行要求他动身。艾尔莎在对待别人的时候常常表现得相当宽容,就好像她从来都不会责怪杰克的恶作剧,虽然这也是因为他的小把戏对她来说从来都算不上是什么麻烦。她在晚些时自行离开了,在伙伴的帮助下踏着海浪去往她的静谧小世界,而杰克乘着风去到峡湾里,让足尖擦过满是雪松的森林。

冬季就快要来了。终年不化的积雪将向外拓展它们的势力范围,人们开始添衣,准备迎接一年的末尾。杰克有很多地方可去,不同的岛屿,山岭和平原,城市与郊野的上空都会回荡着他的笑声。但尽管他越过海洋漂浮在另一片大陆的天空上,他还是会想起艾尔莎的邀约。他能捡拾回一点自己过去的良善与信念,他还需要更多吗?他已经不会再为自己的未来而迷惘了,那么他还需要去聆听过去的回声吗?

何况我也不见得能与那里产生多少瓜葛,他对自己说。若我原本就不是北地的子民,也不是自然的朋友,不过是经由偶然的际遇才与吞噬了我的死亡融为一体,又该如何去追溯生者的源流呢?他是这样想着的,在无事可做的日子里漫无目的地徘徊在城市的上空,在建筑物的顶端撒下霜花。年复一年的玩闹让他少去了很多新鲜感,他能耍出来的把戏也大同小异,事到如今他竟然有些提不起劲来了。结果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又一次乘着风浮游而起,追着太阳下沉的方向而去,然后往北、去到更冷的黑夜里。待到他看见漫天铺开的极光,他才意识到引导自己前来的不止是风,还有交织其中的歌声。

是艾尔莎,当然是她。歌唱着她所热爱的一切,并以此来获得面对冰寒的勇气。她发出呼唤的方式和她本人一般独特,在北风与海浪相接之地,在过往与未来的边界上独自等候着。杰克跳下地去,赤足轻轻滑过结冰的长河,安静无声地停驻在她面前。

“结果你还是来了。”艾尔莎说。

“这只是普通的闲逛。”杰克别开眼神,“就连冒险都算不上。”

“这取决于你走得有多深。”艾尔莎说。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绽开一个温暖笑容,没有继续调侃他。她的长发在海边散开了,肩头点缀着明亮如钻的冰晶,率先向河流的源头处迈出了脚步。然后他听见了,与她相似的歌声,呼唤她的歌声,来自于天空、海洋与森林,来自于先祖和母亲。艾尔莎还在前行,她遥遥招着手,自己也成了这秘密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杰克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就不再感到畏惧了。与足以吞噬所有美梦的阴影相比,如今他要面对的也不过是一颗或两颗寄居着寒冰的心。

“你要知道,”他说,“我肯定见过比这更糟的。”

于是他跟着她一起走向前去,去寻访一个瑰丽的梦境。

 

步入记忆的长河与睡神带来的好梦应当是有很大不同的,它们不由柔软的金沙组成,而是无数细小的冰晶。对于冰霜杰克来说,这种环境还要让他自在些。

它们不会轻易流淌,而是像已经存在了数个世纪一般静止不动,这让他感到安心。不会流动意味着难以流逝,所有的美丽与残酷都静静地封存在某处。如果想要寻访,百年之后依然能够找到他今日所留下的足迹。

其实我是没有改变主意的,杰克在沿着雪坡滑行时安静地想。倘若我是独自一人,再过百年也不会深入不属于自己的秘境。但有人邀请就不同了,邀请意味着分享,分享意味着即便需要面对一些略显沉重的担负,也能有另一个人在身旁予以慰藉。他所需要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冰寒,而是无数个他还记得的、以及他也淡忘了的冬日。他在下行时滑得太快,有人按住了他的手肘,又进一步挽住了他,让他不至于过早地迷失方向。

然后他又听见歌声。回荡在河谷中,在地穴深处,在每一道冰晶构筑的回廊里。他和阿塔霍兰的孩子一同迈向殿堂之底,踏在五色的幻彩上,而歌声终于回到了艾尔莎的胸腔中。她是怎样走过漫漫长路寻访至此的,然后面对了自己的源起与力量的真谛。她的脚下铺开更为璀璨的冰道,延展过他脚下,镀上了一层新的霜花。随后他们寻到了更为幽深的通路,即使无需艾尔莎特别告知,杰克也能从那回荡的歌谣里判断出它会通往足以将人在冰寒中溺毙的深渊。

你知道我不擅长歌唱吗?他微笑起来,将无法与音韵调和的话语咽回腹中,然后在一个合适的节点上小心地搭上了同行者的腕骨。他不说话,只是用眼睛去告诉她:你看,现在我要去面对你希望我去面对的那一切了,倘若我落得太深,你会愿意帮我一把吗?曾经担任女王的姑娘冲着他眨动了一下双眼,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杰克向她颔首致谢,他们一并靠近了深渊的边缘,而他深吸了一口气,迈出了自己的足步。

——他没有跌下去。恰好相反,他开始飞。

与过多的玩乐、红鼻头、乱糟糟的头发和霜花一样,风也总是随着他而来的。与冬日为伍的守护者牵着冰雪的精灵一同乘着风浮起了,比来时更快地循着它的流向而去。歌声淡去了,变成了艾尔莎的放声大笑,不知何时起她学会了与他相似的发笑方式,纯粹且自由自在。她的低语和萦绕在他们身际的冰雪的魔力化为一体,被风打散作无数光怪陆离的图景。你知道水拥有记忆吗?她的声音说。不仅在阿塔霍兰,在任何一个你所去过的地方,在你所经历过的每一个冬日。欢笑和悲伤都得以留存,恐惧和希冀都能被铭记。她的指尖绽放出光彩,将他们所穿过的云层塑造成另外的模样。他的飞行轨迹成为了一道通向过去的回廊,远比一座孤岛所能拥有的全部道路都更为漫长。

于是他掠过梦魇的影子,和一些过于吵闹的春天。云雾中的细碎冰晶映出他的守护者同伴们的身姿,还有那些他还维持着联系的、他已经告别过的、他记得或不记得名字的喜爱冬日的孩子。杰克减缓了飞行的速度,在无数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间徘徊,而艾尔莎伸出另一条手臂去维持飞行的平衡,直至杰克尝试着将她拉得更近,在一次像凌空舞步般的旋转中揽住了她的腰。

随后他们当真在云间起舞,踩着冰雾与北风,掠过无数曾经真实存在过的影子。在歌声都消散之后,引导他的便成了他自己的心。同样是一条河流,无形无质,一路延展至一名守护者最初的记忆,月光与结冰的森林。当他们开始下落时,杰克不确定仍然徘徊在他们身边的影子是由谁来加以引导并凝聚而起的。它们扩展到更远的地方,用纯白的造物复现出已经消失的村落,已经倒塌的木屋,蹒跚学步的男孩和女孩。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一个逐渐长大的孩子去引领另一个比他更为幼小的,在荒野间奔跑,在雪松的针叶间穿行,弄痒了皮肤也耗累了腿脚。那是他拼凑起的碎片里也不曾复现过的场景,是某个人类男孩琐碎平常的生活。他在山林间盘旋,眼见着那段记忆的主人抽高了个头,雪造的形貌变得愈发接近于他从镜中望见的倒影。一趟旅途即将抵达终点,将往事与如今的使命由死亡聚合在一起。

然后他终于抵达了湖泊。幻影先于他沉入水面,远离了作为人类而活的短暂的一生,沉入无光的影域,栩栩如生的轮廓在他的注视下分崩离析。他自己也随之下沉,木杖的尾端点过水面,先是划开一道涟漪,然后嵌入更深的地方。或许这才是属于他的深渊吗?倘若月亮并未在那时予他救赎,这世上是否就会少去一个喜爱恶作剧的亡魂了呢?他不知道答案,也无法回到变化发生的那一刻去重现一切。他以为自己可能会就这样落下去,直到他忽然间感到了手感上的不对劲,然后向前摔进了一片松软的雪里。

幻象消失了,往昔重新被安全地封冻回了彼端。冰霜杰克面朝下栽倒在顷刻间冻结起来的湖面上,愣了片刻才想起来翻了个身。艾尔莎平安无事地站在他的手杖边,那根傻木棍斜斜插进了冰里,而她单手扶着它弯曲的顶端。她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她的双足踏立在支撑着他的身躯重量的冰层之上,叫它变得坚固异常。没有不祥的开裂,没有任何叫人畏惧的征兆。

“我希望你没有撞痛自己的鼻子。”她用这句玩笑话代替了对他的自行其是的谴责。杰克当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向着她抱歉地咧嘴一笑。他没有立即站起身来,而是在冰面上摊平四肢,目光向上遥望着一整片很好的月光。

“冰雪是不会伤到我的。”他缓慢地说,“永远都不会的。”

 

他又新添了些什么回忆呢?海与风相会时的歌声,云层间的一支舞,一个姑娘来到他身边,在他放弃思考仰躺在冰上时倾下身来抚摸他霜雪般的头发。她是已经退位的女王或是北地的守护者,是自然的伙伴或是冰雪的精灵,在那一刻都无关紧要了。她履行了约定,尽管他甚至没有在口头上拟定过它。这没关系,他们都不会在意。

阿塔霍兰依然是属于艾尔莎的秘境,如同整个世界的寒冬都是属于杰克的乐园。他们又以别的由头增添了一些会面的次数,然后又一个相对平安的年头要迎来尾声了。没有欲图犯事的大反派,全世界的平凡人都能安稳地睡个好觉,杰克也打算抽空去找那些认得自己的孩子们玩耍几天,然后艾尔莎又一次打乱了他那会被多数守护者称为不务正业的伟大计划。“阿伦戴尔的冬天到了。”在杰克拽着木杖出现在森林上空时,她提高声音以确保他能听见,“安娜邀请我回去一起迎接它。”

“听上去是我可以正常参与的场合。”杰克冲着下面喊话道,“别给庆典添乱就行,对吧?我知道的。”

几个看不见他的北地人赶着驯鹿从艾尔莎身边过去了,看起来已经对她时常出现的特殊行为见怪不怪了,杰克对此表示十分感激。他像一片极轻的雪花般打着旋儿落下,碰掉了几片枯叶,在兽道旁凸起的岩石上蹲了下来。艾尔莎好像又换了披风和裙摆的样式,他还在兴致盎然地琢磨具体出现了哪些变化。“我有个委托要交给你。”艾尔莎说,澄蓝的眼睛在天光下闪闪发亮。

“什么,送信吗?”杰克条件反射地认定了她的目的,然后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一本厚厚的笔记只是张纸,你的小朋友也可以帮这个忙吧?”

“不,你这呆子。”艾尔莎说。她的小朋友之一,附注是没有实体的那个,绕着他打了几个转,吹得他的脖子附近凉飕飕的。已经退位的前任女王抄起了胳膊,发号施令时的样子还挺有原先的风范。“我得抄近道从峡湾回去,我在想你或许能搭把手。”她的神情像是漫不经心的,语调却还挺认真,“有冰雪和北风的帮助,我赶路的步伐能更快些。”

杰克蹙起了眉头。巴尼之前说什么来着?这下他也隐约听出一点别样的意思来了。“其实你的马自己就能在水上跑。”他谨慎地指出。

“我知道。”

“而且你的力量足够强了,指不定比我做起来还轻松。”

“我也知道。”艾尔莎说。还有,她的眼睛这么说,是肯定比你做起来轻松。杰克装模作样地对着她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在她放弃了板脸而展露出他所熟悉的微笑时才试探着发问:

“如果你想让我陪你一起上路而不是直接飞过去,你就不能好好地邀我共骑吗?”

“恐怕不行。”艾尔莎说,“你最近的表现还没有良好到给自己挣来这个机会。”

她像是否认了,又没有完全否认。这个年纪的姑娘的心思是否就是这么难懂呢,没有人能给出他一个标准答案。但是她向他伸出手,示意他可以先替她缩减一段去往水岸边的路。“好吧、好吧,”杰克嘟囔道,“我会再努力一些的。”

于是他们挽着手在低空滑行,踩着薄薄冰层与柔软的风。去往阿伦戴尔,或者别的任何地方,也许有朝一日会踏上另一段冒险之途,再在门扉的边界上分享一支新的舞。然后风会裹挟着歌声飞去很远的地方,渗入云层,凝为水的记忆。届时就又是一个足够美好的冬日了。


END


我在被OST自动脑内播放循环若干天之后还是决定摸条小鱼把这次的拉郎党费交了,不然正事都没法静心干。

气死我了。谁再跟我说2的OST不洗脑我打谁。

没想到时隔快六年还有机会给拉郎续一口……不过看看这篇再看看我当年写的东西,鬼知道我的文风都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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