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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Extra Episode: Arioso(01-02)

《Second Sight》系列番外篇十三,主体时间点在“Black Symphony 05”“Requiem 01”之间,在“Nocturne”之后,欧洲战事进行中,档案袋编号1720实验周期165-193日间空白区段掠影,指挥权交接起端,军师修带着二度洗脑后人格终于比较稳定了的七骑雀跑出去忙里偷个闲,阿尔萨斯非法出猎。

主要是为了满足我逢坑必写一野猎的强迫症,以及放飞,所以瞎鸡儿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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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以为猎季应当已经过了,马尔蒂尼卿。”

卡诺恩忽然现身于斯特拉斯堡的指挥所中时,鲁路修并不惊讶。那个样貌俊美的青年人周身萦绕着尊养的皇都气息,从锃亮靴尖到褶痕恰到好处的衣领到一丝不苟梳起的头发,还在眼角剪起些气定神闲的笑意。这副悠闲做派在指挥所内引来不少抵触敌意,不买那些个“身处后方没见过世面的贵族老爷及其走狗”帐的人在军部高层内并不见少,只是碍于身份隔阂,也没人当真提出异议。

鲁路修将此收归眼内,不动声色地为自己当前所有的优势多记了一笔。即使早先自己也是个不讨喜的空降派,经了这么些时日的打磨后也叫人信服了许多。就二皇子即将遣人沾染这方战场的功绩这一点,总归是有些人心怀不满,那就是值得做些文章并埋些钉子的地方了。然后他侧过身去,蹙眉望向来人,对其提议表示了轻微的不解。

卡诺恩随手指向一旁虚拟沙盘,手指点在光纹边缘化开隐约涟漪。“这不过是个说法,阁下。”那人说,“打猎,野游,号称是休息日的一点儿喘息余地。此外,有些事情还是单独一趟行程更容易谈清楚。”说的不错,鲁路修想。卡诺恩来访的时机恰好,想必也是经了精心规划。如今夏龙方面的集结军既已被击溃,欧联方面也迟迟没有新的像样的动静,接下来成建制的袭击怕是得从南面来了。然而根据他的估量,无论是军备调动还是联合体内部改变部署,都得耗去相当一段时间。

欧联的弊病如此,各方面军终究没法很好地统筹在一块,各自为营的本质在高强度战事压迫下也没能得到什么改变。因而不列颠尼亚人则更加耐心些,加之某些不能摆放在台面上说的交移问题,便也以整备为由一并放缓了调军进攻的步伐。以至于现如今而言,他这位实打实的决策层倒是有了些空闲时光。

而后卡诺恩便来了。有意邀请他出游一遭,使得局势短暂脱离他的掌控,想要做些什么也就容易得多。“我是不介意。”鲁路修回答,“只要欧联不趁此机会兴风作浪就行。”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富含深意的眼神,随后便如老友重逢闲谈般随意聊起了出游计划。他们没再拨弄正规公用的沙盘,卡诺恩抖出了一张有些老旧的纸质地图,声称是从当地人手里弄来的,然后指给他看附近的林区。纸面上做了些针对性的标记,以便他们做些筛选。不论是真想弄到些猎物还是只想在可控范围内拖延行程,多少都需要考量一番。

“您还需要其他人随行吗?”他们低声交谈时,卡诺恩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比如一位圆桌骑士?”鲁路修眼睛一眯,将他礼貌友善的微笑收归眼内。圆桌骑士终究是个威胁,无论对于哪方势力而言,其头衔本身就构成一道皇权谏令——所以卡诺恩做这般试探也属正常。他稍稍耸起肩膀,示意对方无需担心,自己不会在这方面耍什么花招。

“自然,”他平静道,将事实点明出来,“反正即使留派他驻守于此,除我以外也没人敢去对他下军令。”

气氛微妙地紧绷了一会儿,旋即被一道汇报打破了僵局。那位中校带来了日复一日的雷同消息,试探性接触战,双方都没有纠缠打算,更多动向也被藏匿起来。自己不妨在动身前圈画几个巡查点,鲁路修这么想,心不在焉地对着校官的告退应了声。卡诺恩拿指尖哒哒地在桌面上弹动,待他将目光转回去时依然面带和煦笑容。

“枢木卿近来状况如何?”那人问他,“先前他负伤不轻,这在潘德拉贡也不是个秘密,而且至今还有不少人尚且对他重返欧洲时是否真的康复了心存怀疑。”鲁路修哼笑了一声,卡诺恩识趣地自行将话头接续了下去。“但我听说,他在前线的表现相当不俗。”他一本正经道,“这在欧洲也不是个秘密。”鲁路修将目光从那副完美无缺的虚假笑意上挪开,落回地图上,落入他们行经过的道路,关隘、山径与残旧战地,河流、营帐与脚步未及的林野深处。他看进去,缓慢地蜷握起了手指。

“没有辱没帝国圆桌的名号,”他说,“无需担心。”

 

02

 

他站在苍白地界中,脚下没有影子。

上一秒他还置身于廊镜前,稍一顿步确认自己长披系扣是否规整;下一秒他被拉回到更为光怪陆离的境地当中,然后周遭物廓随着色彩一并化去,留他独自静驻在一片苍白之间。他觉得自己很清醒,他做梦时也会这样觉得。有什么在迫使他这样做,阻绝他怀疑自己的念头。然而他还是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一如他可以冷静辨识自己的其它特异情况。通常都是在指负伤。

仿佛一种保护机制。他也许不记得伤势由来,然而他必定记得此前发生过战役或是没有。有些别的问题在困扰他,像是头疼或者幻症。他头疼的次数已经很少了,每当他从某处醒来,也许是床铺上、也许是驾驶舱里,或者一些更奇怪的地方——他此前一定是毫无征兆地被剥去了意识。他从地板上爬起来,意识到自己受了些伤或者没有。有一些幻症在困扰他,然而他事后总是察觉,相比之那虚幻焦灼的程度而言,自己简直像是无病无灾,继而也就慢慢不再记得它生发时的具体情形了。

他站在苍白地界中,这是幻症的另一种形式,很容易判定,且当他脱离此景时,往往只过去了须臾一瞬。没有人会察觉,然后他自己也不太记得。这隐蔽空间就像一片臆造的虚无之地,游离于寻常时间轨迹之外,仅属于他自己。

然而与其说他是逃离现实,毋如说他被禁锢其中。

他没有行走,也没有四处探寻。他原地坐下,手肘搭着自己赤裸的膝骨。这苍白幻境尽管无一实物,却也算不得空旷。总有些东西盘踞在惨白的、空洞的深处,那可能是亮的或暗的,可能是人形或废弃的死物。他望着虚空深处,看见红色的光和黑色的血。

然后才是影子。一道影子聚拢成形,从无数交叠形廓中脱胎而出,飘浮在特定的某一处。影子是黑的,和苍白空间截然相反,然而它融入其间丝毫不显突兀。

那也是被禁锢在这里的一部分。要么是一道谏令凝聚成的古怪执念,要么干脆是一个鬼。

有阵子没发作过了,影子说。那声音空洞而遥远,带动整方空间一并震颤,不像是在由他聆听、倒像是直接响在他身躯深处的。有阵子没发作过了,这样下去反而更坏。

发作什么?他想。影子被回音推动着漂移了些,边廓有些不太凝实。

不适感或疼痛。影子说。你不是不再记得更多了,是的确没再频繁发作了。

那不是件好事吗?

当它发生的时候,至少能提醒起来一点你付出了什么代价又失去了什么。影子说。不再记得那个才是最为致命的。

那团黢黑形迹浮游着,在这空间中、在他脑子里兜转着寻找一些东西。新的指令,或者别的。看起来还算安全,不会死得太快。我以为我不介意死,他在意识到那隐约念头时想。但你也不能白白丢了性命,影子说。

为什么?

因为这不是你的战场。

这当然是他的战场。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每个人都这般记录。一个人在一方地壤上征伐,将自己暴露在旁人视野内,亲身实力地夺取了那么些战果,每一项都不至于将他的存在抹去,往后还可能因此多获得什么殊荣,这当然是他的战场。然而他沉闷了许久,某一个微小的部分隐隐意识到那定论可能是对的。我不是为了功成名就,他想。影子在周际飘浮着,发出了同样微小的嘲弄。

功成名就?你甚至没有名字。

我没有吗?

你没有名字。影子说。应死的人没有名字。我没有名字。亡灵没有名字,一切皆归于零。

那可能是对的,他想。他有些累了,又强撑着一点儿好奇,想看清个中真实,他原本的使命与应得的战场,那影子的原貌。他那么想着时,有什么人在外界叫他了。

“——朱雀?”

我没有名字,他想。然而那呼唤无比明晰,通达到他脑海深处。那声音本身就似带着些劝诫意味,并存着恳求与命令,像是那声音的主人具象化了出来、或的确那么做过的,挨在他近旁抚摸着他的耳廓——听着我的声音,听着我的话语,你信任我吗?

……是的。

他几乎就此松懈了心神,打消了先前窜起的一点儿疑窦,且一并将自己框定回那身份建制中去。鲁路修会说谎,影子叹道。至少是会隐瞒许多事情。不是这一点,不是这一刻,但你仍然应该有所警示。

别妄下定论,他想。接下来他打从心底泛起些悲哀,那阴影蛰伏在那里,无用地游弋着。

他会说谎,你知道的。影子说。你从来都知道的。

——但你依然在聆听那个声音。

“朱雀?”他晃过神来,鲁路修走近了,冲着他点了点头,“预定今日午后动身,你看看你还需要准备什么……我们用不着装甲骑,放宽心。”他应了声,鲁路修则挑起眉。“你看起来不算太好。”

“拜托了,最近甚至没什么作战能威胁到我的安全。”朱雀说。

他再望向镜面里时,那个鬼消失了。 

 

TBC

 

一旦想搞点苦情狗血神经病插旗式剧情就会开始沉迷冬骑无法自拔。虽然我OOC但是我很爽啊。

逆转本预售通道已经关闭了,大概等到十一月会再开通贩。

反正画手还在拖稿,那正好我就多写一点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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