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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My Dearest Enemy(02)

如果零雀被逮幕后是复活的某个人指使的。人物形象均不属于我,我瞎掰的剧情和官方续作走向也毫无关联。文笔雷,思路雷,内容雷,请三思。

整体时间段大致在原皇历计2020-2022年(或光和2-4年)。

重复提醒一次内含记忆操作和黑化OOC请不适者及时防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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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02


有那么一瞬,他以为自己是沉入了大海。

在浅海处,缓慢地、无依无靠地被吞没,感觉周身冷得刺骨,又仿佛有暖光烘烤在每一寸皮肤上。他尝试撑开眼睑,沉闷的液压在阻拦他这样做。它在阻拦他挪动肢体,发出声响,甚至是正常呼吸。在一线清明中,他觉得自己的理智即将被吞没了,因这好似濒近绝境,而有些指令会叫他在绝境中奋起反抗。

他很快睡去,或他浸入了与睡梦相似的幻觉里。幻觉中他被液态的阳光所包裹着,无痛无灾,没有任何需要挂念的烦恼。有人在不远处看他,仿佛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有人在交谈,隔着淡金浓稠的液态光亮听得不太真切,宛如自海中发出回响。

“……我在考虑……”

他皱起眉,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他对外界反馈的认知能力过于迟缓,他看得见人像,听得见声响,却无法就它们的存在与含义作进一步的思考。他无法动弹,宛如被蜂蜡或琥珀所固定的标本,凝滞在狭小角落中,凝望着分明近在咫尺却仿佛永远无法触及的事物。人声还在继续,有一阵相当错综嘈杂,又有一线细微的分异,抓住他的心神,叫他的意识随之浮游,被引过去、想要一探究竟,但依然把握不到它真正的含义。

“……是的,我正在考虑。”那声音说,“事情比我料想的要有趣,毕竟……”

画面变化了,侧立的人像缓慢转近,正对上他睁开的双眼,留给他完整的一瞥,随后他的意识便下沉了,浸入更深层的黑暗里。

 

他一直悬浮在半梦半醒间,因而对时间的感知变得暧昧而不够确切。有一些片段在反复回放,让他大致还意识得到自己实际的处境。没有海洋,没有近水湾的任何痕迹。战斗发生在内陆,在山谷中打响了第一枪,突袭和包围都迅捷得令人措手不及,接踵而至的便是地形干扰与山体塌陷。袭击恰好选在他与女皇结伴而行的时候,于是他的同行者便成为了牵制他的要素。要想尽快自行脱身就得弃她于不顾,要想拼上一把劲全歼敌方就得冒着失去她的风险,要想护她周全的话,选择便只剩下一个——也是他总会去选择的一条路。

自行选择的败北都是为了相似的缘由。战场上的一时成败未见得能决定后续的结果,如果想方设法保全己方人员,说不准在今后还会有翻盘的时候。以往的经历教会他这些经验,所以他会在必要的时候妥协。然而这次与以往有所不同,这次的敌方难说是过于谨慎还是过于蛮不讲理,即使在他主动示意歇战之后,也毫不留情地折断了他的座驾的双臂。

我们相当清楚你一人单骑放开来战斗能够造成多么夸张的破坏力,所以我们必须做好被你反戈一击的准备。在他脱出装甲骑时,他得到了这样的说辞。

他应当在那时就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了,毕竟即使他曾几度驾驶黑色的阿尔比恩出动平叛,超合众国方面也未对ZERO的武力值进行多么夸大的宣传。然而那时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那时有无数柄枪直指在女皇的周身,而那年轻的皇族尽管脸色苍白,却还努力向他挤出一丝镇定微笑。

他有多久没能见到她了呢?打从他对时间的认知变得混乱开始,想要计算个中具体跨度就是件相当困难的事了。他清醒的时间并不很长,起初是因为拷打,但那或许不是单纯的拷打。事到如今他浸在浅眠中,能够记起的碎片零零散散,包括钳制四肢的冰冷金属与刺入肢体关节的尖端,仿佛是为了捕捉他在承受痛苦时的反射讯号,然后顺沿密密叠叠的线路将得来的数据传输去未知的地方。是单纯的收集或是剖析,得来的结果是用于研究何事,他都一概不知。他不擅长进行全方面的推论,即使有人教导他需要将思路开拓得更广阔些,那依然不算是他的强项。

他当然有与活人面对面进行直接交谈的机会,只是在那种场合下,对方多半也不希望他吐出有效情报或告饶之外的话语,而这恰好是他最不会轻易道出口的内容。既无法达成共识,余下的便只有惯性的疼痛和尖锐讥讽了。在形势尚不明朗时贸然激怒对方是不明智的,在同伴为人所制的情况下尤为如此。

她在哪里?她怎么样了?他在每一次喘息的余裕里这么重复询问。他这样做无用功又有多少次了呢?或许有那么一两次纯然出于对败者的怜悯,有人告诉他“目前为止女皇至少性命无忧”,除此之外很少有人提及她。而在某一个阶段过去后,他需要遭受体表疼痛折磨的时间反而少了,那之后便是这样的——被黄金的阳光与蜜所包裹的梦境。无数记忆片段在沉浮不止,好的或坏的都是一般渐起渐落。他看见战斗的图景,这一次或更久以前。他看见天空与真正的海洋,落入水中的钢铁残骸。雨水所淋湿的街道,炮火所犁开的砖石地面,山林间落下青色的鸟羽,然后在某一个黄昏时分,蝉鸣和夏日一并终止了。

最后他是从噩梦中醒来的。和那些光怪陆离的碎片不同,他不太记得黑暗泥沼的深处存在着什么。也许是被压迫肺腑的窒息感,也许是骨头被生生凿断或抽出皮囊的疼痛,也许是更为捉摸不定的、纯然无光也无希望的凝滞境地,他在那古怪的阴霾中睁开双眼,缓慢转动眼珠,恢复呼吸速率,以及对身躯每一个部位正常完整的感知。这时他又看见人像,在自己近旁来来回回,无人交谈亦无人多搭理他一眼,如同一出沉闷无趣并不出色的哑剧。

所有不言语的人都像是在等候着什么,戏剧推进的某一个节点,念词响起的那一刻,或是一个幻影的登场——打破沉默僵局,成为舞台中心,道破群人或看客所置身的困境。那个影子出现得毫无征兆,而周遭来往的、如道具般缄默的人群像夕落的潮水般悄然退去。男人平躺在昏暗中,直愣愣望着那影子向自己缓慢行来,脚步声一拍一拍踏得愈发清晰,终于来到能明白无误辨析其完整样貌的距离上,就这样站定在光芒照耀之处。白亮的光自其冠顶上倾注而下,映出他的发梢、颌角和眉眼轮廓,叫他有一刻被光芒本身所模糊了,却又分明抬起腕臂前伸,在微笑的同时作出一个邀请手势。

“早上好,枢木卿。”那影子说,“你该出来转转了,今天的天气还不错。”

 

那是无比美丽的、令人沉醉的事物。

宛如涂抹在宽大画布上的油彩,用金银和雨露调制出的蒙着光晕的圣像,为神明所垂怜而从石躯中破出的精巧雕塑,或不过是印刻在记忆中的一角,那些更为鲜活的、真正活过的色彩斑斓的年岁。与之相伴的少年人本应永远离去了,再不复存于新生的世界里,而是与无尽骸骨一并沉睡在尘埃深处。如今那死去的影像活了,生动如径自从记忆的角落走出现界,依然是那副意气风发少年人的模样,好像他们错失的这些年间并不至于叫他的风采减损一分一毫。

他的周身裹着洁白织物,样式不似昔日端坐皇位下达指令时那般繁复,贴身裁剪衬得他的肩腰线条更单薄了些,却还更像是那类会被仔细描摹供人观瞻的美丽人像了。当他微微转过脸时,能叫人留意到他左眼下方印着淡淡红痕,些微瑕疵似的痕迹如描绘在白瓷人偶上的巧妙勾勒,丝毫无损于他的样貌。被抓捕的男人对着这副光景失了神,许久才记起要拾回自己的声音。

“——鲁……”

他尝试发声时依然异常艰涩,在吐出第一个音节时便畏缩了。影子歪过头颈,好奇似地端详着他的神情。“为什么这么惊讶?”那影子说,就连声音都同记忆中所印刻的轨迹别无二致,“要我为你拿面镜子来吗?你真该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

“……但是,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呢。”影子循着被捕者的话语喃喃道,“我应该已经死了,你是这么认为的吧?”

他忽然间笑了,不是之前那类淡淡含在眼角的柔和笑意,而是一声短促气音、从唇齿间低沉迸出。他的笑声足够压抑,宛如被重重心事所压覆着、就连夸大的嘲讽都无法将它完全诱发而出,这倒与男人记忆中的情形不太相似。他微笑时略眯起双眼,垂首间深邃紫色周际敛下狭长阴影,而他再发声时口吻依然轻淡从容,这叫人几乎错失了他神情间的一抹阴郁。

“……我应该死了啊,ZERO。”他轻声说,扬着近似愉快的升调,如讲述的并不是对常人而言无法成为笑谈的一类终末,“但你看,你的计划出现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偏差。放心吧,你还没有死去——暂时没有。我现在所做的事,只是把你活着拖下地狱罢了。”

待那影子确切地吐出某一句定论时,被捕者陡然从幻梦未逝般的朦胧中惊醒了。他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发觉自己的四肢乃至颈部和腰腹都被牢固拘束着,虽说没有死死捆缚住,但钢铁所筑的狭小空间也足够钳制他的行动、令他无法进行有效的抗争。及至此刻他又开始疑神疑鬼,先前如坠梦中的惊愕和喜悦都变得不那么真切了。这是又一个噩梦吗?还是什么障眼法或类似的把戏?他瞪视着那垂首看他的影子,试图寻找出更多有迹可循的破绽。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那影子重复道,随即将细长眉梢斜斜挑起一侧,“真令我伤心啊,朱雀。分明曾是效忠过我的骑士呢,在佯死过一次之后就听不懂我所说的话了吗?”

他说“朱雀”,他轻柔无比地念着这名字的时候,男人忽然就不再怀疑自己所见所闻的真实性了。这要么是另一个吊诡梦境,要么是自己的认知中出现了某种奇怪混乱,错将过去的见闻与想象力相拼接,使得某些危险的图景在虚无中上演了。但这不是谎言,不是圈套,唯独不是那样精心编织的谬误。如今他喊出一个理应属于已死之人、仅有寥寥数人知晓实情的名字,拥有那名字的男人便茫然睁大双眼,仿佛真是自己无意中遗漏了某些重要细节。

如同看出他无声的疑惑一般,那影子再度将手前伸,这回直接覆到了他的面颊上。于是真实的触感也反馈而来,足够细腻柔软,附着属于生者的体温。这让仰躺着的男人愈发困惑了,盖因这类奇迹本不该出现于世间,让他每分每秒都更加确信出现于眼前的着实是某个理应已经永远离去的人。他的头脑中乱作一团,这让他意识到自己有阵子没去费劲梳理过除开女皇的安危和可供脱身的破绽之外的事情了。想到这里他忽然把握到一丝要诀,一点叫他突破当前困境的可能性。

“娜娜莉在哪?”他开口问道。

他注视着那影子,期望对方能够给出在自己理解范畴内的正常反应。影子的手指蹭过他的颧骨,往上向眼尾勾勒,又顺捋至他的眉骨上。那影子离得更近了,几乎轻轻软软依偎在他身畔,低头时散碎鬓发贴着清瘦脸颊两侧,削尖的下颌慢悠悠下点着。“我亲爱的妹妹吗?”那影子说,口吻中多了些懒散无聊的倦怠感,“唉,我还以为你在直面我的时候能提出点什么更有趣的问题呢,结果还是重复着老一套。她当然好好的啦,我待她一直都挺不错的吧?即使是在她给我添了那么大麻烦的情况下,在我不得不把她收监的那段时间里,她也没因为牢狱生活本身而多出一道最为细微的伤口吧?”

不对,男人想。这不对劲。就算是在不得不走向对立的时候,你一样是会因为娜娜莉的事情而动摇的,只是将那些不能表显于人前的犹豫藏起了、唯有在知晓你的布局的人们面前才会表露。不是像现在,就连在我面前谈论她时都这么冷淡随意。不对,你就不该下意识地引用那段立场两异的经历作为示例——他皱紧眉心,总算把握到对方话语中的某些要素。

“你在这里。”他低声道。他转动头颈,确认自己所处的环境。钳制自己的机械,不远处散乱的导流线管,弥漫着腐烂的铁锈气味的昏暗空间。那影子低头看他,指腹蹭过他蹙紧的眉心,自己则笑得眼角弯弯。

“我当然在。”鲁路修的声音说,“托某些人的福,我在世人眼中还是个死人呢。死人是没多少好去处的吧?”

“你在这里。”男人重复道,又在荒谬感中道出了自己的判断,“你属于这个阵营。”

“不然呢?”鲁路修的脸孔上浮起一抹嘲弄神色,“像你一样当着阶下囚吗?”

“……你对那次袭击了解多少?”

“将你们抓捕回来的那次吗?”鲁路修的影子说。他将手指抽回了,蜷起指节托上自己的下颌。他的上半身前倾过来,脱离了光芒笼罩的片域,叫形貌遁入阴霾中,叫喑哑言语愈发近了、字字句句都清晰无比——“我不是‘了解’,枢木卿。我‘主导’了它的进行。”

现在他又换回那有些生疏的、往往在正规场合或故作严厉时才会刻意去使用的称呼了。他的声音和神情都一并冷淡了些,不再似此前那般裹着有些古怪的温柔笑意。他道出答案时男人猛地挣身,这举动当然毫无成效,只叫他的肢足重重勒在钢铁所筑的枷锁上。“那是你的计划?”男人沉声道,强压着声音中的不可置信,“你所指挥的行动?”

“很值得惊讶吗?”对方冷静反问道,“你好像有点太看轻自己了啊。就算实际投入战斗的某些零部件上有一些性能方面的优势,但也不是谁都能轻轻松松把你引进困境的吧?”

“……为什么?”男人问道。话已至此,他忽然间失去了所有对当下时局的猜测和把握。他过去的友人、敌人和最后的同路人俯首瞧望他,又一次对着他展露笑颜,只是这次并不带半点虚伪温情。

“你要是一直搞不清状况我也挺头疼的,”他听见对方说,“那就让我把话说明白点吧。”

 

那是无比美丽的、令人敬畏的事物。

唯有从身旁看去方能知晓本来的脆弱单薄,唯有与之交心、窥探到内里的秘密方能将其视作能够平等往来的另一方。然而世人皆不知晓他本来的心愿,映在那些人眼中的便全然是另一番模样。冷血的皇族,弑亲者,将任何提出异议的声音都悉数扼杀的暴君,不尊重旧历亦无法叫人窥及他所引领的未来。身怀诅咒的人形恶魔,高高在上的帝王,将亲系作为奴仆使唤,将活人变作自己的傀儡,清除异己时一向不具备多余的怜悯。

那就是第九十九代皇帝留给世人的印象,如今完完全全还原在他眼前,就连昔日里留给同行之人的一丝真诚温存都不见踪迹。那诚然、毫无疑问是鲁路修·vi·不列颠尼亚,或至少是常人认知中的那位暴君的模样。皇帝从他面前退开了脚步,先是重新没入光亮,继续向后便让身形融入阴影。这一方空间里安安静静,一旦脚步声歇止了,便唯有他们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然后皇帝背过了双手,轻轻叩击着一处桌台的边缘,一拍、一拍、一拍地应和着他逐渐趋向混乱的心跳。

“那么,曾经的零之骑士,神圣不列颠尼亚的最高战力,超出圆桌的存在,真正的帝国君主以下第一人,你,枢木朱雀——本该安安静静地躺在一座墓穴里。当然了,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们葬下的是一具空棺。”皇帝说,“因为你在那场战役中‘死了’,兰斯洛特-阿尔比恩当空爆炸,就连残骸都没捞回来多少,其中的驾驶员尸骨无存,这是经过认证后公示的、人人皆知的结果。”

他的声音轻而散漫,混着不那么隐晦的嗤笑。他提到往昔,他提到现实,他提到他们曾经一并认可的结果,然而他的态度却与过去全不相似。被拘束的男人困惑地望着他,不知为何觉得那自己理应也见惯了的冷淡神情陌生得可怕。

“所以你消失了。”那人继续说,声音里还捎上了一点儿惋惜,“人间蒸发,再没有回到皇帝的身边。幸好战争已经尘埃落定,余下的部分我自己一个人也行……两个月,结果自那以后我只拥有这么点时间。然后,然后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叩击声停止了,他又一次走近了,脚步一拍一拍,逐渐扩散成令人晕眩的巨大回响。“ZERO出现了,在我巡游的日子,在胆敢冒犯我的罪人们即将被处斩的时候,漆黑的英雄回归了,在万众瞩目之下跳上高台去斩杀了皇帝——干干脆脆,一剑毙命,让一统世界的君主落下神坛,自己却站在那里迎接欢呼。”

随后他又一次伫立在白亮的光芒下,用昔日的死者面容展露森然笑意。此前横亘在他左眼下方的淡淡红痕不知何时悄然加深了,形成鲜明的殷红烙印,与魔女额前的奇异纹路有些形似,然而更为残破歪曲,展翼的形状当中被一道刀刃似的血痕所切割,末端收束在他的颧骨下方。无法消逝的亡魂,死而复生的幽灵,原本背在身后的双手绕回到身前,掌中多出了一样相当熟悉的物件。

“而在我清查落网的成果时,这张面具戴在你的脸上呢,枢木卿。”他轻声说。他的双眼澄净,冷得像冰,虹膜中并不见分毫多余的血污,就这样将ZERO的假面握在手中慢慢攥紧。“你觉得我才是需要解释‘为什么’的那一方吗?”


TBC


简单粗暴一点还是直接走双线切换叙事算了。

反正官方也不是第一次搞记忆操作了,有他爹三番两次搞事在前,现在其实就是又换了个操作法……

无关紧要的贴士:目前我管这个设定叫皇alter。是月球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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