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HERO is a heavy n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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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的最后一次旅行

哇,就,哇……除了好酷之外一时间忽然说不出什么话……
这个剑盾真的好棒啊,非常感谢投喂这样的观感作……

Einogo:

*原文为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幽灵船的最后一次旅行》,是弥总魔法少年雀的衍生脑洞,时间大概就是雀刚逆转过来的某个周末。
弥总的本我半个月前就收到了……但是一直写不出repo,因为我不会写长评…一写评论性文字我就语序特别乱…所以这个就权当是读后感吧,然而写下来也乱(。爱弥总。(比心)弥总是个好厨师,炖肉好吃,刀工一流,脑洞非常棒。新的一年请多多搞搞修搞搞雀。@Messiah 同样的,丸总的图也非常棒! @兄有弟嫁 
我只是想玩个套路但是似乎…玩脱了…有几个句子用了原文,不特意标出来了。
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CP向,但因为是带着CP脑写的所以仍旧打了tag。还有啊,我不知道剑盾的tag怎么打就随便搞了个上去…如果给大家造成困扰了十分抱歉。
以下正文。


很快他们就会看到我是什么样的人,他用他变过来没多久的男人的低沉的嗓音这样对自己说,此时距他第一次看到那架knightmare已经过去好多年了。那架幽灵般的机体通体黑色,表面锈迹斑斑,没有生锈的地方仍泛着惨白的月光。它约有四五人高,比起他曾见过的要大上不少。事实上,他见过的那些所谓“人形兵器”不过是垃圾回收站里的破铜烂铁,但孩子们总幻想着那些再也不会动的老古董们曾经辉煌地在战场上驰骋的时候——结合不知从哪里拣来的一本讲着几十年前的老故事的书,还真像那么回事。一天晚上,它突然出现,没有任何预兆。那机器行动的时候发出古怪的轰鸣声,就像他家里那台坏掉的收音机一样,还带过一片混乱气流——准确的说,它在飞,但飞得不高。他被巨大的阴影笼罩时恰好听见钟敲十二点,嘶哑而时断时续,因为酗酒的钟塔维修工总是忘了给齿轮上油。他突然觉得那架knightmare俯瞰小城就像盘旋着的兀鹫心满意足地听着将死猎物的呻吟。
当时他虽然还是个没有男人的大嗓门的孩子,但是在他父亲的允许下,他可以在街上逗留到很晚。“别去掏别人口袋里的东西。别去惹那些喝醉了酒的混蛋,小心被送一拳头。别去和那些手里拿着refrain的家伙鬼混,他们比毒品本身更惹人厌。别去碰电线,不管是一并捆着用胶带粘在墙上的,还是绝缘外壳老化了挂在那儿的。被那东西咬一口你就会没命。”父亲说这话时吐出烟圈,一环一环上升着消散,“总之,小子,你听好了:抓牢你的命,只要别让我在医院见到你,或者是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谁管你在外面待到几点。”当天晚上他到街区里的电子游戏厅靠着几块零钱半是发呆半是玩耍直到打烊,走出店面时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所以他还记得,他看到那架黑色的knightmare时心跳得有多么厉害。“天哪,”他难以置信地对自己说,“天哪,一架真正的knightmare!”大家伙掠过男孩儿的头顶之后歪歪斜斜地向远处的山坡飞去,也许是驾驶员的技术不行,也许是没能源了——结果就是它一头撞上了坚实的山石,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色里,尽管那这种与山体的碰撞会产生钢铁的巨响和机器的爆炸,像潮水从世界的这一头蔓延到另一头,足以把城里的每个人乃至沉睡在山林深处的神灵都吓得魂不附体。因此,他自己觉得那是一个梦,特别是在第二天,他和同僚到山上废弃的隧道里探险的时候,只看见满山野的绿色,其中夹了一块不小的葵花田,杂草长得比他的膝盖还要高,他想,“我肯定是在路边睡着了,梦见了那架巨大的、黑色的knightmare。”
他是那么确信,竟没有把此事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再回想那幅幻景。直到第二年九月的同一天夜里,他趁着天气晴好数着鲜少见到的五等星时,发现的却是一架黑色涂装的、阴暗的、时隐时现的巨大机器,其命运和第一次一样不幸。但是当时他如此相信自己头脑的清醒程度,竟跑去把此事告诉了他父亲。他父亲自竞选议员失败的三个星期以来一直沮丧地喝酒,像个真正的酒鬼那样白天睡觉、晚上折腾,衣食住行完全颠倒,致使他终日头昏脑胀。男人听着自己儿子讲完那离奇的遭遇,觉得十分荒唐,便带着他再一次来到山上。他们看见蟋蟀趴在叶子下乘凉,杂草被太阳晒得起了卷儿,只有还未凋零的向日葵不惧炽热和干渴永远朝着太阳转。这时候男人不再抱有一丝怀疑,厉声责问男孩是不是偷了酒喝,或者是受了什么妖魔的蛊惑。
“我看见了,”他坚持道,“我的的确确看到它了,我不是在胡说。”
他父亲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开始叹气,答应在下一年九月的那个夜晚陪他守夜,当然,他父亲那时并不知道在他剩余的人生中,唯一确定能得到的是酒店老板珍藏多年的伪电气白兰*。那天晚上男人又喝醉了酒,低垂着头在河边蹒跚。他恍惚间看到死去多年的妻子在彼岸向他招手,那双翡翠色的眼中满是柔情,仿佛要滴出水来。这时他不再觉得头痛,有了用不完的力气,就像是十年前他追求她时那样年轻而骄傲。第二天人们发现男人死在河里,大睁着双眼,嘴角微微上翘,身上还缠满了灰绿的水草。
就这样,男孩不得不习惯了当孤儿的日子,人们都说,这就是那个政坛失意的胆小男人的儿子。他有时靠着别人的施舍过活,有时免不了干些小偷小摸的事,虽然他并不想这么做,总会在事后去凑足了钱偷偷地还给当事人。他的嗓音慢慢地变低沉了,也不再想起从前见过的景象,直到又一个九月的夜晚,他不经意抬头瞟了眼天空,突然间,我的妈呀,它就在那里,一个巨大、行踪诡秘的黑色幽灵,一个钢铁士兵,快来看呀,他疯狂地叫着,他的叫声像是往小城里掷了一颗炸弹,引得狗儿们像生了狂犬病似的一阵狂吠,女人们惊慌失措,就差拉开防空洞的门,城市里稍年长的几位想起了年轻时父辈们讲述的恐怖经历,以为不列颠尼亚又来进攻了,更有甚者以为那位臭名昭著的年轻的神圣不列颠尼亚99代皇帝阴魂未散,纷纷爬到床底下。但是,有几个人跑到了街上,他们压根没费心去看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黑色knightmare,因为这一刻那家伙又消失了,已然在那每年一度的灾难中毁灭了。人们围住他想把他暴打一顿,其中有个年轻人二话不说就送上一拳,反而被他一腿踢出好远。后来人们发现根本没人打得过他,只好留下咒骂悻悻离开,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只不过那之后他受了许久了白眼。
很快他们就会看到我是什么样的人,他愤怒地对自己说,很快他们就会看到我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他小心翼翼地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决定,除了一个被人们同样认为是无可救药的疯子科学家。科学家听了他的故事后十分兴奋,并拉着他看了“秘密武器”——一架白色的knightmare。“它可是我的得意之作。”科学家吹嘘道,他即便透过厚厚的镜片也能看见那人眼中异样的神采。后来他知道这就是兰斯洛特——与传说中恶逆皇帝的得力手下零之骑士的坐骑同名,科学家找出古旧资料自己照着做了一架,几乎就是复制体。他坐上后肌肉无意识地绷紧,隐隐感到血管在那皮肉之下沸腾跳跃。他驾驶兰斯洛特如鱼得水,这台knightmare就像是为他量身打造一般。“天生的战士。”科学家看了测试数据后一阵狂笑,很久才能够平静下来,做出这么一句评价。过了一会儿又说,“如果你生活在我爷爷的时代,你绝对会成为战场上最耀眼的那一个。简直就和他口中'最棒的零件'一样。”他很好奇,便问科学家有关他爷爷的故事。科学家一改轻浮的态度,无奈地说关于他爷爷自己也所知甚少,“他专注于科学研究,常常闭门不出,即便在他晚年,knightmare制造禁止令已经发下来的时候,仍对这种大家伙抱有常人所无法理解的狂热。也许我就是受了他的影响。”科学家思索了一会儿,说他的爷爷曾经在恶逆皇帝手下做过事,这还是从他一位有身份的同学那儿听说的,因为他爷爷本人对此事只字未提。随即两人陷入沉默。最终他开口问科学家是否愿意把兰斯洛特借给他一用,但并不能担保完好无损,并请求对方添上一些武器,“万一,我是说万一——对方仍有战斗能力呢?”他这么解释,科学家露出为难的表情,随即转为悲愤,带着哭腔说“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的兰斯洛特”。这种宛若父亲送女儿出嫁的表现让他彻底信服了:这人是个疯子,他自己也一样。
整整一年,他心里想的就这么一件事,终于熬到了九月那一天的晚上。他整个下午都在山脚的平地上远远眺望着天空,并用一块大的旧帆布整个盖住了兰斯洛特,等着那个伟大的时刻到来。他如此专注于自己的冒险,既没有像往常那样在树林里到处找独角仙,也没有追着那只他中意已久的灰色小猫满大街跑,甚至他仅有的朋友基诺找他去钓鱼,他也一口回绝。许多人从他眼前经过,对他指指点点,但他不为所动,因为他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他也根本不在乎,直到天色渐沉,繁星爬上他的头顶,城里的灯火一盏一盏熄灭,草丛中的蟋蟀开始有规律地唱和起来,隐隐约约能听到鼾声。他这才小心翼翼地揭开帆布,爬上白色的knightmare,启动悬浮系统上升。他飞行的时候很缓慢,一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飞上天空,二是因为那些露宿街头的流浪汉们想疯了一夜暴富,巴不得告个违法偷偷制造knightmare的可怜虫以获得巨额奖金,这些人的耳朵和猫一样灵。于是他又上升了些高度,地面上高低错落的建筑看起来就像棋盘上的棋子。他耐心地等待着,到了月亮更亮些的时候,他看见在天的另一边有一个影子,不错,那一定是它,他想道,便迎了上去。
那幽灵却突然停下了。这让他感到迷惑,也停了下来。它们就这么僵持着,接着他听到一个声音:“没想到我居然还能看见这东西。”他愣了一下,许久才反应过来是对面的驾驶员在讲话。那是女性的声音,语调慵懒却不拖沓,带着些许惊讶。那确实是一个女性机师,这使他十分意外。他打开扩音器,调节了音量,再三确保地上的人不会听到后开口问道:“你是谁?”然而他收到的回答只有沉默,他又问:“你从哪里来?你为什么每年都会来到这里?你——”
他没能说出剩下的语句,因为那架黑色的knightmare别开他径直朝山那边飞去。“等等!”他喊道,转头去追。兰斯洛特全速前进,那架破破烂烂的机体显得衰弱无力,两台knightmare间的距离很快缩小。“麻烦的男人。”他听见对面机师小声嘟囔着,转身朝兰斯洛特开了一炮。他当机立断打开能源盾接下一击。“我并不是来找你打架的,”他顿了顿,“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想让他们看到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女人轻笑一声,“那我告诉你,枢木朱雀,”她叫他的名字,就像称呼一位旧识,不过于生疏亦不过于亲密,“你是个疯子,在自己找罪受这方面上。”朱雀撇了撇嘴,仔细琢磨起女人的话来,“我们以前见过面?”“谁知道呢。”女人轻轻抛下一句话,搞得朱雀一头雾水。他看见对方仍在尝试飞向山坡,年复一年的熟悉场景又浮现在脑海。“别过去!”他低吼,警告的意味多于善意,“再过去的话你就会——”
“死?”黑色的knightmare再一次停下,女人自然地接上了朱雀的话,反而使他感到一种莫名的违和感。“你到底是谁?”他再一次问这个问题,对方反问道,“那你又是谁?你能确定你就是真正的枢木朱雀吗?”他对于这无聊的提问颇为恼火,但还是尽力压住了愤怒,深吸一口气说:“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knightmare是在八年前。我曾经亲眼看着你坠毁,不止一次。我相信我自己的记忆和眼睛,它们总是正常运转的。”女人不屑地哼了一声,说记忆是最不能信的东西,眼睛只能看到真相的表面。“你这是在救我?”这下她的语气也尖锐起来,“你总是钻牛角尖,反而忘记了一些更为重要的东西。比方说,你确实在试图救某个人,但那不是我。”
“我不明白。”
“换一个说法吧,高文,也就是这台knightmare是双人机,你总不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吧?”
这就对了,这就是这台机体远大于普通knightmare的原因,朱雀心想。“那又怎么样?”
“但我是现在唯一的驾驶员。”
朱雀噎了一下,确实,他迄今为止听到的都只是、也只有一个人的声音。“你说的是现在——那另一个呢?”他问完才发现自己居然在着急。
“所以我在找一个驾驶员,能够坐在原来那个的位置上。”女人不紧不慢地说,“我觉得你就挺不错的,不过和前一个一样会折腾。”
“快看天空!那是什么!”
“Knightmare!有人造了knightmare!那疯小子说的不错!”
嘈杂的声音从地面传来,朱雀痛快地想到他们已经看到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突然他在心里大喊不妙,他们交谈的时间太长了,其中一方还时不时开火。已经有人在喊军方了,那些枪炮迟早会指向他们。
“喂,那边的,不想死的话离我远点。”女人倒是十分冷静。朱雀迟疑了一下,向后退去。紧接着他看见一束红光划过夜空,直指地面的城镇。有那么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停止了呼吸,安静得如死去一般,随即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夹着人们的惊呼声,到处都是火,火,火,那些橙红色的毒蛇仿佛是要蹿上来啃咬他的皮肤。他呆呆地坐在驾驶室内,他很熟悉这场景,在东京上空,两次都是。然后他听到女人说:
“很遗憾,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共犯了。”

“你睡了很久。”他一睁眼便看见绿发的魔女抱着巨大的黄色玩偶蜷在沙发上。他坐起身来抓了抓杂乱的卷发,打开手机发现早已是下午。
“我做了个梦。”他一边说一边下了床开始穿那套暗色衣服。魔女饶有兴致地问他梦到了什么,他说只是些无聊的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美丽的童话故事一类的。”他忽视了女人故作遗憾的叹息,走到浴室洗了个脸。他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眼中一道血光飞过,最终只剩浓厚绿色。
Fin.

*伪电气白兰是《有顶天家族》中矢三郎在“红玻璃”中常点的酒,矢三郎与朱雀的中之人都是考哥,玩个梗。

朱雀正面怼上CC的那段写得很累…感觉剑盾平时相处模式就是“我知道你男朋友的小秘密哦balabalabala”“用不着你提醒我已经和他搞过了”“哦(C式白眼)”然后CC就真的爆出一堆雀不知道的东西,雀就目瞪口呆只剩一句“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司机…”
这样的。(乱讲
感谢每一个读完的人(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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