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HERO is a heavy n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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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light Forest(01)

一个新坑。私设颇多的瞎搞型弱智喜剧风格。

《Caress the Tales》的后续,28零雀&吐便当修一起养OFC小女孩。两个蠢爹带闺女。不要问我中间发生了什么,跳年份跨度间战场戏是贵CG官方的优良传统。

依然是修总(在众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第三方强迫吐便当设定。请问见到阔别十年的前男友时他旁边站着个小女孩的话你会作何联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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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事情本来不至于这么麻烦的。

他的意思是,当黑色骑士团杀入罗多彼群山中、把三大基地之一连根拔起的时候,他其实对自己的生还也不抱多大指望。这和他多年来设想的结果也差不离多少,不大情愿地被拉回人世,安安静静地不迈出去半步,一边蹲在信众大本营里暗中给他们使点绊子一边巴望着哪天跟这地方一道陪葬。没什么必要叫别人知道他的死而复生,也没什么必要真正往返回到现世去。所以一切本来该在炮火与爆炸声响充斥着整个地下空洞时就划上句点的,而用不着他操心往后的任何事情。他给自己的手枪上了膛,漫不经心地给房间外仅剩的两个受了伤的看守人员补了枪。然而在他来得及把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之前,一架相当眼熟的装甲骑轰然砸在了他面前。

这就是诸多意外的起始。朝外开了半面的走廊顶早就被轰飞三层了,所以那架朱红色机甲好端端停在那儿,即使它周围的一整圈地面都在发出不详的喀喀声。女机师从座舱中跳出来,一头曾经无比熟悉的红发扎入他的眼睛。距离最后一次会面少说过去了十年的红月卡莲还是能一眼叫人认出来,身材和脾气一般火爆,瞪着一对碧蓝眼睛气势汹汹地向他走来。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头握着的枪也松了些。女人冲着他扬起下巴,他几乎以为她要先上来给自己一巴掌。

然而她没那么做。她将机甲撞到他门口来时定位精准,目标明确,面上也没露出讶色,显然对于能见到一位生理体征正常的前任皇帝这件事有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她连打招呼的功夫都省去了,劈头盖脸地冲着他提了问。“我们的时间不多,一路要经过的关卡不少,所以,”她伸出一根食指,往他面前一戳,“你的眼睛还好使吗?”

“不怎么好使。”他下意识地循着问题回答。卡莲怀疑地挑起眉毛,就差在脸上写“你确定你不是装出来的”了。“不然要么你们要应付的麻烦可能比现在还大三倍以上,”他继续说,“要么你们就压根不用应付任何麻烦了——给我这么些年去渗透控制的话,一开始就不该有什么意外的军队集结在这座半岛上。”

他的话语让女人的神色和缓了些,不过片刻后她又皱紧了眉头。她哼了一声,摁下了耳边通讯。“清场。我们有个大麻烦要处理,最好别让任何人看见。”她下了令,然后把手头抱着的头盔丢给了他,“你,把脸遮上。”

头盔里也自带通讯器。他将脑袋遮住时她已经跳回到机舱里,毫不客气地将他抄到了机械臂上。他哼了一声,爬上了人型机甲的肩头,找到了个相对稳当的位置。他们刚离开那平台不久,整条走廊就一道碎裂坍塌了。经了不知道多少次技术升级的红莲灵巧地在落石与火幕中穿梭了一阵,往上空的开口处升高了去。

“你打算带我去哪儿?”他在一片混乱中大声问,“关起来重新审一次战争罪吗?”

他耳边传来嗞嗞电流声,他几乎以为通讯被掐断或是不管用了。机甲在空中拐过了一个大回旋,随后女机师才开口应答。“最高机密级和最优先级事态,”她说,“当然是ZERO本人来处理。”

他被噎住了,一时间无言相对。卡莲的声音听上去也不太平定,事实上她显得相当焦躁,而他对此表示充分理解。烈风席卷过来时他屏住了呼吸,在红莲于空中划出一道触底曲线时紧紧抓住棱角固定自己。他们总算借此往天井处冲去,到了相对平定的后方。入口周围已被来袭势力控制,没有交战,他松了口气,随后呛咳了一阵。

“我可从没设想过什么感动再会的场景。”他缓过气来之后说。他眯起眼睛来向上望去,天井尽头处敞开着一小方天空。他的肩膀抖了抖,不太确定自己应当继续安分维持现状直至被带回地表,还是干脆松手让自己来个自由落体结束得干脆。卡莲仿佛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在通讯里含糊地咒骂了一小句。

“闭嘴。”她的声音硬邦邦地从他耳际砸了出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活着的价值比立马死回去要强。”

“我当然知道,”他压低声音吼了回去,“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放任自己活到今天?!”

女人的声音从通讯中消失了,良久良久才吁叹了一声,很快化散在遥远的混乱嘈杂里。然后他们终于升上地面、升上天空,往后营方向疾驰而去。他没去留意联军基地的方向和规模,他允许自己走神了一会儿。他看向天空,平铺在自己眼前、一望无际的天空。他的呼吸被畅通无阻的烈风吞没。他眯起眼睛来,适应了老久才让双眼中刺痛感淡去了些。

“我只是没设想过还得活到今天以后。”鲁路修说。

 

黑色骑士团的总部搬迁了一回,新址在濑户内海间的一座岛屿上。他从未来过这地方,但即使据点还在原址,他也未见得能自在到哪儿去。黑色骑士团内部要么就是被下了封口令,要么就是压根没将他的生还可能性知会给多少人。卡莲丢给他一套防护服,看着他老老实实地继续遮挡住脸孔。“拜托,十年过去了。”他还是禁不住抱怨了一句,“就算我连一副护目镜都不戴地在外头走也没多少人能认出——”

“你身上的变化看起来可没有十年那么大。”卡莲挑剔地说。这话一针见血,直击事实,鲁路修捏着鼻子认了下来,在她转过身去之后唉声叹气。

“我醒过来的时间要短些。七年?也许八年?”他咕哝道,“好吧,随你怎么说。”

他跟着她往接待区走,看起来她并不打算给他胳膊上套镣铐,也不打算把他推到铁栅栏后头去。但她没收了枪支,还毫不客气地把他从上到下掐过了一遍,确认他身上没藏着其它的一些武器。她的手劲很大,显然是故意为之,鲁路修都怀疑自己身上已经多了几道印子。这会儿他跟在她身后时还有些龇牙咧嘴,强迫自己维持相当的冷静来找些什么可说的话。“别跟我问候。”卡莲忽然先他一步开了口,“我可受不了一个死了十年的人像这样跟个没事人似地对我问好,考虑到多少人真情实感地为你掉过眼泪。我不知道谁受得了。别跟我问候。”

她在话音落下时隐晦地叹了口气。这样对谁都好,她传达出这层意思。于是他维持了相当程度的安静,直到她把他领进一个隔间,里头的简单陈设目测是供公务住宿的。房间里有监控,她指了指屋角,告诉他那东西的权限也设了密,所以他用不着担心在这地方能不能露脸的问题。他点了点头,然后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开始从他这里掏些有用情报出来。

“真让我惊讶。”卡莲答非所问,“你竟然没在第一时间问起娜娜莉。”

她狐疑地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好像不太认识他了——虽说这才应该是常态。“反正我也不可能见到她。”鲁路修干巴巴地说,“我又不傻,从来不做不切实际的指望。再说了,她要是过得不好的话,你以为基地里真的会对这种鼓舞士气的消息守口如瓶吗?”

“十年前你可没这么讲道理。”卡莲眉间的疑虑消去了,继而实事求是地说,“不过你说得对,短时间内你确实不可能见到她。”

她冲他晃了晃手指,示意他没有在这里自由出入的权限。情报询问不由她来管,建议他直接去跟头儿汇报。她语调轻快地提到ZERO的名字时,鲁路修感到胃里沉甸甸地下坠了一阵。“我还要在这里留多久?”他问她。女人眼神复杂地瞪了他片刻,缓缓吁出一声。

“留到主事的那位腾出空来为止。”

他在非正式的隔离拘留中度过了三日,叫人确认了他精神状况稳定,也还算健康,而且藏在眼睛里的那点儿小把戏真的不太好用了。他被剥夺了持枪权,房间里也没有任何能被有效使用的锐利物体。“都告诉过你了,”他冷静地说,“既然我们达成了基本协议,那么我暂时不会自杀。”卡莲狠狠翻了他一记白眼,板着脸告诉他差不多可以离开这座岛屿了。

即使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真正踏回东京范围内时他还是脚步摇晃了一下。卡莲盯着他走下飞机踏实落地,盯着他走向约好放置在停车场的车,盯着他好端端地把自己关进了后座里。她在驾驶座用力拉拢车门,一脚油门带着他疾驰起来。大家的情绪都不太好,鲁路修意识到,而这很难真的怪罪于谁。

“你要带我去哪?”他在车已驶回市区、被信号灯拦去了去向时发了问,“使馆吗?”

“不,”卡莲简明扼要地说,“去他家。”

 

事情变得麻烦了起来。意思是不管他事前做好了多少心理准备,当卡莲把他丢在那户住宅门口让他自己去敲门、并在他下车后就立即果断驶离了现场的时候,他还没有料想到自己会遇上什么样的情景。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告诉自己冷静下来,他进去多半只会撞见一个情绪不佳或者过分激动的枢木朱雀因为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而干脆板着脸,一步两步三步地跟他从闲扯升级到问责升级到大吵一架然后率先情绪失控。

反正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他咳了一嗓子,中规中矩地摁响了门铃。片刻后大门打开了,而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扭头看了看门牌确认自己没有走错位置。

“你好?”前来给他开门的人小声发了话。那是个相当漂亮的小姑娘,过小了一点、年龄可能还不及或者刚到两位数,瞪着一对杏眼好奇地看着他。“啊,你到啦。”在他来得及询问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之前,小姑娘忽然一拍手,然后伸手向他招了招,“进来吧。”她说完后便转身蹬蹬跑回了屋内,将门廊留给了他。

什么。鲁路修想。等等,就,什么。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走进了玄关,然后就直愣愣地撞见了理论上的屋主。那人站在客厅里,表情好似有些发僵。鲁路修也拿捏不准自己先前是副什么神情,因为在他来得及更加仔细地打量对方之前,他注意到了之前的小女孩站在他身旁,自然而亲昵地扯着他的上衣下摆。

“你结过婚了?”他脱口而出。这句话显然属于意料之外,包括他自己都在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然而眼前的画面实在是过于诡谲而富有冲击性,他也实在绷不住自己的吃惊。理应已经年满二十八岁的枢木朱雀对着他沉默了片刻,僵硬的表情松动了些。

“呃——什么?”

“她、嗯,”鲁路修斟酌了一下措辞,“不是你的……?”

他的话头没有说完。那人露出一副被噎住的表情,然后真的呛得咳嗽了起来。鲁路修看了看那女孩,小姑娘讶异地睁大了她的眼睛,绿色的、明亮的眼睛。她露出一副古怪神情时朱雀总算缓了口气,先前那副硬邦邦的表情完全消失了。他揉搓了一下自己的面颊,看上去有点儿崩溃。

“老实说,”但他的声音比先前更加硬邦邦了,“你现在抱着她上街走一圈,觉得她是你的私生女的人绝对会比觉得她跟我有什么不切实际的血缘关系的人多,所以我能这么反问你吗?”

这番话差点把鲁路修也给噎住了。他消化了一下这个莫名其妙的指责,感到更加莫名其妙了。“你明明知道——”

“不,我不知道。”朱雀打断了他的话,“我觉得我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少了。”这会儿那人好似终于平静下来了,如他所料地有些火气上头。“幸好接下来我很闲,还有相当充足的时间把问题都搞清楚。”朱雀说。他好似磨了磨牙,在鲁路修作出反应之前大踏步地走向玄关,径直跟他错身而过,蹬进平跟鞋后重新打开了大门。

“不过在此之前,”他继续用那副硬邦邦的腔调说,“我得先出门打个报告去。”

他说完后便摔上了门。鲁路修冲着门板发了一会儿呆,随后不抱希望地回过头去,看向了还站在原地的绿眼睛小姑娘。“他在这里也能电话联系别人吧?”他说。女孩点了点头,又露出一副想笑而不敢笑的表情摇了摇头。

“这真是我见过最糟糕的问候开场方式了。”她说。

他叹了口气,定了定神,应邀走进屋去,这才仔细打量起伸手邀请他的孩子来。一旦他从方才的冲击性讶异中缓过劲来了,他便察觉到了某些先前被他忽视的地方,譬如这女孩看上去有些眼熟,对他也没有表现出多少生疏的姿态。“你好啊,小姐。”他眯起眼睛,从记忆中搜寻了一阵,“我见过你,对吗?”

“是的,先生。如果你觉得‘在梦里见过’这种回答听起来不像句傻话的话,因为这就是事实。”女孩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她解答时鲁路修恰好也记起来了些零星片段,一个陌生的小访客,一个过于年轻的迷途旅者,冒冒失失闯进他的梦境,瘦小身躯旁飘着一溜儿洁白裙裾。女孩提着裙摆煞有其事地向他行了个礼,直起身来后冲他眨了眨眼睛。“顺便一说,我在孤儿院被弄塌之后就没地方可去了,他是我的临时监护人。”她补充道,“虽然这个临时的期限好像无限拉长了。”

“噢。”鲁路修慢吞吞地说,“我很抱歉。”

“没关系。”她宽容大度地摆了摆手,“该听一声抱歉的也不是我。”他闻言而看了眼大门的方向,有些苦恼地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

“他生气了吗?”

“也许吧。”女孩说,“亏你能在第一句话就问出这种问题来。”

“我还真是对不起日本人纤细敏感脆弱的神经啊。”鲁路修哼了一声,“话说回来,他有那玩意儿吗。”搞不清状况的又不止你一个,他忿忿不平地想,在注意到女孩欲言又止的神情后又不知怎的有些愧疚。“抱歉,是我失言。”他认了错,在她面前稍稍俯下身来,“请问怎么称呼?”

他看着女孩露出了一副更加奇怪的表情,像是想笑、又有那么一点恶作剧的意思在内。但她开口的时候声音很平静,听起来并不是在说谎。“索妮娅·兰佩路基。”她说。鲁路修沉默了片刻,然后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你是姓……”

“兰佩路基。”她耐心地重复了一次。

这回他听清了,且确认了自己先前真没有听岔。这回他真被噎住了,他看了看表现得一本正经的绿眼睛小姑娘,又扭过头去看了看大门,感觉自己有些发懵。

“呃——什么?!”

 

TBC

 

继续惯例篇末广告,逆转线正本现货通贩中,本宣信息戳我

请问见到阔别十年的前男友时他第一句话就劈头问你是不是结过婚时你又作何感想呢。

79说我写这种东西根本OOC了弥总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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