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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Extra Episode: Serenade(01-02)

《Second Sight》系列番外篇九,主体时间点在“Requiem 13”之后,比“March”还靠后一点,依然是2019年和平年代的后日谈,今次是零骑定位下的皇室八卦。

Gossip Britan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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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觉得帝国完了,”鲁路修情真意切地说,“我能不能干脆废除帝制推行共和。”

现任皇帝颇为烦闷地窝在私人起居室里,在他的扶手椅当中,冷眼看着名义上的黑色骑士团来客在长沙发一角愉快地抱着大号布偶补肥皂剧。C.C.从一阵外放的、伤感的背景乐中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发出一声短促嗤笑。

“最好不要,不然现在的欧洲就是你不列颠尼亚的未来。”她懒洋洋地说,“名义上还统一,实际上一团散沙。丁大点事儿都要经历多方争吵,欧联恢复建制后某些地区的效率还不如当帝国殖民地时的高——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想不开了?”

“我不知道,我可能只是不太想以正常人的方式面对皇室亲戚。一大堆。皇室。亲戚。”鲁路修比划着,话语从舌尖一个字一个字地迸出来。然后他瘫进了椅背里,发出一声哀叹。“这比治国要麻烦多了。”

“醒醒,亲爱的,你打小就是位皇子了。就算要面对一大批神智正常的皇室中人,宫廷生活对你来说也不算是件麻烦事。”

“是啊。”鲁路修干巴巴地说,“可惜我最早离开潘德拉贡时还没到适婚年龄。”

“噢。”C.C.应了一声,再次从平板上移开了眼睛,短暂一顿,然后将嗓子拖得更长了些,“——噢。”

也不是说他这就被再次指婚了,毕竟唯一敢给公然他下套的人是修奈泽尔,而那恐怕是当前皇室中唯一不得不——非常遗憾地——被Geass管控起来的人。也不是说他不敢把自己的情感状况抖露出去,只要时机恰当的话,他还是很乐意用一些更直接的手段堵住一些人的妄想的。他所谓的敢指的是直播场合公然求婚举世瞩目这种级别。

“但是我毕竟还没把事情摆到明面上。”他愁苦道,“虽然提前有些消息让大家都适应一阵的话,之后的阻力就会小很多——可我觉得事态已经脱离掌控了,这样下去我很难办。”

皇宫内部关于零之骑士的流言已经相当露骨了,有偏向善意的也有偏向恶意的。但不论是哪个版本,好像大家都已经理所当然地默认了一件事,即他在正职之外还应当被归入当前皇帝陛下的私人亲昵范围中去——可以在晨间醒时四肢纠缠颈首交叠的那种亲昵。这不算错,然而在本人未出面证实的情况下,这显然极大影响了零之骑士在众皇室成员心目中的定位。

“有什么关系嘛,我看另一位当事人自己都不介意。”C.C.冷静道,“我觉得他都敢堂而皇之地在身上打着你的烙印就去帮你征服世界了。你可以提醒我一下这和他实际做的有什么不同。”

鲁路修咳了一声,稍微别开了视线。“我也不是真的介意,反正迟早也不会继续遮掩。”他说话时还是有点儿愤懑,“我只是奇怪……我知道肯定会有流言,但为什么会这么严重啊?我们在摄像机前面坦白了吗?接吻了吗?他睡我房间的时候被人看见了吗?”

“嗯,比如说那些已经知道了要在零之骑士来访时不管不问只用放人进去就行的侍卫?”C.C.打了个哈欠。鲁路修冲着她皱起眉头,用眼神示意自己不在指这个。“是这样的,”她又恢复了那种平静的、稍显戏谑的腔调,“让我们来回顾一下你母亲的履历。”

鲁路修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困惑地眨了眨眼。“啊……?”

“进入圆桌骑士团,崭露头角,护主有功,一个十七岁的小年轻。”她一根一根竖起手指,伸开后便欢快地在空中晃悠起来,“之后在皇室权力争端中,脱离圆桌骑士团标准建制,成为皇帝的专属骑士,然后……”

“……作为急先锋活跃于世界各地战场上,建立赫赫功绩,一度被誉为帝国的利剑。”

“听上去耳熟吗?”

“……嗯。”

“我猜大半个潘德拉贡都觉得一样耳熟。”她平静道。

鲁路修没声儿了,随后干脆闭上了嘴。他有些郁闷地揉了揉太阳穴,想就这类联系形式提出一万个抗议,然后恼火地发现其实没什么可以替零之骑士或者自己辩解的。

“然后他们会说,你,前第十一皇子,第十七皇位继承人,玛丽安娜皇妃之子,现任皇帝陛下,至少在某些方面看得出来的确是在重复你父辈的轨迹。是的,就算你一点儿也不高兴把自己跟上一辈联系在一起,但事实如此。”C.C.慢条斯理地说完,摆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向他摊了摊手,“所以呢,这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02

 

不列颠尼亚皇室内部对于原第十七皇位继承人的上位并非毫无异议。

即使不提那自作主张似的登基经过,鲁路修的继承权本来就有那么一点点问题——虽说“放弃皇室身份与皇位继承权,换取枢木朱雀活命的机会”这件事并没有留档记录,从来只算是口头协议,甚至口头上的表达也相当含蓄,更不消提在不知内情的人们眼中,最初令枢木朱雀崭露头角的功绩是抓获ZERO,往后的发展怎么看都不过是正常的因功获赏……然而在鲁路修·兰佩路基最初只以平民身份现于潘德拉贡、同时期尚且权力在握的前任皇帝却破例提拔了一位名誉不列颠尼亚人作为圆桌骑士时,就已经有人在怀疑原第十一皇子在获得这一结果后是否还能算作“皇室”的一员了。

第九十九代皇帝在战时炮火中加冕的那番演讲多少有点先斩后奏的意思,按照传统礼法来说完全属于胡闹。比较不巧的是,他手中恰好同时拥有话语权的先机、名义上的道德制高点以及不弱的军事实力,加之修奈泽尔在战败后的臣服归顺以及一并为人所用的残余腕脉,鲁路修还是在皇位上坐稳了。对他颇有微词的人不少,嚼舌根的人就更多,然而局势既定也无可奈何。

总的来说,比他更年长的一批成员相对而言意见更深,但多数人也更加圆滑,反而是更容易在大方向上保持和睦的一些人。至于比他更为年轻的皇弟皇妹们——说来尴尬,不少人还挺缺乏实打实的军政阅历,对于这位忽然闯回人们视野内、出身和履历都挺有趣、手腕了得、比作为帝国宰相形象长久维持着老谋深算的修奈泽尔看上去还要可亲一些、年纪也更为相近的皇兄,反而滋生起了一种微妙的、混杂着敬服的好感。

反正鲁路修也没有摆出多么不可一世的架势,平日里还能拉着几个年纪相近的血亲喝个茶。

而每每出现这类场合,零之骑士若是在场的话,往往是直接被拉入场中,摒弃身份差异以平辈论交。当事人与皇帝本人都全不尴尬,旁人便也没多少评头论足的余地。何况公正来说,在不故意和人对着干时,枢木朱雀还算是个不错的聊天对象。一来二去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习惯了他的存在,零之骑士信手拈来的一些过往经历也足够勾住那些小姑娘的兴趣,久而久之他倒也拥有了一小撮簇拥。

硬是要追溯的话,虽说相关猜测并不在少,然而实质上的流言初起可能还是根源于皇女们之间的一次交谈。那会儿尤菲米娅和卡琳娜在重新修缮过的白羊宫庭院里散步,不远处的草地上铺着几个软垫,娜娜莉坐在其中一个上眯着双眼晒太阳。阿妮娅陪在她旁边,低头翻看着照片库,偶尔伸过去给她看上一眼。这地方算是归给了娜娜莉,她的腿脚复健进行得很顺利,若非逢上公职出行,平日来拜访的话,女孩儿通常都抛下座椅逗留在室外。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鲁路修是将私人派系都放在这边了。哥特瓦尔德边境伯被调回皇城后重新负责了此地的安保工作,关系尚可的几位圆桌骑士基本不是长驻就是时常拜访此地,据说零之骑士在不留守宫殿主区时也驻留在这处行宫里。这说辞里有一半是打掩护,尤菲米娅是知道的。枢木朱雀的工作重心至少还有一大半在黑色骑士团那边,必然不可能时时刻刻停留在中心视野内,一处在外的行宫就成了好托词——何况为了多见见娜娜莉,他的确在这儿住得不短。

“下周娜娜莉就要去日本一趟了。”卡琳娜说,“这地方还开茶会吗?还是挪到我那边去?我觉得大家都挺习惯聚在这边了,鲁路修也在的话,也不至于说没人做主嘛。”

“嗯,”尤菲米娅谨慎地说,“我建议不要在娜娜莉出行时拜访这里。”

“为什么?”

“因为你可能会遇到一些不太适合披露出去的秘密。”

这说辞很正常,毕竟大家都知道皇帝本人肯定在这地方有不少布置。娜娜莉在帮忙处理保密工作上还算挺细心,虽说鲁路修可能只会更细心,但在只有皇帝本人留在这儿时,多少还是需要有些顾忌。卡琳娜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劝解,随后玩笑似地挑起眉头来。“好啊,看起来你是知情者啊,皇姐。”她说,“也对呢,毕竟在名义上,你好像还和那位陛下挂着一个婚约。”

嗯,是啊。尤菲米娅无奈地摊开手。修奈泽尔的遗祸不少,这算最尴尬的一个——尴尬得他们都没法让主事人出来发个“这只是应时之举”之类的澄清,只能不了了之。“公正地说,和我订婚的是‘平民出身的兰佩路基’,那东西在他恢复皇室身份与原本姓氏的那一刻起就算无效了。”她还是多解释了一句。卡琳娜哧哧发笑时,她佯装生气地抱起了胳膊。“有空在这里打趣我,还不如操心一下别的。关系好是不错,我离亲系的定位还差得远呢。”

“不然你还让我去揣摩谁呢?枢木卿吗?”

“嗯,是啊。”尤菲米娅一本正经道,“至少他的确经常住这里不假。”

然后卡琳娜忽然沉默下来,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这位红头发皇妹歪过了脑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带上了一点儿吊诡色彩。“可别告诉我,那些你所谓的秘密也跟他有那么些关系?”尤菲米娅觉得大概有哪里不对劲,但也不至于在这点范围安全的问题上保持什么神秘色彩。

“嗯……对?”

“哪种类型的不适合披露?”卡琳娜的表情愈发微妙起来,“不太对劲的身份定位?不适宜让外人得见的装扮?”

“呃……对?”

然后尤菲米娅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位皇妹面上表情从吊诡转到了然最后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旋即变得感慨万千。

“我明白你为什么会对先前那个婚约不怎么介怀了。”卡琳娜带着一种青春期少女特有的咋咋呼呼的沉痛感郑重地说,“肯定有人比你介意多了。”

事实证明,在捕风捉影和随口调侃这类事情上,有闲心的皇室成员不比普通年轻人要强上多少。及至鲁路修觉察到事情不对时,“零之骑士与其主君维持着某种稳定的浪漫关系”和“皇帝陛下这么女性之友不是因为他招蜂引蝶是因为他是个基佬”这类传言已经以星火燎原之势头扩散了出去,以至于他和另一位当事人在不同场合下所应对的各类善恶难辨的调侃骤然间多了好几倍。

尤菲米娅在他对面坐下扁着嘴认错时,鲁路修差点打翻茶杯。不,这不是尤菲米娅的问题,他清楚知道。这就是某种人类固有的、愚蠢的、除非集体无意识统谐世界否则大概世界毁灭也消除不了的个体认知偏差的问题。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至少远远比不上他们之前遇到的各种麻烦——开玩笑,战略级武器威胁和世界本源的问题他们都解决了。他深呼吸了一次,维持着冷静,但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他是会在某些时候以ZERO的身份就出现在那里,这点不假,”他叨念着,“但是传出去的都成了什么?”尤菲米娅“呃”了一声,手指点在空中互相蹭动了一下。

“我觉得她的理解好像也不算错。”

“不要说得好像只要娜娜莉不在我就会放任他只穿一件浴袍就到处跑并且我还会跟他在宫殿里每一个角落都尝试做爱一样行吗?”

“既然你都说得这么详细了,”尤菲米娅客观指出,“你们难道还没有尝试过吗?”

鲁路修无言地瞪了她一会儿,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辩。

 

TBC

 

近期工作变动心好累,随便开个番外写写。估计会爆字,懒得攒着一发完了,随便连载一下继续混日更。

说是这么说其实也到不了一万八。反正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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