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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Second Sight: Ouverture(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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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鲁路修·兰佩路基乍现于公众视野当中时,多数人都对此摸不着头脑。随后那人自己站出位来给了说法,用一番不卑不亢讨人喜欢的温缓口吻说自己并非军中人,不过是托得第三皇女帮持才偶得一个崭露头角的平台。外界的反应也相当平稳,似乎这变故只在阿什弗德内掀起了轩然大波。

而总督府中有资格催促第三皇女尽快确定骑士人选的那一批人,就那年轻人来历背景进行考量,经了几番周折寻查,大多都探听到一个似是而非的老旧消息。于是他们便忽然缄默相对,纵然问题仍未解决也再不将旧事重提。毕竟没人能轻易断定潘德拉贡方向会做出哪类反应,倘若皇帝的确打算追根究底、收回亲脉,所有曾施言撺掇者可能都得面临责罚。

“……所以会长是认真在为此举办庆贺类派对吗?我还以为你们此刻最该做的是再次隐姓埋名躲起来。”

尤菲米娅同他保持了一类微妙默契,在他言明由来说辞后,便实际举荐他在总督府内落得一个头衔。特聘顾问的由头刚刚足够,既不会触碰高层军员的神经,又不会完全落得虚职地位。这消息并未刻意宣扬,也没有刻意封存,阿什弗德家的态度显得波澜不惊,似乎打算先观望一阵皇室及总督府的动向再做后续反应。米蕾倒是对此十分上心,在学校内为着风云人物的际遇一阵惊叹时,再度贯彻了她派对女王的名号。

然后朱雀便轻轻松松拨过围聚的人群,状似随意地凑到近前,恰恰挡住了卡莲接近的来路。“休妲菲尔特,”他还回头冲那姑娘颔首示意,露出的微笑当中有那么一丝明确的警示性,“夏莉在喊你帮忙。”然后他重新望了过来,用担忧口吻提出了那疑问。

枢木朱雀的表现同以往并无太大差异,担忧神情也不似作假,然而时机太巧——恰好足够他自卡莲身上捕捉到莫名而来的轻微敌意,又在下一秒阻碍她无声无息接近的路径。那警示意味也很玄妙,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洞悉感,又不愿在言辞中多提一句。这叫鲁路修多少心生疑窦,试图同先前所有不同寻常的迹象相拼接,一时半会还不得一个结果。

“不用那么谨慎了。”他说,“柯内莉娅既已知情,除非我彻底离开11区,否则都再避不过皇室眼线。”

“你是打算走到台前了。”朱雀说。

“我是打算站稳根基。”鲁路修说,“我总是要为娜娜莉着想的,我们不可能在阿什弗德的荫蔽下躲藏一辈子。这不是一个曝光的好时机,原本应当在做好更充分的准备后再详细考虑这码事,但是既然这么不巧、黑色骑士团偏偏挑了这么个时候——”

朱雀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呈出几分暴躁不安。那点变故很快被消去,片刻过后他又抿紧嘴唇恢复微笑,好像先前那点神情变幻只是观测错觉。鲁路修随之停顿了片刻,认真端详着对方脸孔。

“——那么也只好认命。”他说,“皇室当前的准则是‘无能者不需怜悯,有为者自有余地’。虽然我一向不赞同那位陛下的做法,但如果能争取来一分认可,我们的处境也不会如想象中那般危险。”

“倒不是说皇帝陛下会如何,”朱雀喃喃道,“如果说哪方会先有动作,过去你们母妃的敌对派系……”

“所以为了保障安全,这阵子我可能会留在总督府。”鲁路修说,“我可以将娜娜莉的安全托付给你吗?”

朱雀闻言而愣神,鲁路修坚定不移地望着他。他的表情奇怪地混合了讶异和一丝悲伤,甚至一时间退了半步。“……好。”他说得有些艰涩,“我会好好看护她的。”

他们拿过饮料,轻碰了杯沿,不急不缓地等到两杯都逐渐腾空。鲁路修不咸不淡地应了几次旁人的问询,不少同窗——主要是女性——兴致盎然或提心吊胆地向他询问他与第三皇女相识的经过,并且试图求证各类千奇百怪的传言。次数多了后鲁路修也感到有些不耐,便朝友人递了眼色,示意随他去寻个更安静的地方。

“主人公临阵脱逃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朱雀随他走到后厅边缘时说。他们在尾廊上驻留,挥开甜香奶油、杯壁浮沫与嘈杂人声。鲁路修在窗沿撑着手肘随意凭望时,朱雀还笔直不动地站立着。“那么传言是真的吗?”

“什么?”

“副会长兰佩路基魅力不减,连皇女都毫无悬念地拿下了。”

他语调颇为认真,鲁路修竟一时摸不透他的用意。“你在想什么。”受问者翻起了眼睑,“虽然我是以这个名头对外公开的,但你——拜托,那是我皇妹。”朱雀稍微扁了扁嘴唇,露出一个不太赞同的表情。

“一个小时候和娜娜莉争着想当你新娘的皇妹?”

“……你从哪听的这码事?”

他瞪着对方,直到朱雀忽然咳嗽了一声,将笑意掩在手指后头,他才反应过来,一巴掌打上了对方的肩头。“谁知道呢,也许是娜娜莉。”朱雀说着,在他施以恫吓眼神时举手投降,“说正经的,鲁路修,近期我可以看护在她身边,但我真得减少和你们的接触了。”

那话语落毕后,他们两人都静默了少顷,一个玩笑激起的尴尬和其它波折心绪都迅速淡去。枢木朱雀维持着那副诚恳模样,末一句咬字时显得郑重其事,这会儿完全收敛起笑意。鲁路修心下一阵烦躁,外厅的细微嘈杂忽然显得刺耳起来。

“——为什么?”他哼了声,“就因为你是个名誉不列颠尼亚人?”

“如果明面上仍是平民,只以平民论交,我在学校里同你们接触起来问题不大。”朱雀说,“现在潘德拉贡方面状况未明,但即使不论皇族影响,只论名誉不列颠尼亚人出现在副总督心腹身边一事,军队当中的纯血派也……”

“那就是我和尤菲想改变的事。”他粗暴地打断对方话语,“如何解释是我的事,如果真有人想就此讨要什么说法,那也不该由你承担——看着我,朱雀,看着我的眼睛。”朱雀叹了口气,眼睑完全撑开,叫他得以对上那又显得晦暗了许多的绿色虹膜。“你太谨慎了,”他轻声道,“你不用这样的,除非你是在胆怯——”

“我在担心,鲁路修,”朱雀简单地说,“我在为你担心。”

他完整地退了一步,似就要这般抽身离去。那副决然模样叫鲁路修感到恼火,又似内里脏腑都在缓慢绞紧。他探手扯住对方臂膀,用力握紧,脚下折步拦在身外,阻住那人回返人群的去路。“交给我,”他说,“如果这真是你所担心的。”朱雀张了张嘴,及至鲁路修逼到近前、几乎挨着了他的呼吸声息,他依然没有道出一句成型言语。

他在这境地中又退了半分,然而鲁路修进得更快,强硬地将间距完全埋没。他肩背撞上窗璃,一声低微沉闷的磕碰,鲁路修抓握着他上臂扣得更紧。鲁路修覆上他嘴唇时他发出了隐蔽叹息,没有抵抗,沉默地承接了这个亲吻。他尝起来像暖热盛夏,调和金黄花叶与一点冷薄荷,覆着残余的饮料糖分。然而他顺从却并不予以积极回应,只在鲁路修几番尝试吮咬几近放弃的末端稍微应回,反覆上半分力度,而后便坚定将他身躯轻轻推开了。

“……我很抱歉。”朱雀说。他在几分愕然褪去后神情平静,看上去既不十分惊讶也不恼火,双眼覆回深暗苔绿、透出一星半点悲哀。然后他滑开臂上抓握态势,错身而过,脚步沉闷渐远间没回门后厅堂中。那阵喧哗短暂涌入、又被迅速截断,余得一篇空荡寂静。鲁路修的目光一点点沉了下去,用力抠进了自己掌心,在这无人之地短促地呛笑了一阵。随后他闭目倚上窗沿,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有人再度推开了隔门。

米蕾的声音自那里响起。“鲁路修?”她喊了一声,在他张目看去时带着点窘迫意味皱眉笑了下,“罗伊德在外头找你呢。”

 

藤堂镜志郎刚刚结束对重划归来的部下的训斥时,蓦然察觉到一个影子立足在旁。他略微点头,就ZERO对自己的营救行动再度表达了谢意。ZERO平静颔首应答时,他总感觉这位黑色骑士团首领身形有些僵硬,好像在面对自己时有那么一些局促不安。

这份大概是脱胎于经年累月修习及为人处世经验的直觉来得莫名其妙,且毫无缘由。就与黑色骑士团的成员相交谈、探知他们对那位神秘头目的态度的结果,他所了解到的ZERO应当是个待外人、盟友及部下都从容不迫的理智人,才能卓越,气度成熟,临危不惧,在任何场面下都从容不迫。ZERO同他交谈时,那副口吻也的确不卑不亢,并不因他那令人瞩目的资历或他当前的从属位置而迁移态度。

然而那人还是不明缘由地显得挺紧张,那面具底下传出的声音明显经了变音处理,即使这样藤堂也能从中听出一丝走调。可他竟未感到见面不如闻名的失望,反倒由此生出一丝哭笑不得的情绪。

“我也应当感谢您的加入和配合,藤堂先生。”ZERO说,“若您愿对黑色骑士团麾下战斗形式有所指教的话,我十分感激。”

“不过尽我所能罢了。”藤堂回答。

红月卡莲正在另一边场地活动机体,进行调试,他由着那动静多观望了一眼,稍微感到一丝好奇。“那是我们当前的头号战力,”ZERO平静道,“您已经见过了。”藤堂点过了头,转而抛出自己的疑问。

“据我所知,你驾驶装甲骑随战时基本不曾真正有过战斗接触?”

“的确如此。”

“是因为不擅驾驶那类兵器作战吗?”

“恐怕就当前所有机型来说,还不能适配。”

藤堂由着这回答皱起了眉头。他觉察到那人所言仿佛并非因己身能力不足而感到抱歉,倒更像是相反。“狂妄的说法。”对方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藤堂感到一丝烦躁,又因自己情绪变得这般容易波动而稍感惊讶。“ZERO,”他还是端平了语气,“你们对总督府新任的那一位军师有所了解吗?”

“只知道他并非军队出身,目前还是个在校学生。这是公众可寻查的信息,目前我们没有更好的获知渠道。”ZERO回答道,“迪哈德仍在调查,据说受到了不少阻力。除此以外,红月平日的伪装身份与他同校,也算有所接触。”

“有阻力才是理所应当。”藤堂说,“若我没弄错的话……”

他暂截了话语,转而平淡谈及应当让红月给予更多有关那人为人处世的情报。ZERO随口应声后,两人便陷入了一阵静默。藤堂再三斟酌,反复思量,在往昔记忆中寻觅了一些片断,末了还是吁叹一声。

“我有一个猜测,”他说,“我本不想提及,然而……”

“但说无妨。”

“有关那个军师的来历。”他说着,语句停顿时望着了ZERO的面具,即使他知道那面具表层并不会呈出什么特殊反应,“我可以提供一个猜测,但那于当下可能毫无助益。”

“……但说无妨。”对方重复了一次。

藤堂略绷紧下颌,退去了一步,望着了场地当中各自活动的年轻人。“在日本败亡之前,”他低声道,“不列颠尼亚曾将两位年轻皇族遣送到东京——”

他谈及那两个孩童,一位皇子和一位残疾皇女,在首相看管下大约留居了一年时间,而后在战乱中失踪。ZERO在他叙述的全过程中维持了一种可怕的缄默,不言一字,亦不就可能存在的疑问进行半点追查。藤堂简要谈完时,止于那两人下落不明的节点,仍未等到对方做出任何评论。

“因此,上回我听及那名字时,并非冠以当下的姓氏。”他便继续说,“这不过是一种可行猜测,对当下情况可能也无助益,但若你想知道——”

“皇室。”ZERO轻声道。

“嗯?”

“这可能于我们了解他个人并无助益,但提醒我们需再斟酌潘德拉贡直接插手的可能性,即使只得一丝一毫也不可松懈。”他说。藤堂听闻其言语而觉察到一股浓郁疲惫,不待他确认这观感,ZERO又像是强打起了精神。“我得找迪哈德确认一些消息。”他说,“祝现日愉快,藤堂先生。”

他转步走离,藤堂望着了他背影,眉间沟壑更深。他走出数米距离后藤堂叫住了他。“我在与骑士团成员交涉的过程中了解过了,但都未能确认。”他微微拔高了音量,“恕我直问,你是日本人吗?”

ZERO并未回头。“那很重要吗?”

“如若不是,你所行为何?”

“若说是‘公义’呢?”

那反问当中真假意味成分难辨,叫藤堂愈发认真地观望起那黑披裹覆的身形来。半晌后他长吁出声,放下了过多思量,反陷入一类莫名缅怀。

“那倒是令我想起我过去的一个学生。”他说,“虽然我想他并不会择取这条道路。”

他最后一次听闻枢木朱雀的消息,还是那年轻人自愿低头加入了不列颠尼亚军队的时候。京都六家彻底与其断绝往来后,其生死存活都不再为人所知。他在片刻间任复杂心绪沉降又翻涌,恍惚听及那覆面具者叹笑了一声。不待他反应那是真是幻,那人便当真告别,再度迈开脚步行远了。

 

“懦夫。”C.C.说。

她咬字清晰,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倾吐出来,带着全然的嘲弄,自柔软唇线边漏下、掷地有声。朱雀靠坐在床沿地板上,由她膝头若有若无地磕着自己的肩背。他屈起双腿,将假面平置于膝上,捧在手头沉默观望。

“你想我该怎么做呢?”许久后他才反问,“跟他坦诚身份,请求他的援助,试图带领黑色骑士团一并与他们合作?如果那计划与我所知并无二致的话——行政特区不会起到任何作用,C.C.,并非因为黑色骑士团的意义可能被否决,而在于那实质上并不得彻底改变什么。那会消弭一部分抵抗军的意志,叫我们截停在迈向世界格局之前。最终我们要面对不列颠尼亚的皇帝,最终我们需阻止那计划,最终需要有人打碎秩序再重建,现在谈论和平还为时尚早。”

“我没在单说你的身份,我在说你选择隐瞒一切。”那魔女说。她在朱雀扭头望去时拨开刘海,露出血红印纹。“他会相信你的,枢木朱雀——如果你选择坦诚的话,至少此刻还会。无论是多么玄奇的故事,他都会相信你的。”她噘起一丝更加明显的嘲笑,“但是你不敢,你不敢冒半点风险。”

“我的确不敢,因为我知道他始终做好了葬命的准备。”他答道,“上次他觉察到一次自我牺牲能换得最终结果时,他就真的那样做了——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你害怕为他所杀吗?”

“不,我害怕为他所救。”他说,“那意味着他总是选择自己承担最恶劣的结果。”

他拧回头去,由着一道探询眼光钉在自己后脑上。“他救过你,你无从推拒。”C.C.若有所思道,“那是什么,一个命令,还是一个愿望——?”他沉默不言。“你知晓查尔斯的计划,我也曾假定你直面过神明。”她说,“若他曾是个契约者……你们是一同面对的吗?你们都曾获得过神明认可——然后他予以你一个命令?”

“你在辩证什么?”朱雀轻声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在帮你辨清你力量的根源。”C.C.没好气地说,“他的能力的确是强制命令吗?若他也曾与集体无意识进行同调,他的意志与神明相牵连,他所言所行便可能有了更为强大的效力。”朱雀再望向她时,她的眼睛仍蒙着一层隐晦光亮,似非人鬼魅,轻易将他所知晓、他所不知都探个究竟。

“告诉我,枢木朱雀,”她说,“他许给你的愿望是什么?”

 

那殉道者曾对他许令两次。

一次发生在他们同神明相会许久之前,一次发生在那交会之后。高台筑起,杀刑既成,着白衣者轻声呢喃,在嘈杂人声中道出最末的言语——叫他长久佩戴假面,叫他自此摈弃原本那常人身份而活,叫他将个人幸福与己身一切献于世界,永世长存。

一个命令伴一个愿望而生,藉由那磅礴伟力的认可而将其效力千万倍地叠加了。于是一道命轨被弯曲,当真同世界轨迹本身所牵绊。于是在他许下愿望时,那诉求便不单施加于人,不单由识海本源回应他的诉求,而是连同现世都一并歪曲。那一切追根溯源都有了由头,那魔女说,那一切追根溯源都归于一人。

那人依然身着白衣,金边浮绣,比之寻常机师所着服饰,更像是一类礼装。他并着黢黑机体一道被拘束于立场当中时,朱雀终于得以完整打量他的形貌。鲁路修·兰佩路基作为那般官方身份而现于眼前时,洁白装束叫他心头万分发紧。“ZERO。”那人望着他说。朱雀在面具底下发出一声短咽,几乎失去了言语能力。

他们曾置身在类似境地里,朱雀茫然想着。一次命令,一个白衣皇族,一人将名姓并自身存在都归于零。或许还有一次,仍是一次命令,在其最初生发时,一道拘束力场,一次对峙,一个死亡威胁——尤菲米娅乍临现场,红月卡莲扑飞而来,导弹破空、场地损毁——

他爆发出一阵痛苦低吼,霎时间世界全然凝滞,那能力终究浮表、再无法沉寂。随后一阵久远命力生生破开蛰伏态势再度涌现,仿佛耗去永恒时日、又仿佛只在顷刻间,时间如他曾短暂做过的一般恢复正常淌流,似将永生永世一般正常淌流。

而后在他意识沉寂的当口,一阵风暴席卷而过。

 

TBC

 

零雀:

我师父在团里,我还要蒙着脸跟他下令,我压力好大……以及这任ZERO其实还是难说自己是日本人啊,理论上我他妈还是个名誉不列颠尼亚人啊。

霓虹金经典伦理困境。

嗯,零雀失控得比零修早。不过因为记忆并愿力两相叠合晓得要让时间无可避免地继续运转、加上有挂,所以生生把失控状态维持在那个反向的强制时间淌流状态中了。这章后半基本就是在强行写马猴烧酒世界观,强迫症是病得治。

掰逻辑真特么累死我了,我好想直接写亡国那个根本没有逻辑的垃圾番时间线啊。以及我怎么又写了一个强吻零雀的无印修,果然无印修留给我的印象就是霸道总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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