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ssiah

大纲文。这个脑洞我都要被自己毒死了，整理一下直播记录算了。这么迷幻的日番言情脑，我连救都不想救了，打死我也不写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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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番全程友上恋未设定。

鲁路修·vi·不列颠尼亚，零镇后继承Code存活。本质没有求活意愿，睡了很久不醒。然而终于睡醒后，午后阳光，屋内布置简单如学园时期居所。“零”在窗边给盆栽浇灌，削长制服，回头过来时，那人完全长成了成人模样，望过来时能留意到连瑛绿眼睛都苍老了许多。

问他过了多少年，他说十年。

鲁路修就有些恍惚，啊，已经十年了啊。

“要出去走走吗？现在世界已经平和许多了，人们对以往的惨痛记忆都在淡去，速度比你能预想的还要快。时至如今，你即使出现在世人眼前，大概也只会被当作是天真无知的模仿者。”

然而鲁路修，听到他主动这么说，反而拒绝。

虽然很想亲眼看看现在的世界，但是已经是决定了的，自己醒来根本就是个错误。本来是应该让生命一早划上休止符的，连来世的可能都抹去，用完整的未来换来世界齿轮转动。

所以就还是把自己关起来，装作死了一般。

“零”也不劝他，就在这间总体布置如旧学生会室一般的屋子里，偶尔和他聊聊，给他看一些照片，算是自顾自地给他一点交代。

有一天鲁路修查看那些照片时，在一张照片的边角上看到一个女孩。生着比亮棕更明媚的、近乎橙色的长发，和浅色眼瞳，长得很像夏莉。他这么看了一会儿，就顺口提了一句。

“我对这个女孩有印象。”故人回答，“她为了研究课题三番两次地试图跑皇宫、旧皇城遗址、旧东京租界界限范围，甚至一些教团遗迹。我在各处都见过她。”

“研究什么？”

“研究恶德皇帝，她似乎认为你的快速崛起和死亡有一些内幕，对你还抱有一些积极肯定态度。事实上历史学界近来也有以这个课题作为研究趋向了，不过她算是让我比较印象深刻的一个。”

鲁路修就哦了一声，继续低头看那张照片，看着那个女孩坚定的表情。

然而这张照片就，终于提醒起来他一些事情。如果是过去那个枢木朱雀的话，已经做到逼迫他接受新世界消息这个地步的话，不可能不给他透露一点点其他故人的消息。甚至一次都没有给他看过娜娜莉，CC也一次都没提及过。

然后他想，不对，即使历史轨迹原本就很无常，但是不过十年，人们的仇恨淡去的速度也太快。

然后有一日，趁着“零”说要出远门办事的时候，鲁路修终于一个人跑出去。跑出来正好碰见那个女孩，发现自己就在日本，在阿什福德新校址附近。那女孩还穿着校服，式样与他印象中的相比有所变化，校徽还是一样，看到他的脸很是惊讶。

然后他就谎称自己睡太久有点时间概念模糊，然后就被那个女孩带出去。

然而，世界变化，太大了，他几乎全不认识了。

他就走过他不再认识的街道，乘坐他不再认识的交通工具，旁边一个长得像极了故人的女孩，用澄澈眼睛望着他，跟他低声说一些自己的研究，说他长得很像那位皇帝，说自己相信那位皇帝并不是全然的恶人，总归是有人愿意相信他的。

皇帝本人觉得竟然会出现这个后果，他做人有些失败。然而他也知道，依照历史学界的德行，出现什么荒谬学说都有可能。然后就看着那女孩歪着头，微笑说，如果出生在同一时代的话，也许会喜欢上他也说不定。

这句话一瞬间扎中了弦，整个人都懵了，觉得好像把握到了什么，又宁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他在外面游荡到约定的时间为止，回去时“零”刚刚卸了面具，站在门廊上看他。

他问：“你老实说，到底过去了多久。”

“到我变成这样为止，十年。”

“在那之后呢？”

“……一百年哦。”

然后他看着故人慢慢拉下手套，手背上一个鲜红的不死鸟印记。那印记刺在他眼睛里，叫他恍惚了很久才恢复思考能力，先前见到陌生情景的讶异和惶恐一并叠加，在此刻一并涌上来。

“所以CC……”

“是。”

“所以我曾经认识的世界……”

“除了我以外，就再没有人在了。”

“你看着他们死去。”

“我看着世界前进。”

“为什么？”

“因为那是你最后一个愿望。”

本来中间说话时，语气平静如死了一般。然后看着那人扭过脸，说：“CC是自愿的，她宁愿卸下这个担子很久了，而我正好可以接过。娜娜莉是微笑着离去的，最后一天还去看过你的墓碑。大家都很好、很平安地过完了一生，是看过了这世界最好的模样之后离去的。”

然后鲁路修就，想着那些情景，错愕和悲伤也一并叠加。看着对面那人比自己还平静百倍的脸孔，忽然情绪崩溃，扯着零的领子，吼了起来：

“你就这样——！打算永远这样下去吗？！”

然而对方别过脸不看他。“毕竟是你的愿望，我会完成它的。而且实在无以为继的话，你也是有Code的吧？持有印记者可以杀死另一个，我死亡的权利仍然握在你手里，你可以自己决定。”

鲁路修就慢慢松了手，擦过身去，把自己关进房间，在门板边瘫下来。以往所有的照片都散在地上，铺在身边，里面有各国各地，各种各样的人，没有他们。

他想起来，那人的眼睛是真的老去了很多。

他在那里坐了很久，终于听到有人叩门。“稍微有些话想跟你说。”

“什么？”

“在那之前，鲁路修，喊一次我的名字吧。”

“……”

“……还是不行吗，因为‘我’已经不存在了吗。”

“……”

“你还是想死去的吧，我手上也仍然有足以杀死你的能力，可是我不想再做一次了。”

“……”

“不再有必要了吧，对你来说、对这世界来说都是。因为我们早就已经，把作为‘个人’的自己完整地奉献出去了啊。你所珍视的人都不在了，你所想守护的东西也轮不到你来保护了，与要你继续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上相比的话，你不觉得死去反而更容易些吗。”

“……你是在要我同情你吗。”

“……我欠过你一条命，你从我这里取走也无妨。”

鲁路修慢慢靠在门板上，仰起头来。“啊，对了，那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你的愿望啊。”

他在那里又坐了很久，背后的人陪着他一并沉默。很久之后，天色完全暗沉下去，他在无光的房间里站起来，打开了门，拉进来一道光和一道剪影。

那人已经高过他了，他仰头注视，看着对方表情。然后他听见一句：“不是。”

“我啊，早就死去了也说不定；我们都是一样，过往的一切早就葬进坟墓了。”那人说，“我原本的名字，是怎么完全消失的，我知道得比你更清楚；我是看着我自己死去的。总有一天，会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那么活过吧。”

“不是的，我并不想让这个枷锁将你困住——”

“骗人，你说过‘永远’的吧。”

然后对方就伸出手，微微躬下身来，把他抱住了。鲁路修在那个怀抱里仍然仰着头，视线从肩膀往上愣愣地看向虚空。

“但是我啊，我想感谢你哦，鲁路修。”

“什么。”

“稍微，感觉到，‘我’还活着呢。”

一边说，一边因为太久没有过属于正常人类的情感抒发，慢慢地就，眼睛酸涩，慢慢地流下眼泪，滴到他的后颈上。

鲁路修就，终于喊他：

“朱雀。”

“嗯。”

“枢木朱雀。”

“……嗯。”

“你是笨蛋吗？”

“大概是吧。”

就，所有这一切，坚持了这么久，因那死去的故友还睡着，就还怀抱着一丝渺茫希望，好像他们曾经“活过”的那段时间不过是静止了、被封锁住了，而不是全不存在的。所有这一切，走过百年后，还有一点希望，叫他不至于完全忘记自己曾经的名字。

“这样很自私吧，明明是不被你所期望的事情，明明是扭曲了你的意愿——”

鲁路修就终于抱回他去，说：“怎么会，你可是在尽力完成我的愿望啊。”

“还有，这么久以来，辛苦你了，朱雀。”

那个女孩，的确是夏莉转世。因为那个女孩说“无论转世多少次都还会喜欢上你吧”，即使都不在现世了，也依然会在潜意识里向往着，相信他不全然是恶人，无论如何都设法原谅。

然而这女孩，鲁路修后来也去找过她，告诉她如果是同一时期的人的话，为着这么温柔的爱意，那个“鲁路修”也会希望你获得平凡的幸福的吧。

这一句迟到了一辈子的话，女孩并听不懂，但是收下了他的祝愿后，就觉得很安心。

自此以后她再没有见过那个长相和恶德皇帝如出一辙的、少年模样的人。她所见他的最后一眼，就是这次谈话结束他们道别后，一个棕发男人在街角向他招手，而他走过去，似一个幽灵寻到一个支点，似远游者归家。

她想，终究是谅解了。即使有关于为什么会冒出这个想法，她并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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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只是单纯想脑一下27+雀和17+修的体格差的，结果脑到最后连肉都没有，我想枪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