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ssiah

你曾为一幕图景而哭泣过吗，我的挚友？

在一切开始之前，我曾是用画笔描绘这个世界的。很可惜，直到我搁置它之后，我认知到这世界的真正颜色。我眼见这世界是灰的，人们躺下、流血，盖了满面的土。人们依然绝望而脆弱，和我们小时候在那些旧巷子里见过的乞讨者一样，惶恐不知所措。

然后我看见这世界是白的，被冰雪覆盖，我没法描绘，只能留空。我想那是足够叫人哭泣的。

你要我用一幅画来描绘你吗，史蒂维？

你以为我会说什么呢，红白蓝、星条旗之类的？那么我们真是无药可救了。不，事实是我看着你太久，招贴画反而见得不多。我想旁人是会用那些旧海报和老照片来描绘你的，红白蓝，或者黑白灰，带一点儿褪色的棕褐。

我记得你比这更明亮些。我记得更久以前，在美国队长和巴恩斯中士以前，在整场战争以前。我记得那个布鲁克林男孩，他还识不清这个世界，却比常人还莽撞些。我们站在桥沿，你站在更前面，那个瘦小子会为了一艘渡轮而兴奋地挥起手来。

然后我看见光，天边最后一缕余晖，照着你一起是温暖的金色。在一切的一切之前，我记得你已经是那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