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HERO is a heavy n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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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y of Arcadia(01)

CG原作近未来时间点设置,非架空宇宙,《Oath of Ashes》《Path of Dawn》的续篇。

部分科技树与智械危机大背景参照暴雪旗下FPS游戏《守望先锋》的设定,但具体细节和世界局势都有所不同,非严格意义上的OWparo,也不是Xover,不会有任何OW人物出场。

警告:涉及半机械化人体改造,不对文中涉及的任何生理与精神病灶的科学严谨性做担保,且必然包括大篇幅的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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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从伯利恒北侧出城,沿公路行驶一百三十公里,抵达峡谷地带,切入布莱克河与萨斯奎哈纳河的交汇处,有一片自由域。不列颠尼亚复兴的二十年代初,这儿曾经热闹过一阵,不过十年又衰落下去,待到智械危机过后才团聚回一批耗子来。官方登记的名字叫希克欣尼,但人们都管它叫瞭望点。地方太小,寻常大规模祸乱无法殃及,流窜的法外之徒倒是顶顶多。

良好的情报搜集地,放倒一个人能掏出至少一打黑市上明码标价的消息,不管是通缉令肖像上几张脸的所在之处,还是实打实的利益线交易。这地方没有节庆,每天都是狂欢节,白昼里大家相安无事,夜晚就是另一回事。目标的绰号叫做“白鸦”,外勤的线人之一。根据前任编号杀手提供的情报,他在每年七月头都会回到这一带来。进一步调查也不太困难,三十二岁的意大利裔,有个窝点、有位情人,假名是格雷科,左脸颊上有两道疤。

“和内室保持通讯的线路之一。”指出其存在的人言简意赅。相对高调,容易踩到下落,作为目标再合适不过。“也没那么难对付,”他进一步补充指出,并轻轻皱起眉头,“你大可不必跟来。”

“说错了,先生。这回你不是主力,我才是。”鲁路修说,“你的任务是确保我的安全。”

瞭望点没有制高点,只有街巷与地下。白鸦出没的巢穴在二者之间,从入口处下降、下降,路过锈铜敲击的招牌,到达平淡无奇的地下会所里。这种地方的陈设再过半个世纪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昏黄或发红的灯光,拨弄电吉他的节奏感强烈的曲子,吧台与高脚凳,饮区、游乐区和舞场。有所不同的或许是出没其间的客人,半世纪以前不会有来回游荡的智械,虽然他们不需进食,但特制的能量块供应比酒精有效。

为此鲁路修专门询问了他的同伴需要哪种,得到的答案是“我的食道和胃还在正常运作”。他们在绘着编织鸟巢的招牌前停留了片刻,交换一阵耳语,而后便一前一后地步入嘈杂声浪里。“我们要对付的是活人,并不是智械,用不着去攻克什么协议关卡。而严刑拷打的风险太大,我们大可以用更简单的法子解决。”鲁路修说,跳到高脚凳上,在调酒师忙于另一侧的客人时竖起酒水单,“承认吧,你或许是个干潜伏刺杀工作的好手,但在这方面你可比不上我。”

片刻后他点了两杯内格罗尼,看着调酒师弯腰去取基酒,抬眼便发现旁边那人无奈地抬起了眉毛。“那就算你说的都对吧。”朱雀咕哝道,“吧台旁边的位置还是太显眼了。”

“吧台旁边的位置能顺利看到大多数人的脸。他们总要回来点单,运气好的话还能多来几回。”

“有人盯上你的话该怎么办?”

“为什么不是你?你身上的东西看起来很值钱。”鲁路修说,伸手捏了把他的义肢。技术性的值钱,这地方出没的智械和采用部分机械义体的残障人士都不在少,义肢也并不罕见,但高功能性的种类总是有所欠缺。相比起来,自己身上就没什么能叫人额外留意的部分了。朱雀皱起眉头,鲁路修则作势要替他捋平。“而且教团的人未必完全不知道你的长相,尤其是和内室有联络的那部分。你露脸的风险性比我还高一些。”

“所以我都说了……”

“如果想让人主动规避,你可以干点让人不太好意思盯着看的事儿。”鲁路修耸起肩膀,“比如说假装跟我调情。”

调酒师直起腰来。朱雀沉默了片刻,待到甜苦艾开始注入摇酒壶时才僵硬地撇了下嘴角。“你习惯于把这码事摆在明面上说吗?”

“如果不摆明了说,就是真的调情了。”鲁路修说,扶住他的左臂向自己拽拉,“过来,离我近点。”

朱雀叹了口气,按照这番话做了。他从高脚凳上滑下一半重心,将膝骨探出,同鲁路修的碰在一起,然后交错着相叠了。他将上身倾近,缺乏温度的左手搭放在同行者腰间。鲜红色的酒饮推至他们面前,鲁路修心不在焉地道了谢,抬手和朱雀碰杯。他啜饮头一口时,感到对方将足踝勾在自己小腿上。

不是义肢,是膝下完好的那一侧。就入戏的速度而言还算不错,也或许他是额外记起了一些事情。鲁路修谨慎地做着评估,又在对上那人目光时放松了。无所谓,他原本就抱着这么点儿亲昵念头,假戏真做也不是坏事。

歌手的唱词很模糊,没有捎带多少口音,但节拍间的咬字含混得令人只听得出起伏旋律。两段过后他跟着一并哼起来,酒杯清空了一半,大块冰还嵌在其中,液体被灯光映出一轮金红色泽。七月的热度沉闷地蒸在上空,再如何调低冷气都不算有用。他眯起眼睛,一侧手掌仍然搭在朱雀冷冰冰的左臂上,滑过半袖慢慢攀上了肩头。

“我以为你不会对这种地方感到熟悉。”朱雀说。鲁路修摇晃着肩膀,膝胯同他贴得更近,懒洋洋地笑了起来。

“你是指哪方面?跟不上时下的流行乐?”

“所有方面。”朱雀说,“你像是那种只会在敞亮会场里握着高脚杯或者找人跳宫廷舞的类型。”

他的酒杯要先一步见底,眼目清明,虹膜在昏暗灯光下几乎是灰的,后天填充的那一侧造物看不出任何异样。鲁路修抬手蹭过他那侧眼窝,轻快地拂过眼角,换来一声模糊咕哝。“听上去特别伪君子,而且充满了先入为主的偏见。”鲁路修说,声音拖得很缓,“我十六岁时就在赌棋了,亲爱的,什么规格的场所都见过一些。再者说来,我在民间流落了那么多年,什么环境都能适应一些。”

“我还是感觉不太对。”朱雀说。他眼目闪动,神情在某个称呼被道出后发生了微妙变化。音乐步入尾声,截停后被一阵欢呼淹没。在下一曲前奏开始之前,鲁路修揽住他的脖颈,指尖攀附在一小节颈椎上。

“也许只是你在紧张。”

“我没在紧张。”朱雀说,“我参军的时候,泡在类似场合的机会总是有那么一些的。”

他倾身幅度更甚,嘴唇湿润,暖热呼吸烘在近处,嗅起来像艾草混着橙香。“啊,老练的军人。”鲁路修呢喃道,勾起笑意凑上前去,“如果你不打算邀请我跳舞,为什么不再陪我喝一杯呢?”

他们的鼻尖碰在一块儿,嘴唇间还隔着微薄空气。鲁路修单手还扶在吧台边缘,感到那条缺乏温度的义肢牢固地兜在了自己腰后。他将膝骨挤入对方胯间,尚未来得及开始磨蹭,朱雀的呼吸步奏便沉闷下来。灯光透入一线,映在灰绿眼瞳里,点亮一抹晦暗色彩。苦艾草,杜松子,橙香。酒。他的指尖在对方颈后扣紧,触在蓬乱束发下端,按在衣领与温热皮肤的间隙当中。很好。足踝勾在腿弯内侧,不安分地滑动着。再近点、很好。

“金汤力。”背后一个声音说。

乐曲重新在地下空间炸响,灰绿眼瞳里那抹晦暗色彩陡然转为森然冷光。鲁路修蓦一下回了神,顺势错开颅首附上对方耳侧,低声询问那是否是既定目标。朱雀缓慢点头,兜在他腰间的手指攥紧衣料,原本放松的肢体自上而下紧绷起来。凶兽苏醒了,蛰伏在这具拼凑完整的躯壳下。鲁路修抚摸他的脖颈示意稍安勿躁,又不着痕迹地抽退了身去。

“最多一刻钟。”他承诺道,比出数字手势。随后他回神转向吧台,状若专注地看向未清空的玻璃杯,余光小心地扫向身侧。巢穴的老主顾在他左方,倾身和吧台后帮忙传递器皿的侍应生攀谈,嗓子像被烟熏哑过一般粗糙难听,右侧面颊很干净,疤痕隐藏在另一侧。

 

五分钟后,白鸦跪在清空出来的隔间里头,鲁路修坐在桌球台面上,一边听他倾倒封存在脑子里的密线情报一边百无聊赖地数着手指。人声和吵闹音乐都被封在外头,门边留守着他的同伴,一条义肢斜斜撑在门栓上。他嘴里吐露的有用信息不多,与朱雀已经提供的部分重合了大半,直到他提及海峡与海峡彼端的广袤荒原,鲁路修才饶有兴趣地挑起眉毛。

“你没提过这部分。”他抬头对朱雀说。后者耸耸肩,告诉他这算是保密机制之一。兵器从来不知道自己具体在哪被维修,以防任务失败后被人为破解重要的集中地信息。回收章程从来都在境外启动,所以他虽然知道终点大致在冻土带上,却从来搞不清具体方位。“好吧。”鲁路修摇了摇头,“也不算是这次的重点,但有些价值。”他从桌台上跳下,把跪在地上的矮个儿男人踢起来,从裤腰带的夹层里搜出了一枚芯片。

他没拿走它,而是扣入腕带中进行了一次数据备份,又好端端地将它塞了回去。也许是他耗费在别人的裤腰上的时间太长,朱雀的表情变得比方才难看了点儿。鲁路修眨了眨眼,留意到这个变化,举起双手示意工程结束了。这才不是我的款,他做口型道,在疤脸男人眼前甩了个响指。

“我不是在关心这个。”朱雀说,嘴唇不必要地多抖动了一下,“外头好像打起来了。”

“啊哈。”鲁路修说,响指在审问对象眼前甩了第二下。他推搡着这倒霉蛋的后背,一并往隔间门口挪去。朱雀摇了摇头,将门拉开一道缝隙,自个儿先从中挤出了肩膀。他将手臂护在后至者前方,从一片嘈杂混乱中摔回相隔不远的吧台旁边。鲁路修甩出了第三下响,代号白鸦的男人眼里血光散去,陷入一刹那的茫然,又被一声像是砸烂吉他的爆音吵得原地蹦起来。

“什么鬼——?!”

他气势汹汹地向骚乱源走去,鲁路修松了口气,对上朱雀一脸无奈的神情。“我们该走了。”他的同伴说,义肢末端泛着金属光泽的手指向上一比。那声音被一梭子弹扫出的动机掩盖了大半,鲁路修短暂捂住耳朵,而后被那人握住了手腕。只此一刻,有人开火引爆了地下空间里持久弥漫的硝烟。一瓶金酒碎在了吧台边上,溅湿了他的衣角。鲁路修皱起眉,看见朱雀刚刚重张开嘴,另一个酒瓶就狠狠砸碎在他背后。

朱雀哼了一声,反手扼住后头那人的脖子,用力向地上一掼便直接叫人晕了过去。“他们这是打昏头了?”鲁路修看向一片混乱的人群当中,又看了眼人为拥堵的出入通道口,“还是真的打算火拼到只有自己阵营的人?”

“那我们只能用暴力点的方式逃出去了。”朱雀说。他的脸色没有更坏,颈子上划了道血口,酒液从因松开两颗衣扣而大敞的领口中下淌。他在周围混乱光景中大摇其头,左侧小臂光滑的外观开裂,从中滑出锋利刀刃来。“其实我不打算活动手脚的。”

“你乐意清场也没关系。”鲁路修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反正这地方乱得很,我也懒得奉献我没剩多少的同情心。”

不再有背景乐了,酒杯也碎得不像样。他跳回高脚凳上,腿脚叠在一块儿,绷直了足尖微微摇晃。白鸦不见了,也可能是倒在了某处不省人事,那都和他们再无关联。按理来说他应该抽空看看腕带上的显示屏,初步筛查一下芯片内容,然而他只顾着瞟向眼前光景,一时间忘记了别的不足必要的事端。

他有很久没见过枢木朱雀在自己面前动手了,严格来说他并没见过几回。过往他所熟知的是对方驾驶装甲骑作战的情形,白金座驾醒目而锋芒毕露,宛如利剑尖端最锐利处一往无前。不是现下,不是丢弃了座驾与长剑的状态。而今没什么可用的长武器,也不存在公平决斗。从肩头摔下半身,将刀刃钉入手背,将机械核心撬出,借助翻转的一记空踢把人躯击入歪倒的桌椅堆里。这打斗将他护得很周全,他的近旁空旷,没有多余人士来打扰,再没有击飞的子弹、碎玻璃、匕首或酒液与血。某一刻他惊讶地发现那人在笑,在将人击倒并向他望来的间隙里,起先是眼睛,缓慢牵扯到面部肌肉,末了终于明确自嘴唇边缘浮起弧度。

那笑容并不出自嗜血的疯子。他见过的,在皇座前,在零之骑士鲜少表露自己情绪的时日里,他曾短暂捕捉到这类笑意。源自于拦下向他发动的袭击、确认他安然无恙之后,源自他所下放的护卫任务总是得以圆满完成的时刻。猛兽的凶性是解放开来的,然而其本身已被驯养过了,即便伫立在血泊中也会向他传达不负嘱托的欣喜。

真够狡猾的。鲁路修侧倚在木质高台边,手指撑在颧骨上,等候着闹剧彻底结束。及至场中再无能够站立的其他人,他才轻轻巧巧滑下身踮立回地上。义肢恢复成光滑外观,刀刃从手中消失,一把夺来的空膛的枪被丢下。做这些事的人静静站立在昏黄灯光下,看上去并不比先前更糟糕些。他的发尾稍稍散落了点儿,剩余几颗衣扣在打斗中迸落了,酒液混着汗液浸在湿漉漉的半袖衬衣间,蒙在赤裸胸膛上染深了疤痕。他那么站着,看上去不很狼狈,面上浮着奇异微笑,颈侧血口并不如其它部位显眼。鲁路修踏到他身前,低头冲着他的衣着叹气。“虽然那件衣服不太合身,但我还挺喜欢它的。”

“你是在谈论一件差点被你扔掉的东西吗?”朱雀笑了,声音低缓。他拉过叹息者的手掌,沿其目光朝向搁在自己胸前。鲁路修稍稍一愣,旋即翻了翻眼睑。

“只是衣服。”他说,“没有别的寓意。”

“只是衣服。”朱雀重复道,牢固扣住他的手腕,“我们该走了。”

“对我好点儿,大兵。”鲁路修提高声音,“我在跑路这码事上的持久性向来差得很。”在附近来人查看现场或有人恢复意识和行动力之前,他们一并往出口处去了。朱雀侧转过脸来,古怪地瞥了他一眼。

“别的方面呢?”

“你真的想知道吗?”鲁路修咧开嘴。

这话题没能进一步延续下去。他粗略留意过现场的人群,大致分为无辜卷入的、骷髅纹身的、毒蛇纹身的和另一些无法辨识的。那么一起暴动能引来的注意力少说包括三方,乃至更多,所以当他们跑上地表后,不出一分钟就被明晃晃的车灯照出身形来也不是什么怪事了。他们原本应该连夜出城,尽早离开瞭望点,在二十公里外找到人接引,然后在天亮前安全回到伯利恒。计划赶不上变化,幸而圆桌拿瞭望点也不是全无办法。就是这办法需要他们迂回一下路线,从出城的道路直接拐向河岸边缘。

往高处去,往高处去。原本的车辆没在瞭望点内停靠,幸好破解一辆改装机车的密码锁不算困难。所以他们用不着真的徒步前行,而是一路坎坷地驶向堤坝,间或躲避一下试图扫向车胎的脉冲射击。折向北侧坡路,然后是接连三道拐弯。所幸天气算不上寒冷,否则以这般单薄衣着进行夜间飙行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机车先他们一步冲出堤坝。鲁路修侧身滚在地面上,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前不久才经历过类似的阵仗。有人将他拉起来,扶住他的肩肘,叫他望见夜间黑漆漆的河道。“我们真的要从这里跳下去吗?”他叹气道,心知这的确是最快的法子。目标点在堤坝下方,潜水一百五十米再上浮虽然不是唯一的途径,但显然比任何曲折路径都更容易。他们当前最缺乏的是时间,最需要的是尽快离开所有相关势力的视野。所以他几乎认了命,只想最后做一下垂死挣扎。“事先说好,我能在水里浮起来,但潜下去是另一回事。”他咕哝道。然后他被身旁人抱住了背,牢固将他锁在怀中,逼迫他对上视线,夜色里乏光处近灰的眼睛。

“你能信任我吗?”那人问他。

就好像还是昨日,他问过类似的话语,得不到一个确切答案,唯有黑暗里低沉紧促的喘息。而今对方亦会谈论信任了,伴着呼啸晚风与夜间未退的炽热而来,近在咫尺,化作足以护人周全的坚实力道。鲁路修抿唇轻笑,亦没有以言语作答,再度伸手攀住对方脖颈,深呼吸后闭上了眼睛。

然后是失重坠落,砸入冰冷河道,萨斯奎哈纳的涛浪蓦然上涌,浸湿肢足与躯干,最终将人完整淹没。他沉浸在黑暗中,流水冲击着鼓膜,带来遥远的虚幻回声。一场爆炸,海岸漂流,盐粒黏在前额,同阵营者各自失散交错。然后是刺目阳光,暴晒在滩涂上,潮水退去后露出人躯,从肺腑中咳出海水,茫然不知自己流落于何处。

他在那浑浑噩噩的梦境中飘游了许久,随后被骤然而至的解放感拉回意识。新鲜空气混着潮湿石苔的气味涌入肺腑,他猛力咳嗽后摊平四肢仰躺了片刻,自无光处费劲地辨认起周遭的物象轮廓。建筑体内部,容身之处仅一方狭窄平台。他的同行者扶他坐起,谨慎地拍打着他的背,帮助他捋顺呼吸。

“三排左数第五块砖,上面有个凹陷。”鲁路修说,由着朱雀帮扶着自己站起身来。黑暗处亮起了微弱蓝光,扫向他所说的方位,映照出上头一个模糊的坑洼。朱雀在那里用力扣摁时,鲁路修好奇打量着那只义眼。片刻后砖面向后缩合,露出一块晶亮面板来,那侧亮蓝光彩便暗淡下去,恢复成寻常的拟态模样。

“声纹测验?”朱雀困惑道。面板上波纹线一阵浮动,没有任何多余变化。鲁路修摇了摇头,摸过去滑动面板边侧,一连串等大图标飞速掠过他的手指下方。

“或者指纹,视网膜,面部监测。总之单一的通行证不管用。”他解释道,继而低哼了一声,“唔。红毛小子可没把我录进资料库。”

“……你怎么不早说?”

“因为我记得最麻烦的一种方法。”

他在最后一项停下,将腕带探过去进行扫描,解锁了常规的字母输入界面,然后飞快地点摁了起来。一分钟后屏幕亮起,呈出“欢迎”字样。整面墙壁轻微震动起来,滑开露出一方升降台。他轻快地跳上去,扭头看向还在发愣的朱雀。后者半晌才合上嘴,嘟嘟囔囔地走到他身边站好了。

“三十二位乱序密码,三层变式,随时段变化有更多组合。”他听见身旁人这般讶然发声,“我都没来得及存上档,你竟然背下来了。”

“临近五间安全屋的通行密码我都记着呢。事实上也花不了多长时间。”鲁路修说。升降台往斜下方缓慢沉落,一道封锁门向两侧滑开,终于露出切实光亮。“来吧,我们得把衣服换掉。”

 

→防屏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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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外链了但不可描述的部分其实非常隐晦,为了防屏蔽就这样吧。十多万字过去他俩终于上床了!

听林肯公园码字的后果就是这章文风和从随缘刨出来的似的,我已经放弃拗正了,怎么写爽怎么来吧。

既然都是选1和3的人,那我就先给这篇开个头再去写逆转线新番外啦。不过接下来两周都是出差期,掉落不定,补月球欠债和放飞自我写嫖文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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