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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暗黑福袋][CG亡国][成濑幸也×日向瑛斗]Paris Holiday

2018暗黑福袋开始填坑。

点梗自@PETH亚洲善待鹰眼组织总部 ,因为八老师是八老师,所以她在抽取到名额之后拥有了一个黑箱机会,所以她点了这么个邪教……

我也觉得挺邪教的,但我爱你所以没关系。

那么八老师生日快乐!我不知道我到底写了个啥出来,希望您多少有一些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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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跟着两位女士跑到这里来着?”

确切来说,在成濑幸也不到二十年的短暂人生里,安稳的时日一共也没多少。也就因为这么颠沛流离习惯了,他自认和异国他乡的大都市是八字不合的。通常来说他在这类地方晃悠是为了一点儿小偷小摸,一些见不得光的小生意,被警卫追着钻进下水道,然后一发爆炸送临近两个街区的治安人员都彻夜不得安宁。所以看吧,这会儿他手里一没刀二没枪三没引爆器地好端端坐在街边(因为蕾拉的邀请),身上套着几件不那么邋遢破烂的衣服(来自蕾拉的钱包支援),面前摆着一份加大的碎果仁冰淇淋(依然来自蕾拉的钱包支援),然后不得不在这样的奇怪状况下打发掉整个下午(且陪伴着蕾拉的跟屁虫)——这是为什么来着?

“因为阿修雷要去旧编制里冒个脸,流的肩膀扭伤还没好,所以只有我们能替女士们把多余的购物袋拎回去了。”坐在对面的蕾拉头号跟屁虫四平八稳地说,舀了一大勺冰淇淋塞进嘴里。粉红色,草莓味,噁。

“我完全不是在说这码事。”幸也忧虑地看了眼面前的同龄人,“不过算了,你好像跟这地方没那么不合拍,大概根本搞不懂我在说什么。”

日向瑛斗冷静而礼貌地眨了眨眼睛,冲他扬了下手中挖勺,示意他继续对付面前的甜品,赶在他的那份冰淇淋化得除了一滩颜色难看的液体外什么都不剩之前。在不因为某些非自然要素发疯的时候,日向家的弟弟看上去相当正常,从容理性,比之从正规军的底层炮灰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军人更像是个闪闪发光的优等生。蕾拉把他打扮得不错,幸也中肯地评价道,当然并不至于蠢到把这感想说出口。天气并不很热,日向弟弟在长袖衫外罩的小马甲松松挂着一颗系扣,长发辫梳到脑后,左手腕套着装饰性的小牛皮圈环,可以完美无瑕地融入趁着年轻四处浪荡的外来游客群体当中,或者是驻扎在本地的交换留学生。总而言之。

成濑幸也不太自在地抖了抖肩膀,认真反思起自己会感到微妙的困扰是不是因为前十来年的人生过得太可悲了。

话又说回来,他好像不算完全的死宅,大概也没有患上人群恐惧,这股被抓到光天化日下之后出现得莫名其妙的挫败感到底是从哪来的。幸也翻了翻眼睑,学着对面的同行者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塞进嘴里,下一秒就因为苦和冰的双重袭击而皱起了整张脸。咖啡味的冰淇淋和纯粹的冰淇淋和纯粹的咖啡完全是两回事,他暗自腹诽道。他的舌头有些麻了,用作辅料的碎果仁反而成了口味相对温和的一部分,而一整口冰凉骤冷让他的太阳穴都突突跳动着疼了起来。对面坐着这么一位让他不太想张嘴哈气,这真的显得有点蠢,虽然他们已经熟到很多细节没必要在意的地步了,但是——好吧。好吧,

“……你也用不着吃那么快。”在他表情僵硬地捂住嘴之后,那张优等生脸孔从他对面抬起眼睛,“还是说不合口味?”

幸也摇了摇头,但日向弟弟已经自然而然且自作主张地把他们面前的甜品换了个位。“有点苦。”在尝过一口之后,瑛斗这么宣布。他们忘记更换挖勺了,幸也在五秒钟后才缓慢地察觉到,然而对方看上去浑然不觉有任何不妥,或者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他也眨了眨眼,感觉自己的头疼并没有缓解多少,还增加了一丝微妙的牙酸。

太甜了。各种意义上都是。

巴黎街头无所事事的闲人并不少,两个异乡面孔坐在一块交换甜点吃也不是多么罕见的事情。然而也许是他们坐得太久或太过悠闲了,也或许是有人确实留意到了他的一点儿不安,在冷饮店老板出面轰走路过推销的小贩之前,他们至少被过问了三次考不考虑进行一些双人约会中惯有的娱乐项目,还经历了两次直接递到鼻子底下的鲜花。过去的三人组中通常不负责直接跟人打交道的年轻人对此倍感不适,他懂得计算、控制变量、然后精准地在破坏性行动中达成目的,而不擅长能够随随便便超出预期的事情。话又说回来,这看上去有那么像一次双人约会吗?——两个同龄男性,隔着一张桌子,正常来说应该更像是在等候女伴或更多同性玩伴,虽然他们好像显得过于悠闲而且各自都在拿勺子搅动对方的冰淇淋?

才怪,幸也冷静地想。问题肯定不出在我身上。

问题出在对面的优等生面孔身上,样貌看上去纯良无害、实际上大概比任何人都疯的日向弟弟。打胜一场战役,从中幸存下来,自然而然引去一些目光,然后将别的幸存者都聚拢到自己身边来。日向瑛斗好像是在真心实意地替每一个能同自己一道走下战场的人着想,仿佛这样做能让他自己感到宽慰些。这样的做法是合乎情理还是有够扭曲,幸也自觉没办法以公正态度来评判。他闷不做声地又挖了一大勺冰淇淋,所幸这回他在把勺子塞进嘴里之前想起了先前的教训。草莓味在他舌面上缓慢化开,日向弟弟在他对面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感觉比你之前那份要好些吗?”瑛斗问他。幸也缓慢地点了点头,心想其实并不是冰淇淋本身的问题。

他们在一刻钟后接到了蕾拉的来电,说绫乃的兴致意外高涨,也许晚点再去同他们汇合。幸也翻了翻眼睑,在看向遮阳伞外阳光明亮程度之后的三秒钟内决定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被他的同伴谴责为沉闷无趣。好像你有资格指责我似的,幸也不客气地回击道,招手又要了两大份冰淇淋。这回他被过于新鲜的覆盆子口味酸得皱起眉头,以至于三口下去后他们两人面前的甜品再一次对调了位置。

余下的时间变成了不断的推延与等候,过于灿烂的晴天下方一小块阴凉地里更迭的冰点,毫无营养的闲聊天从欧联横跨到风波渐起的不列颠尼亚。令人放松的要么是甜品要么是交谈的对象,只是夏日里不断出现的街头推销着实有些恼人。终于连瑛斗也露出了不胜困扰的表情,挠着下颌抱怨说这比起容易让人认为是约会的场景应该更像是小学男生之间常会发生的事才对。随便找个地方消磨整个下午,就为了打发掉一点儿可怜的闲暇时光,然后把不多的可支配资金消耗在对健康毫无益处的食物上。

“你在指责我幼稚,我听出来了。”幸也故意板起脸孔。这为他换回了一阵赔着笑脸的道歉,尽管那句述说歉意的话听上去一点儿都不认真。如果你有更好的提议大可以直接忽略我的意见的,他在闭嘴搅动面前的冰点时想。幸存者的中心和重心,抽出空来体谅旁人时往往表现得过于温柔,分明能够适应任何不针对性排斥自己的环境,却还是在遵从容易对此表现得更为笨拙的一方的意愿。

事实就是他不愿去满是普通游客的热门地界观光,不愿顶着烈日去塞纳河畔晒红自己的皮肤,不愿去探寻一座城市的记忆,不愿挤到任何人潮窜动只能紧紧拉住同行者手掌的地方去,那不是他所习惯的事情。有些人,更喜欢做梦的那些人,也许会强行引领他去尝试那些未尝试过的事物。不是他面前的这一位,虽然一样会突兀地介入别人的生活并带来足量的惊吓,然而他会停下来、在同伴们的身边留得更久一些。

那么也许,注视着他的年轻人这样想——不、正因为他们会留在这样温吞的境地里,也许谁也没有机会向外多走出一步。

手机铃声在晚饭前的时段再度响起,这回蕾拉简洁明了地给了他们一个汇合地点,让他们从不知为何还显得精神奕奕的两位女士手中接过了过半的购物袋。他们并不需要徒步走上太久,专车会将他们送回到生活区里。在绫乃过于有活力的声音重新响起的时候,幸也悄悄松了口气。女孩在问过他们度过闲暇时间的方式时不满地将他们分头数落了一通,宣称他们明明就有更多更有趣的方式在城市街道间好好寻些乐子。就在这时幸也感到胃部一阵抽搐,也不知道是由于那女孩话语的内容还是他自身隐约浮起又被打消的念头。

结果是他错过了当天的晚饭,咬牙切齿地蹲在厕所里反省自己发了什么疯才会考验自己本来就没有多么强健的胃。待到他摇摇晃晃濒临虚脱地从小隔间里爬出来回到众人相聚的公共空间里的时候,他瞥见那张优等生脸孔毫无异样地待在灯光下方,正因为不知谁的一句玩笑话而放松微笑。总有办法能够妥当应付一切大概是日向瑛斗的特权,他想,不管是因为有人帮助还是原本就能做到。将等量的焦苦、酸涩和其它不够美好的事物拿走,等量换回叫人更容易接受的另一些东西。日向瑛斗已经学会这样做的诀窍了,凭借那令人嫉妒的适应性和一点儿共情能力,代换给别人的东西不见得多么美妙,也不会过度超出预期,但横竖不会变得更坏。

而成濑幸也,他不擅长应付异国他乡的大都市,不太会享受假期,更加难以适应一次普通的约会。他已经明白这点了。


END


因为反正不是很重要而这个点梗大概发生在更加和平的环境里所以我还是借用的逆转线背景。

我也不知道我OOC了多少,亡国这堆纸片的性格是啥样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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