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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A Discovery of Myths(02)

超自然亚人类少数族裔生存权益联合会paro,一群非人类社畜的故事,妖鬼雀&吸血鬼修。

扭转不同族群间的刻板印象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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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题1:联合会主席又失踪了该怎么办呢?

议题2:联合会成员内部缺乏沟通该怎么办呢?

“杰雷米亚的地盘一直有闲散成员来来往往,想找个聊天对象的话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西历一八六二,文久二年,江户城郊的山野间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先前栖身的商队遇上了山贼,两位看似年幼的旅客中较为年长的那一位便趁人不备背着同行的小妹妹逃了出来,及时避开了后续的麻烦事。时代不算太平,虽说在这样的状况下会让不着痕迹的狩猎变得更为方便,但奔波久了也很容易产生厌烦情绪。

还没走出幼生期的吸血鬼兄妹照理来说应当活在家庭庇佑下,就算习得了狩猎的技巧也不需要过早投之于实践。好在传承下来的学识在此前的十余年间已经学得七七八八,虽说无法在相对稳定的家庭环境下继续魔法或炼金术的进修还是有些可惜的。教会的势力遍布整个欧洲还要多,在外活动的吸血鬼猎人的数量也有增无减,相较而言东洋一带抱持不同信仰的国度还算不得特别糟糕。和父亲的失散以及母亲的死让他们彻底失去荫蔽,失去荫蔽意味着不够安全,被破解开半数禁制的家宅对于有经验的猎人来说毫无威慑力,加之并不愿牵扯到上一辈的复杂纠葛,及早逃窜出境才是比较明智的选择。

他的小妹妹会不定期地做噩梦,也不知道他们的母亲倒在血泊中的刺激画面还需要经过几十年才能从他们的心理阴影中淡去。他们的父亲倒是没找见尸体,只是杳无音信,同种群间流传的说法是他直接在教会的围捕净化中整个儿蒸发了。所以鲁路修·V·布列塔尼亚,年幼的布列塔尼亚家下一任继承者,实际年龄将满二十二,这会儿正带着小自己八岁看着也还要更年幼的嫡亲妹妹在江户城外的山野间跋涉。他们剩余的口粮不多了,如果他们打算远离纷争求一阵清静,接下来大概得依靠动物血液为生,按照吸血种的说法叫做素食。能够汲取到的力量不够多,不是很适合发育中的幼生体,但对付一阵也还凑合。

途径村落的僧侣点出了去往神社的道路,至此他们便向着山间进发。天气已经相当炎热了,好在山林足够繁茂,不至于叫他们完全暴露在阳光下虚弱到喘不过气。年纪更小的女孩还是有些支撑不住,靠在兄长的背后睡着了。他们抄了一段小道,就在漫长难捱的攀登即将迎来终点时,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面色不善的男孩。

现在想来,那男孩出现的时机和方式都有些奇怪。仿佛上一秒周遭还只有空荡荡的石阶和刺耳蝉鸣,下一秒他便凭空闪现在那里,没有任何多余的声息,移动的时候脚步也轻捷得不像话。鲁路修向上望去,套着宽松道服的男孩伫立在林荫中,一缕阳光恰好落在额前映亮眉眼。他的面目中并没有混入大洋彼岸的人种特征,然而那双眼睛是翡翠的颜色,和山下常见的东洋住民有很大不同。

那时鲁路修隐约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但之后就被对方驱赶外来者的拳脚气昏了头脑,把所有失误都归结于自己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在这样的状况下出现一些错觉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他们打闹的动静太大,引来了守在附近的巫女,一番劝解后算是勉强平息了争端。此后一对看似年幼的兄妹便在神社中住下了,样貌上像是十岁左右的看似同龄人的男孩在此期间充当了他们的玩伴。枢木家的独子,没有寻常的同龄人作伴,也没有任何一次去往山下的机会。夏日间有那么几次,鲁路修夜半出来游荡寻找山间的野兔和狐狸时,偶然撞见过那男孩提着灯盏夜行,映在他面容上的光亮分明是暖的,他的眼睛却还是在夜里透出几分魑魅鬼火似的不祥色彩来。

外来的兄妹在山上留居到翌年开春,在他们的生长速度比常人缓慢这点随着时间跨度的推移而被人察觉之前便请辞了。就在他们离去的那一日,男孩随他们一道走下石阶为他们送行,他停留在离山脚最近的平台处,眺望着最外的鸟居,面上浮现出几许不符合外观年岁的怅惘,然后在沉默中目送请辞的旅者迎来诀别。

……回忆结束。

百余年的时光推移足够冲淡很多事情,关于和人类相处的淡薄感念尤为如此。若不是这一桩巧遇,鲁路修大抵是很难记起属于幼生期的这一段往事的。依照维续生存的本能,能够在属于长命族群的个体记忆中留下深重一笔的几乎都是吃瘪的经历,这些经历会转化为宝贵的经验,让他们在漫长生命中更容易保全自己。而平稳快乐的日子很容易淡化流逝,时间久了便模糊到想要重拾都很困难。所以,好吧,第一时间只记起挨打的部分真的不是他的错。

在耗去两天时间才断断续续记起往事之后,鲁路修自我安慰了一阵这并不是上年纪的问题。他到年末才满一百七十八岁,在族群内确实不算上年纪。吸血种的幼年很长,但一旦成熟后停留在青年期的时期更长,几乎找不见多少躯体本身自然衰亡的案例。完全觉醒后的鬼种也是这样吗?他又分神思考起这件事。当然他自个儿是找不出多少头绪的,与其干想不如去联合会的档案库里翻翻书,或者干脆跟枢木朱雀本尊聊上几句。

距离C.C.回归主席职位过去了一周,他还在时不时想起这桩突如其来的意外。娜娜莉好奇问他是不是真被谁迷住了,他也不知道该反驳什么。联合会恢复正常运作后他提交了更多补充信息,在联合会官方委托渠道上做了登记,接下了一桩帮考古学家翻译古代魔文的活儿,并因此获得了一小笔报酬。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对随后的生活稍微乐观了些。此外,在杰雷米亚的酒馆里工作的钢琴师正好离职,所以鲁路修大可以每天晚上去报个到,在琴键前耗上两个小时,给较为熟悉的成员进行兼职帮工再换得一份相对稳定的收入。作为过渡期,这就算不错了。

他在太阳西斜的时候走入挂着一个醒目橘子图案招牌并弯弯扭扭拼着同义单词的小酒馆,脱下外衣仅剩衬衫,将衣袖挽起一半,准点坐到钢琴前方,以一连串即兴演奏的小调起头。随后他接下了两支曲目的点单,稍事歇息了片刻。第三支正经曲目演奏到三分之二处的时候,酒馆大门再一次被推开了。来者在门边停顿了片刻,拨开三三两两的交谈声径直向他走来。看来也是个熟客,酒保和坐在角落里打发时间的酒馆老板都没有阻拦。

“你很闲嘛,枢木先生。”鲁路修说,眼角稍稍一掀,目光又落回到琴键之间,“你是来这里等别的谁,还是来找我叙旧?”

来客好脾气地笑了笑。“一会我请一杯。”他说。鲁路修用余光多瞥了他一次,然后在按下一个和弦的同时象征性地轻叹了一声。

“看来我打听不出你真正的来意了。”鲁路修说,“那么,既然这支曲子快结束了,你还想听点什么吗?”

 

两小时的演奏后,酒馆里的人群散去了不少。临时兼职的钢琴师解脱出来,眼见着这地方的老板懒洋洋地起身,踱去吧台后方亲自调制了一杯酒,还弯下腰去额外加了些料。待酒杯再度出现时,里头盛满的便是盈着漂亮殷红的液体了,比纯粹的血浆还是要通透些,气味也没那么明显。鲁路修坐到他空出的座位上,已经落座在旁边的意外来客则笑着抬手跟他多招呼了一声。杰雷米亚点了点头,转过身去一路溜达回了工作里间,没有参与这一桌接下来的谈话。

“你怎么好像不太有精神,”在鲁路修用力揉了揉太阳穴之后,朱雀开口问他,“这不是你们的正常活动时间吗?”

“因为最近跑来酒吧通宵吵吵嚷嚷的人太多了,括弧球迷。就算是夜行生物也会感到头疼的。”鲁路修抱怨道,“这届欧冠到底什么时候才结束啊?”

他拿过特调的酒饮尝了一点儿,舒爽地吁出一口气。旁边的鬼种耸起肩膀,口头安慰了他几句,并建议他也许可以在结束工作之后去到别的更为安静的地方。那不行,鲁路修说,我对人马的库藏相当感兴趣,而杰雷米亚允许我在他睡下之后随意阅览。他又喝了一口调入了血浆的酒饮,努力定了定神,感到之前的疲累稍微缓解了一些。

“那么,你目前就在这里帮工了?”朱雀问他。鲁路修坐直了身子,双手叠在颌下,从阴暗处打量他。

“我还没想好接下来该做什么,所以平稳过渡一下。”还在走流程中的吸血鬼答道,他自认在这方面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等待批准继承的遗产里有一大笔钱款,折算完毕拿到手之后我也不见得非得留在不列颠。毕竟我回来的主要原因是娜娜莉想家了,自己倒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反正不要那些东西我也能活得很好。”

“但我听说你们最近的生计问题不太乐观。”朱雀说。

“C.C.说的?”鲁路修眯起眼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责怪她的多嘴。他又呷了口酒,改用单手撑着脸颊。“其实没那么糟。”他咕哝道,“如果我想的话,就算不找份正式工作,在赌桌上来钱也还挺容易的。虽然那样一来肯定会触怒我的好妹妹。”

“她不喜欢你赌博?”

“原本是不闻不问的。可是,呃。”他扯了下嘴角,“之前我们在美国待过一阵。”

“嗯?”

“我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稍微有点玩过头。大概是触怒了哪个手脚不太干净的势力吧,我不知道。结果是虽然我们提到了钱,但也迎来了整整持续一个月的追杀。在那之后娜娜莉就不许我再用这种手段大规模敛财了。”

鲁路修干咳了一声,继续用喝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坐在他近旁的男性张开嘴,面上肌肉轻轻抽搐了一下。

“……行吧。”朱雀说,“也许你该见好就收。”

“我已经足够识相了,不然我是怎么活到今天的。”鲁路修反驳他,旋即不服气地挑起眉毛,“不过既然游戏都开盘了,哪有不获胜的道理。”

请客的一方莫名被逗乐了,安静地微笑了片刻,之后喃喃道这大概就是天生容易惹事上身的体质了,也不知道是该感慨命途不幸还是反省一下性格问题。鲁路修瞪了他一眼,警告他最好别用这个理由来解释当初的大打出手。朱雀举起双手赔罪,随后跟他碰了碰杯。他们安静地喝了会儿酒,直到两边的液体高度都下去了至少一半,这才有一方重新开腔。“夜间你们会出门狩猎吗?”朱雀问道,面上浮起一抹好奇,“我记得我小时候大晚上的还碰见过你几回。那时候你是在山间狩猎吧?我好像没有听说神职人员在血液方面遭难的问题,所以是动物?”

“那时候是的,不过现在嘛……”鲁路修咂了下嘴,“我又不是什么虐待癖或者嗜杀狂,都有血袋供应了,为什么还要费劲去袭击路人呢?成本和风险问题足够互相抵消了。”

“呃,只能食用封存的血袋的话,不会觉得口感太差吗?”朱雀怀疑道,“我的意思是,这不就等于天天吃保鲜食物吗?”

鲁路修耸了下肩。“现代人类不也天天都在吃保鲜食物吗?”

朱雀被噎住了,片刻后才吁气苦笑了起来。“你说服我了,天才。”他咕哝道,“也许我该再多请你一杯。”

他离开片刻,去敲了敲通往里间的木制门板,把杰雷米亚弄出来加调了一杯酒。他始终没有恶意,保持在足够近的距离上时,鲁路修感受得相当准确。所以他这般好奇打探是不是因为自己先前间接指控他对吸血鬼族群不够了解呢?是或不是都有些微妙。酒杯端回来了,谈话继续下去,吸血鬼半眯着眼打量阔别已久的童年玩伴,自个儿也好奇于面前这一位到底还能带来多少惊喜。

“你们只会食用人类的血液吗?”朱雀追问道,“不是说素食者猎捕动物这种。我是说,别的亚人类族群的血呢?”

“当然没那么多局限了。”鲁路修回答他,“人类的血液相当于主餐,别的物种的血可以当零食摄入一些,不论是相同的冷藏血袋还是别的血制品都一样。虽然就我自己来说,我是不怎么吃零食的。”他思索片刻,再度开口进行补充。“顺便一说,狼人的不太行。”他指出这点,“我不是对这个族群有偏见,但是就算他们不管发什么疯都很难感染到吸血鬼当然反向也一样,对我们的口味来说,他们的血也真的很难喝。”

“——噗嗤。”

这一下朱雀笑得更起劲了,止住笑声后摇头感慨果然流传甚广的传说和人类的八点档故事也不是完全不可信,至少在狼人和吸血鬼互相不对付这点上是真的。偏见自有其来源,鲁路修一本正经道。我跟部分个体还算能正常相处,但能够完全摒除族群歧视的个体总是少数,对于两边来说都是。他喝空了第一杯酒饮,伸手握向第二杯。特调出的血饮没那么冰凉,对胃部的负担还算小,他可以再多尝一些。

“同族呢?”朱雀继续问。鲁路修略一皱眉,觉得这问话有些古怪。

“这算什么问题?”他反问道,“你们鬼种难道会啃食同族吗?”

“该怎么说呢,”朱雀眨了下眼睛,“还真会。”

他说得轻描淡写,鲁路修一时间有些无言。仔细回忆一下流落日本期间所听闻过的志怪故事的话,好像确有其事。然而他直觉自己不该深究太多,压住一点儿打寒噤的冲动便拾回了自己的解释。“……其实是这样,吸血鬼的血液流速很缓,不太方便采集。”他指着自己的手腕比划了一下,“另外,我们的血液温度偏低,活性不足,也不是很适合当作食物。”

“这跟血液温度有关系吗?等等,你们的冷藏血袋难道不是直接服用的吗?”朱雀疑惑道,“我还以为就像嘬冰淇淋那样……”

“……对不起,这个形容稍微有点恶心到我了。”

鲁路修摆出一脸夸张的嫌恶,请客的一方则赔着笑脸向他道歉。他们不太认真地调侃了几句,鲁路修终于能将目光落点从对方的面上转移到别处,天性使然他这次看向了脖颈。“老实说我是有点好奇。”他思索道。一点儿酒精让他吐露心事的过程变得比平时要容易一些,但他还是没有直接说透,只是回以一个微笑,用倾斜的杯沿封住了自己的嘴。

“什么?我的血尝起来是什么样吗?”朱雀反应很快。他并没有露出被冒犯的表情,大概是件好事。“如果你打算做的话,麻烦在结束之后跟我汇报一下感想。”他说话时一脸诚挚,“我也有点好奇吸血种会怎么评判。”

“胆量不错。”鲁路修淡淡回应道,“被吸血鬼盯上通常来说并不是好事。”

天赋血瞳的力量涌动在他的意念中一闪而过,又巧妙地被他压制下去。是酒精,灯光,过近的间距,或对方毫无敌意的态度,加之一点儿怀念和好奇心。朱雀依然面无惧色,那点儿调侃对他而言或许称不上是个威胁。当然了,能够平安活到今天的鬼种自然不是什么善茬。

一小部分危险的念头消退了。鲁路修将视线游移到别处,打量起对方身上的另一些小细节。像是凸出的腕骨形状,指节屈握的角度,盖住前额的蓬松头发,这会儿他的额首间好像并没冒出什么异于常人的东西。他的耳垂上钻了不明显的洞眼,两边各有一个,但这会儿他并没带着能够用到它们的饰物。住在神社里的鬼种,听上去就跟自己跑去教会就职差不多疯。鲁路修让一些不知所谓的念头在脑海里转了几遭,决心将局面稍稍反转一下。

“话说回来,好像一直是你在单方面跟我打听。”他开腔道,“你自己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吗?”朱雀用伸长的食指比向自己,看起来有些惊讶,“我觉得也没什么可说的。你想知道哪方面呢?”

“很多。”鲁路修说,逐渐拖长声调,“如果你不乐意跟人交代鬼种是怎么藏在神社里当原住户的,好比说是家族机密之类的问题——”

“差不多。”

“——那至少可以谈谈你现前的状况吧?”他翻过一面手掌向上摊开,“就比如说,我看你真的很悠闲,也没听说你到哪固定上班。你的生活收入是从哪来的啊?”

朱雀沉默少顷,随后慢悠悠地提出一个问题:“你对鬼种了解多少?”

“大部分野生个体都很喜欢给人捣乱,一部分跟阴阳师关系不错另一部分特糟糕,多数个体的力量来源于血肉,身体素质极好,皮肉结实分外抗揍,就算受伤了痊愈能力也高得可怕。我觉得你应该不是在问我对民间轶事里有所记载的名字分别了解多少,这就够了吧。”鲁路修流利连贯地说完一整串,蹙眉反望回去,“所以?”

“没什么说错的地方。”朱雀说。他看上去更惊讶了,还夹杂着一点儿关于各自所了解到的信息量似乎有些差异的不好意思。他揉了揉眉心后表情稍有缓和,再度用食指比划向自己。“你看,因为有这样的特性存在,对我来说‘致命伤’是很难出现的。”他解释道,“只要不是被砍下脑袋,通常都没那么容易死。这意味着我可以干一些对正常人来说算是高风险高回报的活儿,一年干上几单就行,剩下的时间都可以歇工。”

“听上去像是那种要拼命的工作。”鲁路修评价道。

“雇佣兵。”朱雀简单地回答。

“……哈。”鲁路修哼了一声,“很合适。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你闻起来那么奇怪了。”

他望着眼前的鬼种,眼见着对方动作迅速地嗅了嗅自己的手腕。“很难闻吗?”朱雀茫然道。鲁路修笑了,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不,只是不太容易分辨出你本来的味道。”吸血鬼这么宣称,旋即转了转眼睛,“那么,雇佣兵先生,我觉得你拥有的谈资应该不少。要是有一些话题不方便开口,不如从一些比较容易说的部分开始。”

“好吧。”朱雀叹了口气,“我上回出任务是在两个月前,拿到的报酬足够我再挥霍两个月,不过我打算这个月内就回去干一单。”他中规中矩地通报了一下近况,随后不知是故意示好还是漫不经心地顺口提起另一些规划。“之后我也一样不见得会留在不列颠,”他告诉鲁路修,“毕竟你看,职业性质使然,我用不着经常留在一个地方。”

像是在套关系卖生意,鲁路修想,虽然多半不是这样。“我跟佣兵这行的几次接触都不太愉快。”他嘴上还是这么说了。朱雀依然只是看似好脾气地笑笑,拿空去大半的酒杯碰了碰他的第二杯。

“那么也许我能让你改观一些。”

“听上去很像是什么拙劣的花言巧语。”

“饶了我。”朱雀小声抗议道。鲁路修举杯向他敬了一下,自己咽下了一大口。调制过的液体还是让他有些飘飘然了,幸好程度很轻,基本没有出现严格意义上的醉兆。“不过我有点舍不得就是了。”在他及时进行自我反思时,朱雀继续说,“这两年我都受雇于同一个组织,虽然他们的固定班底有点疯,但相处起来还算愉快。能接的大多是些境外的活儿,也有一部分是在北部比较偏僻的地方。佣金公允,待遇不错,后勤配给也没卡壳过。真要我换地方的话,我会很想念原本的工作环境的。”

“本质是到处流浪的家伙在谈论固定工作环境吗?”鲁路修打趣道。那副口吻倒是听起来很亲切,属于正常的会为生计四处奔走的无论什么物种。良好到能够让人依依不舍的工作环境毕竟大概可能也许真的很难碰上。

“哈。”朱雀干笑了一声,从桌边伸过手来,“代号‘兰斯洛特’,认识一下吗?说不定有你用得着的时候。”

鲁路修看了看那个应当是想示好的握手动作,稍作迟疑后还是也一并伸手完成了交握。至此为止他只是不想打破还算友好的氛围,然而随后他就实在是憋不住内心喷薄而出的嘲笑欲望了。“不好意思,代号什么?”他在松开手指的同时嘴角一抽。

“兰斯洛特。”朱雀耐心地重复道。

不列颠本土出身的吸血鬼冷静地注视了他三秒钟,然后放弃了保持面上的涵养,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噁。”


TBC


虽然某两位各自都以为自己的实际年龄更大一点,不过其实他俩没有年龄差。

合法正太!

写到后面已经困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写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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