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HERO is a heavy n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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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onderland

世界观按照逆转线《Second Sight》系列进行,有一丢丢关联《Suzaku Through the Looking Glass》这篇。一个瞎放飞,白骑士、疯帽匠和“爱丽丝”。

基本人设来源于官方OVA《娜娜莉梦游仙境》,可视为之前↑镜中奇遇篇的前情,本质上还是逆转线衍生小剧场。基本是在胡说八道,逻辑不自洽,前言不搭后语,并没有什么可读性。

部分台词梗源于《自杀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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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你愿意为我而死吗?”帽匠说。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骑士说,“这根本就不是你会期望的事情吧。”

“真没劲。”帽匠说,“老是这么快拆穿我有什么意思呢。”

 

02

 

那是在童话刚刚开始的时候。

在爱丽丝还会拜访仙境的时候,每个午后最大的消遣也不过是茶会。茶会在花园里举办,友人、邻人和动物都会前来参加。女孩提着裙裾坐下,花园的主人为她斟满茶水,加入一些蜂蜜、过量的方糖和储备下来的晨露,收起另一些多余的要素。柴郡猫趴伏在不远处的枝杈上俯瞰这光景,懒洋洋地摇晃尾巴。

在少女去往别处的时候,茶会的组织者会显得更疯一些。他顶着奇怪的高帽,念叨着旁人所听不懂的奇怪说辞。柴郡猫在树上发出嘲笑,倒挂下来抢走他的帽子,然后欣赏他发火的模样。“我都说过了,C.C.,我不想在这里扮演什么话剧角色。”帽匠在她的注视下抱怨道,“我本来是故事的编排者和讲述者。”柴郡猫把帽子藏到背后,带回树梢,飘浮在空中游荡到他上方,然后一溜儿扣回原位,滑落下去挡住他的眼睛。

“所以鲁路修啊,对于故事里的人来说,你就是疯了。”她宣布道,“自诩清醒的人总会落得类似的下场。”

鲁路修将帽子掀开,闷闷不乐地翻着眼睑。“我想脱离这个故事。”他说。柴郡猫摇晃着尾巴,尾巴尖儿消失了,然后是她的身子,然后是她的面目,最后只剩下凝望着他的金瞳和微笑的嘴。

“你想毁掉这个故事吗?我建议你不要。”她用唱歌般的快活音调说,“这是爱丽丝所在的世界,为她缔造的童话。再重复一次,你想做什么来着?”

 

03

 

关于疯帽匠的传闻有那么多,整片仙境里每个人都能稍微说上一两句。在故事开端的很久很久以前,红心国王膝下还有另外一双年幼的儿女。男孩和女孩一并逃出宫殿,帽匠和爱丽丝在远离王国的边境处享用茶点。他们变成了故事的编撰者和外来的客人,如此一来,他们就再不用遵循原本的秩序了。

在故事依然是故事的时候,白骑士的职责也和寻常的警卫没什么不同。在午后逮住一两只作乱的兔子,找捣乱的姐妹索要被拿走的物件,前去白王后的座前汇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然后将清单放下,去往边境处的花园。国度的边境很和平,除了红心国王和王后依然对砍人脑袋有些特殊情结,也没多少人真的被他们逮住。在他前往拜访的时候,帽匠和少女一齐向他望来,邀他坐在留好的空位上。

柴郡猫不常在他面前出现,他只能偶尔看见她的尾巴尖儿,或者藏在树叶后方的尖耳朵的影子。少女也不是常常在场,有时她会去和温柔的鹿相谈,或去帮助冒冒失失的睡鼠伙伴。于是骑士便和帽匠坐在一起,让交谈的话题不经意地超出琐事和白日梦的界限。帽匠敢于谈论许多仙境中人不会提及的事,比如安宁粉饰下的无序,比如儿戏般的战争与和平,比如权力的边界,比如一日日重复下去的停滞不前毫无意义。我知道的,骑士说。我知道你所说的问题是存在的,然而为什么要在童话中谈论更加尖锐的东西呢?

可是故事并不会是单纯的故事,帽匠说。总有人觉得他在说疯话,没有人会完全相信他。疯话和谎话总是类似的,归根结底是说话的人看见了一些别人所不知道的东西。然后偏差造成分歧,分歧导致不足信任。骑士为此感到苦恼,一部分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一部分是因为自己还无法触及纷争的本质。

“你愿意就这样永远保持现状吗?”帽匠问。

“也许不。”骑士说。

“往前进意味着会获得一些新的东西,但也可能失去更多。”帽匠说,“你愿意为了失去而冒险吗?”

“也许。”骑士说。

“失去的范围中可能囊括了任何事物。”帽匠说,“你所珍视的牵绊,你的名誉与忠诚,你的过往和未来,你自身活在现下的证明。这里是仙境,这里可能发生任何疯狂的事情。”他咧嘴发笑,指尖顶在帽顶内侧轻轻旋转。他是看透故事的人,他是有能力织造的人。他从座椅中起身,越过缺口的茶杯、不会消失的糕点和装点桌面的蔷薇花,让目光落在骑士的剑柄上。

“如果你选择遵照我的话前进,”他问道,“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和他此前所有毫无必要的发言一样,那又是什么胡话呢?他或许曾这样问过,一次或者两次,每一次的具体钟点和提问时的姿态都有些细微分异。他的面上浮着玩味笑容,语调却认真得令人畏惧。巡至边境的骑士随他起身,这一次选择以反问来应对他的命题。

“你需要在这里谈论放弃和牺牲吗?”骑士问。

“也许。”帽匠说。他停顿片刻,将存放方糖的立罐给合上了。“你想以童话的方式来解决所有问题吗?”

“也许不。”骑士说,“可我依然不知道能否赞同你的方式。”

 

04

 

故事不是单纯的故事,童话也不会永远是童话。在爱丽丝所消失不见的某一天,茶会结束了,战争开始了,骑士效忠的王后离开了。红心王国的边境上有不祥迷雾笼罩,有人在试图撬动时空的边界。一些动物死去了,一些人再也没有出现。白色的蔷薇被染成了殷红的,而这不过是种种疯狂中的一环。

当童话不再是童话的时候,疯帽匠从花园里走出来。他的帽子滑到长杖上,长杖顶着他自己的手背。这会儿他显得没那么疯了,反而愈发令人生疑。原本的蔚蓝天空被血色浸染,余下的半边天空则透着阴沉的昏黄。余下的一部分人记起了帽匠本来的立场,质问他为何不阻拦悲剧的发生,或所有这一切都仍然是他暗中运作的结果。“你也一样这么怀疑吗?”他询问驭马来到他身前的骑士,“不是故事本身失控了,而是编撰者为了自己的私欲动了手脚。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你不想为自己辩解吗?”骑士问他。

“那又有什么必要呢?”帽匠说,“原本的真相和精心编造的故事,疯话和谎话,对于仙境来说都是类似的东西啊。”

朱雀,他说,看着吧,朱雀——故事原本就是这样的东西。就像红心国砍下的头颅早已堆积如山,就像你随身所携的长剑也一直那样锋利。有人会消失不见,也不过是悄悄埋骨在其他住民所不会掘开的泥土里。疯狂从来都不是一人能导致的结果,它只是自然而然浮现而出,不加引导便会变得更坏。但是,他说,是啊,我会去挽救它的。为了故事的完整,为了仙境的延续,为了少女(爱丽丝)终有一天能回到这里。她或许和别人一样离开了,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但如果终有那么一天。

他从花园中离开了,抛下破碎的壶罐、打翻的茶杯和枯死的植株,他站在王国的边境上昂首眺望天际。改变的时刻到来了,他说。在树梢顶上,柴郡猫露出一个为难的微笑。前进、冒险和失去,那都是早已命定的事情。

“你愿意为我而死吗?”帽匠问。

“如果你希望的话。”骑士说。

“……这太简单了。”帽匠小声咕哝道,旋即轻轻挑起眉梢,“等到这一切结束后,让我换个问题吧。”

 

05

 

他们走向迷雾的边界,没有人目击他们的作为。

他们回来时也没有救回童话的本质,人们只留意到他们本身的变化。

血流淌在他们脚下,一路延伸而出,一直浸染到迷雾无法覆盖的地方。骑士原本洁白的外衣被镀上夜色,帽匠则无遮无拦地回到传闻中他所诞生的国度中。他站在过去国王所站的高位上,俯瞰向面露厌恶和恐惧敲打宫殿大门的众人。他们没有救回童话,但他们完成了故事剩下的篇章。无论是好是坏,一个故事的容量快要填满了,他们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能够纠正的事情并不多,但前进本身便是书写字句的证明。离去的人那么多,消失的暴君也是其中一个。帽匠没有伤损,骑士也没有死去,在身负无数诅咒缠绕后依然如此。柴郡猫随在他们身后,自空中递来叹息。她眼见着疲惫的编撰者回到桌前,如旧日一般为在场的与会者斟茶。他往茶杯中投入荆刺、蜂毒和铁锈,搅拌时又加入了水晶的碎屑和枯叶的灰烬。他是当真疯了,或只是将整方世界都推到了另一侧,任人以迥异的标准来评判自己,也只有寥寥数人能够猜测。他将茶杯放下,他望向与会的另一人。“就快要结束了,”那人说,“你剩下的问题是什么?”

“那么,”疯人问,“你愿意为我而活吗?”

“……如果你希望的话。”骑士回答他。

“那就活下去吧。”他轻快地说,有一瞬神情格外温柔。他站起身,指向停滞的座钟,从碎裂的玻璃间窥见往昔重叠的影子。“还有人需要留在花园里,为爱丽丝举办茶会。”他这样宣布,“你看,又快到预定的钟点了。”

 

06

 

什么是好的结局呢?兔子和微笑的猫,少女和勇者,仍然穿着白衣的一方统领,以及重新绽开的鲜花。故事的结局是不需要疯人的,疯癫是异常的,异常是需要被排除的——于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就好像只要将所有疯狂的要素归结于那特异的一点,再将他擦除,余下的部分就能恢复成无垢的模样了。有趣的是,至少从表面来看,故事的确能这样进行下去。

诅咒被消失的疯人带走了,天空恢复成为碧蓝晴朗的,怀表兔一蹦一跳地到来又离开,宣告茶会还在继续举办。穿着裙装的少女在午后入席,骑士则接替了为她斟饮的位置。他看守在花园一隅,再也没有回去过原本的国度,也再没有穿回本来的白衣。

“有那么多人消失不见了,那么多人真的离开了。”少女说,“为什么我还在这里呢?”

“因为这是为你书写的故事。”骑士说,“他希望它拥有一个好的结局。”

就算童话不再是童话,故事也迟早会迎来终末,届时爱丽丝依然能够在仙境中漫步,那便再好不过了。有一日她会长大到不需要故事的慰藉,有一日她会勘破幻境的界限,在穿越过洞穴和森林后,那都是可以由她自行选择的路径。

“但为什么呢?事情不该这样发生的。”少女轻声说,“你们说这是为我而生的故事,可我明明连自己的梦境都无法掌控,也无法让我想要留下的人留下。”

她还是会前来,也会去往边境的森林。她去追逐怀表兔的踪迹,在远处和还认得她的或遗忘了她的旧识交谈。骑士留守在花园里,有时在指尖转着一顶留下的高帽,有时将那精巧但古怪的东西扣在自己的脑袋上。无非就是这样下去,久而久之除了茶会的参与者再不会有人记得空出的坐席。然后,在很久很久以后,在往日阴霾连同回忆都被翻至旧页、原本应该书写新章的时候,柴郡猫在枝杈上出现了。她用一双金瞳向下望着,问活下来的骑士:

“你想要执掌一个故事吗?”

骑士并没有回答她,但她像是窥见了某种有趣的可能性,在虚空中向他笑了。

那么就去吧,从更换你所拥有的角色(戏份)开始,从最初的最初(戏剧的相逢)开始,如果你拥有那样强烈的拯救某个人的愿望,大抵还是能扭转悲剧的因果吧。毕竟那原本应该是由主角(爱丽丝)的意愿而塑造的梦境啊。

 

07

 

于是过往的少年人从午后阳光中醒来,合拢原本摊开在膝头的书本,然后将它翻至第一页。

于是他回到了需要记述的故事的开头。

在很久很久以前,或很久很久以后,在童话刚刚塑造成型的时候,闯入仙境的爱丽丝没有提着裙裾。他的背后铺开深暗长披,他的手中提着利剑。他站在编撰者的立场上,试图去书写一个漫长的梦。

那么,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END


支援项目快收尾了好累啊,写点童话故事转换一下心情。

总之是回头嗑了一口蒂姆伯顿的药,帽匠这个角色设置真有意思。你们修总的角色设置也真有意思。反正撇开本来就挺迷幻剂的原作不论,上至迪斯尼下至新房老贼(?)搞的都不是什么正常脑回路。

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写了个啥,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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