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HERO is a heavy name.

*杂食/自耕/边缘闲散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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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他只是无法入睡而已。

他的脑袋痛得厉害。他被头疼症困扰了好一阵,分派给他的医师也没给出个确切原因,要他充分休息的叮嘱毫无意义。他服了些用于安神的药片,过去两个小时依然没有生效。他开始喝水,眼前出现奇怪的幻觉,一些他未见过的画面,一些他分明是在数日前才开始接触的人脸。他撑住前额按压一侧太阳穴,心下烦躁更甚,想要走去庭院里透透气,又被夜间锁死的门禁拦住了去路。

皇帝陛下希望您安心休养,守卫对他说,早些恢复到万全状态才好踏上随后的行程。

去往欧洲的部署已经初步定下了,真正要动身还得一些时日,皇帝的约束倒是早早降下了。尤利乌斯烦闷地点头,无可奈何地缩回脚步,预备在建筑内部兜转几圈再回去自己的房间继续煎熬。他刚转过身,忽而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向人确认。“那个新晋圆桌,第七骑士,”他问,“他这几天都是留居在这里的吧?”

他与第七骑士的接触不多,在皇帝简单指派过协作关系后也不过碰上几面,白日里偶尔擦肩而过,在午茶时进行过一些互换背景情报的简单交谈。一个无趣的名誉不列颠尼亚人,望向他时的目光冷而沉默,隐隐藏着另一些难以言明的东西。只是这样罢了,也不知他为何还保留着一份古怪的好奇心。

横竖无事可做,尤利乌斯便向新晋圆桌留居的地方去了。枢木朱雀的房间在偏殿的西南角,这几日是方便议事才选定此处,再过一阵大抵就该分派去别的地方,去军部报道,或者和他的圆桌同僚混迹到一块。赶在那些变化发生前,尤利乌斯先一步抵达他的住处,脚尖碰到闭拢的门板,手掌压在门把上稍作犹疑。

“谁?”他刚将门推开一道缝,里头的人便发问了。所以自己拜访的对象是醒着的,尤利乌斯放心想道。至少在这一刻是。他进入房间,床头灯是亮着的,里边的人支坐在床头,脸色不太好看。

“我原以为您该睡下了,枢木卿。”尤利乌斯说。

“确实。”朱雀说,“刚刚摆脱一个噩梦罢了。”

他披着素色睡衣,头发也乱得厉害,整个人显得相当不耐。然而他也没有进一步耍脾气,反倒用蒙着困顿鼻音的言语询问尤利乌斯的来意。夜里他的神态比平日更为扑朔迷离,同时凝聚起懒散和多余的戒备。只是想寻些消遣罢了,尤利乌斯告诉他,能找个人随便聊聊也好过自个儿困在床上却被头疼扰得毫无睡意。至此他感觉轻松了点,好像跟人交谈确实能有效转移他的一部分注意力。

第七骑士不是个很好的陪聊,虽说不会突兀打断他,然而交谈间隐含的冷淡情绪还是会让大部分人失去兴致。尤利乌斯仍然保留着自己的好奇心,在间距拉近至这一步后,他留意到的东西反而更多了。譬如说对方偶尔闪躲的目光,瞥向自己被罩饰所覆不见光明的一只眼睛时轻微波动的呼吸步奏,以及在自己拉过一张座椅凑近至床沿时,那双瑛绿眼睛里显而易见的一缕波澜。他们的话题四平八稳,从潘德拉贡近日来的几起传闻到军部高层的人员变动,逐渐过渡至明面上早有定论的另一些故事,比如一个名誉不列颠尼亚人得以晋升至圆桌高位的缘由。

“我不是怀疑你的功绩,只是有些好奇。”尤利乌斯说,“你见过ZERO的真实面目吧?”

话题至此,第七骑士的面容突然扭曲了一下。他没有应答,转开眼睛望向旁侧。昏暗灯光下他的轮廓有一部分遁入阴影,另一部分则更清晰了。尤利乌斯望着他,忽然注意到他额角有一块不甚明显的伤疤。

那是先前的战斗留下的,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呢?依照他的来历,底层士兵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次数那样多,造成什么样的痕迹都不算离奇。然而这痕迹像是新添的,那么是在抓捕ZERO的过程中造成的?尤利乌斯做着猜测,不知为何又觉得不是、并非如此。他困惑于自己的直觉,又困惑于自己下意识的一抹柔软心绪。它轻得像是夜里梦境边缘一闪而逝的幻象,很快就被更加冷酷也更为悲哀的东西吞没了。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隔着长手套的包覆碰上那奇怪的印记,随后才惊愕于自己的举止何以这般亲昵。他适才感到困惑,便望见新晋的年轻圆桌神色一变,肩膀陡然一僵,向后偏开半分好似想闪躲开这触碰。“枢木卿?”尤利乌斯轻声唤道。他眯起眼,在冷而沉默的塑像上辨识出一丝裂隙。他感到有趣,他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男人身上,这缓解了他的病痛,叫头颅内凿出的空腔被另一些事物充溢了。他凑上前,手指滑落到对方颈间,每靠近一分都眼见着那道裂隙扩大一丝。末了他靠得足够近了,恰恰错开了方便亲吻的角度,而是贴合在那处恼人的疤痕上。

“你在害怕什么呢,朱雀……?”

尤利乌斯呢喃着,如打量一样新鲜玩物般好奇询问。他听见压抑粗重的鼻息,他在这警告般的声响中微微一笑,刻意作弄似地探出舌尖,灵巧湿滑地舔舐过那一小块伤疤。下一秒他被钳制住手腕,力道之大让他觉得有些痛。他垂下眼目,审视面前的男人,暗沉绿眼里迸出凶光,好像随时都会暴起伤人,却分明被制约着、不敢继续进犯。

一头困兽,他想。只是这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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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亡国。狗剧情放弃思考回头嫖嫖人设就当娱乐。

不同于十字架原走向的另一个if,参谋和七接触得更早,保留了准七对人对己各方面的暴力行为前情。

摸着玩,没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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