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HERO is a heavy n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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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ess the Tales(04)

CG世界自设二战背景,27零雀养小女孩,非CP意味的OFC警告。

瞎写,就那种很多自拆台式的瞎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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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C.C.看起来还是老样子。一年过去了,十年过去了,时间没在她这儿留下任何痕迹。这也是他通常不太愿意见到她的原因。她仿佛是从往昔里任何时段走出来的幻影,好像就在昨日、潘德拉贡旧城都还没有被夷为平地,她才刚刚从庭院边缘归来,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轻轻巧巧走到他面前,带着几分倨傲地抬起下颌来告诉他记得看管好他的皇帝。

那时候他实则无需向人躬身了,然而他仍会那么做,为着几分惯于行礼的旧习性,为着几分私密隐晦的情愫。而今他当真无需再向任何人躬身了,皇座上更替了新的君主,他也不再作为谁的专属骑士而存在。曾经他还会看护在女皇身畔,而后那位陛下也长大了,不再需要活在任何人的荫蔽下。时间给每个人都留下了相当的痕迹。

但她依然年轻——倘若她的兄长还活着的话,也该还是相当年轻的。真正不受时光流逝困扰的还是C.C.,一年过去、十年过去、百年过去可能都没什么分异。她站在他面前,告诉他往昔未必完全被埋葬了。当然了,她本人就是从墟烬中存活下来的一部分,完好无损,明媚鲜活,随时随地都能将他的思绪牵引到更加年轻的时候去,那些还会相聚、还能肆无忌惮大笑的少年人。

还不止这样。她的眼睛里亮起一丝奇怪光彩,告诉他所有人都错过了一些东西。在公众视野里属于被刺身亡的前任皇帝没有埋葬在皇陵当中——那时潘德拉贡已然化为焦土,实则是不再有什么皇陵了。他被葬于故地,一方无名碑下,无人严加看管便也无人瞩目,叫他不至于在死后还被破坏尸骸。而今昔日与他缔结契约的魔女回返了,告诉留存下来的生者,自己终于得以确认了一回。

“我告诉过你了,世事无绝对。”她说,“我托人检测了一下,那里只有填实的泥土了,没有棺木。”

早在几年前就开始了,她在世间四处行走徘徊,偶尔回到他身边,对他留下暧昧警示又离去。她说自己冥冥中有些感应,她并不能时时刻刻都与自己的每一个契约者维持足够稳定的潜在联系,因而感应也不过是感应。然而感应能维系下去便很是古怪了,因为她最为亲近的那个契约者早已身死,即使他曾在神明见证下接触到前一个濒死的受印者,那命力也不过能维持他不至于过早化为枯骨。

“我记得你也告诉过我,”惯常活在面具下的男人咬着牙说,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那不能证实任何事情,恰恰是因为你也不能时时刻刻保证那种诡异的感应。”

“所以我也早就说过了,的确存在一个可能性。”C.C.说。她挑起细长眉梢,带着某种探究意味望向他。“你是想冲我发火吗,枢木?容我提醒你一句,以免你因为时隔多年已经忘了——确保他长眠于土这一点从来都不是我的责任。”

她的说话方式也如昔日一般,温柔、尖刻而残忍,如针芒般一语中的,挑起陈旧伤痕时留下一阵刺痛,却不至于叫人流血。停下,他想着,停下、停下,停止那么叫我,停止提起那些陈年往事,就好像我真能遗忘它们一样。但他无法进行辩驳,无法进行自证。他谨慎地维系着安宁表象已经很久,而今能够叫它四分五裂的人带着可能将其彻底击垮的推测一并回来了,就在战火再起的时候、在所有人都重新被即将漫漫无期绵延下去的焦灼给围困的时候。“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尽力使自己的情绪不至于过度失控,“这么些时候过去了,你这才想起最终去确认一回?”

“我还以为更常去探望他的人是你。”女人回答他。她在空中拨动手指,无形中化开些嘲弄意味。“我这种不确切的感应已经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了,三年、五年甚至更长。”她轻声说,“这么长的时段里,你都没发现那地方已经空了?”

“我不会去挖开他的坟墓。”他说。他咬字很重,每个音节都在往下沉坠。C.C.抬眼看向他,某一刻所有轻描淡写的神情都散去了。她缓缓叹气,一并生出些疲惫意味。

“但有人会。”

 

所以更多问题在向他袭来。如果他还是那个十七岁的少年人,容易被愤怒和过激的情绪所控制,容易陷入沮丧也容易下定决心,容易冲动莽撞行事——如果还是那样的话,他恐怕这会儿就登上座机去不管不顾地搞深入奇袭去了,反正也没有人能控制到他的权限上。早些时那个年轻人能这么做,为了一个命令去长久潜伏或只身犯险,要么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分量,要么便是已然把自身安危和信任都全数交付出去。早些时那个年轻人站在当下的话,可能为了这么一条轻飘飘的线索去翻遍整个世界,一块战区一块战区地去击破搜查,没准就栽在哪一处上、然后再设法绝地反击。倘若他没能寻到一个结果,或许就会被更加剧烈的焦灼给折磨得寝食难安;然而若是他真正寻到了那个结果,那个人当真还活在某处的话——

“想想看,如果他还是往日那个鲁路修的话,如果他真的站到了那方势力上,他早该摆明站出来跟世界作对了。”C.C.指出了这点,“他就是这种类型的人,如果他认为自己应当活着参与一场战争,就绝不会隐瞒自己的存在。”

她说的没错。男人在她毫不客气地占据了整张沙发躺卧在上时伫立在一旁,沉默而无序地进行着发散思量。死亡和时间都可以改变许多事情,所幸两样他都经历过了,于是他得以在此刻维持下一丝理智来,告诫自己再耐心些。

然而十七岁的枢木朱雀已经从他身躯当中苏醒过来了,那个被他曾惦念的人和他自己一同埋葬的年轻人醒了过来,和一切变故都尚未发生时一般天真莽撞、容易焦躁,然后被更为安静深远的绝望情绪淹没。过了这么久了,他想,这么久了,你失去那个人的时间已经比同他相识的更长了——然而没有用。过去这么久了,那个困在他内心深处的年轻灵魂也还是一样,能因为一个名字就被牵动全部心绪,能为了某一个人就去跃遍藩篱,在重重困难中找到那个人,站在那个人面前,然后去向那人质问:

——为什么。

那个人惯于隐瞒一切,所以长久以来他都在寻求答案。他们曾经与彼此和解了,他以为至少那时所有问题都得以落定,所有秘密都得以坦承。然而为什么。你回到生者当中的缘由,你迄今为止依然毫无声息的缘由。你不愿重新面见任何人、面见我的缘由。你让这一切看起来像你不过是抛下一切离去了。你离我而去了。为什么。

告诉我。

男人死死咬着牙关,试图让那个活过来的年轻灵魂重新闭嘴,沉回寂静中去。他耗费了很大精力去做这件事,然而和自己的斗争总是不那么容易。他没有成功,也没有落败。那个年轻人还活在他胸腔当中,叫那里充溢着冷却的愤然和悲哀的困惑。总是这样,他想,总是这样,那时就是这样,宁可将一腔怒火倾泻到那人身上,末了才来责怪自己。然而责问自己是件更容易绝望的事情,因为他认识到这确为事实。若是他发现得再早些,看管得再严密些,而不是在最初的几年里因为忙碌或刻意推脱而从那处坟墓前逃避开——

你能怎么办呢,他对自己说,你放任自己跟那个人一道死了。

他闭了会儿眼,胸腔中那阵过于尖锐的悲哀愤怒终于缓缓消退下去。他再睁眼时C.C.已经支起身来,趴在沙发更靠近他的一侧望着他。“我在想。”他重新开口,声音嘶哑而平静,“如果他真的恢复了意识,如果真有那么久了……他早该有一万种手段联系我们了。但他没有。受到监视?行动受限?”

“也说不准是担心你会彻底记恨上他呢。”C.C.慢吞吞地说,“把你绑在了这条船上,自己却从中解脱出来了,这之类的理由。即使那不是他本意——很多事情都常常不是他的本意。”

他困惑地笑了一声。“我会真的恨他吗?”魔女的眼睑轻轻翕动了一下,掀起一点儿嘲弄,然后是更多怜悯。

“你当然会。”她说。你曾经会,现在也会。她看着他,留下的那个人,被留下的那个人,好像她的眼睛能看透当前这具躯壳,窥探到往日那个年轻人的影子。“只是你永远都会更爱他一些。”

 

C.C.没有在他这里留宿。她自有去处,且永远如此。她又留下了新的通讯方式,然后在任何人来得及告别之前踏出了门去。她总有那么些可以联系的人,比如在任的女皇,比如黑色骑士团里零星几个不会因她出现在面前而开枪的人。这可能是包含在她不多的体贴里的一部分,让他不至于亲自去对那些人转达她的猜测与可能的结果。即使事到如今,一个人的存亡与否已经不太会对整个世界的局势再产生多么翻天覆地的影响,但总归还是有些影响的。

所以现任的ZERO在强迫自己去想那部分可能的影响。那个人不知是否还能起效的Geass,那个人本身的才智,那个人缜密而果决的行事风格是否曾在早先的战局中体现出几分来。他强迫自己只思考这些,然而这尝试是徒劳的。一旦那个名字被重新提起来,一旦那个容颜未改分毫的魔女重新现于人前、仿佛时光不曾流逝几分,他便讶异而困惑地觉察到自己其实很难从脑海中完全摈弃那些他以为自己早就刻意埋葬的记忆片段。那个人干净修长的手指,搭在纸笔间、握在棋子上,指尖掠过他的额发和面颊时好似一个温柔亲吻。他的友人,他的仇敌,他的协作者,他的皇帝,他亲手弑杀的那个人。鲁路修的手搭在他额顶,给予他一丝虚幻的安抚。鲁路修的手臂揽在他颈上,嘴唇吐露些不留情面的指令或刻意为之的残忍言语,然后柔软地由他亲吻。鲁路修说那么、你便去为我而战吧,我的骑士——

“朱雀。”一个声音说,“枢木朱雀。”

那声音同虚幻的音调重合在一起,又显得过于柔软了。他从撑额的形势中抬起头来,手肘依然搭放在膝上。被他领回来的那女孩站在他面前,梳顺的黑发包裹在脸颊两侧,垂至颈上,嵌出她瘦窄的面部轮廓。她怯生生地念着那几个音节,手指拧在一块儿,神情显得紧张而好奇。“那是你的名字吗?”她接着问。男人看着她的眼睛,属于孩子的、澄净的绿色眼睛,仿佛能隐约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形廓,更加冲动、愚蠢、无所畏惧也更为年轻。他轻轻打了个颤,避开了那双眼睛的投映。

“不再是了。”他听见自己的疲惫声音,“早就不再是了。”

 

逃避不是件难事,他很早便精通于此。不是说从职责上逃开,恰恰相反,他强迫自己去完成每一项于人而言最为严苛的职责。从修行到加入军队,到抱着一个近似不可能的理想去试图践行,到登上驾驶舱,到几度向人俯首称臣,到与某一个人一同完成一个规划、规划的结果是一方空墓与另一方真正的墓碑。他习惯于遵循职责,职责恰恰是他进行逃避的一类最有效的形式。

从他以手染鲜血的童年终点逃开,从过于沉重繁复的心绪中逃开,从活人的命途中逃开。他往前奔走的方式从来都是一致的,指望下一个转折点会成为终点,指望跃过那一点之后就真能同过去的一切告别。在崭新世界里这样做很容易,每个人都在匆匆逃离过去,每个人都在尽力抹去残旧世界中需被否认的那一部分人留下的遗迹。他承接了自己的命运,完完全全承接了,他在这样的世界中存活下去,以为自己只用将包括过往的自己在内的死者们一并埋葬即可,无需再多沉溺于昔日一分一秒。

而今第二方坟墓里也成为空的。而今他不得不往回看了,揣测他错失的那些年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于是幽灵又回来了,在他已经习惯了用一种遥远而安全的形式进行些微怀缅时彻底归来了,于是他退无可退、只得重新命令自己投入到无穷无尽的职责中去。他又开始了彻夜无归,在夜幕降临后的区段里乘上座驾去真的进行一次奇袭。他从火焰中腾空而起,滑入海域夜风的深处,茫然于自己找不到足够清晰的线索。他从来不是更惯于编织线索、梳理局势的那个人,他知道自己不是。

然后时间推移到了九月,黑色骑士团的人终于把他从座舱中强制拔出来时,告诉他不能将环太平洋地区的冲突进一步升级了。他接受了这个理由,扣着面具回到会议桌前,却发现自己几乎连一支装饰性远大于实用性的羽毛笔都握不太稳了。他的驾驶适应性依然高于百分之八十,能在训练场里打出最高分,然而一旦他离开那封闭环境,他手持枪支的准心便忽然变得和初习的菜鸟没什么两样。他拒绝接受心理诊断,也不愿把所有人都激怒到强制启动弹劾程序的地步。于是他草草交代了一下大方向上的决策,便不得不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请辞。

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前线绝非什么好事。他不能中断了解实时讯息,不能彻底让自己休假,不能在弄了个形式上的请辞后就飞到暂时平安无事的南太平洋的某个荒岛去与世隔绝。某种意义上他没法从岗位上彻底脱离,只是不能在精神未必十分稳定的情况下进行实时指挥了。他痛恨自己显然有些过量的情绪起伏,更痛恨自己分明知道情绪起伏的由来、却拿那个源头丝毫没有办法。

C.C.没有带来更好的消息,只带来了更坏的。先前模棱两可的说法渐渐被敲定,那个人无疑活在某处,而且与遗迹有所接触——也藉由于此她才能判定他的精神体的确没有彻底回归到本源的无意识中去。然而那是一个亡灵、一个死而复生的怪物还是一个囚徒,他们都还一无所知。这加重了离休者的焦躁情绪,让他辗转反侧许久,也思索不到一条应行的出路。

他睡得很疲惫,醒来时也一样。他醒得比往日要迟上许多,所幸他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日程。他在过亮的阳光中缓慢地记起这是一个周末,所以在这个钟点被人小心翼翼地敲开房门也不奇怪。他绷紧的身躯慢慢放松了,撑起身来看向被推开的门板。门隙间站着那个孩子,睡裙垂到膝下,头发还蓬乱着,单手揉着自己的眼睛。

他花了片刻才意识到那不完全是出于困倦、她是在哭。她暴露出来的那一侧眼眶发红,眼角隐约挂着泪痕。“你做了很糟糕的梦。”她在他开口询问前先一步说。这话端起得古怪,他也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于是他并未立刻问她何出此言、而是条件反射地循着她的话头去回想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的确无法从他刚刚脱离的那片废墟中抓出任何足够清晰的东西。

“我不会做梦。”他说。女孩从门口走进来,脚步很轻,眼睛里还是一片潮湿。她走到他床沿来,小心地攥住他的被角。她凑近了些,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搭住她的肩头。

“你会的。”她小声说。她吸了吸鼻子,又抹了抹眼角。“只是你自己选择遗忘了。”

 

那女孩是个适格者,C.C.告诉过他。

又一个Geass的适格者,从容地应对着原本一团糟的、刚刚有了些好转迹象的生活,又小心地藏着自己的愿望并不言说。那时他在C.C.进一步说下去之前沉下脸色,告诉她不要再将一个孩子卷入这些麻烦事中去。“我知道。”她耸了耸肩,“我只会在人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才拉上一把,这会儿她至少还有你看着。我不是为了把契约的担子分到她头上,我只是在提醒你。”

她的先天素养相当优秀,魔女指出这点。罕见,仿佛奇迹,宛如瑰宝。即使无需经过契约引导,她本身也已经有了触近人心的能力。你看,你遇见过一个仅凭肢体接触便能判定他人内心的女孩,那么这也算不上多么离奇。

兴许是他那时展现出的抵触情绪过于明显,C.C.没有进一步展开这个话题,也没能告诉他这孩子身上呈现出的一点儿古怪端倪会是什么。而今他恍然觉察到了它所存在的方向,经由她听似没头没尾的、孩子气的呓语而隐隐有所猜测。我做了什么样的梦呢?他想,倘若你真能看见的话,在那个梦里,我看起来又是怎样的呢?

“朱雀。”然后他听见她的声音,轻轻软软,还混着含糊的抽噎。他没有应答,也没有施加多余的动作。“朱雀。”女孩稍稍提高了音调,放下了揩拭眼睛的手。她的眼眶发红,眼睫末端还挂着泪花。她努力地弯了弯嘴角,试图牵起一个笑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男人望着她的眼睛,胆怯而勇敢、天真而年轻的眼睛。

“……嗯。”

他或许是太累了,不足以再继续维持足够安全的疏离表象了,也或许是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可能继续避开所有残存的影子。谢谢你,他听见女孩说。为了什么?他想。这不是由我告诉你的,你也无需为一个毫无意义的许可而向我道谢。他的话语梗在喉头,吐不出多余的半个字来。女孩爬上他床铺一侧,弯起膝盖来,在他身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她枕在他膝盖上,隔着被单,闭上了眼睛,像一个在做了噩梦后寻求亲长安慰的、普普通通的孩子。

只是那不是属于她的梦魇,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说的。他伸出手来拍抚她的背,听见她发出一声细小叹息。“晴。”她说,“这是我最初记事时的名字。”她说话时用了日语,音节轻轻在她舌尖上弹动。一个属于孩子的等量交换,一个秘密交换另一个。男人弯下腰来,在她稍稍起身时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很不错的名字。”他说。

很适合你,他想。温暖而明亮的碎屑拼凑起来,堆砌成一个小小的奇迹。女孩将头抵在他胸口,在那儿慢慢平复了呼吸。“我不记得很多事情了,我是说,我还在家里时的那些事。”她轻声说,气息已经平复了不少,“我只记得那么一点儿碎片。我记得一点点,关于这个名字的由来。”他揽着她的肩背,轻轻拍抚着,听她讲述她仅存不多的最后的秘密。

“那么,为你取名的人是怎么说的呢?”

“那个人只说,”她回答他,捎带着一丝遥远回音,“那时天空很好。”

 

TBC

 

继续惯例篇末广告,逆转线正本现货通贩中,本宣信息戳我

以颓废成年人的角度写零雀大大感觉好几把苦哦,感觉自己也快变成二十七岁大龄单身失意男青年,天天跑职场加班破事一箩筐然后忽然有人告诉你你初恋的下落,烂摊子还没收拾完就只想把内心开始跳舞的傻逼高中生人格自我给揍一顿。虽然我不是单身。

生理期,剧烈蜷缩,想回床上当手游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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