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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Extra Episode: Serenade(04)

总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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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也不是每个人都对零之骑士当前的微妙定位毫无异议。

这一点朱雀自然是知道的。光是他身为名誉不列颠尼亚人却身居如此高位一点,就足够激怒一大批纯血派了,更不用说他还真的爬上了皇帝的床、而这半公开不遮掩的事实加之那份很容易与某些陈年往事联系起来的履历可以额外触动到多少人的敏感神经。当年“闪光的玛丽安娜”之名尚响亮时,来自宫廷内部的敌意也不在少数,因此那位皇妃意外身亡时虽有叹惋之声,也埋没在了试图在可能的权力倾轧中明哲保身的沉默不语里。

他与多数皇族的私人来往不算很多,平日里基本只发生在被鲁路修拉着和一派近龄的年轻人友好交流时。真要论及他留守潘德拉贡的时期,他和圆桌骑士团打交道的机会反而更多些。帝国圆桌当中没什么异议者,打从前第一骑士随着加拉哈德一道陨落在达摩克利斯近空后,许多针对枢木朱雀而去的怀疑言论都消停了。就这点来说,靠实力论事的圆桌骑士还算可亲,起码在实力足够的情况下大部分人都会明智地选择不去主动触什么霉头——只有布兰德利偶尔还碎嘴叨咕两句,但也不乐意当面挑衅。

但即使这样,朱雀也觉察得到一部分由皇室内部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太友好。可惜的是鲁路修和他对此都不太介意,而且在其余实权派的皇族当中也并非不存在不甚介意的人。

“修奈泽尔皇兄弄出那么个事故,短期内都别再提起皇帝本人的婚恋状况才比较明智。”柯内莉娅说,“所以我看不出有什么干涉的必要。”

主要奔波在外的第二皇女只此表态了一次,随后就甩手不管了,好像打定主意要对潘德拉贡的现状保持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和平态度。柯内莉娅的态度很好懂:只要在位的那一位不祸害近亲,管他是不是在和哪个同性上床呢,就算对方明里暗里的身份都挺微妙也一样——反正想管也管不动,而且也管不着。事情都到这一步了,皇帝本人就差没把贵族体系大刀阔斧凿掉了,你还指望他去出于政治利益考虑给哪位所谓的名门闺秀戴上后妃头冠不成?

“何况芙蕾雅又没直接把潘德拉贡砸出一片坟,不列颠尼亚皇室又没有绝后,”鲁路修板着脸说,“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削减皇室预算,而不是如何制造下一批继承人——非要讨论子嗣问题的话,他们就不能去找奥德修斯吗。”

我又不介意往下传位是不是直系这种问题,现任皇帝说这话时正光着身子趴在他骑士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对方的侧腰,然后凑在朱雀脖子上咬了一口。他可能从坐上这位置的那一刻起就在考虑怎么从那上面退下去,这点倒是从来没变。比他年长的皇族又不在少数,要寻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也不至于多么困难。他真要丢出这么副逻辑来,其实旁人也拿他没什么脾气。

“我还以为你只是对为人父母这事有一点心理障碍。”朱雀谨慎地说。毕竟上一辈真的没给树立什么好榜样,他含下这句话不语,猜想鲁路修也听得懂自己潜在的意思。鲁路修哼了一声,从他胸口上抬起头来,与他对视时稍稍眯起了眼睛。

“也算有一点,我猜。”鲁路修低声说,“而且那意味着得与什么人缔结更亲密的联系,那本身就是一类重任了……我就是不太愿意去拿更多责任施加给别人了。”

他揽住朱雀的脖子,往上蹭了蹭身,而后把人抱了个满怀。“你倒是不介意这么对我。”朱雀说着,伸手搭在他背上。鲁路修蹭到他嘴唇旁边,安静覆压上去,把更多话语都吞没在口齿纠缠间。

“是啊。”他在亲吻间隙中喃喃道,“难得你这么爱我,恨不得把所有担子往自己那里抢——我们也只能继续这么互相坑害下去了,多不幸啊。”

然而事实上,朱雀想,很难定义这是不幸还是最为幸运的事情。他们恐怕都吃够了苦头,但是时至如今,也都不会感到懊悔了。

他们都或多或少被逼到过不得不孤掷一注的那类境地里。所以相较于他们经历过的那些麻烦来说,旁人的看法也真是算不得什么。

谈到奥德修斯,那位长兄倒是真的没什么脾气。他和以往任何时候一样,保持着自己遮遮掩掩的私人立场,在什么话题上都负责打圆场,不发表任何决定性的意见。真正有意见的是吉妮薇尔——不同于曾经与玛丽安娜关系良好的柯内莉娅,鲁路修的这位长姊仿佛打从一开始就对那位平民出身的皇妃抱有一些微妙的偏见。这种偏见可能顺沿现任皇帝的实际身世而沿袭到了他本人身上,也可能顺沿某份即视感极强的履历一并沿袭到了另一人身上。

就此柯内莉娅无情地出卖了她,声称她当年感到不满的主因不过是“在皇室内部搞什么偶像崇拜”。朱雀和鲁路修哭笑不得地对视了一眼,后者悲叹道没办法,人太惹眼了就是容易兜来后生晚辈的好感度。形如当年走到哪儿都拥有一批皇子皇女簇拥的玛丽安娜,或如今日的闪光之子本人,或者战绩同样惊人的随行骑士。

“如果我真的又有了别的追求者,你会感到嫉妒吗?”他们在暗处笑够了之后,朱雀摆出一脸认真表情发问。他说话尾音还是隐约带着笑,那一定被鲁路修察觉了。他的主君斜挑起眉,伸手进他披风边摆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该嫉妒的是你,我受到的关注肯定比你多得多。”鲁路修懒洋洋道,“再说了,就算有大把人真的对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的零之骑士有什么肖想,我也没什么可嫉妒的——我所有的比谁都多得多了。”

他伸手拢过零之骑士罕少罩下的连披帽兜,在宽大遮掩下蹭了蹭对方的面廓。他藏而未言的话语可能有很多,朱雀想——而自己知悉所有的内容。譬如他早就向自己交付了一切、同样也从自己那里将一切都拿去了,唯独留下一整个世界的重担;譬如“你交付于我的已经太多了”,不止关于枢木朱雀己身性命,不止关于他个人全部的归属……然而他无权认真指责,亦无法切实愧悔。因而当所有波折都结束后,在他们都经历了那么些十足繁复的拷问过后,鲁路修是很难将这些话语说出口的。因而他只是半垂下眼睑,轻轻叹了口气,指腹摩挲过另一人的脸颊。

“而你也该这么想。”

“当然。”朱雀温声回答道,落下一个亲吻浅浅蹭过他掌心。鲁路修眯起眼睛,上前半步去形似报复地咬住他的嘴唇。他们在皇宫偏厅回廊边兀自厮磨了一阵,旋即在某一刻听得一声咳嗽。朱雀眨了眨眼,意识到鲁路修的面不改色并不是在强作镇定。年轻的皇帝若无其事地在他嘴唇上多咬了一下,他才晃过神来,耸耸肩退了一小步,让对方面色自然地将双手抽了回去。

“下午好啊,皇姐。”鲁路修和他错开半个身位,转向旁侧镇定地打了个招呼,“我以为会议在半小时后才开始。”

接下来是一小阵沉默,然后朱雀听见了吉妮薇尔绷得硬邦邦的低音:“的确如此,只不过我习惯于早些做准备。”他们又不咸不淡地交谈了几句,那位年长些的皇族听起来不免有些心烦意乱。那阵寒暄过后,朱雀才转过身去,摘下帽兜礼貌问候。吉妮薇尔面上浮着一层纠结苦闷,瞪着他半晌没说出话来,末了只好转头向鲁路修抛下一句“如果你不希望自己是因为花边新闻而被再度贴满不列颠尼亚新闻头条的,最好还是收敛一点”。鲁路修不置可否地摊开手,她也不再多说别的什么,掉头向会议厅那边去了。

“她终于不再自欺欺人啦,”鲁路修在她走出视野范围之后说,“我还以为她打算消极抗议到天荒地老。”朱雀眯眼盯着他,他满脸无辜地摆了摆手。“反正大家好像都知道了,与其让他们通过一些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胡乱猜测,还不如把事情先真的在小范围内挑明。”他心平气和地说,“没关系,我觉得吉妮薇尔本来也不喜欢我。可是她还挺聪明的,知道自己也没有办法真的说服我改变主意,或者就此胡搅蛮缠什么。”

他是真的不显得紧张,大概他已经说服自己接受事实了,于是他即使多么无可奈何也会切实认了这现状,然后予以相应的、个人主义鲜明的处理方式——也不知道这种处事形式算不算他的优点所在。朱雀摇了摇头,摆出了一脸佯装的无奈。

“所以你是故意的。”他夸张地叹息了一声,“说真的,你都多大了?”

“十八岁,不到十九。”鲁路修一本正经道,“只要不干什么过于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个年纪还是挺容易被原谅的。所以偶尔使点性子也没什么,是不是?”

 

TBC

 

皇修:

I am eighteen going on nineteen, I'll depend on my own♪

并没有人在意音乐之声的陈年老梗,不过最后那段话里开头那句他是唱出来的。

回了一趟欧美写稿,看着自己在欧美连恋爱都不谈的性冷淡画风和这边的撒狗粮画风陷入了一种沉思。

不管,我去打乱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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