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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Second Sight: Ouverture(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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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人为操纵,显而易见。”

C.C.给出解答时,朱雀正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眼睛。他拿回了原先的掌控能力,但那力量形式已然浮至体表、埋没不去,将一侧眼瞳蒙上血红图纹。他覆上眼睑,隐约感到先前刀刃翻搅血肉似的疼痛还有所遗存,成为一丝针扎般的绵密隐痛。那魔女自他身后揽过手来,覆在他按压的手掌上。

“遗迹也好,世界本身也罢,都不会主动排斥任何人的存在。”她说,“即便你并非纯粹的现世之人,倘若没有主观意识影响世界意志,那么你也不会被排挤开来。若你的确感受到斥力了,那就证明有人在殿堂当中操纵,乃至探查你的存在,甚至已经摸索出了你可能的来历——”

“我知道那是谁。”朱雀挥开她的触碰,疲惫地搓了搓脑袋,把头发揉得一团糟,“我一时疏忽了,是我考虑不周。”C.C.闭上了嘴,安静地看着他。

现世的持印者还有一人,他想。持印记者,永生不死,替神明行走于世,万般契约力量作用皆尽无效。他的力量直接作用于时间本身,那么在世间静谧的当口,无论持印者身在何地,必然都是一并陷入那凝滞夹隙当中的。那古怪现象毫无疑问会引发不知情者的探究兴趣,但若那人想要探查,只消逐步缩减范围,直至圈定在几处可能性当中,而他恰恰触犯了神根岛的禁制——

“你们都是一样,对吗?”他古怪地笑了一声,“借助蛛丝马迹就能逆推出愿望发生的原本形式?”C.C.点了点头,他并不意外。“职责所在,嗯?”

“他的经验尚短,或许不如我推测的这般详细。”C.C.轻声道,“但是足够了,枢木……只要他察觉到那能力是针对时间而行,那么你的愿望必定是影响到了时间运行的轨迹,因而要推断出你并非完全的现世中人这一事实也很简单。由此他才能引导遗迹对你的存在本身做出排斥。”

然后她又不说话了,陷回到那类安静看望的态势当中。朱雀亦抿紧嘴唇,跌坐回一旁座椅上,茫茫然望着丢置在床铺当中的深色面具。他摸着了那块停摆的怀表,没有旋动指针,只瞪着其表面隐约的伤损划痕发愣。时间本身的生效手段没了作用;除去C.C.之外,的确还有人得以探清他的来历与能力、且完全不会为他所摆布。他曾觉察到一点端倪,那端倪叫他警醒,却还不够叫他应对这一层面。

“距离V.V.将目标圈定到黑色骑士团——到我头上,距离那一地步,”他低声呢喃,似自言自语,“还有多久?”

“你在担心吗?”C.C.问他,“担心黑色骑士团遭遇灭顶之灾?放心吧,他不会轻易调动教团力量。”

“我没在担心教团。”朱雀说着,声音干涩,“我不怕他针对我个人进行什么动作,即使是针对黑色骑士团进行打击也无妨,我有办法扛下来……我只担心他探查到我的来历,那才是真正麻烦的走向。如你所说,C.C.,我的弱点恐怕是太明显了。”

 

罗伊德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技术部时,就连处人友善如塞希尔·柯尔米都开始不堪其忧。她将鲁路修拉到一边,低声跟他快速解释完高文现次的配置升级细节,便开始敦促他尽快回去熟悉,说也许机舱里隔音效果要好些。鲁路修面对着她这一条认真建议,感到一阵哭笑不得。

“要知道失窃的那具装甲骑是他最得意的作品,没有之一。”塞希尔解释道,“兰斯洛特,第七代装甲骑领锋作,刚刚加上浮空装置不久就……唉。因为对驾驶者的适配性要求太高,没人能好好驾驭它,就一直闲置下来了,为此还一直被其它军官嘲笑过于鸡肋。罗伊德他大概也不抱什么指望了,‘反正也没人能开,那就让我尽情发挥一下’……结果……”

结果大概处境更尴尬了,鲁路修对这位虽然做派奇怪但人还挺好的伯爵感到了一丝同情。虽然武器成为反抗军助力并非开发者的过失,但也免不得军队系统中冒出闲言碎语。所幸阿斯布鲁德伯爵从不在意他所谓“闲杂人等和不熟的家伙”的话语,他真正挂心的大概也只是心血之作被偷盗去了这一悲惨现实。

“黑色骑士团的首领驾驭一架白色机体没问题吗?也许现在该感到苦恼的是那边呢。”鲁路修开了个玩笑。塞希尔跟着笑了一下,提醒他高文的涂装也和他所处阵营不相适配。然后鲁路修和她道别,往尤菲米娅的辖所前进去了。

在他脱险之后,鬼使神差地调查了一下神根岛的资料记载。一部分被生生抹去,还有一部分被施以权限封锁,那封锁形式与成田幸存的研究所如出一辙。他不止一次怀疑起克洛维斯制造新宿惨案的动机所在,那号称的剧毒瓦斯,一个头发如新嫩藤蔓的年轻女孩,出现在成田,出现在黑色骑士团阵地附近,牵涉到ZERO,ZERO在神根岛出现了极为古怪的反应。所有线索并联在一块,叫他认真思量起也许自己能通过夏莉找到那位菲内特研究员好好谈一谈,或干脆亲自去成田再走一遭。

“如无必要,我也不想将学校的众人牵涉进来。”他冲着副总督如是说,“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猜测,有关黑色骑士团的突然崛起——他们实质上已经崛起,结果既成,探寻那过程可能也得不到什么更有效的信息。”

但是ZERO,他想。ZERO。他烦闷地叹了口气,用力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黑色骑士团恐怕不会成为助力,”尤菲米娅措辞谨慎而微妙,“但我觉得有机会的话,也许你们两人应当心平气静地交涉一下。”鲁路修念着那无名者的代称,想着那无端猜测,一个推想,一类直觉。他想着那人隐隐然的维护之意,撑下颌于桌沿时,指尖缓慢沿着下唇外弧划过,脏腑之间被一类温润沉坠感满布、拖入空无。

 

“我们需要谈谈。”

副会长再现于校园当中时,毫无征兆、也无声息,于一个无事的课后将他截在了林荫道僻静一角,将他逼退至柔软的草皮上。是时特区计划刚公诸于世不久,总督府那边应当是忙乱一片,然而鲁路修就这样折返回来,身着寻常学生制服,以一副坚定口吻阻住他去路。于是朱雀在树冠荫蔽下盘膝而坐,由得鲁路修在一旁倚着树身站立,肩线蹭过粗粝苍皮。他望见那人眉眼之际繁复神色时,恍然记起这还是他们那尴尬相别后首次以真实面貌直面对方。

“我以为我说过了‘不’,或者类似的意思,”他坐在那儿说,“不管是针对什么。”

他听起来就像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也许看起来更加混蛋。朱雀把那类自我评判吞咽回去,没精打采地想着也许该让自己混蛋得更彻底些。他满脑子胡思乱想时鲁路修哼笑了一声,在他当真望去时偏又没显出一副强硬态度。“别让这次谈话显得更愚蠢了。”那人说,在他身边坐下,隔着微妙间距,然而撑地的腕臂几乎能碰着他盘起在外的膝头。

“你想问我对特区的看法吗?”

“显而易见。”鲁路修说,“然后事实上,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帮忙。”

那话语形式叫朱雀心头一紧,思及久远的狂妄断言,好似但凡二人携手便能称是无所不能、足以将世界倾覆。他们的确做到了那一步,只是各自都未能落得一个好的结局。他思及那魔女的询问,问他为什么不考虑与之联手。他思及一次试探,早先由自己而生发,放至今日可能是情景再现,不过是两相倒转。他想说好,假若从始至终都这么简单就再好不过,假若此番作为能改写一个悲剧、能拯救一人性命、能拯救无数无辜性命的话,他想他可以点头。他想那面具的确是一类重负,他不敢深思那人是否经历过同样的担负,因你答案显而易见,因他直至此时才得以追悔。

“你觉得我能帮上多大忙,鲁路修?”他轻声反问道,“我不是军人了,不算在体系内部;我与你接触的人群素不相识;京都六家同我毫无往来、甚至不知我是否还存活,即使知晓,我怀疑视我为叛徒的人也远远多过愿给我个好脸色的。就算你说我可以拾回战斗技巧来,我也得说我的装甲骑通用机型驾驶记录可一点儿也不好看。你前来找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也许因为你说你曾想改变些什么,”鲁路修说着,紧盯着他的眼睛,“从内部,一些和平手段……”他顿了一顿,甚至露出一丝罕有的恳求神色。“别让我显得太混账。”

“是的,”朱雀并没有依言止住言语势头,反倒当真残忍地提点起原先的表述来,“那道路的确是被你掐断了。”

他说鲁路修,你还想将我引回去吗?他那般言说时别有含义,同一重对方未经历过的经历相叠合。他心下苦涩浮现至言语之间,一时间自己也难分辨此间意味如何。他想自己或许不仅是想激怒对方,或许他当真为这般讽刺情景感到疲惫而难过。他当真并着悲哀涌起了些怒气时,鲁路修探过身来,用力拽着了他衣襟。

他们以厮打态势一同滚倒时,唇齿磕碰在一块,几乎碰破皮肉、尝到血渍。他们来回覆压了几遭,各自肩背发间都粘着了草屑。鲁路修试图撬开他牙关时朱雀终于予以明确回应,舌尖柔滑勾缠、掠去呼吸余地,将彼此未出口的言语都撕咬吞咽下去。那由拉拽而起的触碰终究变作肢体相缠,发狠地勾着了肩颈抠入衣料,胸肋挤碰、膝骨交错,直至朱雀觉察到一缕异样热度随之生发、若有若无萦绕在小腹周遭,他便猛然松了占据上风的钳制去。鲁路修也随之松手时,情景倒像是他们各自挣脱。他们各自粗喘了一阵,鲁路修抬起手背来揩拭了一下唇角。

“你认为什么是正确的?”他声音沙哑,“你想做什么、你想避开什么——告诉我,朱雀,你在惧怕什么?”他额发散乱,晶紫眼睛当中凛然探询漫溢,点燃了一簇遥远火光。朱雀侧过头去,半拢起手掌抵在自己眼窝上,将一侧眼睑、一层晶亮的无机质伪装连同视觉一并遮罩。

“那并非形式之争,从来都不是。”他说,“鲁路修,别再这么做了。”

他闭合双目直至那人离去,又过去许久、直至天际现出暮色时他才站起身来,简单地拍了拍衣裤。他回到住所时还未见着C.C.,倒是一架轮椅一反往常地就在门厅前候着。娜娜莉仰起头来,说哥哥答应了在这一日返家一趟。“我在外边已经见到他了。”朱雀短促地笑了一声,“他托我向你问好。”

“他回来过了。”女孩说,“他托我向你转达一句道歉,说你恐怕不会当面接受。”朱雀苦笑了一下,在她问及“发生了什么”时回答“没什么大不了”。娜娜莉忽一下抬起手来,几番试探后捉着了他的。她将他手掌抓握在十指之间,扣拢捧好。朱雀觉察到那细瘦指骨传来一丝颤抖,沉默地蹲在了她身前。

“我弄不懂了。”她说,声音细软,像丝线悬浮脱弹、惶恐震颤一般,“我握你的手时,我觉得……过去你给人感觉要单纯得多,现在我大概……分辨不清了。”

是了,朱雀想。是娜娜莉,总是娜娜莉,在他们争吵时予以劝解,在他们无从开口表露心绪时打破沉默,实质上是最为敏锐的那一个。判定人是否有所隐瞒、有所保留,判定人是否在以谎言粉饰真实行径。他所担负的物事的确太多,足够她觉察到所有不妥当之处。他无法知晓她感知到多少、又猜到了多少,那女孩言语中甚至透着一丝惊惧,像透过了一切而觉察到一道遥远的血光。“我有点害怕了,朱雀。”她说着,带了些低泣,“你的确还是过去那个朱雀吗?你和哥哥——你会伤害他吗?”

那询问骤然将他残存的失落忿然都浇熄,叫他一时间出了神,将他多余繁杂心绪都约束回原处。“我该怎么叫你对此放心呢?”他喃喃道,“我没法承诺什么,我不知道,我可能是最容易打破承诺的那类人——但是……”

他跪在她跟前,一个年轻友人和一个目盲者,尚居于这隐蔽寓所中,既无假面加覆、亦无华服冠冕。那女孩仍会露出怯意与哭泣模样,而不至在全然被悲恸撕裂后堕于死灰似的温顺平静。他反覆着了她的手,低下头来,郑重其事,怀着那类久远的、被埋葬的苦痛。

“……唯有那一件事,娜娜莉,”他说,“唯有那一件事我再不会去做了。”

 

那必然算不上心平气静,鲁路修想。

他像获知了一个荒谬断言的结论,仍未落到实处不过是出于他感到倦怠。那事实过早暴露的话,于任何一方、任何一人都并无好处。因而他将那秘密封缄于口,将最后的求证手段按捺下来。他在长廊当中缓慢步行,依次观望着克洛维斯留下的图幅。它们曾被集中作展,又被新任总督分散排布,好似这确能增添些缅怀死者的痕迹。

那些色彩斑驳美丽,绘真而失真,勾勒出一些真实的、臆造的、曾经存在的微笑容颜。帝国第二皇女驻足在一幅绘面下,上头一位黑发女士眉目温柔、笑意盎然,裙裾曳地间却透出一股英姿勃发的神气劲儿。柯内莉娅就那般昂首凭望着,双目怔然,及至他走至近前轻咳一声打破静默,才缓缓拉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

“你们还活着,那很好。”她说,“克洛维斯不够幸运,没能见证这重逢时刻。”

“我很怀疑。”鲁路修回答她,“要知道,我过去构想所有‘再会’的场景时,总是有一方试图拿枪打穿另一方的脑袋。”

他这位难说是英名赫赫还是声名狼藉的皇姐应了个:“哦?”对他的顶撞似不以为忤。“你和娜娜莉当初离去得太过匆忙,”她说,“许多事情还不曾弄清,我们就失去了你们的下落。”

“比如说我母亲的死?”

“比如说你母亲的死。”

他们在那图幅前伫立,一缕朝晖破开天际洒落晨光,叫那调和凝固的色彩显得更鲜亮了些,笔触处遭了明显勾勒又叫那整张面庞愈发显得失真。“闪光的玛丽安娜”其人被刻画在旧日时光当中,相貌停驻、往昔固存,时至如今也只剩了形如此般、以及千千万万与此无异的空泛影子。鲁路修只短暂地瞥过那形貌,便紧盯着了观望它的活人,用眼神索求一个解答。

“你在根基未稳前都在试图躲避帝国耳目,”柯内莉娅说,“甚至借助尤菲的帮助,在我眼皮底下躲避我。”

“我可没法断定哪些势力同那事故相关,殿下。”他口吻平淡道,“很不幸,殿下您说不准还是在我的怀疑清单上名列前茅的。”

“我倒希望她能听到你这么副说辞。”她冷笑了一声,倒不带多少嘲讽。她那并存着英气的精致面容上竟写满了不少怀缅。“那大概是我迄今为止最后悔的举措之一,”她轻声道,“我应要求而主动裁减了驻军看守……”

她袒露真相时的确显得诚恳,那番说辞只叫他愈发茫然而毫无头绪。柯内莉娅在结束那久远回顾后淡淡回了头来,终于望着了他的眼睛。她说我很抱歉,她说很多人为此感到抱歉。有一部分真相总是不为人所知,有一部分隔阂便由此而生,及至群人离散、形同末途后方得一道迟来的解释。她伸出手来,一只并属于杀戮者的手,向他发出一个接近友善的讯号。那一刻鲁路修当真迟疑了,随后她说:“有些事情或许得由你亲自去探听。”

那便是他被重纳入帝国荫蔽的缘由之一,他想。一个根基,一片生存余地,一道追寻真相的途径。有将一日他将站回到皇帝面前,重获了话语权,不至再像个失了地位与价值的弱小孩童一般被遗弃。那想法实则令他感到一丝自责,一时间他无从判定真正为他所利用的是帝国那庞大繁杂体系本身,还是那些个确信改制将带来一个崭新起点的会做梦的平凡人。

柯内莉娅随后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修奈泽尔皇兄已来到11区。”她说,“由他做皇城耳目、由我做担保,也许能保证你们的安危一如往常,你的功绩会时刻被公正报备。在帝国宰相的注视下,但凡对不列颠尼亚尽忠者,皆因获得应定的荣耀。”

有一刻鲁路修在心下并发出嘲弄叹息,为那督察人选叫人束手无策,为那局势一时失去转圜余地;而后他在柯内莉娅微眯起了眼时,终究还是伸出手去,同她的手指一般并齐、稍微触碰勾连。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ZERO说。

红月卡莲在那光景中抬起头来,眼睛一瞬不眨地凝视过去。黑色骑士团一众高层干事面面相觑,无人真正应声。那覆假面者发出一阵哑然低笑,似刻意覆压士气,似欲反激起些许斗志来。但还不待任何人开口质询,他便扬起手来,直指向虚空当中。

“和平。”他说,“那是我们最终的目的,摧毁那些不义秩序后迎来和平坦途。或许不为自己,或许不为这一辈人,或许又恰恰相反。”卡莲听及一阵骚动掠过。一些人在窃窃私语、一些人在向自己呢喃,一些人念着另一些人的名姓。ZERO留出片刻空白,自己也僵立了少顷。“我无意诋毁副总督的美好愿景,”随后他说,“我只想叫诸位看清一类现实——现实如此,倘若特区成立,我们便会在放弃抗争的同时一并被彻底剥夺抵抗的权能。”他拉下投影,呈出樱矿分布图来。“特区将完全圈去我们既知的出产点,”他说,“截断京都六家所能予以所有反抗军的补给途径,削去力量,拔去爪牙,最终若仍有枷锁落在我们颈上时,我们便再没有反抗的余力了。”

他俯瞰着群人,言语间怀着些生硬的诵念成分,亦有一丝生动的奇怪感伤。“那是一类受制于人的和平,只期待仇恨得以被平静往互所消弭。”他说,“但在没有人付出代价时,仇恨是不得消弭的。”

“那是一类受制于人的名誉,基于最为脆弱的那类妥协。”他说,“行政特区的末途不过还是一个辖区,若要在和平当中取得自由名誉,仍有无数后来者要付出抗争代价;现在我们既已掀起了旗帜,那不妨再走得远一些。”

然后他投放那些战地光景。无数名姓飞掠而过,无人知晓或有人挂念。那些死者,那些重伤未愈者,那些个曾经鲜活、而后被交付的代价。卡莲望着那光影变动,望着无数残碎信息飞掠,末了望着了那仍不见面目的统率之人。有一刻他像对这一切都漠然相视,对这番争端、这般往昔由来、将有的行迹乃至其本身存在都生出疲累厌倦,而后他重新挺直了背脊,在光影尽散中成为一道坚硬刻线。

“血已经淌出了,”他说着,咬字清晰,似在说服于人的同时也在尽心告知自己,“那么路途便无法停下了。”

 

TBC

 

BR会比原世界线早。没有血染。吃了一大堆我也不知道该咋编的剧情,不要问我具体的时间点问题,我也不知道。来跟我念一遍,这篇的主题是爱与希望的魔法少年,任何军政部分的逻辑疏漏都是我在鬼扯跑进度条拖字数,所以麻烦看到了就跟没看到一样靴靴。

下方一个无关脑洞。

零雀(悲怆地):

昨天晚上 我走在回家路上

突然想起 我没带钥匙

我打给你 二十六个电话

你没有接 你没有接

你回话了 (喂 什么?)

叫我等等 (这会儿不方便!)

你办完事就回家 (真不行!)

可是鲁路修 你这个混蛋

你带着姑娘 留在督军

你到底把我们家钥匙放哪里了……

教室找了 会室也找了

连门口保安 我也都问过了

你就是忘了 你就是忘了

我们家在阿什弗德

总督府的尤菲米娅真的那么可爱吗!(对啊)

……

尤菲(疑惑地):

鲁路修,你接个电话傻笑什么?

军师修(开心地):

哦,他说“我们家”。

尤菲(……):

……那你倒是回去给人开门啊。

零雀(愁苦地):

不用麻烦了 不用麻烦了

我体力很好 翻窗就行了

你就乖乖住在总督府吧 不用回来了

不用麻烦了 不用麻烦了

我体力很好 翻窗就行了

人家很忙的

自此零雀习得来去自如翻窗绝技为了R2花样作死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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