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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G亡国][白黑]Under My Skin

各种前因后果请戳目录

亡国三期背景,七骑×参谋,夜袭,逆推。还是参(这)谋(修)想太多系列,结合R2学兰篇食用,可以感受到更多狗血。


人话版剧情预警。

炮灰:你护着的那个小屁孩算老几?

七骑: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参谋:管我算老几,能搞你就行。

嗯,参谋是对七骑说的。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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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er My Skin

 

CP:Suzaku/Lelouch(Julius)
分级:NC-17
说明:番外编亡国第三章
警告:OOC,OOC,OOC
弃权:没逻辑,瞎走心,瞎走肾。

 

  “我只有一事不解。”
  尤利乌斯扫过视线,朝向方才被自己奚落过的军官身后,副手方位,一个约莫是得了隐晦授意的无名小卒如愣头青一般窜了出来,正面迎上自己的言辞。皇室特派参谋有趣地眯着了单眼,颔首示意自己洗耳恭听。
  然而那人并不向着他,目光越过大半间作战会议厅室,昂首朝向了门沿角落。“参谋阁下实则并非皇室中人,我想这无需抵认。”那人说,“即便是朝中重臣,得了皇帝陛下宠信,握着皇权象征,也并非真正以皇室名义下令。若是不介意我用更冒犯些的言辞——金斯莱卿在当下对欧系不列颠尼亚的过度干涉中,甚至可能犯下了歪曲陛下意志的过失。对以这般无用之身败坏皇室名誉的人——枢木卿……”
  门沿的人终于受了众人视线瞩目,那副处变不惊的淡漠神情未变,自阴影当中抬起头来,随着众人一道听完了后续言语。
  “……作为直属于帝国皇室、乃至皇帝陛下个人的圆桌骑士,专程来担任这般狂妄之徒的护卫,不会有损您的名誉吗?”
  一时间整方空间内静默无声,群人尽都屏息。尤利乌斯冷笑之际,思虑着这般诛心言论实则是针对哪一方的挑衅。欧系不列颠尼亚对本国意旨的暗中违抗由来已久,而今倒是学会了率先出言给人扣押罪名。他也随着众人望向那角落,年轻骑士在这般阵仗中面不改色,也不上前一步,就据守着那纯作为护卫而定立的一隅,开口时微微提高了音量。
  “我作为圆桌骑士前来,是作为战力而非规划者存在。”他说,“我所遵从的是皇帝陛下的意愿。陛下将这般重担交与金斯莱卿,自有其考虑。恕我直言,反倒是在座的诸位,并无一人能将皇室准信掌握在手,又有什么资格发出质疑呢?”
  他在话音落毕时微微欠身,尔后又恢复了雕刻僵死般的平静姿态。那碰了钉子的出言挑衅者一时无言,在众人些微哗然时,枢木朱雀再次冷声开口:
  “诸位请谨言慎行。往后再有这般的冒犯者,胆敢对皇帝陛下的决意进行质疑,需要应对的可就不再仅是口头警告了。”
  这番言语结束后,厅室内又短暂恢复了缄默。尤利乌斯在那沉闷气氛中终于起手,轻轻拍起掌来。
  “让我们回归到之前的议题中来。”他温言道,“还有谁想提出其它见解?”
  然而他余光仍向着那角落,窥见那肩披金纹蓝织的护卫者仍藏匿在朦胧阴影里。尤利乌斯又将单眼短暂眯起,叫一道似有若无的怒火被困在胸膛当中,在缓慢周旋间逐渐升腾,却不至于当即就倾泻出来。

 

  这一日军事会议结束后,并无其它消遣活动。尤利乌斯手头持着权杖之柄,随着走动步伐有节奏地拍在自己手心。行车往返公馆的路途上他也握着那东西,直至步入公馆里头,仍未如以往一般暂时交由旁从的第七骑士代为看管。枢木朱雀几次有了欲开口的神情,然而最终不得开口一问。尤利乌斯也不拆穿他的疑虑表现,转而在正厅当中寻到自己座椅,在昏暗无光处坐好了,权杖置于膝头,膝头支撑手肘,就那般支楞着下颌出了声。
  “今天是一次试探。”他说,“他胆敢在那场合中开口质疑,必然是得了维兰斯大公的授意。那人也无需追查,无非是一介替死兵卒,今日过后恐怕也就没了价值,倘若我们真的动手整治,或许反而会引起波折。”
  “以阁下的安全为重,其余悉听尊便。”朱雀回答。尤利乌斯用眼角瞥着他,忽而扯起近乎和煦的微笑。
  “这是在向我们示威。”他缓缓道,“这代表了欧系不列颠尼亚的态度,他们并不信任我们,乃至对皇室本身都抱有些许轻视。”他侧过了身,头肩靠向椅背,微微陷了进去。“然而他们反而把这罪名往我这边扣了,倒是明白先发制人。可惜缺乏必要条件时,即使短暂占得先机也扭转不了格局——”
  “金斯莱卿,向我说这些并没有任何意义。”那人唐突地打断他的话语,在他视野边角稍稍欠身,“在需要兰斯洛特出战的情形到来之前,我都只负责护卫工作。”
  “我只想做一句褒奖,”尤利乌斯冷言道,“你应对得很好。”
  他瞥见年轻骑士神情有了波动,一时间透出讥讽似的模样。
  “说谎。”
  “……什么?”
  “你并不想褒扬我,”朱雀说,“你在生气。”
  尤利乌斯转身去与他视线相接。对方打量来的眼神仍是尤利乌斯所熟悉的,过于冷静,隐含锋芒,仿佛随时随地想将自己剖析开来、一层一层剥离出碎屑,连带所藏起的隐晦念头都逃不过那类审视。那审视间带着全然掌控似的轻蔑,混着复杂难辨的恨意与犹疑,又隐隐然仿佛全出自切骨的熟悉之意。那股潜藏的怒火在这般审视下骤然升腾,的确破开了体表虚假微笑而出。他在笑容消失之际霍然起身,隔着椅背微微探前身去,指节在权杖柄端攥紧扣死。
  “那并不难解释。”他平静道,“有你这么一个看守在旁,本身就是对我不信任的表现。被皇帝陛下质疑忠诚性也就罢了,而今随意一些渣滓也敢说出这般不敬言语——自然会叫人感到不快。”
  那也不过是其一,他想。这般解释已经足够搪塞,即使仍然会被怀疑为“只是其一”。更多缘由无法用言语阐述,即便是足以成形他也不愿详细言说。枢木朱雀那般漠然望向自己时,很难说是哪种情绪更加令人恼火。那类全然掌控、胜券在握的含义叫他背脊发寒,由着几次难说是两厢情愿的交欢印象带来淡淡麻痹,无论他手头是否握着一个皇室准信,都无法扭转他们二人之间带着些压迫的微妙格局;而那复杂恨意则在时刻提醒他,若不是这一信物的确存在,若非皇帝的确对他保有几分信任、将部分权责托付给他了,恐怕那人甚至不会顾及他的死活。
  他心绪飘忽间,对面年轻男人摇头发笑,道了句“我想那只是其一”。尤利乌斯神经绷紧了,然而对面那人再未继续,似乎对他剩余的念头也无从捉摸,隐隐然还显出些古怪的好奇。而后他便告退,自椅背后退让开去,直往门廊而去,大抵将要开始例行对公馆安全情况进行巡查。尤利乌斯目送其背影消失,动作僵硬地瘫回座椅当中,捕捉到打从自己心底一闪而逝的懊恼情绪。
  ——倘若那人在出言维护时并非只针对皇权意旨所向,倘若自己在些许抵触畏惧之外、在病痛当中隐约记得的希求依赖真实存在,倘若那古怪心绪的确可以对其交付。
  他为这莫名而来的希冀而痛恨自己。

 

  枢木朱雀就寝之前,短暂踱过尤利乌斯的房间,自虚掩房门当中看见那人仍在对着会议资料揣想沉思。欧罗巴的战况实则并不繁复,以那人的头脑而论大概操控全局也能算作易事,错综复杂的反倒是当前欧系不列颠尼亚的派系问题。此地远离潘德拉贡的荣光影响既久,对待欧联与对待本国的态度一般暧昧难明,真要从中一一分辨忠于帝国与独立之意者,反倒需要耗费比指控战局更大的心力。
  皇帝陛下并没有派来个好差事,他想。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尤利乌斯其人存在本身即是一类惩戒。那惩戒是针对鲁路修而发,亦是在警示从旁的自己。
  而后他怀着那些个复杂又无用的心事入睡。
  早在他披上圆桌骑士的象征之前,梦魇便开始断断续续侵扰他,时至如今他多已习惯。不过是短暂昏沉间有记忆残片掠过,一些旧魇与一些新血,一个倒下的身影与更多,一道血红图纹刻在眼瞳当中,而后尽都化为黑暗。那之后他或短暂睁开双眼,辗转反侧一阵,又阖了眼进入另一个梦乡,或直接在翌日清晨醒转,对那些印象或有所保留或全不记得。然而这一日,在他还未叫意识沉寂前,在短暂昏黑似只掠过一瞬以后,他陡然清醒了,耳际捕捉到房门推响与一串细微足步。
  他条件反射地绷紧了一瞬,在意识到来人为谁后又舒缓下神经。而后他在黑暗中支起身来,坐靠在床头,默然望向一道渐至跟前的黢黑剪影。
  “时间很晚了,有要事吗?”
  “你倒是警惕性十足。”尤利乌斯说,“我本来还打算看你怀疑一下是不是有外人潜入。”
  “潜入刺杀者首先会针对你去,”他平静答道,“倘若想接近我也不会这般大意。”
  他心怀疑窦之际,来人跨上前来,悠闲自在地坐上床沿。尤利乌斯在他跟前侧身时,未着平日礼装,已然换上柔软睡袍,仍是黢黑作底,裹在削瘦颈间至胸前留下苍白一线。那柄短杖还握在他手头,朱雀留意到。他疑窦更甚,压过了诡谲联想,抬起头来望着对方脸面。
  “有要事吗?”他重复问道,“如果情况并不紧急,大可等到明日——”
  “你说得没错。”尤利乌斯说,在他讶异时短暂一顿,而后撇开冷笑,“我在生气。”
  这般明确言论反倒叫他捉摸不透,然而对方那精致眼角的确藏了愠色。朱雀在试图消化这句话时,眼睁睁看着尤利乌斯拧过身来,抬腿攀上床沿,足底软拖循着动作滑落脚尖、拍落在地一声闷响。对方单膝跪至自己侧畔时,膝骨探出了衣袍边缝,黢黑衣料自腿根边沿而分,暗处落下暧昧空隙。朱雀猛然抬头向那人眼睛望去时,风声骤然刺到近前,尤利乌斯就那般攀在他前头,手握权杖,如持剑般直指向他的咽喉。
  那尖端几乎逼着了他的皮肤。朱雀僵在原处,不再妄动。“你在做什么,金斯莱卿?”他在被褥上攥紧了手,见着尤利乌斯在月色倾泻中舒展了眉眼,那熟悉神情叫他心下一沉。
  “我在想,你有一百种方法从我手上夺走这东西,但你不能。”那人说着,语气玩味,“你是遵从皇命而来的,第七骑士——无论你我之间关系何等扭曲,唯有这一使命不得推卸。”
  “你打算用皇命来压我一头吗?”朱雀从牙缝间挤出话语。尤利乌斯拉开宽松袍袖,平素整装时那精织腰带松松缠在他腕上,他慢条斯理地解下时,杖尖仍逼在原处分毫不动。
  “如果那有效的话,是的。”他说,“别忘记你本身也是无权质疑者中的一员,枢木卿。”
  这指控叫他肩背发紧,亦是出于自己的言语效力约束,叫他一时间散了抵抗的意念。他缓慢地低下头时,听见尤利乌斯发出满意低叹。而后他垂下眼睑,由着那人凑近而来,环过一个拥抱一般,将他双手剪在背后,由一道象征其身份地位的华服旧束捆绑绕结。
  他眼尾瞥见那权杖被置于床头柜面,尖端向内,月下泛着似金非银的森冷寒芒。

 

→你们懂的①←

 

  尤利乌斯撑起身时,枢木朱雀终于从长久的闭目当中睁了晦暗绿眼。躺卧者一并起身来,借着腰胯发力便轻易完成。尤利乌斯有趣地看他,搭着他的肩,继而揽着他的脖颈,拇指偏在颌骨一侧,叫他切实地面向自己。
  “我和‘那个人’,”尤利乌斯问,“有些相像吗?”
  他是求证过的,他是记得的。的确有那么一人,名讳被避过、细节被含糊其辞,然而的确存在过;恐怕并非众人皆知的第三皇女,然而也甄至同等重要的地步。枢木朱雀曾谈及那人,曾言及失去,说话时望着他,仿佛穿透他去看见往昔幽灵,又扣着他的身躯撕裂开凿,难说是在泄恨还是寻求慰藉。他想自己大抵是存了些影子,好叫那年轻骑士终究是拐进复杂心绪中,做些矛盾举措,即便试图多造创伤也贴合着亲昵间距。
  朱雀闻言而敛了目光,微微凝聚起来又涣散开了。他沉默间似乎短暂出神,投来视线时似不止望着跟前一人,仿若确有其它影子存于其皮囊之下。尤利乌斯揣想不定、心绪难平时,听得他忽而出声低语:
  “你能让我稍微感到他还活着。”
  他不言明此间联系是好是坏,亦不言明是何种形式,仍将繁复谜题抛出,由得听者去解读。他言及“活着”时,语带隐忍苦痛,那苦痛叫尤利乌斯在讶然间骤感无可奈何,心间嘲弄厌恶淡去,连同神情一道柔和下来。
  “你还真是残酷呢,枢木朱雀。”
  他温言间重新环抱对方,在他身后扯脱绑缚,拿去了柔软织物,鼻息又切近到跟前。他复又低下头来,印下一个亲吻,朱雀也不再抵触、放松回应,他们此番接吻之时似终于淡了各自复杂心绪,轻缓地唇齿相抵,咽下彼此间未出的言语。
  尤利乌斯率先撤去,扭转了身躯,背过了脸面,终是预备离开了。然而下一刻,他身后那人倾上身来,揽住他腰际,牢固地圈抱入怀,颌骨抵着他的颈间。这般温善举动从未有过,甚至一时叫他心神恍惚。而后枢木朱雀凑着他耳畔,用那类低哑的、难辨情绪的声音道:
  “你不过是在苟活。”
  “那又如何?”尤利乌斯反问。那人环抱他愈发用力,好似要分割破碎、揉进血肉,好似不过是不愿连一道影子都涣散去。
  “那很好。”朱雀回答。第七骑士在他颈侧烙下吻痕,一时烫热,在这破碎间隙挤出更多词句。“你是皇帝掷来欧罗巴的棋子。”那人说,“这地方很危险,但不在于战局,甚至不在于派系纷争……而在于你若是违背意旨,偏离当下角色半分,你可能连苟活的余地都失去。”
  这不过是一个不明缘由的警告。然而有一刻那人声音颤抖,有一刻他的确是怀着不知对谁而发的温存。有一刻尤利乌斯轻轻吸了口气,软倒下去,好似全不在乎他如何施为了。

 

→你们懂的②(短)←

 

  尤利乌斯仿佛在水声笼罩间就昏沉睡去,再睁眼时已是翌日清晨。晨曦在拉拢的窗帘边沿镀上一圈金芒,这是自己房间内的装潢。他并不意外地见着了整装的第七骑士,然而那人罕见地并未驻足他卧榻之前,而是站立窗沿,撩动帘幕微微拨开一道缝隙,由得光芒洒落在侧颜上,隐约缓和了冷厉神情。
  仅是须臾片刻,仿佛意识到躺卧之人呼吸节奏有所变化,他便垂下手来,重至了他往昔站位处。尤利乌斯打量他良久,同他视线交接而交相倾轧,忽而向他伸出手去。
  枢木朱雀没有避让,反而在神情为背光所掩时微微倾下了身,由他触及自己面颊,追溯而上,撩起额发,在被棕发埋没的边缘寻到一个夜里曾为之短暂停驻的印记。一个浅淡疤痕,大抵不够严重、不会留得长久,肤表破损痕迹如今只余些许削白。尤利乌斯没有问候,没有道安,转而摘出所有疑虑当中看似最为无关紧要的一个,代替了所有寻常的清晨先语。
  “那是什么?”他问,“一个勋章?”
  “一个警示。”朱雀回答他。
  “为了失去?”
  “为了我在其中的过错。”
  他垂下眼睑,表明自己不再多言,提醒起他们当中仍有不得僭越的壁障。尤利乌斯便放他退去,起身洗漱,直至确认过今日进程与行程后整装待发。他再与那骑士在厅堂间相会时,那人带来了他漏下的皇权之杖,并不如往日般随意交由他手,而在他身前单膝跪地,视线低垂,双手抬高而完整呈上。
  一介棋子,尤利乌斯想。而贵为圆桌骑士,不过也是由着相似处境同这棋子并行。他伸出手去,将那东西牢固地握在掌间,如持着仅存的利刃般抽拔而去。
  “我们该出发了,枢木卿。”他说,“今日还有许多事要继续。”

 

END

 

*那道疤我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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