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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The Blind Tower 盲塔(36)

“我们来到华盛顿,是因为我们知道,现在必须做冬日战士。我们回到祖国,可以一言不发,可以保持沉默,可以对发生在越南的事只字不提,但我们认为,因为我们的国家正面临危险,这危险不是来自共产主义,而是来自我们自己犯下的罪行,因此我们必须大声地说出来。”

——约翰·克里 于 1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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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我不写给任何人看。我被允许使用纸和笔,但信息不能向外传递。我被监控着,监控者不在乎我书写的内容,我也不消写给他们。他们始终希望我沉默缄言,我违背了一次,恐怕不会再有第二次。我保留了能够书写的工具,这是我换取的权利。

我需要尽可能地书写,因为没有人可以交谈。有些人会被孤独重新逼回疯狂的境地中去,我不愿那样。我需要梳理我的经历,以免我再次遗忘;我需要梳理很多事情,书写能帮助我完成这个。

我应当从头开始写。

我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一九一七年出生于纽约布鲁克林,我的父母是乔治和维妮弗蕾德·巴恩斯,我的姊妹叫做丽贝卡。我曾服役于第107步兵团,后参与由“美国队长”史蒂文·格兰特·罗杰斯组建的咆哮突击队。二战结束后,我的好友史蒂夫迎娶了来自英国的玛格丽特·卡特,随后在和平年代被迫退役。出于某些我并不知情的原因,我们过去的至交菲利普斯上校连同佩吉·卡特和霍华德·史塔克一起创办了神盾局。我的父母因病而逝,我的姊妹不知所踪。我服务于神盾局,并且远渡俄罗斯,隐姓埋名地为我的祖国效力。

这些内容当中多数可以在任何传记中找到。学究们研究我们,为我们著书立说。然而没人猜想得到我此刻身处何地,他们不会知道即便是只言片语的记载都可能是为我本人所遗忘的。

我被强迫遗忘的也只是这一段过去。其后不为大众所知的内容,不过是教会我如何成为一名更加优秀的战士,或者兵器。

我经历过多次“清洗”。在苏联埋伏的时代,他们率先打开一整批身份存疑者的脑袋,用电流击穿它们。一批人死了,一批人活下来但永远失去了神智,一批人吐露了秘密,而我挺过去了,成为了硕果仅存者。我取得了足够我此后远远避开那道程序的信任,因那时我仍保有我所信仰与效忠的一切,且自认我永远不会背叛它们。或许我怀疑过,但我的信仰和忠诚尚未崩塌。

一九五八年,我第一次被派往越南。那时美国尚未直接介入战争。我可以像所有在那方土地上观察、审视、评头论足的少数人一样写信,即便会被审查。自由是存在的,它位于体系之外,有时的确软弱无力,发出声响也得不到信任。

从越南回来后,我被指派了“寒冬”计划。苏联人用这个称号来指代一次肃杀行动,美国人用它作为苏联人的标记。对于策划者而言,这计划不论以何种方式结局都会是有利的。它导致了肯尼迪总统一命呜呼。它导致了一个族群的拯救者蒙冤入狱,尽管我并不同情他。他导致我失去了我的左臂。这是第二次清洗,延续的时间并不长久,控制只为一时任务所需。那时我对我效忠的人群和自己的使命感到怀疑,他们进一步加剧了这份怀疑,一并洗去了我的自主意愿。

第三次发生在一九六七年。我还剩一件任务没能完成,我自愿接受传唤,但我对详情一无所知。他们将我栓在手术台上接受改造,又以清洗的手段将我更长久地控制下去。我被投放回越南,远离军队编制,在暗处替他们剪除威胁,让荣誉落在军队的头上。他们把这使命强加给我,自以为是赋予了多么伟大的殊荣,好像一个幽灵的名号反被认作是一代传奇。

“幽灵”,军队或者任何人都会这么看待我。这个名头跟我难分难解,过去我就被认为是美国队长的幽灵,对于一个暗杀者来说这的确是赞赏,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则不好区辨。过去那场战争还是正义的,至少所有人都在为我们的胜利而庆贺。我们很容易被冲昏头脑,不愿多想任何事情。

我在越南重新充当幽灵的角色时,他们仿佛仍然把我视作“美国队长的”。因为我携着那面盾牌,因为那是我接受传唤的最后一个条件,因为指派我的人不再有任何缘由拖延这个条件的实现了。亚历山大·皮尔斯,下达后两次清洗命令的人,他在我恢复神智后来面见过我,惋惜地告诉我那面盾牌在战场上导致了一定程度的谣言流传,那纯属意外,因为他们曾试图阻止我把它带到战地上去,可惜我在被清洗后依然坚决不放弃持有它的权利。

当然,对于皮尔斯来说,这件事的后果和那次行刺一般,不论以何种方式发展,他都能促使局面中诞生利益。

我没有袭击他。我们交谈的时候,我的胳膊被卡在铁栓里,还有一打枪口对准着我的脑袋。他安全离去,我被监控起来。我知道那些从部队里凭空蒸发的年轻人的去向,我看着他们打上“特拉斯克”的烙印;我目睹了燃烧的村庄和曝露的残尸,其中一部分属于被奸污的妇女、一部分属于孩子;我目睹了屠杀,明处的和暗处的。我知道了太多东西,他们不可能允许我再离开。比起监狱,我更像是被埋在一个坟墓里,外头的许多东西都能进来,但里头的再也出不去了。

一九六八年,我来到这坟墓里的那一刻,战争就已经被叫停了。兵器被合理封存了。我可以听到外头的音讯,包括一些“内部消息”,他们不向我保密,就像没人会向死人保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巴基·巴恩斯早已成为过去时。我被获准走出去的唯一途径就是再次为人所控,事到如今他们反倒舍不得轻易取走我的命了,看来至少我作为兵器的时候比较好使,可惜我已经不觉得这是殊荣了。

皮尔斯干的唯一值得些许感激的事,是不再用电击和冰冻强制我听话。他假模假式地告诉我“你的确获准退役了,所以你暂时不需要再做什么了”。

现在是一九七一年。早些时候我被押送着离开了一阵,途中我尝试逃跑了三次,三次的成果都比我被迫留在这里时要强得多,且一次走得比一次远。第三次我甚至弄到了一张出境的机票,可惜在起飞前一刻钟被逮了回来。三次结束后我们到了底特律,随后我被告知我将出席一场听证会,以我过去那个广为人知的名字。

我不喜欢听证会,很多人都不喜欢。我们参与审判,我们审判自己。我被传唤证述时遮蔽了我非人的部分,但与会者仍然能够目睹我的样貌。他们听闻我的名字时一度发生了暴乱,在肃清会场秩序前我听见无数人在质问我:“美国队长在哪儿?”

这是所有问题当中我唯一拒绝回答的。

一九七一年一月,他们给这场听证会冠以“冬日战士”的名号,以示这是在最严峻的时刻仍然坚守正义阵线的一批人。我目睹那些真正的军队中人呈堂作证,亲口讲述他们见证或亲手犯下的罪行。他们披露了屠杀,他们披露了被掩饰的战地所在,他们用言语一并剖开所有人,从上层到他们自己。他们让美国意识到自己的名义下加诸的暴行和罪恶,他们强迫所有人一同直面这些。我或许是“他们”中的一员,或许还不比他们幸运。

有那么一刻,我对声张正义仍然存着一丝侥幸。因为那些勇敢的人,他们带着伤痕和勋章前来,又把它们置之不顾,因为他们相信我们的国家真的在面临危险,而危险来源于我们不能直面的自身。我自愿加入他们,我乐意加入他们。

我从不知道我的证词是否被如实记录在案。我不知道我作证的影像是否能得以流传。我不知道此后世人是否会得知巴基·巴恩斯仍然活着,我也不知道他们允许我出席这次听证会的用意。听证会结束后我就从底特律消失了,重新回到亚历山大·皮尔斯的阴影底下,地基之下的最底层。我终究回到这里来,但我不后悔我曾那般坦言过。

我在坟墓里待着,看守没有对我隐瞒那次听证会的后续。三月时他们审判了屠杀者,或许是无数屠杀者当中最无法隐瞒的那些个。四月时一列军人集体送还了他们的勋章,像丢弃垃圾一般扔下了它们。我能看到这些消息,从报纸上、从电视上,我能接收到所有允许我接收的信息。包括经过挑选的事实,包括政界和民间的动向,包括就此爆发的舆论。

从上周开始,传递给我的消息开始改变风向。怀疑的声音出现了,那些怀疑恰恰来自出庭证供者最亲近的一批人,他们的战友和亲人,以及愈来愈多的讨论者。人们不相信悔过,愤怒地指摘那些暴行恰恰是他们自身所犯下的,忏悔不具备任何道德效应。他们指责高位者将所有士兵都划归到同一阵营中去,那阵营本身就象征着错误的暴行,不论那些士兵本身是否实际参与。他们指责那些“冬日战士”是骗子,利用虚假的忏悔来挽回自己的形象。他们将战争视为“少数人的罪恶”,把更多真相弃之一旁,转而批判任何试图揭露真相的行为。

看守我的人给我呈现了所有这一切,然后管我叫“冬兵”。


我知道他们的用意了,他们在试图使我更彻底地丧失信心。而今我的确清楚了。

我们站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假使我们并不作为,我们会被视为懦夫和逃兵;于是我们踏上战场去,把暴行的战果当作荣誉冠上自己的名头。事后这暴行本身会被批判,而忏悔就如同自由之声,要么付出更加高昂的代价换得它足够响亮,要么就任它湮没于世。

他们想把我彻底拉到他们的阵营中去,在推翻了对正义的希冀之后,在意识到秩序足以统合一切之后。他们需要的永远是更加听话的利器。然而他们不了解我,他们不能掌控的恰恰是反复被他们清洗的那一部分,他们忽视了其间的力量。

我从未变成过真正的机械或疯子。操纵人的手段不过是正义的准绳,我要么随着失去那一部分记忆而失去它,要么就在我寻回为人资格后一点一滴地将它矫正回来。他们可以从我这里剥夺一切,除去一寸;但若这一寸仍在,我就会拒绝妥协,也拒绝接受不公义的审判。


然后我要写给你,史蒂夫。

我永远不会知晓你是否会看见这些字句了。我进了坟墓,短暂地透过一次风,只为了把我埋到更深的地方去。好处是这里不再有以往容易吃的那些苦头了。如果你知情的话,也许你会嘲笑皮尔斯,因为过去我被弄走了半条命都挺着剩下半条爬了回来,现在不过是给我施加点压力,根本算不得什么。

有很多事都是你不会知晓的,但你仍然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对于你来说我恐怕也是一样的位置。

现在我觉得像在给你写信,只是写好的再也寄不出去,你也不可能回复。不要回复,不要把自己搅合进来。你去了越南,我不知道你目睹了什么、目睹了多少,我不知道在那些如潮的议论中你站到了哪一方——我希望你只是个旁观者。在所有走不出好结局的路径中,旁观者是受伤害最小的一类人。

这样说不太公平,但这是我私人的一点小愿望。

我私人能保有的东西不多,只得一寸。我记得你,感谢上帝。我记得你重返战场时那副模样,愚蠢地凭直觉来试探我。我感谢你,我认出你来,然后才认得了我自己。我记得你逗弄那对双胞胎,拿他们自家院子里的蔷薇花逗弄他们。我记得你的画板,你声称自己画不好的峡谷,你声称你画不好我——我最后也没看到那幅画作是否被完成了。我希望你永远别完成它,不要把它填到那挂框里,不要把任何会提醒自己失去了多少的东西摆在明处。

我记得你还穿着那制服时的傻样,虽然大多数人声称那不是愚蠢而是荣誉的象征。我记得你的纪录片和宣传挂画,我记得你把佩吉的相片随身带着。年轻时我们都随身带过一些注定会丢失的东西。

我记得那个布鲁克林小个子,挨了打也不知道跑,二十岁和十二岁看起来没什么两样。那时候至今你都一样天真得可恨,倔得拉也拉不动。只是当我们长得更大时,我们的战马就不再是玩具了。

我爱他。我爱你。

很抱歉带着你的盾牌去了战场,假使你在旁的话,或许该剥夺我持有它的权利。没人比你更适合持有它。我想把它交还给你,可惜它恐怕是要陪着我埋葬在这里了。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我也不够格留着它,至少它的所有权不是停留在别的什么人手上。过去它庇护我们,而今我只能尽力维护它最后的尊严。

很高兴我在越南认出你后不久战争就被叫停了。很抱歉我无法求得任何人的宽恕,包括我自己。

如今我已经在坟墓里了。我仍然有很多想知道的,或许我会尽力活得久一些。我想知道更久之后、也许在遥远的未来,在寒冬过去、在一切平息之后,那些冬日战士是被视作卑怯之人还是英雄。我想我永远不会得知这个了。

我仍然有很多期许的事情。我希望看着你变成我想象中的那个老头儿,拄着拐杖驱赶闹事的小崽子,再给另一些讲故事。我希望你学做馅饼的手艺会变好一些,足以让你自己满意。我希望你对自己满意,史蒂夫,因为你是我所有的最好的一切,因为我爱你,我想让你知道这个。即使到了最坏的地步,你也会是奋力走向曙光的那一个人。我是最了解你的,记得吗?

有些人觉得我该下地狱,没什么关系。但如果我在那附近看见你的话,我会踢你上天堂。


TBC


如果有字体区分的话应该是通篇仿宋……没有,所以我还是用的下划线。

我想做一次尝试,让这个得名于此的人物直面这件事本身。

亲爹Brubaker承认过这个名字的由来,在巴基·巴恩斯重返漫画世界时,他使用的这个身份被赋予了一种理想化的含义。真实的历史上,冬日战士听证会让美国人直面了那些以美国为名义犯下的战争罪,那些出面佐证的老兵谈到了无数被隐瞒、掩饰和忽略的战争面和战争细节。如文前摘录所说,这些人是一类并不在动荡中放任自流、甚至可以说接受自我审判的人。

这不同于“审判”的剧情(不论是漫画还是那篇著名的衍生文),这不是将这个人物的命运与历史上这个名词实际的含义相联系,用一方指代或暗示另一方,而是让二者直接相逢,根叶一体。他们本就从历史中来,只是巴基·巴恩斯的历史出现了那么长久的断层;那么好,我设置了一种状况,把他送还到历史中去。

所以这不可能是一个轻松的章节,虽然这本来也不是一篇轻松的文。

我不是亲爹,我的塑造能力肯定要弱上一大截,不管情节怎么走说服力都不那么强。我只是想做一次尝试,可能有诸多因为我的知识面缺失造成的错漏和偏颇,但我还是想这么做一次。

《盲塔:从二战到二十一世纪的人种歧视与战争反思》,我写同人的姿势真是谜一样的。


粗体字是X战警系列电影官方时间线,下划线是有漫画梗参照的部分,删除字是真实历史事件。没格式的是我在瞎掰。


1943年,变种人詹姆斯·豪利特随军而战加入咆哮突击队,因多次大难不死获称“幸运吉姆”。

1944年,约瑟夫·肯尼迪在炸毁纳粹德国V-1飞弹发射架时飞机于英国上空发生爆炸。

同年,马克斯·艾森哈特在奥斯维辛集中营被克劳斯·施密特发现其磁控变种能力,查尔斯·泽维尔与瑞文·达克霍姆相遇。

同年十月,马克斯·艾森哈特和罗马女孩玛格达在起义中逃离集中营。

1945年,“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和咆哮突击队一同俘获希特勒,欧战结束。

1946年,“回形针计划”展开,大批德国科学家转而为美国服务,带回了集中营曾出现变种能力的讯息,从而引发美国政府对变种人的秘密追查。

1949年,马克斯·艾森哈特已易名为马格纳斯,曾秘密前往美国,遇见十七岁的查尔斯·泽维尔。

1951年,因在“回形针计划”上的积压分歧与对政府追查詹姆斯·豪利特的不满,“美国队长”在参议院听证会上愤而离任。

1955年,史蒂夫·罗杰斯登月成功。

1956年,移居乌克兰文尼察的艾森哈特夫妇被九头蛇发觉,秘密支援暴徒围攻其住宅,其长女安雅身死,马格纳斯的磁控能力首次爆发,玛格达受惊逃离,离开东欧而被引渡到美国,改姓马克西莫夫。

1957年,旺达和彼得·马克西莫夫在美国出生。

……

1961年,围绕变种人总统肯尼迪展开的对变种人计划“寒冬”雏形已定。

1962年,已易名的马格纳斯以新身份埃里克·兰谢尔与查尔斯·泽维尔相遇。

同年,古巴导弹危机,变种人第一次暴露于人前。

1963年,苏联计划刺杀约翰·F·肯尼迪,美国当局预备借此机会引出“变种兄弟会”运作者。

同年,肯尼迪遇刺,前去刺杀万磁王的巴基·巴恩斯断掉一臂。

1964年,“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向警方自首。

1965年,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校由“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建立。

同年,约翰逊政府开始直接派遣美军参与越南战争。

1967年,特拉斯克工业成立,利用DNA合成技术开发制造了人工假肢,巴基·巴恩斯获取义肢。

1968年,维克多·克里德因在越战中犯事而被抓获囚禁,詹姆斯·豪利特被一同监禁。

同年,约翰逊政府停止对越南北方的轰炸,“局部战争”结束。

1971年,调查美军在越南暴行的“冬日战士”听证会在底特律召开。

……

1973年,美国在结束越战的协定上签字。

同年,万磁王越狱,神盾局解散。

……

2001年,在特拉斯克工业的支持下,古巴关塔那摩监狱开始建立变种人拘留区。

2006年,变种人主战派摧毁金门大桥,其后总统与X战警合作修复变种人关系。

2008年,美国沿着墨西哥边境修筑隔离墙,切断变种人进入美国途径。

2009年,特拉斯克工业发明变种人抑制项圈。

2010年,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校被特拉斯克工业占领,学校被改造成特拉斯克工业的实验室。

2011年,特拉斯克工业、矢志田公司以及其它公司进行“变种人能力解药”的军备竞赛引起变种人不安。

同年七月,变种人开始占领华尔街,从泽维尔学院到祖科蒂公园进行游行抗议活动。哨兵机器人攻击了游行人群,“天使”沃伦·沃辛顿三世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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