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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Hurts Like Heaven: Side B(06)

鸟paro,有关于承载了希望的神鸟化身而成的人类与“ZERO”的故事。

啾:乌鸦很可怕(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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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rn to Side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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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结果他还是在向世界开战。”朱雀说。

鲁路修在厨房里忙活。在他恢复神智之后,C.C.就非常坚决地远离了所有和炊具打交道的活儿,“至少在一年内不打算再照管它们超过半分钟的时间”,她自己是这么声称的。他们这几天吃腻了加热罐头,鲁路修便翻出点能做热食的材料,暂时远离了别处的谈话空间。这回换C.C.把房门给关拢了,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来意并走到床沿。她说只是想简单聊聊,然而她在真正开启一场谈话之前就直接抓过了朱雀的手。他的指尖被引导着拨开她的额发,下一秒周围忽然暗了又亮了。没办法,C.C.说,不直接进入到这里来的话,我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

周围空旷一片,很远的地方悬浮着一些画框,别处都被浓稠的雾气所填充。朱雀仰起头来,有一瞬有些迷茫,随后他从地面上站起来,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披着了假面者的礼服,长披垂在身后,翡翠的坠子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而不断晃动。

C.C.没有直接问他为何要选择以这副姿态示人,朱雀也没有主动解释。他们谈到鲁路修,总是鲁路修,一个不知理想应当在何时稍作停歇的疯子。没有恶名昭彰的皇帝了,没有把世界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独裁者,也没有被民众的愿望推下高台的牺牲者。但结果他还是没有干脆些停下来,试图去享受一段相对正常朴实且安定的生活。鲁路修不再是执棋者了,他从高处跌落下来便不再试图重归原位,他来到凡尘之间,向再度扭曲的秩序发出挑战。猎人,义警,调停者或是清扫者——虽然他的崭新路途才开始不久,朱雀却也几乎能够预见到他所选择的是怎样的未来了。

“我们的共同点至少有一个,那就是都没那么容易获得平静。”C.C.说。她的目光朝向上空,浮向介于空白与云雾之间的流质深处。“你和我,还有那家伙。哪怕想要迎来一个相对安稳些的结局,还是会不断被卷入新的涡流中去。”

朱雀什么也没说。他在这玄异空间中捏起手指,感到自己的灵魂的形质。随后他抓住自己的咽喉,意识到那里的确是完好无损的。他久违地用自己的声音发出长叹,无需外力辅助,也不会难懂到唯有一人能够正常解读。

“这次不否认了?”C.C.问他。

“是啊。”朱雀放下手来,“不管是出于主观因素还是别的什么,既然事实如此,我也没法否认。”

他转过头,魔女的眼睛不知何时起已经在盯着他了。“你有心事。”她说,琥珀般的眼睛里一片通透,“你在为鲁路修担心吗?其实大可不必。毕竟你看,他不过是让自己的存在方式变得更贴近于你罢了。”

朱雀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一阵哑然。他不是寻常人类,也比人类更明白沉淀下来的漫长时光具有怎样的分量。眼前的不死者在很多方面都比他看得更为透彻,这让他会在被击中心防时不由自主地弱上几分底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低声说。

C.C.对着他笑了,她不知从哪招来了一把座椅,自个儿歇在了上头。“对于力量觉醒的半神类的个体而言,普通人类的生命就如朝露般短暂脆弱。这点你是知道的吧?”她歪过头,未束起的长发自一侧肩头披散而下,“倘若以人心供给的养料为食粮,由此而缔结一个足够稳固的契约,在他随年岁增长而衰老的过程中一直陪伴其左右,真正成为他的另一半性命,或许能在他寿终正寝的时候与他的灵魂一同离去——很不幸,这条路对于你们来说完全行不通。他已经将你的命运与世人的愿望相连了,而因为受到他的命令约束,你也没有那么容易从人世间跑脱。”她甩脱了鞋底,它们轻飘飘地落到镜子般光滑的地面之下,宛如陷入水面般消失了。她又屈起一条腿来,抱着膝头踩在了座椅的边沿上。“如今他的存在方式就跟你很像了。”她轻声说,“身具庞大到异常的力量,没那么容易因衰败而死去,但是从另一重意义上而言相当脆弱。足够顽强,却又不是无坚不摧。”

“你是说他的确可能因那个印记的不稳定而再度死去吗?”朱雀问她。

“我想强调的不是这点。”C.C.眨了下眼,“的确,不论他是否能彻底掌握那份力量,都不再是全无死去的可能了。C之世界的异变与神明的消隐牵连出的影响范围比我们事前预期的更为夸张,若是他的精神滞留在那里,若是他的肉身也被吞噬了……若是发展到那一步,恐怕就连‘死亡’的概念都会变得模糊不清了。就连我也不能确保自己每次都能在那样的暴动中全身而退,更没法替他担保什么。”

“我不是在要求你什么。”朱雀说,“我只是在担心……”

他的脑袋有点发昏。不死的魔女能窥破的事情比他能料想到的更多,有一部分要依赖于他过去的坦白,还有一部分恐怕就是为她的双眼所看透了。他低下头去,手指安静地攥住了披风的边角。“当然啦,逃避不是他的作风。所以他必然会一次又一次地主动往麻烦里撞。就算寻常人世间的危险没法长久地伤及他的身体和精神,在‘高处’冒险的次数多了,会发生什么也不好说。”C.C.还在自顾自地进行解说,眼神忽然间变得凌厉了几分,“但其实我不是想说他身上的问题。我拥有这个印记的时间比他长得多,对我来说很多潜在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片刻之后她就让那锋芒消隐了去,唯留下凝视间的意味深长。这会儿又是他们两个在对谈了,如同踏上虚空之殿的旅途,如同在皇帝的背后分担职责之时,如同死者不得不缺席的那一日。她笔直地注视着他,又不止是在注视着他。她所看到的是一个锚点,将一整段过往钉在了现世,从最为特殊的一日伊始。“我是在说你,枢木朱雀。”她沉声道,“在鲁路修·vi·不列颠尼亚死去的那一天,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吧?”

 

如此想来,他们最初以死来划定诀别的时候,朱雀的确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若是未能顺利成长、乃至中道夭亡的灵物也就罢了,在力量得以觉醒之后,完成了展翼的神鸟就拥有了脱离凡尘的可能。届时祂会在悠久的生命中送别一张又一张一度为他所熟悉的面孔,人类总会轻易死去,十年或百年都是弹指须臾。所以鲁路修其人的性命宛如烟火般在最绚烂的时年中凋敝,也不过是将他们离别的日子稍稍提前了一些。

这番逻辑其实经不起太多推敲。因为他们自缔结契约起就将命运相连了,因为无论是作为本来的枢木朱雀还是作为ZERO,一只被赋予了名字又被抛在人间的鸟儿都没办法将自身的存在维持到可以称得上是“悠久”的程度。可是在最为痛苦的那些日子里,单单只是用来麻痹自己的心,无论是怎样的诡辩都还是有效的。

改变已经发生了,他猜想过程是不可逆的。事情总是这样发生,能够回到过去扭转一切的个体实在太过罕少,作为选择了步向明日的一员,他也不会贸然将期许奇迹的份额用在这种事上。鲁路修的复活是另一个改变的契机,而不是简简单单地叫所有事都恢复原状。一部分损毁的东西需要慢慢修复,另一部分新生的事物还需要去仔细揣量。短短数日的亲昵能唤醒什么、又新带来什么?灵魂上的烙印不会被轻易磨灭,或许还随着一桩关乎死亡与复苏的变故而加深了。也或许是在独自活着的年间太过想念那份远去的温存,才会在拥有失而复得的机会时变得格外执着。

所以他能够感应到那个人的所在之地,展开翅翼的鸟儿则能够捕捉到更为准确的信号。祂的羽翼呼吸着环游世界的自由的风,从中判断出拥有熟悉气息的那一缕,让祂能以接近划开空间的方式疾飞而去。若是对这份新添得的力量掌握得再熟悉些,或许真能做到直接从“高空”或“里侧”开辟出一条空间通道来也说不定。朱雀在启程的时候禁不住想象了一番,直至在被高空的寒冷消磨掉斗志之前,祂都还是对未来满怀希望的。

好在祂没被这段漫长的飞行路途给吹熄前去寻访某人的热情,且相对平安地在风雪中找准了正确的方向。此次行程与过去从总督府前往阿什弗德的那一些就性质而言相差很远,首先祂在全然陌生的异国他乡几乎不认路,祂是追着那个人的气息而来的,离得越近就越发明晰,宛如暖炉般将祂有些冻僵的躯体间的寒意给驱散了些;但若要说是“单凭着‘想见某人’的心情就动身了”这点——好吧、好吧,这点祂也没法反驳。

就像过去一样,那个人打开了窗户,给一只有点狼狈的鸟儿提供了洗浴和暂时栖身的场所。也是像过去一样,他不介意在这种时候和朱雀多亲昵一阵。反正来都来了,我相信你对自己该做什么有点分寸。这是鲁路修一贯采用的说法。军队中人,圆桌骑士,或是如今的ZERO,总是有那么多理由叫他回到应当留守的地方而不能轻易跑脱,出来放纵自我的理由却从来都只有一个。

他们在鲜少有人经过的边郊小屋里度过了两天。娜娜莉打了一通电话来问她的好哥哥“是否知道朱雀的下落”,鲁路修镇定地回答说他还在休假中,如果有急事可以先联系自己,然后挂下电话便板着脸责怪朱雀真就这么无牵无挂地跑出来了,要有什么紧急事态需要ZERO处理该怎么办。显然有人会联络你,朱雀想,这样一来我也不会错过什么重要信息。但他还是乖乖挨了骂,并忧郁地掐指算起了自己应当踏上回程的时刻。鲁路修还没有、大概也不会主动赶他走,但既然明说了相信他有分寸,朱雀就更不能辜负这份信赖了。

两天的共处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好了。鲁路修将有限的食材烹调得很美味,白天他们窝在一块儿边等候新情报边研究库存里的录影带,夜间他们可以像过去那样挤在一张床上,耳鬓厮磨或简单地相拥而眠。外头的雪也渐渐停了,气温回升到零度左右,他们在阳光较好的时段里出门远足了一回,然后在白昼结束之前回到小屋。鲁路修进厨房去准备晚餐的时候,留在卧房里的朱雀从衣物的领口处钻了出来,抖动了几下翅膀,试着想要在天空变黑之前再出去飞一飞。

还不到一刻钟,红色的小鸟就“嗵”一下砸在了厨房的窗玻璃上。鲁路修把正在熬煮的炖锅给留在了火上,及时给祂开了窗。朱雀迅速钻进了他的怀里,贴在他的心口附近抖动着背羽。“你怎么了?”鲁路修问,手指抚摸起了祂炸开的后颈毛。

朱雀抬起脑袋,无声地瞪了他一会儿。鲁路修还没来得及关上窗户,所以不出片刻,祂就听见背后传来了沙哑的嘎嘎叫声。祂的翅膀一缩,更加努力地往鲁路修怀里挤了挤,试图把自己蜷缩成一个柔软的球形。窗户被关上了,隔窗传来了几下翅膀扑打玻璃的动静。待到窗外安静下来、厨房里只剩下还在准备中的炖菜在咕噜噜响的时候,朱雀才松了口气,用脑袋蹭了蹭鲁路修的衣服。

“乌鸦?”鲁路修问,“……你怕乌鸦?”

朱雀无声地点了点头,祂觉得自己的嗓子又不太受控制了,费了好大劲才挤出一点儿细小可怜的啾鸣。“你不是神鸟吗?”鲁路修哭笑不得道,把祂捧到了自己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来戳了戳祂的脑门,“区区乌鸦而已,是飞得比你快还是力气比你大?你解放力量的话一翅膀扇过去它们就连灰都不剩了。”

道理是这样的没错,但实际情况就要复杂一些了。朱雀在他的手掌心里蹲了下来,发出一串用于表达自己的不高兴的咕噜声。不管怎么说,喜欢的人类的体温和炖菜的香味还是让祂渐渐放松了。鲁路修将另一只手拢在祂的后背上,为祂驱散了残余的寒冷和不安。

“不过这个时节会有大量的乌鸦聚集到附近来吗……有点奇怪。”随后鲁路修嘀咕道,“这里离林场和城镇中心都隔了一段距离,按说既不是鸦类的栖居地也不是更适合取暖的地方。这是不是什么奇怪的征兆,最好调查一下。”

朱雀浑身一僵,然后在对方的失笑中委委屈屈地趴了下去,以一副有气没力的模样把翅膀给摊平了。

 

晚餐依然是不错的热食。他们在各自的碗中喝完了汤,然后在C.C.宣布要早点躺回去玩手机时一齐起身去清洗餐具。朱雀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厨房的窗户,外边落下了几根漆黑的羽毛。“怎么了?”鲁路修扬起眉毛,“你好像还没完全平复下来。”

“乌鸦很可怕。”朱雀梗着脖子说。

鲁路修看上去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属于鸟的那部分天性吗?”

“我七岁的时候就被它们揪过尾巴。”朱雀闷声咕哝道。

而且这一带的乌鸦甚至比在关东活跃的那些体型还大。出去飞一圈就惊起了一片黑云,个个体长都有半米多,结群跟在一只仅有普通麻雀大小的鸟儿后头……从鸟的视角看去真的还挺恐怖的。事到如今他不太想回忆自己悲惨的童年往事,也不想深究自己大大小小的心理阴影都有那么多了为什么唯独是怕乌鸦这点还没被克服掉。不管怎么说,至少这次他没被揪到尾巴,也没被哪只不但凶而且饿过头的黑家伙给当作必须捕获的猎物。虽然它们真的比他记忆中还要大。半米多。他条件反射就觉得自己屁股痛。

“——噗、抱歉。”鲁路修还是没憋住笑。朱雀绷着脸瞪他,被他摸了摸脑袋又捏了捏脸。他们之间正常的亲昵动作当中也包括这些,但这回朱雀实在觉得鲁路修像是在哄小孩。鲁路修把他的脸颊从上到下揉捏了一遍,让他没法再绷出严肃表情,这才重提了之前的话题:“但我是真的打算出去看看。”

“你就是没法放着异常事态不管。”朱雀低叹道。

他知道对方一旦打定主意就很难再更改,虽然他还是不大乐意出门撞进乌鸦群,可他也没法再提出反对意见。他从鲁路修手中接过洗干净的碗碟,将它们收进橱柜,关拢柜门时被那个人搭上了胳膊。“我是。”鲁路修说,一脸无辜且坦然,“你不喜欢这点吗?”

朱雀拿他没办法,拿对此没辙的自己也没办法。鲁路修所说的是事实,从逻辑上也反驳不了,意图为世界谋求福祉的灵物若是要寻求值得相伴的人类,被这样有担当到有点喜欢自找麻烦的性子所吸引是再容易不过的了。朱雀凑过头去,像用喙去啄一样咬了下对方的嘴唇。不算重,也没出血。鲁路修不介意给他血,不过在他的伤势几乎已经痊愈的情况下,再去制造过量的疼痛就显得没什么必要了。

他们从飘荡着洗涤剂气味的厨房里溜了出去。起居室里空无一人,通往另一间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他们窝在沙发里商量起了是趁着夜色出去,还是等到天明再说。鲁路修时而陷入短暂的静默,他不会将所有思考的过程都摆在明处,朱雀也知道他会在这样的停顿中罗列所有的可能性、删去无需多虑的一些再挑选出应当编排计划的部分。他是否会随着思绪的飘游而出神呢,说到底朱雀也没个把握。有一次鲁路修沉默的时间太长,是在朱雀提出高空飞行侦查——自然是在鸦群通常不会抵达的高度上——之后,他将肩膀抵在柔软的靠背里,眼神浮上了天花板,嘴唇也抿紧作一道线。若不是他的眼睑始终没有阖上,朱雀都要以为他是就这样睡去了。

“我之前忘记问了。”在终于开口的时候,鲁路修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能感应到你的气息。”朱雀如实回答道,“只要你还存活于这个世界的某处,我都是有所感应的。离得远了会淡化一些,但也能大致判断出方向。余下的部分就简单了,飞过来就是了。”

鲁路修便重新看向他,向他伸出手,扣住他的指节微微拉高了。像是在检查他尚未化为翅翼的上肢,也像是一个不标准的舞蹈式。他们曾经在某处起舞吗?在空旷的活动室里,在铺满月光的长廊上,在还未化作废墟的厅堂中,在睡梦里踩着云雾踏向星辰。“你的力量还真是成长到相当了不起的程度了啊。”鲁路修语带笑音,似是在赞许,“是因为我的精神也比过去要强盛了吗?还是因为向你灌注过来的愿望实在太多了?”

朱雀在想要回答的时候失了言语。他从口中呼出模糊的气音,然后摇了摇头,将他们扣拢的手指拖拽到面前,用一个覆压而下的亲吻给搪塞了过去。

 

“你的性命和力量都寄托在了人们的愿望上。”在现实与幻想的边界之地,在精神间的对话得以成立的空间,魔女这样对他说,“一次逆转,以及一次重塑——只是没有火焰焚尽躯体那样激烈。转变是在暗处完成的,在那张面具之下,将你的命运与‘ZERO’在概念上融为一体。”她注视着他,仿佛单用目光本身就能像轻而薄的刀刃一般将他的形廓层层剥开,分解出所有凝聚于此的成因与要素。“这会令你强大,因为无数人的愿望堆砌起来总比单独一个人的性命更为可靠。”她说,“这也会令你在另一重意义上容易被击溃,因为支撑你的存在意义延续下去的事物是一个概念的具象化、一个捏造出来的影子。”

诞生于那一日的伪物,人造的荣耀,脱胎于温柔谎言的真实。他是以这样的形貌出现于这玄异空间中的。他的指节绞着披风边,他想这次不同于过去、自己其实不是在害怕,只是在需要面临真相时免不得有些难过。

“就像任何一位英雄都注定在一个时代之后遭到抛弃一般,有一天人们会不再需要ZERO。”魔女轻声说着,琥珀色的眼睛里流转着淡淡惋惜,“十年?二十年?普通人的半生?——不会更久了吧?愈是站在高处的伟大者,愈是不能在人们的视野范围中久留。ZERO的使命迟早会迎来终结,那时你该怎么办呢?”


TBC


在东三省和毛国那一带活动的鸦真的有半米长,别说啾了我都给吓没了……

新刊出刊时间再缓缓,你们亲爱的丸老师人在澳村死于课业。文本和赠品图早都好了成品不会鸽太久的。

我一到收尾阶段就想跳坑出去搞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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